“好啊。”江顺虞回应得很干脆,“不过我这个人比较冷淡,忙起来可能不会搭理你。”
昭睿乍舌道:“你?冷淡?怕不是除了睡和吃外都黏着人说话吧。”
江顺虞白了昭睿一眼,随即看向薛隐雁道:“往后你也会一直跟着我?直到我契合青蝶。”
薛隐雁回道:“或许。”
江顺虞不解道:“什么意思?什么叫——或许?”
薛隐雁道:“可能,应该,也许。”
江顺虞:“……………”
“随便你吧。”
随后便是一段静默,直到昭睿轻哼两声,引趴在窗口观外景的江顺虞转回头,随即昭睿道:“我也想同你一道。我素日闯荡四海,虽说是来去自如,潇洒自在,但我现在觉着和人一道好像比一个人有意思些。”
江顺虞半信半疑道:“你确定?”随后又瞥了眼薛隐雁,道:“你们怎么都想跟着我?我的生活也没那么有趣的。”
薛隐雁道:“只要有你,就一定有趣。”
没意料到的,昭睿竟点头附和这番话。
江顺虞瞬间蹙起眉头,倒不是说排斥这番话,只是这两人这态度在现在显得十分诡异,尤其是睿仔。
斟酌再三,江顺虞迟疑地点头,也没说明其它的态度。
又是一顿无话,直到金金非非大大车缓缓降落,挨近门口的薛隐雁推开了车门,便见了小院那他给新建的大门。
终于回家了。下了车的江顺虞看着自己和似建一般的瓦房感叹道,随即向薛隐雁谢道:“还是得好好谢你,这房子同以往对比真是好极了。”
薛隐雁莞尔道:“好。”
金金非非大大车也在他们全部下车后飞走了,江顺虞望着它的背影,感慨这段旅程似真的结束了。
昭睿丝毫不见外的直接走进了瓦房,环视一圈,朝身后刚进来的两人道:“我们睡哪?”
江顺虞视线转到了那张唯一的床,思考了片刻,道:“后山那归我们村管,村长是个好人,允我们家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谁会造床?”
昭睿点了点薛隐雁,道:“我和他人生地不熟的,不太好意思去用人家的,所以,麻烦你收些木头。”
江顺虞顿时垮下脸,道:“我一个人怎么拿木头?”
昭睿笑道:“你去林里伐了木,再用这木做辆板车,不就能把木头给运回来了?”
江顺虞:“……………”没等他反驳,薛隐雁道:“我去吧。”
听这话,江顺虞瞬间挥起了手,道:“别别别,不用了,我去吧,板车村里人家有,我去借一辆就是了。不过我有些饿了,院里有些菜,就辛苦你们啦。”说罢就转身跑走了。
望着江顺虞匆忙的背影,昭睿道:“你说能有肉吗?”
薛隐雁回:“我认为,不太可能。”
昭睿道:“行,我去问问这里的人家能不能卖只鸡给我。”说完也走了。
薛隐雁随其走出瓦房,不过没跟着昭睿走出大门,而是在院里取缸中的蔬菜。
“谢谢您!我晚上一定来还给您,待会我也跟您伐些木头来!”江顺虞把着板车,转身向身后人家道。
那人笑回:“好的,等你啊。”
“诶!”说罢江顺虞便笑着拉板车走了。
对于力气活江顺虞早已习惯,不多时便拉着板车到了后山。
他先是活动了下筋骨,接着变出张纸符,将其悬于半空伸指画了一番,随即勾唇一笑,一掌将纸符推了出去,道:“破!”
纸符登时面前这范围内左冲右撞了五六棵树,树应纸符的冲击而缓缓倒下,“矿矿”的声音在林间回荡。
江顺虞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叉腰点头道:“还得是现在,法术改善生活啊!”随即拿起板车上的斧头,打算上前将每棵粗壮的树砍细。
刚到一颗树前,就要挥起斧头,却听见了细碎的叫声,很诡异,却很熟悉。
又来活了?江顺虞心道,于是将斧头放下,随着耳边那道声音前去。
穿过棵棵大树,终于有一道身影极速掠过,江顺虞眉头一挑,迅速追其而去。
林间霎时响起脚步的索索声,江顺虞放开了步子半飞般追着前方模糊的影子。这影子看不清为何颜色,一团乱糟,在这林荫下不细看根本找不到。
这样下去不行,江顺虞心道,遂向前丢区张符,道:“缚!”
其实他心里没有把握,因为目标太远且模糊,纸符很大程度追踪不到。但幸运的是,纸符追到了,并且将其缚住了。
江顺虞轻功飞去,落在此物身前。
此物正被捆,躺在地上,黑发垂在脸上,因为是躺着所以练被遮住,身段大概与江顺虞差不多,倒也不像妖。
难道不是妖?江顺虞这样想着,半蹲下来伸手想把它的头发拨开,却忽地被麻了手。
江顺虞一惊,就要把手缩回,但为时已晚,紧接着是全身传来的麻痹,他登时便动弹不得。
拆妖?!江顺虞此刻只有这一想法,面部却因麻痹而保持本来平淡的神情,就这般看着身下这物大笑出声,随后两手一挥,无形索便被破开。
它起了身,坐在地上,直面僵硬的江顺虞,笑脸盈盈道:“你好啊。”
这是张清秀的面庞,似男又似女,身形说男论女都行,声音却更偏向男性。
不是拆妖,江顺虞心道,他此刻舌头也僵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应该啊,这符缚五妖都可以,大妖基本都行的,除非像是拆妖那样接近妖王的水准,可那样的水准这世间也寥寥无几,该不会………
难道这是传说中那位神秘的妖王?确实有这可能,毕竟没人确凿过妖王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长什么样也是个谜团。想到这,江顺虞不由惊出层薄汗,这可打不过,别说打了,它估计都能直接别下青蝶用来使了。
虽说他脸上表情还是那般,但眼前这货契合撑脸笑道:“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想啊,你倒是把我松了啊,江顺虞心道。
这货也没管他,续道:“千年前,这山里有个门派。门派不大,也比较平和,从未招惹过谁,可有一天,它被灭了全门。”
它顿了下,皱起眉头,抿着唇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们太善良了。所以就会有这桩惨祸。”
看着眼前人惺惺作态,江顺虞却无感,先不提这故事是真是假,反正他居住多年也没听谁提过,也没见到过这有什么门派遗迹。再者,这样的事太经常发生了,古往今来,多的是门派的绝迹。
不是太软弱任人宰割就是十恶不赦引群起攻之,早就听烂了。
“所以,你知道我是谁了吗?”它道,霎时禁锢江顺虞的法术也随之退去,江顺虞松一口气,半蹲的姿势还是让他感到麻痹,遂他恍惚起了身,活动一番。
这人也随着他起身,两人身段差不多,它盯着他,等待他的回话。
江顺虞活动完毕,抬眼看向此人,浅笑道:“我知道你是谁。”
面前人随着他笑道:“你说。”
江顺虞嘴角上扬,双眼眯起,轻声道:“你是屠门的那个。”
此人登时来了兴致,欣喜不言而喻,兴奋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江顺虞收起了笑脸,回:“显而易见的事,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此人不改笑颜,回:“我手又痒了。”说罢,立即闪至江顺虞眼前,不到一寸的距离,它握住他的脖子,将他举起。
手上冒着青筋,它的脸上却还是那副笑容,瘆人,却又意外地有些好看。
江顺虞双手抓着它的手,说不出话也施展不了法术,遂他只得在心中念着青蝶,可惜并无用处,青蝶和他的契合程度目前还是太低了。
这些天都没练过………早知道就练练了,江顺虞心道。
即将窒息时,那人的手却忽地松开,江顺虞霎时落下,半躺在地上喘气。
他摸着脖子,抬头看向那人,发现有条黑蛇正盘在那人手臂,死死咬住它的手不松。而那人也收起来笑,露出一丝怒意,试图甩开黑蛇。
终时甩不开,遂它直接将自己那条手臂切断,黑蛇随手臂落下了地,正准备重新爬上它身,就被它踩住七寸动弹不得。
江顺虞震惊地看着面前人断臂,又在惶恐中看见它的手臂重新生出血肉,恢复如初。随后它便两手抓起黑蛇,使力一扯,成了两段,遂被它随意丢走。
那人将目光又转到了江顺虞身上,又换上了笑颜。江顺虞此刻已然起身,正要施展纸符,却瞥见后方来物,瞳孔一震,一个跟头便跃至树上。
那人见此,眉头一锁,朝后看去,只见一张血盆大口扑面而来,它迅速躲开,但也被咬下一臂。
虽说那臂又迅速长出,但眼前这恶兽也非善茬,遂它一咬牙,转身离去。
江顺虞看着树下这兽,似虎又壮如熊,正打算试试能不能缚住时,这兽却忽地不见了。
他并未移眼,这兽怎会凭空消失?江顺虞又是一惊,观察四方确认不在后便跳下地面,正思索着,便被打断思绪。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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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或许也许是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