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肃中被打了二十大板自是不敢回家,于是跟着范之初回了范家。震王这些天的憋屈和怒气全部倾洒在这二十大板上,所以席肃中的屁股已经开花了。在马车上时,地盘太窄,他只能虚虚地坐着,上身趴在范之初的大腿上。
“初初,待会儿我要你亲自给我上药。”席肃中声音听起来虚弱又委屈,把范之初的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范之初看了看他肿得老高的屁股,似乎还有丝丝血迹渗透出来,她心疼答应,“好。”
到了范府,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范氏居然回来了。
这下局面有点尴尬。范氏看见范之初扶着席肃中艰难行走,关切地问,“这是怎么了?摔着哪儿了?”
事情说来话长,范之初现在没时间解释,“娘,你快叫人去请大夫过来,席肃中他被打了板子。”
范氏惊讶,“什么!被谁打了板子?”见席肃中苍白着个脸色,范氏憋下心中疑问,“你快把人扶回你院子,娘去请大夫。”
大夫请来了,在房里给席肃中看伤,范之初被她娘拖了出来。
“娘,你干什么?”范之初担心席肃中的伤,不愿意出来。
范氏轻拍了她一下,这缺心眼儿的孩子,还没嫁人呢怎么可以看人家如此私密的地方?也知道她担忧,范氏道:“有大夫在里面,别担心。”
有范氏在,范之初也不好闯进去,只能走到屏风前探出个脑袋看看里面情况。
席肃中看见了她,痛苦的脸色一转,哀怨得看着她,说好的给我上药呢?大夫好粗鲁。
范之初看不全席肃中的屁股怎么样,只能看见红通通肿胀的一片像苹果的侧脸,大夫则拿着一个刷子一样的东西在上面一层又一层刷着药膏。
动作确实不温柔。
范之初对他抱歉一笑,然后一脸坚定,示意他坚强点。
席肃中脸哀怨的更甚,却极力忍着疼痛不让范之初发觉他的难受。
大夫走后,范之初就迫不及待进去看望席肃中,范氏也跟着进去了。
“啊!”范氏小小惊呼了一声,因为她看见席肃中裤子腿在大腿一半之处,裸露着屁股,那白色的药膏之下屁股鲜红不堪。
因为药膏没有干,所以暂时不能穿上裤子,大夫也说最好头几天不穿裤子,利于伤口通风。
范氏又要拉着范之初出去,范之初这次没有听她的话,留了下来。范氏无奈,只好任由着他们来。
范之初坐到床边,不敢往席肃中的屁股上瞟,那触目惊心的伤会让她藏了又藏的眼泪飚出来。
席肃中将旁边的被子拉过来盖住了屁股,范之初的表情让他不忍,不忍她为他心疼。
“你做什么!大夫说了,要让屁股通风。”范之初边斥责边把被子拿开。
席肃中将范之初拉着坐下,问:“初初,是不是很丑?”
“废话!简直不忍直视!”范之初气他,也气自己。
“那你嫌弃吗?”那语气和表情就像范之初若是说嫌弃,他就会伤心欲绝投河自尽。
范之初弱了声音,“嫌弃什么?因为我造成的我有什么资格嫌弃。”吸了吸鼻子,又凶狠狠道:“你给我好好养,要是留了疤痕我就不要你了!”
席肃中傻傻一笑,道:“好!”
接下来几天席肃中就住在了范之初这里养伤,他最近其实挺忙,太子那边交给了他新任务,这边追查玉石棋的事也有了进展,还有大婚的事也需要他筹备。没有办法,范之初不让他行走站立,他只能乖乖卧在床上听下属的汇报。范之初经常也在旁边听,席肃中对她没有丝毫隐瞒。最主要的是范之初也不感兴趣,她只对玉石棋的事感兴趣。
席肃中查到的确有另外一拨人在找宋恒也就是送玉石棋的人,但是宋恒似乎知道有人在找他,藏得十分隐蔽,很有可能已经出了青州城。而且,席肃中可以肯定,另一拨人绝不是震王的人。
究竟会是谁呢?会不会是当初假死脱身的另外几个一等侍卫派的人?如果是他们,他们又为谁而办事呢?
这件事很伤脑筋,不过令席肃中很欣慰的是,这几天晚上他都和范之初同床共枕。
本来大夫走了擦药的事儿也就落在了范之初手上,范之初也没有推脱。当天倒是不用再擦药,晚上席肃中就要她陪他一起睡。范之初起初是不愿意的,她怕自己睡觉不老实碰到了席肃中的屁股。但是在席肃中的软硬兼施下,范之初还是上了床,不过两人中间加了两个竖放的枕头,因为席肃中老是不老实对她动手动脚。
席肃中想抱着她睡,他说他侧着睡没问题。范之初翻他十几个白眼,最后把手递给了他,让他牵着睡。席肃中趴着,范之初面对着他侧躺着,这一晚两人睡得都不踏实。
席肃中是因为屁股疼不好睡觉,范之初则是担忧他发烧,担忧他睡不好。席肃中也知道范之初会因为他睡不好,可是他没有让她离开,只是渐渐把手松开了,假装自己睡得很踏实。
他很少动,范之初却经常醒。
幸好,席肃中没有发烧。第二天两人都睡到了很晚。
席肃中醒来就开始美滋滋的幻想着范之初给他换药擦洗身子,结果让他泪流满面。
大夫的刷子没有留下来,范之初只好用手擦药。她看着席肃中红肿皮肤下带着殷殷血丝的屁股,感觉下不去手。当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试着用手指触碰了一下他的屁股,他依然肿的高高的屁股蛋儿像两瓣豆腐一样颤了颤,惊得范之初一下子收回了手。
准确来说,不是席肃中的屁股颤了颤,而是他全身因为范之初手指的触碰而颤动了一下,包括他的心。只不过屁股较为明显罢了。
果然私密的地方碰不得。
这样的画面令人尴尬且羞愧,然后范之初就把温耳找了过来,然后不管是换药还是擦洗身子,都是温耳一把手搞定。每次席肃中都用悲催又怨毒地眼神看着给他,温耳每次都是战战兢兢弄完后迅速走人。
温耳也泪流满面,他太不容易了!嘤嘤嘤······
席肃中在范府躺了五天就被席烈喊回去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儿子被人打了板子?他还是个正经人,会顾及两家的面子问题,于是把人喊了回来。至于儿子的挨板之仇,他牢牢记在了心中,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没了范之初在身边又不能行动,席肃中只有投身于玉石棋的事。他渐渐发现另一拨人每一次都比他们快了一步,于是他干脆让人跟着他们,省力又省心。
没过多久,他们就找到了宋恒。秦家窟室里有一个连秦亿书都不知道的通道,通道的尽头是另外一个窟室,宋恒藏匿的这几个月就一直住在里面。
宋恒已经自尽,留下了玉石棋和一封信。另一拨人将两样东西取走,却没料到外面有人截胡。
两拨人实力不想上下,最后席肃中的人抢走了信,另一拨人只得了玉石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