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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自己最讨厌的虐文角色 第16章 与虎为谋

作者:顾北仓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7 11:24:28 来源:文学城

当真是冤家路窄,走到哪儿都能碰上这位煞星。她心底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扯出一个敷衍的假笑:“哟,苏大人,真巧。您也来进香?是求姻缘顺遂,还是祈仕途坦荡?”

苏墨寒根本不接她这阴阳怪气的茬,几步逼近,视线锐利如刀,在她周身刮过,又沉沉扫向她来时的幽径,语气冷得能凝出冰碴:“你独自一人?来这僻静之处所为何事?”

“怎么,如今连烧香拜佛都需向苏大人报备行踪了?”林浅心下骂他多管闲事,言辞更不客气,“苏大人,你我早已桥路各殊,我与谁相见、在何处见,似乎不劳您过问吧?您若有这闲情逸致,不如多去关怀一番我那‘受惊过度、需人贴身照料’的表姐?”

她刻意将“贴身照料”几字咬得极重,果然见苏墨寒面色又沉下去几分,下颌线绷得死紧,似在强抑怒火:“林浅,你定要如此夹枪带棒地说话?”

“不然该如何?”林浅双手一摊,姿态慵懒却带着刺,“难道要我为苏大人即将佳人在侧、好事成双击掌相庆?抱歉,我这人性子直,学不来那套虚与委蛇。”

“我与诗诗是清白的!”苏墨寒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额角青筋微跳,“那日纯属意外!是丫鬟引错了路,我并未……”

“打住!”林浅不耐地抬手打断,这套说辞她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苏大人,您同我解释这些毫无意义。您清白与否,与我何干?如今满京城皆知您‘不慎’目睹夏表姐更衣,我母亲、父亲乃至兄长都翘首期盼着喝您二位的喜酒。您若要表忠心,寻该寻的人去,莫在我这儿浪费唇舌。”

她说着便要侧身绕过他登上马车,手腕却猝然被苏墨寒一把攥住。

“你!”他力道极大,捏得她腕骨生疼,眼底翻涌着林浅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怒意、不甘,竟还夹杂着一丝……被她话语刺伤的痛楚?“林浅,你当真狠心至此?过往种种,你说忘便忘?即便你恼我、怨我,可我们自幼相识的情分,难道皆是虚妄?”

他声音陡然低沉下去,透出一丝沙哑:“你忘了儿时,你总跟在我与你兄长身后,摔了跤、受了委屈,第一个泪眼汪汪寻的便是我?忘了你十岁那年偷爬果树摘果子,下不来树,是谁在树下最后接住摔下的你,自己当了肉垫?”

林浅:“……”

救命!这渣男怎地突然走起温情回忆路线了?还专挑这些她毫无印象的“温馨”往事!这戏让她如何接?

原主这恋爱脑留下的烂摊子,真是坑煞她也!

她用力想抽回手,却未能挣脱,只得硬着头皮反唇相讥:“苏大人这是在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可惜啊,我脑子进了水,前尘尽忘。我只记得醒来后,我的未婚夫对我恶言相向,不分青红皂白,偏袒他人至斯。您口中那个依赖您、信任您的小女孩,许是早已溺毙在那日的湖中了。如今站在您面前的林浅,只认得真金白银,不认得故人旧情。”

苏墨寒面色霎时灰败,眼神却执拗得近乎偏执:“林府……侯爷与夫人的意思,我已知晓。但我并未应允。林浅,你当真舍得下我们这许多年的情分……”

林浅简直要为他这惊人的自信抚掌惊叹。

“舍得,不然呢?难道要回头再看您与夏诗诗上演那出‘兄妹情深、非卿不可’的戏码?还是等着您哪天忽然想起,施舍我些许注目?”林浅嗤笑一声,眸光清冷,“苏墨寒,我并非您想象中那般非您不可。彼此放过,各自清净,不好么?”

苏墨寒脸色更白,攥着她的手却收得更紧,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是因为李乾吗?”

他猝然发问,眼神陡然锐利起来:“你近日与他往来甚密。从前你见他便如鼠遇猫,今日在此,是否也是为见他?林浅,我告诫你,离他远些!天家子弟,最是薄情!他接近你,绝非表面那般简单!其人心思深沉,手段难测,岂是你能招惹的?你不过是他掌中一枚棋子,用毕即弃!”

哎哟?林浅心下警铃微作。苏墨寒虽则眼盲,这话倒未必全错。李乾那厮,确是个危险人物。

但——与你何干!

“苏大人,您以何种身份在此告诫我?前未婚夫?抑或是我失散多年的尊长?”林浅冷笑连连,“李乾是善是恶,我自有判断。但至少,他助我摆脱了您这门‘好亲事’,令我拿到了实实在在的银票!而您呢?除却令我烦忧,令我背负无谓罪名,还做过什么?您自身尚陷泥淖,有何颜面来指点我的人生?您与夏诗诗那笔糊涂账,需要我帮您细细梳理么?双标至此,也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苏墨寒被这一连串诘问刺得哑口无言,面上红白交错,最终化为一片深切的无力与愠怒。他猛地甩开她的手,仿佛沾上了什么污秽之物。

“好!好得很!林浅,愿你铭记今日之言!来日若栽在李乾手中,休怪我不曾提醒于你!”

“我栽在谁手里,都不劳您费心。”

她气冲冲地登上马车,扬声吩咐车夫回府。

车厢颠簸,她心绪亦难平复。这烦躁倒非因苏墨寒,而是他末尾那几句话,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子,漾开圈圈涟漪。

李乾……天家……棋子……

她指尖无意识地探入袖中,触到那枚冰凉坚硬的令牌与温润的玉符,心头悄然蒙上一层阴翳。

这京城,果然是处杀人不见血的险地。必须加快敛财步伐,早日脱身方为上策!

回到侯府,日头尚早。念及出门一趟,林浅顺手买了些兰若寺颇负盛名的素斋饼,打算给林母送去,略尽“孝心”,也好维持表面平和,免得她总觉得自己这个女儿只会生事。

她背上伤势未愈,实在不愿再与林母正面冲突。虽是血脉至亲,但下手之时何曾顾及母女情分?这道理,林浅在二十一世纪身为独生女时从未深切体会,直至穿入书中,方知世间真有母亲能因外人挑唆而与亲生女儿反目至此。

她拎着油纸包,缓步踱至林母所居的主院。院门处静悄悄的,连值守的丫鬟也不知躲到何处偷闲去了。

林浅正欲扬声通传,却听得内间传来林母压低的、却难掩亢奋的嗓音:

“……此事宜早不宜迟!免得夜长梦多!墨寒那边虽未明确松口,但亦未直言拒绝,我们正该趁热打铁,将这名分坐实!”

林浅脚步蓦地顿住,下意识隐入廊柱阴影之中。

紧接着,是夏诗诗那惯常娇柔、此刻却透着一丝急切的声线:“姨妈,可是……可是苏大人他……他似乎仍有犹豫……那日之后,他都不大愿见我了……”

“他那是脸皮薄,端着架子!”林母语气笃定,带着精明的算计,“只要我们姿态做足,再由你姨父亲往苏家讨要说法,他苏家岂敢不认?届时,这婚事便是铁板钉钉!他苏墨寒纵然心中不愿,也得顾全两家的颜面与他自身的官声!”

林浅听得心底直冒寒气。好一出强买强卖的戏码!难怪方才苏墨寒戾气那般重,原是遭了“逼婚”。

夏诗诗的嗓音染上泣音,听着却更像是得偿所愿的喜极而泣:“姨妈……诗诗、诗诗全凭姨妈做主……只是,妹妹那里……”

“提她作甚!”林母语气骤冷,厌弃之情毫不掩饰,“那个孽障!自行作没了大好姻缘,心中毫无家族,只顾着任性妄为!如今她既已退婚,令我颜面受损,难道还要阻你的前程不成?她如今就是个破落户!仗着得了些银钱便不知天高地厚,竟敢顶撞于我!哼,待她那点银子挥霍一空,自有她哭求之时!诗诗你安心,姨妈定让你风风光光嫁入苏府,日后,林府有的,断不会短了你的,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姨妈……”夏诗诗感动地呜咽起来,“您待诗诗真好……比诗诗的亲娘还要疼我……”

“好孩子,莫哭。只要你日后成了苏家妇,莫忘了姨妈的这片苦心便是……”

后续之言,林浅已无心再听。

她拎着那包尚带余温的斋饼,僵立原地,只觉一股冰冷的寒意自足底窜起,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她知林母偏心,却未料到竟能偏颇至此。为了一个外甥女,不惜算计曾经的准女婿,甚至对亲生女儿的将来施以如此恶毒的诅咒。

原来,在她这位母亲眼中,自己果真只是一件用以联姻、一旦失去价值便可随意丢弃、甚至践踏的物事。

小说中曾描绘林母昔日对林浅的爱护,如今看来,不过是为了维系她自身的安逸尊荣,何曾真心关切过女儿的悲喜?

心口像是被无形之手狠狠攥住,酸涩难言,又带着针扎似的细密疼痛。这情绪并非全然属于她,更多是为那个早已香消玉殒的原主感到无尽的悲凉。

她垂眸,凝视着手中这包精心挑选的斋饼,只觉无比荒谬讽刺。

还刷什么存在感?还尽什么孝心?

人家“母女”正情深意浓,忙着筹划锦绣前程,谁又稀罕她这点微末不足道的点心?

她缓缓松开了手指,转身,悄无声息地将那素斋饼弃于道旁,独自一人踏回了自己的院落。

也罢,既然此间无人可恋,无牵无挂,从今往后,她便只为自己而活。背影挺得笔直,一步一顿,却像是踏在彻骨的冰棱之上。

回到听雨轩,芍药迎上前:“小姐回来了?夫人可喜欢那斋饼?”

林浅扯了扯嘴角,露出的笑意比哭更难看:“喂了路边的野狗。”

芍药愕然:“啊?狗……狗还吃素么?”

林浅未再多言,径直步入内室,阖上房门。她需要独处,需要冷静。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她接连深吸了数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恶心与寒意。

不能再滞留于此了。

这个家,从根子上已然腐朽溃烂。

她必须尽快逃离。

搞钱!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加速搞钱!

她行至妆台前,开启那个珍藏着她全部金银细软与银票的匣子。指尖抚过冰凉的黄金与柔软的银票,心下才稍觉安定。

这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然而,坐拥这些尚且不足。坐吃山空绝非良策,她需得让钱财滋生钱财。

做何营生好?开设铺面?她于此地人生地疏,若无靠山,只怕被人吞得骨血无存。投资牟利?若寻不准门路,便是血本无归……

等等!

她蓦然想起今日在兰若寺外,李乾递给她的那枚玉符。

“城东百味斋……掌柜……”

一个大胆的念头如电光石火般窜入脑海。

李乾此人,虽则危险,却门路广阔,手段通天。况且,眼下他明显有需于她……能否借此契机,与他联手做些生意?

诚然是与虎谋皮,但……风险之中往往蕴藏着机遇!

总强过困死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侯府之中!

她凝视着那枚玉符,眸光渐次转为坚定。

恰在此时,窗外传来极轻微的一声“叩”。

似是石子敲击窗棂的响动。

林浅浑身骤然紧绷,警惕地望向那扇支摘窗。

又是他?

此番又有何事?

她略一踌躇,并未立时上前开启窗户。

那敲击声复又响起,较之前次更为急促。

紧接着,一道压得极低、却异常清晰的嗓音穿透窗纸,带着一丝不容错辨的紧绷——

“勿要点灯!是我。”

是李乾的声音!

但这声线……迥异于常!

全无平素的慵懒戏谑,反而透着一股……压抑的喘息与……显而易见的虚弱?

林浅心口猛地一悸。

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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