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气不过,快步地走了过去。
他拉起裴曜行的手,挤出一丝笑容,嘴里蹦出一句,“其他人不用继续看了?”
他泡不到的人,裴曜行也别想泡到!
裴曜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先是一愣,而后挑了挑眉,反手紧紧地握着顾知,“好,我们继续。”
“叶小姐,我们这边还有事,回头再聊,”说完,裴曜行带着顾知走了,边走着,他的指腹还一边轻轻地抚摸着顾知的手心,挠得顾知痒痒的。
顾知想把自己的手撤出,但裴曜行捉着太紧。
他嘴角抿成U字形,瞪着眼,抬头看着裴曜行,示意对方别握太紧。
裴曜行看懂了顾知的意思,但就是不愿松开,反而更紧了。
顾知咬牙切齿,“轻点!我又不会跑。”
裴曜行眸底藏着一丝的笑意,此时他的心情很不错。
于是他放开了顾知的手,转而挽着顾知的腰窝,隔着衣物,他的大手覆在对方的腰侧,一使劲,便将两人距离拉得更近。
我去你的,他就不该多说这一句。
顾知很不习惯别人搂他的腰。
他扭了扭腰表示反抗,但这动作在裴曜行看来并不是反抗,而是迎合。
好像是顾知主动将腰窝在他的手心处摩擦。这谁看了能忍住啊。
下一秒,裴曜行低头在顾知耳边说了句,“扭这么妖,欠艹啊。”
顾知瞬间石化。
一群草泥马在他嘴边狂奔。
他就不该来阻止裴曜行泡妞!
过了一会,裴曜行和顾知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
站在原地的叶音婉气得直跺脚,满脸憋屈,“本小姐从小想要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得不到的,等着瞧。”
……
晚会结束后,裴曜行把顾知送回了出租屋。
临走之前,裴曜行特意叮嘱他,要他把晚会上看相看出来的结果写出来,并发给他。
顾知认真算了算,一共有十一个人,那就是一百一十万。
他要笑发财了。
当晚回去,他加班加点地把看相结果写出来,然后给裴曜行发过去。
他看了下时间,才凌晨一点,早着呢。
于是他抱着手机躺床上玩去了。
点开游戏,想玩一局,但看到游戏界面有些无趣,顿时就不想玩了。
最后,他还是把自己珍藏已久的视频拿出来。
看之前,他把耳朵贴近墙根,听听江越有没有睡着。
一听没动静,顾知瞬间放心下来,随后他又把门反锁。
等做完这些准备动作,顾知才安心地躺床上。
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往裤子里掏。
只是眼前这视频他太熟悉了,熟悉到下一步要做什么他都一清二楚。让他没了之前的感觉。
直到视频播放结束,顾知一张纸巾都没用。
这时,脑海中突然回想起裴曜行今晚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
他瞬间有些好奇,他很好奇两个男的究竟是怎么做下去的。
片刻后,他找到一个相关的视频,犹豫了一会,才点开。
这视频足足有三十七分钟长,屏幕里装着满满的的激情和暧昧,两者相互碰撞,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冲击,仿佛在偷偷品尝禁忌之果似的。
刚开始顾知还一脸震惊,惊得下巴都没合上过,满是不可置信。
这对他来说实在太过猎奇。
简直违背了人/体构造学,颠覆了他的三观。
看到最后时,他竟来了点感觉,面色潮红,仰着头,身体酥麻着直翻白眼,他好像发现了新世纪的大门。
纸巾一张一张地抽去,而后又变成一团被扔在地上。
突然,手机跳出一条短信。
把正在撸串的顾知吓得猛地一惊,他快速地整理好案发现场,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在做什么亏心事似的。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蛋敢坏了他的好事。
拿过手机一看,是裴曜行。
顾知瞬间就萎了,把刚炸起来的毛发又弱弱地收回去。
“小神棍,这么晚了还没睡?”裴曜行收到了顾知发来的文件。
“已睡,勿扰。”顾知回了一句。
裴曜行嘴唇微微扬了扬,给顾知发去一张截图。
是一张关于微信步数的截图。
从零点开始到现在,步数排在第一名的是顾知,有12658步。
顾知耳朵顿时红了,尴尬得不能再尴尬,直接把手机丢到一边,谁他妈的凌晨两点还去看别人的步数啊!
靠,他真的靠了。
下一秒,他拿过枕头蒙着自己的脑后,趴在床上开始懊悔,他真的没脸见人了。
过了一会,裴曜行又发来一句,“晚安,小神棍,对小小神棍好一点,别玩坏了。”
要是玩坏了,他还怎么玩。
顾知鼻翼翕张,气得直接把电话手表摘了扔床尾去。
……
第二天中午,顾知的精气神很不错,浑身透着一股清爽的劲。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他一概不想,只要他不想、不说,就不关他的事。
反正除了裴曜行,也没人知道。
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再说了,撸串怎么了,是个男的都会自撸。顾知安慰自己。
于是顾知走到阳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突然,一声刺耳的鸣笛声冲进了他的耳朵里,他往楼下一瞟,看到了一辆眼熟的车。
他还不确定,又眯着眼继续看了会。
这下他真确定了,那车就是裴曜行的。
而且他还看到裴曜行正仰着头朝他这边看来。
想必是看到他出现在窗边才鸣笛的。
顾知往后退了两步,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赫然,顾知的手机响了一下,是裴曜行发来的消息。
“下来。”
顾知冷哼一声,气鼓鼓地走到洗漱台。
让你昨晚打断我施法,你就等着吧!
半小时后,顾知从柜子里拿出一款精致华丽的名牌手表。
电话手表那个罪魁祸首已经被他藏在某个犄角旮旯了。
眼前这款手表是他从禾晏迟那薅来的,第一次见面时,是禾晏迟给他的报酬。
他手里必须戴点什么,否则没有安全感。
然后,他出门了。
裴曜行从后视镜看着顾知朝他走来。
“我可提前说好了,像昨晚那些商业晚会我可不会再去了。”顾知坐进副驾驶。
裴曜行侧头看了看顾知,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俯身靠近顾知。
看着愈发逼近的裴曜行,顾知往身后靠了靠,浑身汗毛颤竖。
“咋了?我说不去不行么?”顾知怯怯地说。
裴曜行那灼灼的目光盯得他不知所措。
顾知的心跳顿时快了一拍。
两人四目相对,只剩不到一拳头的距离,一股清香的气息扑进顾知的鼻息。
咔嚓一声,安全扣在顾知身前合上,他不自觉地眨了眨眼。
“想什么呢,安全带记得扣上。”裴曜行说。
顾知哦了一声。
两刻钟后,裴曜行将顾知带进了一家豪华餐厅。
这餐厅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随意进入,因为它只对上流人士开放。
一般需要提前两个月预约,但也有例外,裴曜行就只提前两小时就预约到了。
裴曜行和顾知相对而坐。
服务员上前给他俩亲自倒酒,顾知拿起来抿了一小口。
裴曜行注意到顾知手腕上的手表,眉头微皱,他好像在哪见过。
不久,服务员将半成品的菜端上前,在他们面前展示一番菜品的制作过程。
服务员先将金黄色的饭粒倒入平底锅中,倒了点油,用铲子翻了两翻,而后又将新鲜的澳洲龙虾肉倒进去,再重复上面的动作,接着又倒入两个鸡蛋液,随便铲了几下,放点盐,撒上两张薄荷叶做装饰就出锅了。
顾知拿起菜单看了眼,他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一份澳洲龙虾蛋炒饭就要1288元,而且份量还这么少。
服务员又继续上其他菜品,等把菜上完后,他朝裴曜行鞠了个躬才退下。
顾知扒拉了一口炒饭,真香,和他炒的差不多。
而裴曜行却始终盯着顾知的手表,那冷冽的视线仿佛要将手表冰冻住似的。
顾知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冷着他哆嗦一下,他以为是空调温度调低的缘故。
“你挑手表的眼光挺不错啊,”裴曜行的声音有些低沉,他想起来这手表是在哪见过了。
“不是买的,别人送的,”顾知往手腕上看了一眼。
“哦?谁啊?说来听听。”裴曜行的眸底阴沉无比。
“朋友送的,”顾知说。
一听,裴曜行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冷得如同冰库一般,冻得人直打颤。
就这么不想承认是禾晏迟送的么?!
“上次禾晏迟为什么绑你?”裴曜行继续问。
顾知脊背僵了僵,“没什么,一点私人恩怨而已?”
他可不想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所以江越拒绝了禾晏迟,导致禾晏迟失恋去楼顶天台买醉,最后裴曜行也因此受牵连而被关在楼顶一晚上。
要是说出来的话,他又得多一项罪,还是闭口不答比较稳妥。
“私、人、恩、怨?”裴曜行加重了语气。
但他可不这么认为,反倒是觉得顾知和禾晏迟之间暧昧不清。禾晏迟送给顾知手表,顾知戴出来了,而自己给他的,他却不戴出来,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顾知对禾晏迟有意思。
至于禾晏迟绑架顾知的原因,他也想明白了,无非就是顾知主动让禾晏迟绑的,然后还假装打电话让自己去救,好让禾晏迟吃醋。
好你个顾知啊,敢拿我当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