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氧 第14章 挠痒

咯咯咯......哈哈哈......

满室都是他们两人的笑声。

春日晴好，一缕阳光洒在窗户玻璃上，透过掩在玻璃窗一半的窗纱，落在了写字台上，沿着椅子下面。

金色光芒照影出他们的四只长腿和白袜子的脚背上，拖鞋被蹬掉在了地面上。

程望另一只脚背上还勾着一只拖鞋，半落不落的，然而他跟何皎皎穿了同一色系的牛仔裤。

床面上，深蓝色海洋被他们折腾出一团深深的褶皱，两人互相用手咯吱挠痒对方正玩得正酣。

何皎皎手抵在了程望腹肌上面，看着程望仰头大笑，何皎皎以为自己终于得逞了，接下来她等程望对她说一句求饶的话。

可等了一会儿，程望被挠死也不松口，反而手从她肚子上面，转移到了她咯吱窝下。

“不要——”何皎皎立即松开了手，缩了回来，身子向后挪着，要退也要躲开程望大手伸到了她咯吱窝下面。

“别躲！”程望笑中呵着短促的气，身子慢慢追着挪向何皎皎。

何皎皎越往后躲，程望就越紧追不舍。

“不要碰这里，我真快要笑岔气了！”何皎皎呼吸也短促，却比程望的急，说完这一句话，她小脸红扑扑的，嫣红的唇上忽然调整不了呼吸，开始咳嗽了起来。

程望立即停住了手，从她咯吱窝下滑了下去，手掌心搁在凹凸处，感到手心处传来软软的曲线。

他惊疑了一瞬，眼眸微微移到了何皎皎粉色针织衣下，咯吱窝一侧压着她半个圆滚滚的，再蔓延往下就见到她的腰肢窝上面放着他一只手。

很像语文里的文言文一篇写着：盈盈一握楚宫腰。

程望对语文语感和句子美妙感受不是很好，他不明白这些语言用在他生活上面很不切实际。

语文董老师总说，这些名人所写都是他们最真切宝贵的经历，一般人写不出这样好看的文，也希望在座的同学对文章好词好句要认真深刻去理解名人曾经的感悟。

程望觉得董老师说的有些偏差，他就觉得语文文字都是抽象性的，他理解不来，但可以模仿。

现在，他手掌心里还按在何皎皎的腰肢窝上面，情不自禁就想起了自己在语文课本里一篇文言文中见到了名句。

原来就是这样的感受。

也怪不得，程望手搁在腰肢上面就光想何皎皎腰肢上触感美好，就想不起来撒开手去。

“程望？”何皎皎缓了几口气，感觉呼吸渐渐平稳，抬眸却对上程望深邃深视的目光。

感觉到腰肢上面有男人手一直按着不动，何皎皎红扑扑的小脸又染一层绯红，红得像樱桃咬下来的果实，鲜汁可口。

看得程望喉咙里忽然干痒了起来。

何皎皎抓住自己腰肢上他的手腕，想让他把手褪下去。

“皎皎？”程望喉咙滚了滚，带上一丝沙哑，如磨着砂砾，掺了些低沉沙哑。

何皎皎耳朵里听着感觉晕晕乎乎，就像他的声音附在她耳朵上呢喃，没一会儿她困意就来袭，险些自己睡在了程望深蓝海洋的床上。

“程望不要用睡前讲故事的口气跟我说话。”何皎皎困顿一瞬，忍着嘴里打哈欠，眼角喷涌出泪花来。

她的声音也很呢喃，带上一点娇气，困倦带出软糯绵绵，让程望脑海里禁不住想入非非。

他眸光沉了下去，盯着她嫣红樱桃的小嘴，一张一翕。

程望微眯了眼睛，抬手就落在她俏似雪的脸蛋上：“你瘦了。”

“是吗？”何皎皎突然感到不困了，有人说她瘦，说明在夸她体内脂肪匀称。

她两只手捧住了自己脸上两侧，手掌心里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肉肉的感觉。

“你哄我呢？”何皎皎摸着自己的脸上的肉，感觉自己还是那样，没瘦也没胖。

“如果你再胖一点就好了。”程望食指轻轻触上她手指缝里的脸蛋。

“你们男孩就只喜欢胖乎乎的女孩吗？”何皎皎有点费解，不能理解瘦瘦高高的程望会喜欢胖几十斤的女孩。

“你胖乎乎的我就——”将来长大跟何皎皎谈恋爱，他有更好的福利会享受。

“我自己才不喜欢这个样子！”何皎皎打断程望浮想联翩，“太胖了，哪哪都受限。”

何皎皎不是不喜欢胖女孩，也不是怕胖了会不漂亮，她就单纯觉得长太胖了，各项指标都不友好。

她可不想年纪轻轻，身材发福，各种各样小病来找她。

十几岁的青春，不瘦不胖才是她的标配。

“你不如夸我壮好了！”何皎皎说。

程望噗嗤笑了一声，他重新握起何皎皎手腕，放在自己腰侧上，问：“那你喜不喜欢我的？”

何皎皎手掌心被按在程望劲瘦的腰上，如实说：“硬。”

“嗯，哪里？”程望没想到她答出这么新奇的词。

“就这里。”何皎皎抬了抬一根手指蹭在程望隔着T恤衣料的腰侧上。

程望又拽着她手腕到他的腹部上来，又问：“这里呢？”

“腹肌上也硬邦邦的。”何皎皎笑了，嘴里说的全是玩笑话，只逗程望发笑。

“你们女孩不都喜欢我这样的腹肌吗？”程望问。

“嗯，你才上高一，这么早就专注自己做健身美男了吗？”

看到何皎皎咧起小嘴坏笑起来，程望就知道何皎皎又拿话逗他。

“何皎皎！”程望不示弱，伸手捏了她脸蛋上的肉一把。

“呀呀，疼！”何皎皎头往后仰，程望的手还捏着她脸肉上，没有用力，就轻轻捏着她不放。

“你又骗我，我根本没用力。”程望身子微微前倾，捏何皎皎的脸不放手，只等她嘴里向他讨饶，才肯松手。

咚咚咚

卧室门外敲了三声。

何皎皎立马抽回自己手腕，程望立马松开她手腕，两人在床上挣扎起来那一刻，门把手被外面人转动了一下，门开的一丝缝隙时。

程望和何皎皎立马站了起来，两人拉开了距离，低头用脚摸索找拖鞋穿上。

程母推门进来，何皎皎一个响声就转身坐在了书桌前，手抓着笔，笔尖抵在生物卷子上的填空题，在括号上面落下重重的黑点。

听到程母进卧室来，何皎皎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为了掩饰她和程望在床上的逗趣的痕迹，她赶忙问程望。

“程望，这道题填什么？”何皎皎呼吸急促地问，刚刚那一套动作足够累了她一身。

何皎皎还感觉到自己脚踝磕在了椅子脚上，正疼得不好摆出龇牙咧嘴，只能咬着自己后槽牙忍着疼。

“我——”程望反应比何皎皎慢了好几拍。

程母进来之后，就已经看到程望屁股坐在床上，上半身还后仰着。

“阿望，这么早，你就要睡午觉了吗？”程母顺着程望懒散要午睡的坐姿，往下看到程望两只脚穿上了拖鞋。

“妈。”程望重新站了起来，偏头看何皎皎背后端正写作业的姿势。

唇角轻轻一撇，这妮子比他反应还迅速，一眨眼就坐正在他椅子上，拿着他生物卷子，笔尖也在她慌乱的时候划下了一颗黑点。

“皎皎。”程母一看到何皎皎自己一个人趴在程望桌子上写题，顿觉对程望刚刚半仰在床上面，一副偷得半日闲的懒散的样子，就觉得程望把女孩家叫到自己家里来根本不是真心跟何皎皎一起做功课。

程母走过去，站在何皎皎背后，手按在何皎皎双肩，轻声细语：“累了吧？这题就让程望自己一个人帮你写写，你跟阿姨一块下楼吃顿午饭。咱两都不带他吃！”

“啊？”何皎皎回头，惊了一脸，然后从程母慈爱的面上，转到程望瞠目结舌的脸上。

“妈，你怎能这样呢！”程望站了起来，看着程母拉何皎皎起来，又挡住了程望上前跟着的脚步。

程母让何皎皎走在最前面，好似楼下一顿丰盛的午餐都只给何皎皎一个人准备的。

“我都看到了。”程母回头，用眼止住了程望跟上来的脚步，瞟了一眼程望身后床上凌乱的褶子，就知道程望背着他母亲，私下里对何皎皎没轻没重的。

她要是不及时上楼来，找他们，说不定她这个儿子对别人家乖乖女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

“妈。”程望无奈极了，他可没敢对何皎皎下手，他只是跟何皎皎学习枯燥感到累了，两人在床上你挠我挠地寻开心。

仅此而已，别无非分之想。

程望在心里一再地保证过了，未满十八岁，他绝对跟何皎皎保持纯情同桌友谊，绝不进一步欺负她！

可程母哪会相信自己儿子在青春期最旺盛的时候，能够克制住体内雄性荷尔蒙，她可得看住了这两个孩子。

“皎皎，我们下楼吃饺子去，阿姨给你做了最爱吃的茴香馅饺子。”程母带何皎皎走出了程望卧室，独留下程望一个人在床边站着，也不叫他跟着何皎皎一块下楼。

“谢谢，阿姨。”何皎皎腼腆说。

“傻孩子，客气什么。”程母不以为意，她早将何皎皎当成了自己闺女看待，她正愁自己只生了一个不称自己心的儿子，现在看到何皎皎贴心的小脸，程母别提多高兴了。

她巴不得家里儿子带来一个闺女，认她做干女儿。

程望赶忙走出卧室，看到程母背对着他，将何皎皎身影也挡住了。

他走下楼来，对程母和何皎皎说：“妈，我跟皎皎手还没洗。”

程母回头说：“这样，我带皎皎下楼洗手，你自己就在二楼挑个卫生间洗手去。”

摆明了，他们二人出了卧室，程母就让程望跟何皎皎保持一些距离，帮助程望克制他体内汹涌澎湃懵懂情动。

何皎皎洗完手就落坐在餐桌上，程望没有听程母的话，等程母离开一小会儿，他也挤进了何皎皎洗手的卫生间里，跟她一边浅聊一边跟她一块洗手。

何皎皎坐在离程母中间的位置，程望也就坐在了何皎皎对面，并拿起了陈醋给何皎皎倒醋说：“醋还是你祖父老家最有名的陈醋，也是你最爱吃的。”

程望最懂何皎皎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