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游戏：今天也在替白月光挨刀 第25章 心跳，悸动

“迟来。”

“……”

“别装死，我知道你在。”

“嗨呀，看来我们越来越默契了嘛。”雪花耳钉形状的联络器发里传来一声慵懒的闷笑。

杨天放怎么看迟来都不顺眼:“一干活就逃避，一吃瓜就积极。属猹的吧你？”

“喂喂喂，关我什么事儿啊。”迟来故作委屈。“我刚好上线而已，又不是故意偷听。”

“哼，我总感觉你无时无刻不在给我挖坑……”

“……”迟来沉默片刻，语气轻快，“OK，fine，这锅我背了。对我客气点，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杨天放一边慢悠悠得溜达回寝，一边漫不经心得搭话，“国庆节倒计时五天纪念日？”（9月26日）

“今天是我生日。”

“屁，又在骗。”嘴上这样说，杨天放却有几分信了，“叫声爹，爹就大方点，给你买个大house当生日礼物。”

“爹。”迟来笑嘻嘻。

这个爹字一说出口，杨天放就感觉大事不妙！他用单身多年的手速点开系统屏幕，剩余生存时间:452系统时！（包括陪聊工资每日50系统时，吞楼副本后共四天）

“一万五的大house买好了，小是小了点，不过我很满意～”迟来的声音沉稳又带点慵懒的低音炮，像深夜里醇厚的威士忌，说话时尾音微微上扬，透着一贯的从容与优雅。本该是杨天放极喜欢的声音，此刻却显得如此欠揍！

“迟来，你真该死啊。”杨天放痛心疾首，恨不得立刻捅他一刀。他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存款啊！只剩个零头了！

“别生气嘛，我有新房子住，那旧的就留给你吧。”迟来笑吟吟。

听到这话，杨天放心里才好受了点，好歹回点血。“你旧房子在哪儿？北京还是上海？该不会是在国外吧？”主要是迟来身为焰玫瑰公会会长，杨天放不信他能住个老破小。

“哦，在副本里。”

一句话，杨天放又红温了。

杨天放二话不说，把迟来联络器扔进了脑海空间。

“那好歹是我住过的房子，里面家具齐全，你转手倒卖怎么也有个十几万。”

“怎么没声了？睡了？你这个年纪，你睡得着觉？当初我连挑五个A级副本，感觉没难度直接就杀进了S级副本。身为我呼声最高的替身，你怎么能这么摆？”

“没存款了就下副本赚啊，一个吞楼副本奖励一万八，两个就是三万六，四个就七万二了，到时候你要什么买不到？”

“话说，你过椹村副本的时候为什么不去探索泥料场，明晃晃一个拿宝箱的隐藏区域。难道！你发现我的踪迹了？嗯，确实，我去过的副本基本都会顺手把宝箱捡了。”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又快又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说话。”没有回应。

杨天放回到了寝室。

coser正对着电脑屏幕唉声叹气，显然还在为鸽了亲友的拍摄而心痛。学霸已经爬上了床，看见他回来立刻探出大半个身子，眼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抑制不住的好奇光芒，语气里带着纯粹的关心和一点点的委屈：“你们说啥了？大师兄没为难你吧？还有，我怎么不知道大师兄是……是你前男友……” 他习惯性地向杨天放寻求解释和安抚，身体语言透着亲近。

没等杨天放回答，coser转过头来，脸上的愁苦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他努力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平常一样八卦，却难免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什么前男友？还是学霸的大师兄？懒羊羊，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这个说起来比较复杂……总之就是高中同学，然后谈了一段然后分了。”杨天放囫囵解释了一下，趁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立刻站起身，“那什么，憋不住了，上个厕所先！” 话音未落，人已经抓起手机溜出了寝室门，堪称落荒而逃。

留下寝室里面面相觑的两人。

学霸眨巴着眼睛，消化着这过于简略的信息，好半天才喃喃道：“……高中同学啊？那还挺久的。” 他的重点依旧跑偏。发现兄弟是gay，他倒是没有很惊讶，毕竟社会风气开放。只是想起那些记忆片段里的搂搂抱抱亲密接触……坏了，我的屁股。

coser看着被带上的寝室门，撇了撇嘴，心里那点酸溜溜的感觉又冒了出来，还夹杂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憋闷。就这么不想多说？他重新趴回桌上，手指泄愤似的戳着键盘，把给亲友的解释文案删了又写，写了又删。

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里，杨天放靠在隔间门上，松了口气。应付这种情感盘问比下副本还累。他刚拿出手机，屏幕就亮了。

少爷发来一个5200的转账。“我马上要坐飞机回去了。”

“嗯，好。为什么突然给我转账？”

少爷:“我想给你花钱。”

杨天放愣了一下。杨天放看着屏幕上那行直白到近乎笨拙的“我想给你花钱”，手指顿在了半空。这不像少爷平时那种游刃有余、沉稳可靠的作风。他几乎能想象出对方打下这行字时的神情——或许是在某个空旷的候机室或VIP休息室里，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疲态和……依赖。

他想起不久前才结束的新人副本。少爷虽然嘴上不喊累，操作也到位，但说到底，那也是他第一次被强行拉入这种超自然的生死游戏。而自己这个“前辈”，出来后就忙着处理季乘的破事和迟来的坑爹大礼包，几乎没怎么好好问过他怎么样。

孤身一人在外地，刚刚经历了那么一遭，现在又要连夜赶飞机……这小子，大概是真有点后怕，也真想他了。只是少爷的骄傲让他说不出口“害怕”或者“想念”，只能变成一句硬邦邦的“我想给你花钱”。

杨天放心里那点因为生存时间和前男友闹出的烦躁，忽然就被这别别扭扭的想念给熨平了些。他叹了口气，指尖在屏幕上敲击。

杨天放：钱收了。什么时候的航班？几点到？

少爷：怎么了？要来接机？[小猫歪头.jpg]

杨天放：嗯。给你个当面花钱的机会。[点烟.jpg]

少爷：……切。XX航空，LY520，大概凌晨两点落地T3。困死了，我要在飞机上睡觉。

杨天放：睡你的。我打车去接你。

发完最后一条，杨天放收起手机，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隔间门走出去。他回到寝室时，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常。

杨天放没再多说，只是看了眼时间，然后拿钥匙穿外套。

“懒羊羊，你大半夜折腾啥呢？”coser忍不住回头问。

“出去一趟，接人。”杨天放言简意赅。

“接人？这个点？”coser愣了，“谁啊？” 他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少爷。”杨天放套上外套，语气自然，“他航班晚点，凌晨两点到。”

coser瞬间抿紧了唇，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又是少爷。他眼睁睁看着杨天放利落地收拾好东西，一副理所当然要去接人的样子，那点刚压下去的酸涩和憋闷又翻涌上来，比刚才更甚。他猛地转回头，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光标，一个字也打不出来了。

学霸倒是从床上支棱起来，迷迷糊糊地问：“少爷要回来了？那，我们是不是也要一起去接？”

“不用，打车坐不了那么多人。你也累惨了，赶紧睡觉吧。”杨天放拉开门走了出去。

杨天放关上门，走廊的风带着凉意。他快步下楼，打车软件很快叫到车。

车里很安静，司机专注开着车。杨天放靠着窗，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又想起少爷那句“我想给你花钱”，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到了机场，离落地还有段时间。他找了个角落坐下，刷着手机，偶尔抬头看看航班信息屏。

两点零五分，航班到达的提示音在广播里响起。杨天放掐灭屏保，往出口走。玻璃门后涌出的人潮里，他一眼就看见了少爷——穿着件黑色连帽衫，帽子没戴，碎发被风吹得有些乱，手里拖着个半人高的行李箱，步伐不算快，眼神却在人群里扫得极快。

四目相对的瞬间，少爷眼里那点奔波的倦意像是被什么东西冲散了，他顿了半秒，加快脚步走过来，行李箱的轮子在地面划出轻快的声响。

“等很久？”少爷的声音比微信里更低沉，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尾音却藏着点压不住的雀跃。

“刚到。”杨天放自然地接过行李箱拉杆，入手比想象中沉，“装了什么？搬砖了？”

“给大家带了特产。”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网约车。少爷靠在窗边，闭着眼，眉宇间带着长途飞行后的倦意。

车子驶入夜色，车内很安静。杨天放拿出手机查看消息，屏幕的光柔和地照亮了他的手。

一旁假寐的少爷不知何时悄悄睁眼。目光漫无焦点地停了会儿，然后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缓缓落在那双操作手机的手上。

那双手指节分明，动作流畅而稳定，在微光下有一种沉静的力量感。少爷看着那指尖在屏幕上轻点、滑动，一时间竟有些出神，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那一点细微的动静和窗外流淌的光影。

就在这时，那双手忽然停了下来。

紧接着，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向内一收——

“啪。”

一声清脆的响指，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清晰地敲在少爷的心尖上。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抬眼，瞬间便撞入一双含笑的眼眸。杨天放不知何时已经侧过头，正静静看着他，嘴角噙着一丝了然的笑意，眼神明亮，仿佛早已洞悉他方才的专注。

四目相对。

少爷心跳猝然漏了一拍，紧接着不受控制地加速，一股清晰又陌生的悸动毫无预兆席卷而来，让他忘了移开视线，也忘了思考。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片刻，只有彼此的目光在空中轻轻交缠。

“好看吗？”杨天放轻声问，语气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少爷耳根一热，却没有移开目光。他抿了抿唇，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杨天放笑了笑，转回头去。

两人回寝时，coser和学霸已经睡下了。寝室里静悄悄的，学霸的呼吸声均匀起伏，coser那边的小夜灯亮着点昏黄的光。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早八。”杨天放压低声音说。

话音刚落，手腕就被攥住了——是少爷。力道比想象中要大，带着股没头没脑的劲儿，把他往跟前拽了拽。杨天放还没站稳，就感觉对方凑了过来，动作急得差点撞上他的额头。

他下意识抬手，轻轻托住少爷的后颈，往自己这边带了半寸。

第一个触碰有点慌，少爷的唇瓣抿得紧紧的，带着点凉。杨天放缓了缓，才慢慢加深这个吻。能感觉到对方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攥着他衣服的手却更紧了。

分开时两人离得很近，能看见对方眼里的光。少爷没说话，只是松开手，转身往自己床铺走，脚步有点快。

杨天放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刚才的触感还很清晰。他轻手轻脚躺回床上，黑暗里，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了扬。

……

等待假期的日子过得平淡无波。杨天放之前落了不少课，只能把游戏和画画的时间都挤出来补进度。

幸好有学霸在。这家伙最近正纳闷呢——师兄和导员派给他的活儿莫名少了许多，倒也乐得清闲，正好给三个室友补课。

迟来最近不怎么出现，反倒是周熙南联系得勤，隔三差五发来消息。

杨天放的回复永远精简得像系统自动识别——发来可爱小猫的照片，他回“猫”；分享一桌美食，他挑着回“奶油蘑菇汤”；甚至对方发了张女仆装自拍，他也只淡淡敲过去三个字：“女仆装。”

主打一个人机。

有几次杨天放都忍不住反思，自己这态度是不是太敷衍了，周熙南却始终热情不减，仿佛只要能收到回应、确认这个人就在那里，就足够安心似的。

刚从副本脱身没多久，又被补课占去大半时间，这个周末几人难得没碰副本。少爷那边要应检察局的安排忙些事，杨天放便拉上coser组了队，两人一合计，索性把下副本的事定在了下个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