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死神游戏:今天也在替白月光挨刀 > 第24章 吞吐情绪的虫子

“您好,我是死神游戏小助手,很高兴为您服务。检测到玩家“冷秋豪”(初始默认姓名,可更改)已完成新手任务,现开启系统面板。”

“椹村非遗传承任务,正在结算中……D级任务,检测到玩家完成基础任务:独立完成咕噜泥人制作。任务结算完成,奖励生存时间:800系统时。”

“检测到玩家负债,自动扣除303系统时,已偿还债务,剩余497系统时。小助手提示您,请珍惜生存时间。”

coser一醒来就被一大堆的声音砸得头晕眼花。像是做了场冗长的梦——梦里他成了农户家的孩子,长辈卖掉五袋谷子,才换得他拜师学艺的机会。

可他没什么天赋,学了六年还没出师……不对,好像不止六年。梦里的日子漫长得可怕,他日复一日地捏泥、削泥,指尖磨出的茧子厚了又薄,薄了又厚,仿佛已经过了二三十年。可他明明才十六岁啊。

梦里的师傅偶尔会带些外来的徒弟,那些人往往学几天就耐不住性子跑路。“没耐心的人迟早要被淘汰。”他在梦里这么想,心里藏着点说不清的厌烦——他讨厌那些人,像讨厌自己总也捏不好的泥人。

现实与梦境的碎片搅在一起,他捂着额头坐起来,腰酸背痛。

“等等,刚才什么声音?系统?”coser才反应过来。他从寝室的地上爬起来,看见杨天放从床上坐起,怀里还揣了个咕噜泥人。

“恭喜你,完成了新手任务。以后你就是一名玩家了。”杨天放伸了个懒腰,顺手拿起手机查看消息。

coser大脑宕机了一会儿,慢慢消化着这脑海里梦一般的场景。头顶的电灯提醒了他死因,他叫了一声,惊恐道:“我好像死了又活了!对了,我们寝室好像闹鬼!”

杨天放晃了晃手机,“闹什么鬼,通知群里发消息了,我们寝室楼有人私接电线给电动车充电。只能说——不愧是我们电气工程学院。”

“哦,原来只是电压不稳。”coser甩了甩手臂,只觉得压久了的胳膊都快没知觉了。

“不过这次副本耗时也太长了,学霸这几天回寝好几次,都以为寝室没人,他没带钥匙进不来,只好在实验室凑活睡。”

“这几天?”coser愣住了,连忙调出小助手的说明,这才发现进副本时,外界的地球时间竟也在同步流逝——他记得进去时还是周五晚上,现在赫然已是周四晚上。

第一个念头瞬间砸进脑海:坏了!除了周六的选修课和周日的实验课,他竟然连翘了四天专业课!?

他连忙摸出手机,几十条未读消息弹出来:班长连续@他四次,导员催他回电,学委也发消息问他什么情况。

“完了完了……”coser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消息列表欲哭无泪,“这学期查课本来就严,被抓住翘课,期末肯定要挂科!”

杨天放见他慌得不行,连忙安慰:“别慌,刚才学霸回消息了,他跟导员说你家里有事,临时请了几天假。导员没多问,就说让你回来补张假条就行。”

coser瞬间松了口气,瘫在椅背上:“太好了……幸好有学霸,不然我今天就得被导员叫去办公室谈话了……”可刚放下心,他又想起一件事:“我的假毛!我和亲友约好了,周三下午没课的时候去拍短视频的!”

“这个,你去解释吧。”杨天放无奈摊手。

coser转身去给亲友发信息,学霸刚好推门回来。他满身都是疲惫,镜片后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看见瘫在椅子上的coser,叹气,“你们去哪儿玩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导员上午还在群里问你们假条的事。”

coser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凑过去递上刚从抽屉摸出的薄荷糖:“义父!假条我明天一早就去教务处补,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他看着学霸眼下的乌青,又想起自己翘掉的实验课,小声问,“那……周日的实验报告,你帮我补了吗?”

张锦岳把书包往桌上一放,从里面掏出自己的实验记录本,“这是原始数据,你们对着填就好了,签到都已经帮你们搞定了。”

“感谢义父!”coser高兴了。

“谢了。”杨天放拿着咕噜泥人爬下床,“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啊,咋了,院长又拿你当杂活工了?”

“没有,是我大师兄又开了个能发顶刊的新课题,我最近都跟着他忙这个。”学霸坐到自己位置上,疑惑得看着他手里的咕噜泥人,“这是啥,陶瓷吗?这么容易碎的东西你竟然会带到床上去,你被外星人附体了?”

“这是……一种有助睡眠的乐器。”杨天放解释,顺手把泥人放在了自己桌上。他这次结算了800系统时,还解锁了这个泥人的图鉴。不同于狼人和风马,泥人是类似红白讹的道具,是可以通过脑海空间拿出来的。

“那就不奇怪了。”学霸点点头,没再追问。

coser刚给亲友发完“不是鸽王是突发急事”的解释,就听见学霸突然“嘶”了一声——张锦岳正揉着手腕,指尖蹭到一块刚冒出来的小黑点,他对着台灯照了照,皱眉道:“奇怪,我这里什么时候多了颗痣。”

杨天放的目光瞬间顿住,走过去拉住他的手细看。

学霸像没骨头一样倒在他身上,侧脸贴在他腹部,温顺抬手把腕子递过去,指尖松松垂着,任由杨天放检查他的手。

杨天放被这一下萌到,下意识捏了捏他的脸,反应过来轻咳一声。“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神经质的人,尤其是那些对痣很在意或者很讲究的人。”

眼圈乌黑的学霸陷入思考,若有所思道:“我们研究的课题就是痣来着。”

“?”杨天放疑惑了一下,迟疑着说道,“你知道‘生存时间’吗?”

“什么生存时间?”学霸看起来很呆。

看起来他并不是死神游戏的玩家。杨天放得出结论后,又说:“那你能带我去你们的实验室看看吗?”他怀疑这件事和当初农家乐发生的诡异事件有关。

学霸迟疑摇头:“算了,这东西好像会传染,我估计我身上这东西就是从样本上传染过来的……”他噌得站起来,“不行,我不能传染给你们,我还是回实验室待着吧!”

杨天放拽住他的胳膊:“我和你一起去,我之前,见过这东西。”

学霸愣了愣,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但看着杨天放笃定的神色,最终还是松了劲,只是低声叮嘱:“进去后别乱碰东西。”

“好。”

coser扬声提醒:“记得带钥匙啊。”

两人揣了钥匙,收拾了件外套就往实验室走,夜里的实验楼走廊静得只剩脚步声。快到实验室门口时,就听见里面传来玻璃器皿碰撞的轻响,带着点规律的节奏,像是有人在调配什么东西。

学霸推开门,还没开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你不是说回寝室休息?怎么又回来了。”

直到脚步声走近,季乘才从操作台旁转过身,手里还捏着滴管,目光先落在学霸身上,随即扫到他身边的杨天放,神情瞬间变得复杂——有惊喜,有戒备,还有点说不清的紧绷。但他没停下手里的活,也没开口赶人,只是转回去继续往烧杯里滴液体,动作却比刚才慢了些。

学霸刚要开口介绍,杨天放先一步抬了抬下巴,语气随意:“好久不见,前男友。”

这话一落,实验室里的空气瞬间静了。学霸愣在原地,刚要介绍的话卡在喉咙里,当场懵逼了。

“有事说事。”季乘将滴管放回试剂瓶,声音平平。

学霸哦了一声,老实回答:“我手腕上长了和样品一样的黑痣。”

季乘抬眼,戴上乳胶手套,捏着学霸的手看了看。他拿出一套令人分外眼熟的专业工具,利落得剥离了那颗痣,将新样品放进培养皿。

“回去睡够八小时,明天再来。”季乘把培养皿封好,语气不容置疑,目光扫过学霸眼下的乌青时,添了句,“样本我盯着,不用急。”

学霸这才找回声音:“可你们……”

“我们有话要说。”季乘打断他,视线转向杨天放。

季乘把培养皿放进冷藏柜,摘下乳胶手套,动作慢条斯理,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关门。”他头也不抬地说。学霸“哦”了一声,下意识把门带上,自己却被留在了门外。

室内只剩杨天放和季乘。

听到学霸的脚步声远去,季乘才开口:“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死神游戏是吞吐时间和寿命的虫子,那黑痣就是吞吐情绪的虫子。”他背对着杨天放,双手撑在实验台上,目光扫过一排码得整整齐齐的培养皿,里面的黑痣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我们和官方是合作关系,他们想要这些情绪,而我……”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病态的弧度,“只是很想解析它的存在,有种解剖神明的快感。”

“吞噬情绪?”杨天放皱紧眉,显然没被他那套“解剖神明”的说辞带偏,关注点直指核心,“怎么做到的?会对人有伤害吗?”

季乘抬眼瞥了他一下,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讥诮,仿佛在说“果然还是这副样子”。“这也是他们在乎的,不过显然和你的初衷不一样。”他拿起一支装着黑痣样本的试管,对着光转了转,“剥离下来的黑痣,完全就是多巴胺芯片的加强版——吞食它,能带来无与伦比的快乐和平静,比任何致幻剂都管用。”

“很简单的等价交换,你知道它的价值吗?”季乘张开双臂,“抑郁症患者自愿参与实验,换取三个月平静,后来的他们,有一半人都痊愈了!”

杨天放眼神微妙得看着侃侃而谈的季乘。咕噜泥人解锁了全新的蚯科图鉴,带给杨天放的可不止是体质加成,还有……20%被倾诉欲。

“至于你说的伤害,要看怎么定义。”季乘终于转过来,直面杨天放,“对于有些人来说,情绪是无用甚至累赘的。第一批实验者里,有个躁郁症患者,”季乘的声音很轻,像在说别人的事,“发作时能砸墙砸得手血肉模糊,现在每周来取一次提纯样本,已经能正常上班了。”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代价是他再也不会生气了——连被上司当众骂蠢货,都能笑着递烟。”

杨天放突然上前了一步,在季乘愕然的眼神中,指尖轻抚他的耳垂。

季乘的呼吸陡然滞住。

微凉的指尖擦过耳垂时,他下意识绷紧了脊背,白大褂下的心跳漏了半拍。他喉结微动,视线不受控地落向对方的唇线,连方才被“倾诉欲”裹挟的亢奋都淡了下去。实验室里只剩下恒温箱运转的低鸣,还有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像在等一个迟了太久的吻。

可杨天放的指尖只是顿在那里,忽然轻轻一捻。

“什么时候长的?”声音里没有预想的缱绻,反倒带着点探究的诧异。

季乘猛地回神,才发现对方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耳侧——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颗不大不小的黑痣,藏在软骨褶皱里,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像被烫到般偏过头,耳尖却不受控地泛了红:“关你……”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杨天放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对方皮肤的温度,眼神里的微妙更浓了:“你不是玩家。”

不是疑问,是肯定。

季乘捏着试管的手指紧了紧,试管壁传来冰凉的触感,让他找回几分理智:“所以呢?”

“所以你是以普通人的身份,”杨天放的目光扫过那些泛着诡异光泽的培养皿,又落回他耳后的痣上,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清的复杂,“在解剖这些‘神明的产物’。”

实验室的灯光忽然晃了晃,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忽远忽近。季乘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嘲讽,没有怜悯,只有一种近乎平等的审视——像在看一个和自己一样,踩着刀刃往前走的人。

“我不在乎你的理想和信念,”杨天放近乎残忍得说出了这句话,“我只在乎我身边的人——不要试图伤害他们。”

那我呢?我算什么?季乘没说出口。只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像在嘲讽自己,又像在嘲讽这僵局。

“工具。”杨天放忽然开口,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伸手扯过他的手腕往操作台走,“你今天情绪波动太大,都不像你了。”

季乘没挣,任由他把自己按在实验台前。消毒棉球擦过耳垂内侧,微凉的触感让他瑟缩了一下,却听见头顶传来极轻的一声:“别动。”

剥离动作很轻,几乎没什么痛感。直到培养皿盖“咔嗒”合上,季乘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耳垂,那里只剩一片薄薄的创可贴。

杨天放把装着痣的培养皿扔进专用回收箱,转身时随手拍了拍他的肩。“别玩脱了。”他没回头,声音混在恒温箱的低鸣里,“普通人的命,没那么多‘实验机会’。”

实验室的门合上,季乘盯着那扇门看了很久,才缓缓坐在实验台前。操作台的冷光映着他空着的左手——方才被杨天放扯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一点若有似无的温度。

……

红白讹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