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揽月屈辱地看着沈云,颤抖着用破碎的手指徒劳地去扣项圈,想让颈脖放轻松一点。
眼眶因为疼痛泛红,喉结不断滚动,他仇恨的看着沈云。
下一秒,一只白狼凭空出现,它通体雪白无杂色,皮毛油亮,身姿矫健轻盈地落在地上,然后猛地向前一扑,向沈云袭来,气势汹汹势必要咬穿沈云的咽喉。
那是季揽月的精神体,在做最后一搏。
破空声袭来,沈云眼皮都没抬一下,精神力触手凝结成一道鞭子,一鞭子抽向白狼。
白狼被抽的晕头转向,嗷呜一声惨叫,啪的倒在了地上,亮着肚皮喘息。
“好菜啊。”沈云将皮鞋踩在白狼的肚子上,一点点碾着对方柔软的腹部,银白色的头发在水晶吊灯下泛着冰冷的光泽,“你不会不知道我是双S级吧?比你足足高出一个大等级。”
季揽月瞪了一眼白狼,白狼委屈巴巴地冲他吐了一下舌头。
沈云一拽铁链,将季揽月粗暴的拖进浴室,将他拴在花洒开关上,沉重结实的铁链死死锁住对方,他关上门,打开花洒,也不管水是否冰冷,直接用巨大的水流冲在季揽月伤痕累累的身上。
高压冰冷的水流当即让季揽月瑟缩了一下,蜷缩着想要留住肢体的温暖。
【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10。】系统小声提醒。
沈云掀起眼皮:“居然只有-10吗?我还以为得有个-99呢。”
季揽月对他的初始好感度竟然为0,真令他意外。
“-100就算任务失败,你就要死了啊,”系统急了,“珍爱生命啊。”
“那不是还有90点可以扣吗?”沈云漫不经心,将花洒水流调到最大,毫不留情地冲刷着季揽月。
伤口骤然沾上水,传来令人难以忍受的刺痛,季揽月发出一声闷哼,低低的喘息声在安静的浴室内格外勾人。
男性哨兵狼狈地蜷缩在地上,破碎的衬衫被水打湿,黏在他的身上,氤氲出肉.体的颜色,从胸肌到腰腹形状,一览无余。
“你看,他身材多好,不要折磨他了,”系统小声说,“快去疼爱他。”
沈云闻言,冷笑一声。
他垂下眸子,盯着季揽月。
胸很大,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不知道强迫的话,算不算得上是一种折磨?
他好想看到对方精神崩溃的样子。
但很快他就觉得自己疯了,连这种损招都想的出来。
“衣服脱了。”沈云俯下身,伸手按住对方的胸口,停留在扣子上。
解开了对方的第一个扣子。
季揽月脸色愠怒,猛地打开沈云的手,将那白皙的手背打得通红:“你又要做什么,快滚出去!”
“这是我家,我去哪里都可以,凭什么滚出去?”沈云见他反抗,陡然升起暴躁,季揽月往后躲,他就去捉,直接上手,一个用力,就将那破破烂烂的衬衫撕得粉碎。
季揽月惊叫一声。
【季揽月好感度-2,目前好感度-12。】
被撕烂的衬衫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裸露出季揽月完美的、富有肉.欲的躯体。
黄金倒三角,肩宽腰窄,背脊宽阔,手臂健壮有力,胸肌丰满,腰腹肌肉紧致。
很漂亮的身体。
在他触碰到对方胸口的那一刹那,手指像是被温热细腻的皮肤烫到了,让他心口忽然一热。
他忽然觉得水蒸气氤氲的浴室太闷了,太潮湿了,那种粘腻感让他喘不过气来。
怎么回事?他蹙起眉。
下一秒,他被人骤然拉下,季揽月揪着他的衣领狠狠一拉,他掌握不好平衡差点栽倒下去,再然后,他的肩膀狠狠一痛。
尖锐的牙齿嵌入皮肉,季揽月死死咬住沈云的肩膀,像是要生生咬下一块肉来,直到口腔中蔓延着血腥味也没撒口。
“咬死你。”季揽月含含糊糊地说,“死变态。”
沈云盛怒,伸出手将虎口卡在季揽月的下巴上,手指狠狠一用力,季揽月的下巴就被迫张开,再听到咔嚓一声,下巴就被卸了下来。
“你活腻了?”沈云紫罗兰色眼睛透着冰冷森然的光,他掐住对方的颈部,缓缓收紧,带给对方窒息的感受。
“唔唔唔。”季揽月不断挣扎着,因为窒息脸颊涨红,哨兵的力气到底是大于向导,哪怕伤痕累累也能从沈云手里挣脱出来,他飞快的将自己的下巴扶正,一双眼睛因为疼痛氤氲出隐隐的泪光。
沈云将手放在季揽月伤痕累累的腹肌上,在淌着淡红色血水的伤口上狠狠一按,满意的听到了对方的闷哼。
他不得不承认,每次听到对方因为疼痛闷哼,他都会难以遏制的兴奋。
他舔了舔嘴唇,在对方耳边恶魔一样的低语:“你也很恨我是不是?好巧,我也恨你。我真的好喜欢你这种无能为力的样子。”
“我和你不一样。”季揽月瞥着他,眼里似有怜悯闪过,“你眼里只有仇恨。”
沈云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难道你不恨我?”
季揽月捂着伤口,侧过头不说话。
“一会给你准备一个惊喜,希望你也能笑得出来。”沈云意味深长。
季揽月躺在地上心想,还有被死对头虐待,狗一样被拽着爬,住狗窝,更恶心的对待方法了吗?
沈云伸手将他的项圈输入密码,咔嚓一声,项圈落地。
“赏你的。”沈云居高临下,“你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明白吗?”
季揽月没动静。
“你……”系统迟疑着,“这是示好的意思吗?”
“算吧,”沈云漫不经心地说,“毕竟,我是来攻略他的,不是来杀他的。”
“要是我攻略了他,然后甩了他,玩弄了他的感情,他会不会崩溃?”他嘴角噙着笑,眼里一片寒霜。
系统无语凝噎。
沈云关上门,离开了。
警觉的像是小动物一样的季揽月竖起耳朵,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砰砰直跳的心脏才舒缓下来,他长舒了一口气,小声骂道:“疯子,神经病。”
他站起来把湿透了的衣服脱下,温热的水流冲洗着肮脏的身体,每个毛孔都因为放松而舒展开来。
他挤了点洗发膏,一边清洗自己,一边磨磨蹭蹭拖延时间。
他实在不想从这个暂时安全的浴室里走出去。
外面不知道还有什么坏招等着他。
季揽月反复摩擦着沈云触摸过的地方,只觉得这里略微冰凉的触感还停留在上面,怎么都擦不掉。
浴室里很燥热,连带着他的皮肤都泛着潮红。
应该是浴室太热了,所以脑子都变得昏昏沉沉不清醒了,他想。
季揽月悄悄打开浴室的门,发现外面放着毛巾,和一套黑白相间的衣服。
他没想到沈云竟然真的给他准备了衣服,这让他警惕起来,眼神闪烁,像一只竖起耳朵的白狼。
沈云把他带回家,不就是为了折磨他吗?
不对,要想折磨他,为什么要把他带回家?
他越想越觉得沈云的行为很奇怪,他擦干净身体,抖开黑白相间的衣服——
“草。”
只见那是一条短裙,领口胸口手臂都是蕾丝边,裙子底下更是层层叠叠的蕾丝边。
这是一套女仆装。
大码的。
是沈云加急外卖的,刚到就给他洗了烘干了放在这。
季揽月怎么可能会穿这种衣服!
不对啊,沈云为什么要给他买这种衣服?
为了侮辱他?
他不太清楚沈云的脑回路,可能让自己的仇人当女仆是什么新型的报复方式吧。
但他不会让对方成功的。
他第一时间回去去拿他原来那身湿透的、破破烂烂的衣服。
衬衫已经被撕成了破布条,裤子脏的没法看,早就看不出原先的颜色,而且因为鞭刑也破破烂烂的都是裂口。
他试探着展开脏兮兮的裤子,想穿进去。
内裤......
唉。
十分钟后。
穿着女仆装的季揽月准时在沈云门口报道了。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他一巴掌按在门上,“你有必要这么折腾我吗?你把我送回地牢不行吗?”
沈云坐在老板椅上,一身黑白睡衣,双腿交叠,刚刚洗完澡的他头发还沾染着潮湿的水汽,闻言将手中热腾腾的茶放下,抬眼去看他:“怎么?不是挺好看的。”
把胸勒得多大啊。
还有这修长有力的腿,也完美的露了出来。
沈云点开终端,调出自由盟的凤凰徽章,用手指点了点脚下的地:“过来,跪下。”
季揽当然看见了自由盟的凤凰徽章,当然明白沈云想做什么。
以一个帝国上将的身份,向自由盟下跪忏悔。
他立刻大爷一样坐在了沈云的床上,扭回头:“我不去。”
下一秒,尖锐的疼痛遍布精神图景,他颤抖了一下,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柔软的床褥盖住他的大半张脸,他冷汗涔涔,湿透的额发贴在苍白的脸上。
“跪过来。”沈云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眉眼狠辣,“你能给你的皇帝下跪,也能给自由盟下跪,过来!”
【好感度-3,当前好感度-15。】
季揽月没有动。
他用那双湛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沈云:“我不会给你们下跪。”
他喘着粗气,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尊严:“帝国的战士不会给敌人下跪。”
沈云站在他的身前,头上的灯光洒下一片阴影,将季揽月笼罩在黑暗之下。
季揽月不服地看着他。
脚下的白狼发出同样的咆哮。
沈云顿了顿,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高傲的季揽月不会向敌人下跪。
这也是沈云把他视作对手的原因之一。
一个懦夫,配不上当他的对手。
“你知道我的精神体是什么吗?”沈云问。
“我怎么知道。”
沈云的精神体一直成谜,从不暴漏在人前,哪怕是帝国的情报部门,也没能探听到有关对方精神体的只言片语。
“那你很幸运。”沈云紫色的眼眸映照着他的倒影,“你将是第一个知道我精神体是什么的人。”
他决定在梦里给季揽月一点小教训。
沈云丢下这一句后就放过了对方,指了指地上的超大狗窝:“你晚上就住这里。”
瞧上去像是阿拉斯加的狗窝。
季揽月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绷着脸,不想睡进去。
“狗窝铺的很软,我对你已经很好了。”沈云瞥了他一眼,“乖乖睡吧,别闹腾。”
“对了,你不打呼噜吧?”
“你才打呼噜。”季揽月龇牙。
沈云笑了一下,上.床关上了灯。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浓稠的黑暗笼罩在两人的周身,让听觉变得更加敏锐,能听到彼此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的声音,呼吸声,和季揽月的动静。
沈云蹙起眉头,觉得有点热。
他掀开被子,解开了两颗睡衣扣子,有些迷茫,深秋也会这么热吗?
奇怪。
季揽月看对方真的没有了动静,连呼吸声都变得绵长均匀,就悄悄走出卧室。
他四处观察了一下,别墅里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但他知道,沈云的护卫队绝对在别墅周围。
他没有身份,没有钱,又被看着,跑不出去的。
但他有别的事可以做。
季揽月摸索着下楼,一间一间找过去,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厨房。
厨房的窗户开着,冷风呼呼往里面灌,一尘不染的大理石灶台冰凉刺骨,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打量着厨房。
很规整,洗菜池,砧板,灶台,以及……
刀架。
上面放着一排排锋利的刀具,在月光下闪着冰冷的寒光,最合他心意的就是那把寒光四溢的剔骨刀。
他握住刀柄,将它抽了出来。
沈云是帝国的一大隐患,如今他被俘虏,帝国再没有可以与之一战的将领。
帝国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今天,无论是出于私怨,还是出于公事,沈云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