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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从天上散下来。
习知樾被这扑鼻的香气吸引
她眼角有一点点弯
广藿香,是他的香。
“你忘了么?”
楚洺僵着。
习知樾隔在后面,手臂一缩。
“习知樾!”
楚洺颤抖
他猩红着眼
“不可以!”
他强硬压制住她
“我的爱,我们是爱!”
“我不会伤害你!”
楚洺哭了
习知樾眼神漆黑
她审视
冰的像渣子
“为什么。”
她的瞳孔里却是十年前的中午
好白茫茫一片
真干净呐。
“我知道了。”
“动机来源于自我憎恨和未解决的创伤。”
楚洺低着头。
他一身烟味。
“他们的内心可能携带着未被处理的童年创伤,情感忽视,不安全的依恋关系,心理伤痛之类的。”
楚洺沉默。
他靠在白色墙壁之后,顶上是惨白的天花板,空气里带着淡淡的栀子香味。
“喷香水了?”
余安顿了顿。
“嗯,我女朋友喜欢。”
楚洺盯了窗外几秒,然后视线收回来
余安叹了一口气
“其实你没必要反应这么大,因为,这种选择,往往是自愿的。”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深度的精神休息与解放。”
楚洺眼角有点湿,他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无力感。
深深的绝望感,在七岁那年被母亲扔下丢到古堡里没有,父亲死掉的时候没有,母亲去世的时候没有,外公亲手伤害外婆至死的时候没有,姑姑为了权力一夜之间血洗楚家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被扔到西伯利亚喂狼的时候没有。
而现在,习知樾,她的无力,也成了他的败笔。
她的痛苦,太过远久。
久到楚洺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余安轻轻拍了拍楚洺的肩膀
“被完全看见的渴望,只有你能给她,这是她给你的特权。”
楚洺嘲弄的笑笑,他抬头,忍住,眼泪没有掉下来。
余安说的他都明白。
习知樾需要的,不仅仅是爱。
她要一遍一遍重演,
内在的混乱,化为可控的外在秩序。
绝对脆弱中,得到绝对安全。
可是,楚洺指尖一颤
他舍不得
——失控中的自由,脆弱中的力量,以及在绝对的信任中,找到的绝对归宿。
“信任坠落,像这个游戏。”
她的所有
他收入囊中
绿灯,黄灯,红灯
她的呼吸,肌肉紧张度,皮肤颜色,声音变化
“我去学。”
他要掌控一切,就要先她一步承受一切
悬天与地,万丈广阔,浩渺。
纯粹的,极致的,让人望而生畏的,洁白,在她身上,晕开,融进骨子里。
好空洞,她是透明的。
“你必须,只有我。”
“好的。”
“你必须,只爱我。”
“好的。”
“你必须,属于我。”
“好的。”
“我是你的。”
“我接受。”
“习知樾,现在,试着,把我的衣服脱了。”
“好的。”
“坐上来。”
“我……”
“坐上来。”
“呜--好……”
“看着我。”
“说爱我。”
为什么?
楚洺沉默。
他的爱人,好像没有办法区分那一刻的模拟和过去的真实。
她僵硬。
她好像灵魂出窍。
她完全解离。
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颤抖。
他不忍直视,漠然的背后是当年极度恐慌与十余年的愤怒化为的血水。
光鲜亮丽的宴家。
自称养育之恩的王家。
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在他们身上,就变成了皮球,踢过来踢过去。
当年谁也不愿意要她,所有人都抛弃她。
现在所有人都追着她,所有人都要攀她这个亲戚。
她一人是可以灭了宴家。
可以屠戮王家。
但是,他不愿她手上在沾血
楚洺一遍又一遍地说
“你绝对安全。”
“现在没有任何人要伤害你。”
她目光呆滞。
她没有回应。
迟了么?
“我可以拥抱你吗?”
楚洺忍着眼泪,眼角湿漉漉。
她动了动
绝望地看向他
她的嗓子里好像有东西
她感到自己说不出话了
“吻我。”
他命令
习知樾眨眨眼
“我喜欢被强吻。”
她僵硬。
她好像完全被他关注。
无间断的,她的呼吸属于他。
她的混乱,她的不确定,她的焦虑。
她自愿的。
她绝对清醒。
她绝对理智。
她明确许可。
她要把自己交付。
在这一场欢爱中。
带着数十年的崩溃,苦索,绝望。
他接纳她。
他为此心痛。
他给她一场爱。
楚洺淡淡一笑
手上动作没停
“不敏感?”
这不是习知樾的敏感点。
后来
楚洺俯身
耳息滚烫,吞她脸上
“敏感么?”
身下的人已经说不出话了
他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她
她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一次颤抖
一次呼吸的变化
一个微小的声音
都被捕捉并赋予意义
“你在这里。”
“你的存在在被我深刻感知。”
解离和虚无
在被楚洺绝对锚定
此时此刻
“你只需要感受。”
楚洺突然道
“我需要不断学习和反思。”
“以确保你的安全和成长。”
“你的唇色很浅。”
习知樾不明所以
他眼神晦暗
直到她被亲的又红又肿
哭的见不了人的时候
他乐此不疲
她才明白那人的话
在进入这场游戏以后
每一句话,没有闲笔
“你绝对完整。”
“我…”
楚洺冷笑
“不知道?”
“嗯…”
“你不能对我有任何隐瞒。”
“你的情绪,你的想法,你的一切,包括身体,都属于我。”
他顿声
“专注。”
“你绝对安全。”
“我信任你。”
看到羞怯,矛盾,规训
看到内心深处真实但不可能言明的渴望和恐惧
他看到她的十八年
她的不安全
她的破碎
他完全接纳
她全然被理解
她无法言明的,无法表述的,所有
笨拙,焦虑,脆弱
她的付出
他都小心珍藏
“我关心的是你的全部感受。”
我爱你,真实而完整
楚洺看着她,沉声
“我的权力是你赋予的。”
“你的界限就是我的界限。”
你们互相臣服。
在爱中沉浮。
瘦金体,有人道,是亡国之笔。
她淡淡一瞥,停了笔。
她看向他。
这一次,她没有站在书案前,她立在门口。
她在等一个人。
那个人来了。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