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祭品 第12章 我验货的方式，很特别

花顶街。

旧居民楼小区，孩童喧闹。

浸在黄昏，飘着糖炒栗子的焦香。

巴博斯g800停在门口。

车门推开，几片悬铃木叶子落下。

一个带着墨镜的女人下来，旁边站着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

还没进门，一楼的窗户里飘出来———

“妈妈呢？”

“妈妈……去国外了。”

“爸爸骗我。”

“我……”

“儿子乖。”

习知樾抬头，瞥了一眼那扇窗，眼底看不出情绪。

几分钟后，

窄小又狭隘，防盗门铁条扭曲，露出旧木门板

蜘蛛垂下来，天花板破裂几个口子，习知樾身高一米七三，手长脚长，在这，很局促。

儿子的哭闹声传出来。

余静低声，“他妈妈失踪，下落不明。”

“拐人未必和她有关系。”

“嗯？”

走廊尽头，社区宣传栏。

三年前，“模范母亲”评选照片，获奖者保持躬身劳作，背景统一自家厨房。

余静继而道，“这家女人被逼着，没能念书，或许——她就是单纯的跑了？”

习知樾摘下墨镜：“如果是，这片该换换风气了。”

“否则，和爆炸案——”

门缝飘出油烟。

余静忍不住咳嗽，习知樾叩响门板。

屋顶漏水，黑色小虫布满角落。

男人眼袋青黑。胡茬遍布下颌，嘴唇起皮。

“多少岁了？”

余静一顿，和那男人解释，“问一下年龄，配合。”

男人温和点头，抬手抹了把脸。

“二十八。”

习知樾漠然

“妻子，失踪几年了？”

他回答的很快

“三年。”

“什么时候结的婚？”

“二十二。”

“女的。”

“……十九。”

“有什么想说的？”

“我…她，妻子，受不了苦，就跑了。”

余静顿了顿，“听说，家里的两个老人，为这事，一个哭瞎了眼睛，一个跳楼自杀，真的？”

男人身形一滞

习知樾抬眼，

“我……这是我的家事。”

余静直接掏出手机，冲着男人道

“是女方的父母，有三个孩子，一个女儿，就是她，还有两个儿子。”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这是家事，家事。”

习知樾望了里面的屋子一眼

余静斩钉截铁，“不对。”

男人神色紧张。

习知樾平静，开口

“这不是普通的失踪案。”

“不是的…”

习知樾直视他：“你在说谎。”

男人猛地一颤，打哆嗦，“不……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都是她…这，这是家事……”

余静打断：“你听着，这不是家事，你妻子的失踪，可能和干兰线的爆炸案有关，我劝你，不要再藏着掖着。”

习知樾站起来，声线冰冷

朝着里面那扇虚掩的门

“出来，带路。”

猛地，尖叫嘶吼，震破。

“你要是敢离婚，我就把你的腿打断了！”

踹开门。

里面，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女人在地上。

伤痕，满满。

男人噗通跪倒，抱住女人的腿，额头抵她膝盖。

“对不起…都是我太爱你了…”泛红的眼眶，泪水恰到好处地滑落，“我就是太在乎了，才会情绪失控…”

他猛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哭腔： “你打我好不好？就像上次那样——”

习知樾眉心猛跳，压着嗓子，沉道

“叫人。”

两男一女，送到检查室。

外面。

“女方有两个兄弟，均已成家立业且口碑良好。”

习知樾双手压向桌面

“失踪或许还能解释，”奏音声音依旧冰冷，“但双双自尽——”

有人直接提出疑惑

“如果他们是真的很爱这个女儿呢？”

众人沉默。

清晰敲击桌面声音传来

“不可能。”

一份档案拍在桌上：

“一个月前，这个父亲刚好给女儿买了高额意外险。”

“女孩一出生就被扔回乡下，十八才接回去。”

屏幕亮起，左边，录取通知书影像，右边，相亲照片。

“弟弟的留学费用，”

“也是她的彩礼数额。”

她反手叩响桌面。

“那两个老人，为了他们的女儿失踪，悲伤过度而自尽了么？”

一个人又道，“但爆炸案，和这个离得也忒远了。”

陌生女人一顿：“不会。”

“李家大儿子——李建业。”

“西北扎营，机场调度中心副员。”

众人散去。

习知樾的视线落到她。

“楚洺的人。”

“现在是你的。”

空气凝滞片刻。

“名字。”

“奏音。”

习知樾向前半步，指尖抬起对方下颌： “楚洺送来的刀，最好足够锋利。”

她松开手： “毕竟，我的方式，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