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祭品 第11章 等你回来……教我干净

一丝白光从天花板顶漏出。

倾泻而下。

裹着温柔："醒了？"

习知樾刚撑起身，视野就塌陷。

直直栽下去，她有些怔忪——怎么虚弱到如此地步。

楚洺的手已经扣住她后仰的脖颈，一把将她按回床上。

他的气息涌上，还是熟悉的那个味道。

“醒了？”他俯身，领带垂落她颈间，“那正好——”

呼吸掠过她耳垂：

“躺着，陪我。”

他的眉目近在咫尺。

不再是梦里虚幻的轮廓。

忽地想起旧日，她竟有些不舍。

心情好了许多。

她眉梢一挑， “怎么，”

“囚禁我？”

空气凝滞。

他压近，阴影笼罩她：

"是囚禁。"

指腹摩挲她手腕

"还是……"

膝盖强势分开她双腿：

"你更期待的？"

她的睫毛轻颤

他放开她，冰冷声线在她头顶响起

"你根本不想走。"

习知樾没说话

楚洺半眯眼

“西北第一负责人。”

习知樾被掐着下巴抬头，仰视

他弯腰，俯身，逼近

“帝国总统特属。”

单手撑在她耳侧，

“手握最凶悍的军队。”

另一只手解开领带，银质领带扣擦过她锁骨： “你不愿意，怎么在我床上？”

习知樾一顿，她忽地伸手，攥住他手腕

“内鬼呢？”

楚洺轻笑，审判道

“现在，你跟我讲这个？”

“不行么？”她平静挑眉，“你监视我。”

“所以？”

她突然向前逼近，掌心向上摊开： “给我。”

“哦，为什么？”

她抬膝顶住他腿间，枪管顺势滑进他掌心：

习知樾眨眼，“喜欢打手心？”

楚洺淡定看她

她逼问：“楚不屑呢？”

“死了。”

指尖划过他喉结： “他是第几支？”

枪口挑开他第一颗纽扣

她敛眸，等着回答

“第八支。”

“低阶。”

忽地，习知樾像是松了一口气，卸下力道，“蝰蛇勾结言家，那药，你拿走了。”

他一把扣住她的腰按向自己

猛地，“zk背后是你？”

她眼睛瞪大

气息在她唇边，“嫌不刺激？”

楚洺的手指划过她后颈，

她心跳加快

“高阶现身时——”他齿尖擦过她耳骨，“我们会在床上一起断气。”

呼吸灼热：“最后十公里的监控，要看吗？”

……

她偏头避开：“把我弄这破地方——”

楚洺目光一滞

“家。”

他碾碎这个字。

她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从他怀里挣脱

“我该走了。”

楚洺箍紧她，膝盖抵住她试图挣脱的大腿： “我说过——” 呼吸喷她颈间： “这就是你的家。”

习知樾迎着他的注视。

良久，她开口：“屏幕里的尸体，你知道是谁么？”

楚洺盯着她

她继续，“这里不干净。”

楚洺不动。

“楚……” 她深吸一口气，神色郑重，“蝴蝶印记代表什么——”

被打断。

她被他按在墙上，他把手给她垫着，她衬衫领口被扯开，露出锁骨下方的蝴蝶印记。

“代表这个？”楚洺的拇指重重擦过那片皮肤，“不如你亲自确认。”

她一阵战栗。

“习知樾。”

楚洺贴近，声线冰冷

“我这辈子，都不会走。”

他嗓子沙哑，带着疲倦

“你在哪。”

随后，更轻的一声，坠入虚无： “…我在哪。”

楚洺离开了，房门咔哒声轻微。

她静坐。

直到终局，所有人都将成为祭品。

压抑，死寂，窒息。

一路，古老的廊道，悠久的雕塑，窗子大开，玻璃折射，风在外头，

波澜四起———走廊尽头。

她听见，很熟悉的声音。

隔着半掩的门，

楚洺靠在椅背里，合身的制服被撑开，呼吸起伏。

胸前纽扣都被崩开几颗。

楚洺掀起眼皮，指尖在扶手上轻敲

“她只是还没学会怎么爱人。”

“那场局，”他扯开衣领露出颈间瘀痕，“不要她救，怎么见她？”

罗鹤想起三年前

直到习知樾踹开门，看见他肩上被撕咬的伤口

楚洺险些被上头侵犯

她割断绳索，楚洺染血的手抓住她衣角：“我喜欢你。”

她定定看他一眼

目光讽刺

“你脏了。”

当晚，习知樾人间蒸发。

楚洺灭了组织。

三年，他掘地三尺。

罗鹤以为，他是要抱羞辱之仇

直到见他醉酒后藏起她的铭牌：

“等你回来…教我干净。”

罗鹤瞧他一眼

“她的痛苦不是你造成的。”

“你没必要— —”

“她是我的人。”

“她痛，我就痛。”

渐行渐远，罗鹤消失在尽头。

里面的人，似乎早已料到她的存在。 “习知樾。” 他的声音穿透，低沉而确定。

她推开门。端详他。

楚洺高坐上首

“处心积虑。”她评价。

他脸色不明，隐匿在黑暗里

“过来。”

他箍住她

咬牙切齿，在她耳鬓厮磨

“我就是处心积虑。”

“怎么了？”

“宝宝。”

“我爱你。”

他伸手，弯腰，摸了摸她的头发

声音淬了冰

像水缓缓渗过心尖

“乖一点。”

吻上她手背

“别丢下我，好不好？”

空白，寂静。

“回家，我们的家，好不好？”

亡者、旧影、阴谋，织一铁网。

自她出生，悬于头顶。

指节攥紧。

十八年，被选定为他们的孩子，命运使然，

她无法呼吸。

行差踏错，情爱为大忌。

此刻，心乱了。

楚洺，像钩子，挑拨她心弦。

他站在她身前

好像一切都寂静平和，没有阴谋，没有硝烟

她从咽喉深处，顶出一句话来

伴着喘息，心跳，她听到内心深处的呐喊：“好。”

这一句，就注定让楚洺溃不成军。

但这个字最终卡在了喉间，未能成形。

她只是沉默。

指节在她腰侧猛然收紧，骨节泛白，又猝然卸力。

尽收眼底。

楚洺绷紧下颌，泄出一声哑笑， “那就去见一个人吧。”

他还是把她揽到怀里，声音却像疲惫到极点，强行按下，轻声问：“好吗？”

“等等—”

“齐家那个少爷——”她顿了顿，观察着他的反应，“你别动他。”

“习知樾。”

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喊她，声线淬冰。

“算了，不愿意……”她下意识别过脸，却被他扳正。

楚洺扣住她后颈，鼻尖相抵：

“条件？”

掌心烙在她腰际：

“用这里换。”

他嗓音迷蒙

“没说不愿意。”

楚洺哄诱

习知樾没有躲

膝盖顶开她，掌心沿锁骨下压：“求我。”

习知樾一愣

半晌

她道：“求你。”

他呼吸加重，她被按进怀里： “再说一遍。”

三秒，她突然主动踮脚，唇瓣擦过他喉结： “求你了。”

楚洺猛地托起她抵在床上

瞳孔皱缩，他不由得将她箍的更紧，

“好。”

“楚洺。”

她声音颤抖，“先去找人。”

“有人，在拐人。”

她盯着他

“爆炸案，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