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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花葳蕤(女尊) 第597章 得其反

作者:新晴照酒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3-05-28 05:37:59 来源:文学城

居然有这么多银子,江澄很是惊讶,他接过银票满脸欣喜地问顾琼道:“怎得有这么多银票,整整十五张呢,这都是谁给的?”他边说边数银票,十五张银票来回数了两遍,确认无误之后,双眸中便全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顾琼抿唇一笑,轻描淡写地道:“一共收了三千二百六十两,只给你一千五百两,不算多的。今儿个周安人妻主出事,我让人把他那一百两还了他,又给他补了一百两,算是天心楼给的祭仪。余下的一千一百两,我留着给那些个从如君堂过来的伙计做头半年的衣食使费,毕竟他们头几个月都不怎么能为铺子里挣银子,南郊作坊又要大笔花银子,回头陛下若是嫌花销太大,少不得要盘账,问出来不大好看。”

这点江澄是很赞同的,在天心楼眼下有大笔支出的情形下,白白养那些漂亮男儿几个月,是容易遭人质疑。只是,这么多银子,都是怎么凑来的,他接着追问道:“这是几个人出的?他们都是自愿的吗?”

顾琼眨眨眼睛,话答得简洁而自信,“京城官宦人家的老正君、少正君,人人都出了些,全都是自愿的,最多的二百两,少的三十两二十两的都有,最少的是五两。”

“你用的什么法子,能让他们人人都肯出银子?京城的豪门夫郎们,我是知道的,个个都是精明的主,你居然有法子从他们手上弄到银子,真不愧是天心楼的老板郎君,厉害,厉害!”

他甚少这般夸人,眼下神情语气全是由衷的佩服,说得顾琼心里头惬意极了。

顾琼简单地把那日在持盈满月宴上如何装可怜,如何将错就错,趁机劝那些正君出银子的情景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末了道:“他们自己大把地送银子过来,并非是我勒掯他。论理,他们都是受益者,理应出点银子。这天下的事,本来就是谁受益谁出银子。他们若是不出,这银子难道让咱们出吗?咱们开的可是买卖,管他们这件闲事不赚银子也就罢了,岂能再往里赔银子?”

顾琼这话说得义正辞严,让人无可反驳,江澄听了,心中却是暗暗感叹,他想起来他这些年做的事,有不少都是自己往里赔银子的,远的如拿俸禄养育阵亡将士的遗孤,近的如开办天心书院,购买赡养院的这八百亩良田,他几乎每做一件事都在自己往里赔银子,赔了俸禄,赔赏赐,眼瞧着快要把永和的嫁妆赔完了。虽然这些事都是他自己乐意做的,但也绝对不能再这么下去,不说别的,他的银子终究有赔尽的那一天啊。

顾琼见江澄沉默,还以为他的这番话,江澄不以为然,在他印象中,江澄向来不是个把银钱放在首位的男子,虽说不到视金钱如粪土的地步,但也绝对不会斤斤算计银钱。当下便觉得有必要替自己辩白一下,他抬起画了淡雅眼妆的细长墨眸水灵灵地望着江澄,切中肯綮地言道:“也不是说我们小气吝啬不肯赔银子,而是这事啊,他们若是一点付出都没有,那他们就不会珍惜,往后提起,不仅不感激咱们,没准还会说些闲言碎语,比如说是咱们容不得人,非要把人赶走什么的。咱们做事不指望赢得人的感激,也不能反过来背骂名吧?”

这话江澄是极为认同的,他重重地点点头,不吝于表达自己的赞成:“你说得对,我虽然不指望别人感激我,可也不想挨骂。就陈语和他们几个那小暴脾气,不让他付出点什么,他还真能够指着我的鼻子骂。”

江澄对陈语和之前在乐养园宴席上公然说他的坏话的事,记忆是极为深刻的,想到陈二公子那暴脾气,他便觉得这银子收得也不算过分。

顾琼听江澄这么说,精致的梨涡上便浮起了冶丽娇俏的笑容,这笑容与他今日的衣着打扮组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美感。

顾琼待会儿要去服侍明帝沐发,特意换了一身梨云胜雪素锦窄袖宫装,腕子上戴的是一串米粒小珍珠手链,头上用一个小小的珍珠发冠绾住发髻,腰上束了个细细的浅白色缎带,脸上的妆容也是尽量往淡雅高冷的路上走,整个人瞧着有飘逸如仙清灵出尘之致。可是那源于本性的笑容又是那样的妩丽妖娆,搭配在一起大有圣洁的雪地上盛开着艳冶多情的红莲花的感觉,很奇异也很有冲击力。

江澄好奇地盯着顾琼瞧了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出言问他:“你以往都不怎么穿素色,今个儿怎么穿得这般清雅?”

顾琼听江澄询问,便知道自己这身打扮必定会很奏效的,当下笑得越发得曼丽,“我这不是想在陛下跟前做做样子吗?陛下心里头是容不下男儿们有别的心思的,多看别人一眼,她都要吃味的,我上次惹了那样的事,总要告诉陛下我已经改了。”

江澄点了点头,他家陛下确实算得上是个爱吃醋的,上回居然提了宝剑去砍谢瓀,那个怒冲冲的劲儿,跟吃醋的百姓女子没任何两样,只是他家陛下总惦记着要做个英明帝王,不得不收敛了自己的脾气,让自己装得大度些宽宏些。可是收敛脾气是一回事,收了脾气心里仍旧不痛快,那是另一回事,顾琼看来是想要解决天子收了脾气却仍旧心里不痛快这个问题。

顾琼说到这里,唇角边浮起一抹苦涩来,这抹苦涩给那雪地红莲笼上了一层淡淡的灰,“陛下表面大度心里吃味,这一点我以前就知道的,去岁陪着皇贵君哥哥出门,我还劝皇贵君哥哥来着,可怜我这半年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又瞧着陛下对皇贵君哥哥那般好,一时间就迷了心智了。”

江澄听他这么说,便给他出主意道:“你是想让陛下瞧着你目无下尘,对谁都矜持冷淡?这样的话,你待会儿见了陛下不要对着她笑,表情尽量淡淡的,怎么高贵矜持怎么来,要让她觉得没有人能够高攀得上你,便是她自己,也得你赏脸,才能同你说上一句半句,陛下就不会多心了。”

顾琼看他说得这般认真,由不得嗤地一笑:“景卿你进益了,感情上的事,你也能出谋划策了。”

顾琼并没有打算采纳江澄的主意,但是也并不当面反驳他,只将话题扯开来,虚虚地应付过去,“你那书院中的男子都派往各地学堂了么?还有多少没派出去的?”

江澄并没有意识到顾琼这是在岔开话题,他先回答了顾琼的问话:“还剩下四五支队伍,有了这一千五百两银票,我明个儿就可以把他们全派出去了。”

这四五只队伍要去的地方都是他和顾璟没什么人脉势力的地方,在鞭长莫及的地方想要开设学堂,便只能拿银子买地买房屋,如此一来,花销必然大,涉及大的花销,便要谨慎些,他虽然已经打算拿那赐金中的大半来做这件事,但学堂非一日之功,他的赐金总共那么点,是要管上好几年甚至十数年的,每一笔都不能够轻易浪费了,因而他和顾璟都在筹谋的更好的办法,没敢直接把队伍派出去。

眼下得了顾琼这雪中送炭的一千五百两,便可以大胆去做了。

不过这些在他心中极重要的事,眼下也不过在他脑海中盘旋了一瞬间,他很快就把话题重新转了回来,根据他那有限的审美很是认真地对顾琼补充了一句:“你千万记得啊,我不是同你玩笑呢。”

顾怡卿银装素裹妖娆一笑外纯内艳素丽与魅惑融为一身的劲儿,只怕他家陛下瞧见了,绝不会像顾琼想的那样彻底不多心。

如果他料得不错,他家陛下一定会更加忧虑,没准两三年之内都不会再放顾琼去地方铺子上出差了,而他还期盼着天心楼能开遍姚天每一个偏远县域呢。

顾琼全然不知江澄心中所想,他心头暗暗笑江澄实在是太过单纯了,他是要在明帝跟前表现得矜持疏离些,如此才能表示他和之前的他不是一个他了,可他要疏离的是旁人,不是陛下啊。对着陛下,他自然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才是合乎情理的。

“记得,记得,你呀,也忙碌了一天了,且请移步吧。”顾琼虽然心中不以江澄的话为是,但也觉得暖暖的,被朋友真诚地关心着,这种踏实感很能够给人以力量。

江澄出了顾琼的琳琅殿,便遇见了前来请他前往筠华殿的陈语易侍儿。原来陈语易打发人到他的丽云殿请他,却扑了空,那侍儿很机灵,立刻转到琳琅殿来,知道他和顾琼在商量事情,这侍儿便乖觉地等在院门外面,并不进内打扰。

此刻瞧见了他便上前请安:“奴才请景卿主子安,奴才主子请景卿主子过去一趟。”

江澄见这侍儿巴巴地等在院门外面,必要请他过去,还以为是永和有什么,他有些紧张地问:“可是五皇子怎么了?”

那侍儿见他神色惶急起来,连忙笑着解除他的担忧:“不是的,是慧卿主子来找我们主子,他们两个闲谈了一会儿,我们主子便让奴才来请景卿主子,与五皇子无关,五皇子好好的在殿里呢。”

江澄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他随着这侍儿走到了筠华殿,陈语易和沈知柔果然一起坐在画室中等他。

“你们二位一道喊我,可是有什么事?有事的话,就长话短说吧。”江澄甫一坐下,便对陈沈两个发话,他的神色是柔和的,可是话中的意思却是急促的,他是想着他今日回去还要把新得的八百亩土地上的房屋图纸赶着画出来,明日好交于人施工,不能在这里多耽搁。

陈语易瞟了他一眼,出语嗔他:“你做什么呢就忙成这样?一连几日都不到这里来看永和,好不容易来一趟,就急匆匆地想回去。你还有没有个做人爹爹的样子啦?明个儿是休沐,你便是晚回去一回,难道还能误了你的早朝不成?”

江澄本来想要把自己晚间还有事情要忙的话讲出来,及至听陈语易提到永和,他猛地想起他这阵子确实忙于公务,已经好些天没过来看望永和了,他多少生出了些愧疚来,这愧疚驱使着他,让他不能够开口辩解,只温言赔笑道:“是我的错,这几日总同下面的官吏说话,养成了习惯,一时忘了改强调,文卿莫怪。”

陈语易听他认错,便也不再揪着不放,扬声吩咐在外面站着的侍儿道:“去把两位皇子都请过来,让弘文带着他写的字拜见慧卿叔叔。”

原本沈知柔来的时候,陈语易并没有喊两个儿子出来见礼,此刻便让人将两个小娃一同带了过来。

弘文和永和各自同江澄和沈知柔见了礼,陈语易便让永和过去父君身边讲一讲这几日跟着师傅习武的事,永和小跑着过去,坐在江澄膝头向着父君喁喁低语,把习武的趣事连讲了两三件,江澄这才知道,儿子已经开始同从宫外聘请的两个男子师傅一起学武功了,他又是欣慰又是惭愧,询问了儿子好些细节。

江澄同永和说个没完,陈语易是早就料到的,他恐沈知柔无聊,让弘文拿着习练的大字去找慧卿叔叔请教笔法,弘文聪颖好学,沈知柔也很欣赏,自然少不得要尽心指点。

一时画室中各有各的忙,时间不知不觉便溜走了。等两个皇子又被重新送回后院,陈语易方才同江澄讲他和沈知柔商定的开书画铺子的事,“我们两个都没功夫出宫,又不懂那些砖呀瓦呀的事,只能找你,这是五百两银票,你只管用,若是不够,我再给你,只有一样,那铺子一定按照我们两个的意思收拾妥当。”

江澄见陈语易说得如此郑重,以为陈文卿以后是要常去这新开的书画铺子的,立即便应承下来:“你俩只管放心,你两个养静作画的所在,我一定拾掇得妥妥的。你两个有什么想法也只管提。”

陈语易和沈知柔本就不是客气别人委屈自己的性格,见他这么说,自然是有什么要求提什么要求。

“那些个原来的柜台、米仓全都打掉,前头铺面要弄成文人雅居的式样,绝不能够有半分俗气。后院画室要弄成和这件画室一样的布局。桌子要大,最好是四尺宽八尺长的大桌子,一边一个放两张,方便作画。”

“博物架就不必弄了,碍事,画架不妨多放两个。放丽湖石和花盆的高几要四个。”

“小憩室要弄得暖和,要有地龙,你看哪间屋子能做地龙,你就把哪间弄成小憩室,床榻要两张,一张架子床,一张围屏榻。”

江澄一一记下,有疑惑不解之处,有他觉得不妥之处,便当面询问当面提出参考意见。

如此,待他起身告辞,已是亥时二刻,“我同你一道去吧。”沈知柔打了个呵欠,也跟着站了起来。陈语易看天色实在不早,连忙吩咐侍儿给景卿备灯笼,去传慧卿主子的软轿。

江澄看沈知柔要同他一道走,便又同沈知柔略坐了一会儿,估计那轿子快到了,方才亲手提着灯笼,与沈知柔一起往院门外走。

才出了筠华殿的院门,就沈知柔的贴身侍儿神色匆匆地走过来,后头是紧跟着的软轿,那侍儿一见了沈知柔,便出言责怪他:“主子,您怎么在筠华殿里呆了这么半天?”

“你怎得过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沈知柔很是敏慧地询问这侍儿。这侍儿并不是负责抬轿子的,怎得特意赶过来,连他返回暖阁都等不及?必然是有什么事。

“主子”,那侍儿瞟了一眼江澄,欲言又止,似乎是这话不好当着江澄讲。

“无妨,你只管说,景卿不是外人。”沈知柔瞧出侍儿的为难,及时地开了口。

“主子,方才皇仪宫的鹇儿哥哥奉旨过来探视主子,说是圣上让瞧瞧主子在做什么,可曾睡下了?是奴才不会说话,奴才如实告诉了他主子来文卿主子这里了,奴才们这就去接主子回来。谁料他听见这话,道是主子难得出来走动走动,莫要拘着主子,更不要急着去接,免得主子赶来赶去的,过于辛劳,累坏了千金贵体。他说完就走了,奴才心里头总觉得不对劲儿,主子,圣上没什么事儿打发他来探视主子做什么?是不是圣上想过来宠幸主子,担心主子睡下了,才让他来探风的啊?可他就这么走了,圣上还会来吗?要不要让奴才去趟皇仪宫,跟圣上说主子还没睡?”

沈知柔唇色越发得白了,在暗夜中显得格外凄苦:“不必去了,陛下若真想去暖阁,不会是一个侍儿能拦阻到的。”

能被侍儿拦阻的恩宠,那就不是真心的宠爱。他家陛下分明是心里头惦记着别人,打发个侍儿来瞧瞧他睡没睡,不过是敷衍个过场罢了。

“是,奴才知道了,主子,您上轿吧,夜里风凉。”

沈知柔凄然一笑,向江澄告别:“我先行一步,景卿夜安。”

江澄看他脸色苍白如雪,入轿的动作都有些缓慢,心生不忍,出言宽慰道:“今个儿不凑巧罢了,你莫要多想。”

“多谢景卿安慰我,我无事的,我已经很能想开了。”沈知柔说着话,落下了轿帘,让那华丽的轿帘遮挡住他雪白的脸颊和惆怅的双眸。

有了这个插曲,江澄回到丽云殿随口问侍儿道:“陛下今个儿翻的谁的牌子?”

“怡卿殿下的。”侍儿很是尽职尽责。

江澄听了,暗道他家陛下看来是很喜欢顾琼那身装扮的,只是不知这喜欢中是喜爱多一些,还是占有欲多一些?若是前者,无非是宫里其他人少得些恩宠,若是后者,那多半会妨碍天心楼铺展生意。

江澄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的。明帝此夜抱着顾琼缠绵几度,自己都累到了,仍旧不肯停歇,她明知翌日是休沐,天心楼中生意旺,需要顾琼前去坐镇,她也不肯早些入睡,她翻来翻去地宠幸顾琼,柔情百端,心里头却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一定得把这小妖精给榨干了,免得他还有力气去注意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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