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道沧桑 第31章 书生辛劳一场空

有一天，小龙去长春了。我自在家支起炉灶，来了一位又黑又壮的妇女，烤完给钱，我给算差了帐，少找了人家，还和她胡涂地算着，妇女急了，道：“赶紧找钱吧！”我恍然觉得确实算错了。赶紧找了，一脸的羞愧。没有小龙，我简直干不了。

周末时，妹也经常帮我串肉，晚上没事也常来帮我，拿肉，串肠，如一个小服务员。一次妹与李薇一起来了，呆了一会，李薇去了附近一个同学家，直到十点多，我们打烊时仍不见回来，我们便回家了。刚要睡下，李薇之爹来我家找她，我们说上同学家了，没和我们在一起，她爸忙去找，刚走不远，见李薇独自姗姗而回。原来她黑天从不敢走夜路，今天竟然这么勇敢，真是时势造英雄。那年她十四岁，妹十三岁。

有一天去买肉，在新开道遇见了梅儿了，她推着个童车，里面已躺着个小男孩，可惜不是我的。她丈夫贾浩胖胖地站在她身旁，笑着打招呼而去，大有一别经年，物是人非之感。

一次买肉归来，雨浇了我一道，浑身响透，备受折磨。眼镜被水雾所盖，看不见路，索性摘下来，放在兜里。在朦胧中不知方向，只是迷迷糊糊地向前蹬着，蹬一步算一步，家就在前方，可是刚过伊通界车子忽然没气了。只好推着走，怨叹着上天，悲怜着自己，回到了小龙家，母亲帮忙串肉串，小龙开出个清单，炭钱，调料钱，牛油钱总计一算，开业半个月了，不但一分钱没挣，反而还有了赤字，真是歪逼——邪门啊！

晚上下雨了，终得一日清闲。看看自己的文学典籍，将内心洗出一片宁静的天空。让灵魂在这天空里遨游一番，感觉无比的快意。我讨厌现实的生活，这不该属于我的不适合我的生活。

次日晚上，我冒雨买来的肉已变质了。小龙招来众人白吃，白吃有范立学和他媳妇，范立峰，还有左邻右舍。不但肉白吃了，还搭了一些酒。

迫切需要一台冰箱，但我是拿不出钱的，小龙终于决定去长春买了。22日晚，他同表弟张大柏把冰箱买了回来，不知为什么，感觉他们表情都冷冷的。我的情绪也大受其影响。生意依然不好，只卖了十五块钱，自己吃了几串，感到不怎么好吃。买卖似难以红火起来了，生意一天天的差下去，有一天只卖出两根火腿肠。

6月27日，小龙终于决定我们的生意从此停业了，共辛苦了23天，帐上只盈余二十多块钱，他都给了我，一切都结束了，终于解脱了。

但是晚上，小龙与张大柏依旧支起炉灶，只把我排除在外了。张大柏对我是一脸的鄙夷不逊，我心中很恼怒，真想一走了之。范立学他们来吃了，外面很忙，我自在小屋内看着电视，后来大柏叫我帮着串肉串，我才出去，又帮小龙烤了一会，无事时蹲在楼边下象棋，还真有一些棋逢对手的人，直下到半夜十二点，大家才都散去。

今天的买卖很好，却和我无关了，难道我真没有这个财运？为什么小龙不算我了呢？一定是张大柏从中做梗，他和小龙合伙干了，夺我位而代之。还好我贪污了几十块钱，否则还真对不起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