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额头的汗都流了下来,一眼也不敢往后多看,就连看后视镜的时候,都只敢瞟一眼,然后迅速收回视线,生怕下一秒就会被杀人灭口。
等车在一处豪宅停下,齐最一把将闻叙白拽下车,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大手从膝弯下一抄,直接将他打横抱起,往房间走去。
“闻叙迟,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闻叙白挣扎着拍打男人的后背。
齐最却像是恍若未闻一般,径直将他甩到床上,然后关上了门。
趁他关锁间隙,闻叙白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滚起,还没跑出几步,就被齐最一把按在了墙上!
齐最控制住他的双手,举到头顶,一条膝盖强硬的梗在他的腿间,冷讽道:“往哪跑?”
面具甫地被大手拽下,扔到一旁,发出“咚”的一声,闻叙白惊慌的表情袒露无遗。
闻叙白眸光闪烁,怒瞪着身上人道:“放开我!你这是非法拘禁!”
“非法拘禁?”齐最似觉有趣,挑起了一边眉,压在他身上的重量轻了一点。
下一秒,只听“咔哒”一声,手腕传来冰凉的触感。
闻叙白闻声望去,震惊道:“你哪来的手铐?!”
齐最耸了耸肩,“一点情|趣用品而已。”
说罢,还蓦然靠近他,带着点邪笑道:“这才叫非法拘禁。”
“你!”闻叙白怒目而视。
当看着男人眼底毫不掩饰的熊熊□□之时,闻叙白终于败下阵来,颤声道:“放我离开。你······你想要什么样的,我帮你找······”
“嗤。”齐最猛地一掌垂在他头顶,眸中有怒火腾起,似有些不耐烦。
男人用力捏起他的下巴,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他的下巴生生捏碎一般,语气冰冷。
“怎么?放你走,你要去哪?去找阮行吗?”
“什么?”闻叙白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关阮行什么事?
下一秒,男人手上的力气加重,带着愤怒道:“当时走的那么毅然决然,我还以为你真的多么淡泊名利呢?”
“怎么?现在是苦日子过够了,听说老爷子病了,就打算回来争家产?”
闻言,闻叙白大为震惊,怒然看向眼前人,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齐最却是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状,“哦不对,你一个区区养子,回到闻家也继承不到什么财产。”
“所以······”齐最拿膝盖顶了顶闻叙白腿间的敏感处,听到他一声惊怒交加的呻吟,才冷笑道:“才傍上阮行这个大款?”
闻叙白已经气到胸膛剧烈起伏,震惊的看着齐最道:“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齐最却偏偏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还在继续道:“什么养父,我看是干爹吧?喂,阮行那个老家伙,上一次给你多少钱?我······”
“啪!”的清脆一声,齐最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被打痛的脸颊,面露震惊。
闻叙白一把推开他的桎梏,愤怒道:“对,我就是靠身体上位,怎么了?阮行他就是再老,也比你这个人渣好!你就是再不服,以后也得叫我一声舅妈!”
“舅妈?”齐最似觉好笑,摸了一把下巴,眸光骤然冰冷,一把抓起闻叙白的膀子,将他猛地扔回床上!
“好啊,那我就看看,一个被别人上烂的破抹布,我看阮行还会不会要!”
说着,齐最就开始剧烈撕扯闻叙白的衣服,本就不厚的礼服,在顷刻间便被撕成碎片,破破烂烂地被扔在一边,露出男人冷白的胸膛!
闻叙白疯狂挣扎,却怎么也逃不过男人控制,尖叫声充斥整个房间,不停地呼喊救命!
只可惜,在进入这个房子的一瞬间,闻叙白就意识到了,这里不是闻宅,自然也没有其他人。
哭喊无门,唯一弊体的礼服裤也被扯了下来,在男人宽大的手指伸进某处隐秘的角落时,剧烈的疼痛撕扯着他的神经。
“啊——”
闻叙白脑海中的最后一根弦瞬间断裂,终于忍不住咬住嘴唇,流下泪来。
他疼,齐最也不好受,紧致的触感,生疼的手指,无一不在彰显着,身下的这幅躯体,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如同被一盆冷水迎头浇下,怒气上头的男人瞬间冷静了下来,望着身下的场景,一时竟有些无措。
慌张抽出手,齐最有点不知怎么办。
而闻叙白却已经反应过来,一脚踹在他的肩头!
齐最不备,险些被他踹下床去,天旋地转间以为闻叙白要跑,心中懊恼无比。
可等齐最稳住身形,才发觉闻叙白只是一把拉过被子卷在了身上,正蜷缩在床边,小声抽泣着。
这下是真的过分了,齐最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清脆的响声引来了男子的注目,可只是一眼,闻叙白就移开了视线。
可也就是这么短短一瞟,齐最看清了他泛红闪烁的眼睛。
齐最此刻只脱了上半身的衣服,赤膊跪在床的另一头,双眼空洞愕然,似是也没想到局面会变成这样。
心中如同被撕裂般疼痛,齐最忍不住膝行到闻叙白旁边,大手悬在半空,却迟迟不敢落下。
巧舌如簧的人哑然失了言,嘴唇张了又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半晌,齐最才小心摸了摸闻叙白的肩膀,憋出一句:“你别哭,我错了······”
闻叙白回头瞪他一眼,直接拿被子盖在头上!
“唉唉唉,你小心缺氧!”齐最着急了,上来扯他的被子。
两人僵持许久,齐最汗的累出来了,只得边扯边喘着气道。
“你要真生气就捂我,捂自己干什么······”
闻言,被子中的动作一顿。
下一秒,天旋地转,齐最的视线猛地被花纹覆盖,随即被一股重量迎头而下,霎时陷入黑暗。
“诶!唔——”齐最大惊,却是来不及躲了。
闻叙白一把坐到他身上,隔着被子一拳又一拳落下,齐最裹着被子跟条毛毛虫似的,他躲哪,闻叙白就打哪,闷哼声伴随着叫痛声,跟打地鼠似的。
齐最受不住了,在被子中闷声大喊:“我错了,我真错了——”
“我快喘不过气了——阿澈!”
直到听到这一道熟悉的称呼,如雨点般落在身上的力气才猛然消失,连带着跨坐在他身上的重量一起消失。
被子猛然被人扯了回去,齐最如获新生般露出脸来。
还不等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齐最就赶紧爬了起来,等看到闻叙白依然裹着被子缩在床角,才松了一口气。
闻叙白依然不肯看他。
齐最苦恼地揉了一把头发。
犹豫再三,齐最心道:大不了这张脸我不要了。
这般想着,“没脸没皮”的齐先生就凑了上来,小心从后面缓缓环抱住闻叙白,见他没挣扎,心中一喜,柔声道: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想······你不是那什么嘛······”
闻叙白瞬间瞪向他,抽出身下的枕头就迎头砸了过来!
“什么?!你觉得我是鸭!你觉得我跟老男人睡!觉得我拿身体换钱!”
闻叙白一连串的怒吼伴随着枕头砸下来,齐最只能默默承受,下意识挡了几下,也赶紧收了回来。
被打的过程中,齐最想:幸好床上没放什么硬东西······
不然他今天就得头破血流的进医院,明天就得上头条了······
“没有没有,我那不是气话嘛······”
“真的?”闻叙白停下了动作,认真地盯着他,“你真的相信我没跟别的男人上过床?”眼睛还有点红。
“这个嘛······”齐最挠了挠下巴,这下有点心虚了。
毕竟他虽然没想到做鸭那种地步,但也确实没想过,闻叙白这三年来,竟然真的没有再谈过一次恋爱······
看出了他的犹豫,闻叙白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一把将枕头甩过去,闻叙白撇过脸,气道:“你又好到哪里去?!”
“啊?”齐最拽下脸上的枕头,一脸懵然。
半晌,见闻叙白意有所指地耸了下鼻子,齐最才猛然反应过来,他的衣服上还残有宴席上哪个女人的香水味。
“哼,烂黄瓜。”闻叙白冷冷看他一眼。
意识到被误会了,齐最满脸黑线,赶紧如烫手山芋般,一把将床上的衣服丢地老远!
一回头,见闻叙白还是面色不善,赶紧解释道:“我真跟那个女人没什么!”
“不信你看!”齐最挺起胯,“我拉链都没拉开呢!”
闻叙白瞥了一眼,确实整整齐齐的,唯一的一点松动,还是刚才两人纠缠的时候碰到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却还是不肯对齐最有好脸色看。
“真的!”齐最往前膝行了几步,跟展示什么展览品似的,就差没挤到闻叙白脸上了。
闻叙白看出齐最是真的着急了,也看出他眸中确实没有撒谎之意,这才转过了头,嫌弃般避开齐最凑过来的地方,冷漠地伸出手。
淡然道:“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