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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别耽误了时辰!”
“来了,嬷嬷。”一队宫女小跑着向前走。
前方一面色严厉的嬷嬷在前面招着手:“还不快点!耽误了时候咱们担待得起吗?”
皇宫内,灯火通明,快步走着的丫鬟太监,以及严阵以待的禁卫,都在彰显着皇宫中的紧张气氛。
安定六年,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安定养民,大晋创造出了一个政通人和,威震四方的时代,国力空前强盛,万国来朝,特在今年中秋举行宴会,使臣与朝臣同聚一堂,共谋繁华。
“诶,月亦来了个戏班子你看了吗?”
“我哪有那个时间跟你一样到处看啊,这些日子生意都做不完,我要赚钱,这些日子赚的钱,能抵一年的了!”
“你不想见见那月亦人长什么样啊?”
“去去去。”谈话的男子摆手道,“你爱去你去,我不好奇,不想去。”
“嘿!你这人真是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还不想带你去呢,到时候你可别问我。”
“看看!看看!上好的瓷器啊!上好的大晋瓷器!”
“诶!我这有我们这的绸缎,你看,上好的!”
与宫中的紧张气氛不同的是,京城中的百姓对国家大事什么的,倒是没有太大的兴趣,反而是更期待这些从未见过的外邦人究竟长什么样,以及与使团一同到来的外邦戏班子到底唱什么曲儿。
“别说了,忙死我了。”韩青走进包厢,脸便贴上了桌子,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地直哎呦。
明日便是正式的宴席了,别说是韩青了,就连大理寺都紧张了起来。
招阳还站在窗边看楼下的景象,听到韩青的嘟囔才回过身来:“可别抱怨了,这么多年也就这么一回。”
招阳指了指楼下的人群:“你没看见下面的百姓有多高兴,就这么一段时间,能赚得了一年的钱,多少人指着这个时候发财呢。”
韩青也顺势望过去:“是啊,百姓高兴的不得了。”
韩青笑出声来:“我今日进宫的时候,正好碰上阿明了,你是不知道,他那个冰块脸上,挂着的黑眼圈都快比眼睛都大了,我第一次在阿明脸上看见哀怨的表情。”
“那他今日来不了了?”招阳问道。
“他能来个什么?这不正是考验他的时候。”
“我前几日进宫看父皇的时候,父皇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是啊,不过正如公主所说,百姓可以在这段日子赚的盆满钵满,我们也就值得了,毕竟事情总得有人做的嘛。”
“嗯。”招阳点点头,随后又道,“不过,宋荷钧怎么还没来。”
“公主您都不知道,我又去哪里知道。”韩青有些揶揄地说着。
招阳早就习惯了韩青的这副德行,倒也不怎么在意,反而说道:“你不是和他住在一起吗?他的行踪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嘿,这话说的,我……”
韩青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上了二楼,转眼,包厢大门被敲响,宋荷钧推开门走了进来,不等二人开口说话,宋荷钧就说道:“月亦国使臣到了。”
招阳忙朝远处看了过去,果不其然,一支明显由外邦人组成的仪仗队从街道尽头走了过来。
许是因为前些日子与大晋在边境的摩擦,月亦此次来访倒是诚意十足,亲自派了月亦国王的长子,也就是月亦的王子亲自前来,招阳打眼看了看,仪仗中带的大大小小的箱子就有不少,许是贡品吧。
宋荷钧这才说道:“我刚才就是被月亦的仪仗耽误了,这才来的这么慢。”
京城的百姓聚在仪仗周边,充满好奇的眼神直盯着仪仗,却又有些害怕,不敢靠得太近,随着仪仗队越走越近,招阳看到仪仗正中,有一辆四匹马拉着的马车,以精良程度来看,里面坐着的应该正是那位王子。
招阳也不禁有些好奇,这位王子究竟长什么样。
马车中的人,像是非要满足招阳的好奇心一般,在路过楼下时,居然拉开了马车的窗帘,将脸探了出来,四周望了望,最后,抬头看向了招阳的方向。
招阳真真切切看见了楼下人的脸,就算是见过了美男子的招阳也不禁感叹道:确实长了张好脸。
这位王子,长相上与我朝人相似却又可以看出不太一样。
比起我朝更偏好文雅的长相,这位王子却显得更加野性,比大晋人明显要深一些的肤色、凸出的眉骨和略带卷曲的头发,都彰显出他异族人的身份。
这王子,怕是站在宋荷钧身边也能平分秋色。
许是看见招阳在打量自己,这楼下的异族青年也定神看向招阳的方向,两人对上视线,最后青年对招阳粲然一笑,颇有些少年气。
招阳不喜欢这样与陌生人对视,转身就把视线收了回来。
“傻气。”招阳嘟囔道,就算他长得天仙似的,招阳也对他生不出好感来。
“哪里傻气了,我觉得还挺好看的啊。”别人没注意到招阳说的话,可宋荷钧听得真真切切。
刚才王子抬头时,宋荷钧也看见了对方的脸,虽是有些少年气,但不至于傻气吧,宋荷钧有些莫名其妙。
“你也傻气!”招阳有些好笑,又有些嫌宋荷钧永远在生活上反应慢,“我就不喜欢,不喜欢他,见着月亦就烦,明白了吗?”
所幸招阳也不是个矫情人,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宋荷钧这才理解:“哦,那是傻气。”
“明日就是宴席了,你们是不是都要去啊。”招阳问道。
“是,我明日要陪我们高大人一同出席。”韩青回道。
“我也要同吴寺卿一同前去,何况,明日的安保本来也有大理寺一份。”
“那正好,我明日也要一起去。”
“唉。”招阳叹了口气。
宋荷钧顺手盛了碗汤端到招阳面前,听到招阳叹气,问道:“怎么了?”
“我来了的时候,还听到有人说,不知道明日宫中的宴会有多有趣呢,外邦的表演一定很有趣。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这些要去赴宴的人的心情啊。”
招阳接着说道:“且不说明日一坐就是一夜,要时刻注意仪态,不能给咱大晋丢脸,还要时刻提防着那些外邦人,万一他们想闹什么幺蛾子呢。”
招阳作为当朝公主,自然知道其中的门道。
“明日定会有重重检验。”宋荷钧宽慰道,“且不说光宫门处,还有辉湘阁入门处,就有禁军把守,明日席上可是通使司亲自守卫,难得出什么问题。”
崇盛帝亲自下令,明日宴会乃是共谋和平,找寻各国长治久安之道,特不论是使臣还是大臣,甚至连武将,都不允许携带任何武器,足以体现我朝的诚意了。
招阳还是不放心:“你是不知道那些人能有多少的花样。”
韩青看得很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担心是没用的,宴会是定然要开的,只是我们要做好准备,不可掉以轻心,但也无需过于杞人忧天。”
招阳也知道自己这人总是过分焦虑,希望明日可以平安无事吧。
“将军,不可携带佩刀。”禁军说道。
身前一魁梧男子却不肯道:“我是武将,佩刀怎么能不随身携带,若是有不臣之心的人想要谋害圣上,怎么办,你这是不讲道理。”
“将军,这是圣上的旨意,并非小人为难您。”
“若我的宝刀被损毁怎么办!”
“将军,小人定会为您好生保管,若有任何损伤,您来取小人的项上人头便是。”禁军接着说道,“还请将军不要为难小人。”
宋荷钧跟随吴寺卿进宫,正好就碰上了这一幕。
吴寺卿笑谈:“这些武将啊,打仗一流,就是不知变通。”
吴寺卿让宋荷钧在原地稍等,走上前去对将军说道:“迟将军。”
迟将军见来得是老熟人:“吴寺卿啊,正好你来给我评评理,你说这禁军,非不要我带刀,你说我一个武将,怎么可以放下我的刀啊。”
吴寺卿不答反问:“迟将军是昨日才回京城的吧。”
“你怎么知道?”迟将军有些怀疑。
“哎呦,这谁能不知道啊,迟将军在边疆协同大皇子,大败月亦,京城这些日子了,传2的都是迟将军的威名呢!”
迟将军这才笑道:“吴寺卿莫拿我打趣。”
“诶。”吴寺卿正色道,“将军莫要胡说,我怎么是打趣呢,圣上这几日怕也是欣喜得很呢。”
吴寺卿这才转入正题:“将军昨日才回,定然有所不知,这不许携刀赴宴确实是皇上下的旨意,定然是下人没有好好给您通报,将军这些日子是皇上前面的红人,若将军强行要带刀,怕是传入皇上耳朵里不好。”
迟将军有些迟疑:“此话当真。”
吴寺卿:“你与我同年为官,又同朝多年,我还能唬你不成。”
“那好吧。”迟将军这才不情不愿解下佩刀递给禁军,“那你给我好生保管着。”
吴寺卿也严肃对禁军说道:“还不好生给将军放好,若是有丢失损毁,拿你是问!”
“两位大人请放心。”
吴寺卿劝走了迟将军,宫门口重新恢复了秩序,吴寺卿这才对宋荷钧招招手,宋荷钧走到吴寺卿身边。
“这是我们大理寺少卿,宋荷钧。”
“见过迟将军,久闻迟将军威名。”
迟将军大笑道:“人才,幸会幸会,吴寺卿有福气啊。”
“拖将军的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