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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阳轻碾脚下的土地:“来人,把这块地挖开。”
招阳养成的破案直觉告诉自己,此处底下必然有不为人知的东西。
衙役搬走库房的东西,不一会,便将表层的泥土全部清理开,果不其然,一具尸体陈设其中。
“此人……”招阳盯着尸体,已经有些腐烂,但是大致还能看出一些轮廓和样貌来。
面前的尸体和脑海中的印象逐渐重合。
终于找到你了,刘景兴。
招阳正指挥着人往外搬运刘景兴的尸首,这时,听见招阳挖出尸体的韩青与阿明也赶了过来。
“就是他,没错。”无论是国仇还是家恨,刘景兴这人给韩青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见到尸体的第一眼,韩青便认出了这人。
从回京城起,几人一直找着刘景兴的下落,甚至都已经有了刘景兴是否真的还在京城的怀疑,谁知,今日却因此意外发现了此人的尸体,几人不知如何评价。刘景兴就这么死了,给所有人留下了一大堆谜团。
“好歹,我们现在找到了刘景兴的靠山到底是谁。”
说来也是可笑,一个刺史、一个门下侍郎,就敢做出贪污粮草的案子,见几人面色都不太好,宋荷钧继续说着:“再在府里找找吧,若是能找到两人贪污的银两,那贪污案就可以结了。”
刘景兴贪污案发,在宋荷钧几人的追捕下,逃往京城寻求背后“靠山”的庇护,谁知“靠山”面对这个烫手山芋,却并不想管他的死活,甚至担心会牵扯出自己。
毕竟钱已经到手了,只要自己还在侍郎这个位置上,还有往上爬的机会,愁什么日后无钱可赚,只好对这往日的“同僚”痛下杀手了,甚至将人埋在自己家中,真不怕做噩梦。
这种推测对不对,找到帮刘景兴埋尸的人,一问便知。
招阳喊来管家:“做着房子的工匠是谁?”
管家也看到了从屋中搬出来的尸体,早就吓得有些魂不守舍,颤抖着声音道:“大人,跟小人没关系啊,这房子是老爷亲自安排人做的,工匠的话,是老爷的侄子。”
“你知道他侄子在哪里吗?”
“小人曾替老爷去请过,只知道这人住在哪里。”
“好。”
阿明忙带着通使司去抓人,几人继续搜查着谢府。
谢府不大,装饰却十分精良,生怕遗漏边边角角,韩青干脆也将刑部的人叫了过来,准备将整个谢府翻个底掉,与刑部衙役一同到的,还有刑部尚书高大人和大理寺卿吴寺卿。
“我听说找到刘景兴了?”吴寺卿似乎赶得有些急,甚至还没喘匀气。
“是。”宋荷钧指了指放在地上的白布。
大理寺负责搜寻刘景兴的下落,今日能找到,吴寺卿心中也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就是让他死的太容易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调查谢辛夷的案子吗?怎么会突然找到刘景兴?”高尚书问到。
“回大人。”宋荷钧将谢辛夷就是刘景兴背后“靠山”的情况告诉高尚书。
两位同僚就这么看着刘景兴的尸体,就算是两人在官场多年,破过无数奇案,也不得不感叹一句造化弄人。
阿明已经带着谢辛夷侄子回来了,果不其然,与预料的差不多,谢辛夷已经从赈灾粮中赚到了钱,刘景兴又刚好被招阳逮到,这人竟还不知死活地准备寻求自己的庇护,谢辛夷的选择当然是一脚踢开,谢辛夷原本不想要了他的命,谁知刘景兴竟然还想着威胁谢辛夷,要将他告发,这一下子可就踢到了铁板上,便和侄子联手将刘景兴杀害,埋尸此地。
谢辛夷对这位侄子倒是颇为信任,居然将藏银子的地方也告诉了他。
这人带着几人到了谢辛夷的书房中,推开书柜,再打开暗门,就是一个密室。
“几位大人,就是这里了,我大伯让我在这里做的密室。”
几人走进密室,令人发笑的事,这谢辛夷有胆子贪污,却没有胆子花钱,藏在密室中的钱,居然还是碎银铜钱,至此,刘景兴案就真的可以结束了。
这是谢辛夷被杀案,还没有一个定论。
“你了解你婶婶吗?”招阳问道。
“我婶婶是个好人,对我可好了,我在给大伯修房子的时候,总是帮我打下手。”
“我是说,你婶婶是什么人?从哪里来?”
“啊。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婶婶本来就和我年纪相仿,我怎么好问这些,被我大伯知道了,怕是要误会了。”
这也是个一问三不知的,也不算太意外,最后,还是要靠自己。
几人理了理思路,从最开始的陈兴琅、蒋舟,再到谢辛夷,毫无疑问的能做并案处理,最值得查找的线索,就是从刘景兴处搜到的名册,找到这几人的来历,大致就能破了这几个案子了。
出了被杀的韩季雨,他的妻子还活着,甚至活得好好的,并未遭受虐待,殴打,可若说韩季雨与此案没有关系,几人说服不了自己。
“这样,兵分两路,韩青、阿明去见杨清姿,好好再问问他,宋荷钧就在谢府中继续将谢府翻个底朝天,随时支援,我嘛,我要去见一个人。”
几人对招阳的安排并无异议,几人在谢府中忙忙碌碌,将这个谢府翻开了找,不知不觉竟已经到了晚上,无法,只得暂且搁置,宋荷钧虽有些好奇招阳要去见谁,但招阳不愿意说,只说与案子有关,宋荷钧便也不再多问。
到了第二日,宋荷钧和韩青从家中出发,直接到了杨清姿家中。
“大人,是我家老爷有结果了吗?”杨清姿还坐在她的椅子上,见着两人便赶紧迎了上来。
“我们今日来,是想再了解一些关于韩大人的事情。”宋荷钧问道,“夫人是哪里人?”
杨清姿被问的一愣:“我是京城人。”
“家中可还有人在?”
杨清姿笑了笑:“我这个样子,本就是被人丢弃的女子,碰着好心人了,才被人养大,我没有兄弟,养父母前几年也都去了。”
宋荷钧有些抱歉,杨清姿笑着说:“无碍,都是经历。”
至于招阳,则是到了福康书局,找到了魏青青。
“请吧。”魏青青端上一杯茶水,招阳捧在手心中。
“我还是那句话,若是来找我打发打发时间的,随时欢迎,可若是还不停地追问我陶月的事情,那就恕不远送了。”
招阳假装听不出她话中的防备,眯着眼,笑着问道:“老板娘看着要稍比我大些,有多大年纪啊。”
“我当然要比你这个小丫头大了。”魏青青从柜台后抬起头,回道,“我今年二十二了。”
招阳惊讶道:“看不出来,姐姐若是愿意化一个更素雅的妆容,兴许看着要更小些。”
魏青青听出招阳话中套近乎,却是不太在意“你这样好身家的小丫头懂什么,我们这种在外打拼的人,就是要看起来不好惹才是。”
“以姐姐的能力,就算不靠外表,也能震慑住人了。”
京城回暖地早,招阳只有早晚才会穿着棉衣,今日出门,只搭着一件外袍便出来了,可魏青青居然还穿着十分厚的衣裳,甚至有些里三层外三层的。
“姐姐是怕冷吗?为何穿这些。”
魏青青不自然地将手往袖口中收了收:“幼时受了寒,便一直有些怕冷。”
“哦。”招阳收住了话,如同真的只是来找魏青青说说知心话般在屋中坐着,一边四处扫视着。
两人就这么不说话,约摸着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魏青青有些不安:“我等会还要出门办事,小姐若并无其他的事情,便请喝完这杯茶吧,下次来,我还欢迎。”
招阳痛快喝完面前的茶水:“打扰姐姐了,下次我还会来找姐姐的。”
魏青青看着招阳往外走,见对方要出门时,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道:“宋荷钧,和你,是那种关系吧。”
招阳不知魏青青为何突然提起此事,不作回应,也不否认。
片刻后,魏青青果然开口说道:“以姐姐我这么多年对男人的了解,他不是良配,你不知道吧,上次我们在街上碰着了,他还来找我说话了,且不说我们是认识的人,他在外面还不知道沾了多少花,惹了多少草呢。”
“好,我会慎重考虑的,谢谢姐姐了。”
走出福康书局的大门,招阳转瞬便收起了脸上的笑,魏青青果然不对劲,如今穿上那么几身厚褂子,必定会觉着热,魏青青额头上已经开始出汗,可却不肯脱下一件衣服。
还有魏青青的态度,看着与自己什么活络,打理柜台的同时却不自觉多次朝自己看过来,最后甚至急着将自己送走。
如大理寺调查所得,魏青青几乎不怎么出门,这个时候,她能出去做什么呢?
招阳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找了间能看见魏青青铺子的酒楼盯着福康书局看,招阳走了没一会,魏青青便关闭了店门,可却并没有出门,福康书局没有后门,进出只能通过这个大门,侍卫们也没有见着魏青青从窗户爬出,那么魏青青究竟在躲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