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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李虎就回来了,手中拿着一样大家都认识的东西。
“自我们从青州回来后,我就总翻着这个东西,就想着那天能找到一两个。”招阳熟练地翻动着刘景兴写下被拐女孩子的名册,停在了某一页。
“孙惠,克州,年方十四,京城。”
依众人的推断,这个孙惠是克州人,被拐时十四岁,落脚地在京城,这样,就都对上了。
这本名册,从青州被带到京城后,便一直由招阳保管,招阳心中放不下此事,时不时就拿出来翻一遍,两人听见孙惠的名字时,便一下子想到了名册上的孙惠、
招阳将名册拿给孙惠的舅舅舅母:“孙惠失踪时,是十四岁吗?”
舅舅点头道:“正是。”
几人面面相觑,孙惠从家中走失已经有好几年了,可按蒋舟夫人所说,孙惠前年才被纳如蒋府,那中间这几年,孙惠去了哪里?
只能暂且将孙惠的舅舅舅母安置在京城。
这件事的走向完全出乎了几人的意料,谁都没想到一桩杀夫案,居然会与青州的少女失踪案有关。案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若蒋舟案与青州案有关系,几人甚至怀疑,郭雪欢与青州案是不是也有关系。
“莫非买走孙惠的人,就是蒋舟?”招阳问道。
“时间对不上,中间有几年,孙惠是不知所踪的状态。”宋荷钧不认同,“何况,咱们不能完全确定蒋舟被杀案就一定与刘景兴拐卖少女的案子有关,若是孙惠被拐卖到京城来,又因完全无关的原因,嫁入蒋家,杀了蒋舟。
“你说的这样太巧合了,巧合多了就是刻意为之。”
“先入为主将两件案子结合到一起,只会误导我们的破案思路。而且若要使将郭雪欢一案与其绑定在一起,岂不是更受制于此。”
见两人有些僵持不下,韩青连忙出来打圆场:“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线索,结果人还没了,现在不能确定这三桩案子到底有没有关系,但能确定的是,孙惠与拐卖案和蒋舟被杀案一定有关系,不如就从孙惠开始着手,顺藤摸瓜,先摸出蒋舟案和拐卖案,再看郭雪欢一案。”
两人皆认同韩青的思路,便也同意这么做。
“好。”韩青一拍手,“那就从孙惠查起,这几日,我去找她舅舅一家,了解些孙惠被拐前的情况,公主和宋兄再去找蒋府的人,问问孙惠进蒋家后的情况,就这么安排可以吗?”
见两人对自己的安排都没有异议,韩青便先离开去安顿孙惠的父母了。
韩青走后,招阳在大理寺也没有别的安排,便准备也离开了。
“我送你。”宋荷钧将招阳送到门口,“我无意与你争论,正是有些着急案子罢了。”
招阳听出宋荷钧是想与自己解释刚才两人的争论,“我知道,此案涉及人员多,更是十分敏感,又被父皇监督着,我也无心刻意与你争论,只是想尽早破案。”
两人从遇刺案,又到青州贪污案,培养出来的默契其实已经不需要过多解释,只是宋荷钧和招阳心中都不愿对方留下疙瘩,当场将话说开,才是长久之计,两人在乎自己的事业,却也在乎眼前人,若是想长长久久,自然就要用心对待。
蒋夫人已经被自己的母家接走,留下来的小妾外室,平日里都被蒋舟打的畏畏缩缩,又被这命案一吓,唯一能依靠的蒋夫人也已经离开,剩下的人,能保持清醒都已经不错了,对于孙惠的事情都是一问三不知。
“大人,我们平日里只敢跟夫人有所交流,根本就不敢与其他人来往,蒋大人性格古怪,若是不顺他的心意,等着我们的就是一顿毒打。”其中一个女子说道。
“是啊,大人。”另一人附和道。
宋荷钧也不想多为难她们,又挨个问了她们的来历,这些姑娘大多都是身世凄苦之人,却也都清清白白,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似乎只有孙惠一人,是被拐女子,虽对案情没什么帮助。
宋荷钧要离开蒋府时,一个姑娘将他拦住:“大人。”
见这姑娘有话要说,宋荷钧停住了脚步。
“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若是有人来接的话,你们随时都可以回家。”蒋府对这些姑娘,都算不上是什么充满美好回忆的地方,这些姑娘也没什么可以提供的线索,宋荷钧也不想强留。
想起这些姑娘身上不一定有钱,宋荷钧又说道:“你们要是身上没有银子的话,你们就到大理寺来,我当做办案经费给你们拨下回家的盘缠。若是怕路上不安全,可以再等下时候,跟着来京城述职的官员一块回乡,我来为你们联系。”
“谢谢大人。”女子有些扭捏,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又什么话,说了便是。”
“大人,我们虽然与沈春秋联系不多,但是沈春秋偶尔来找我们,我与沈春秋住在一个院子里,也就走的近些,她有的时候会跟我说一些她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春秋她以前,在进蒋府之前,可能在什么地方住过很久,之后才进了蒋府。”
“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女子回道,“似乎是在京城,蒋大人就是从那个地方把春秋带回了家,那个地方似乎十分严格,春秋偶尔会说,在那里吃得好喝的好,就是管的特别严,春秋总跟我说,来京城这么多年,还没能好生逛一下京城。”
女子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些话:“春秋与我们这些人都不一样,她想出蒋府,只是蒋大人一直都不让她出去,我们也帮不上她,后来春秋也不说要出去的话了,可是我知道,春秋一直没放弃过离开蒋府。”
“你们只能待在府里吗?”莫非蒋舟还限制姑娘们不能出门。
“不是这个离开,我是说,春秋相与蒋大人分开。”
“好,谢谢。”宋荷钧想起什么又交代道,“你们现在随时可以离开蒋府,若是有任何困难,到大理寺来找我。”
此事被招阳知晓后,招阳干脆又从自己的私库中拿出一笔钱,作为这些姑娘回乡的路费。
自蒋舟被杀后,在京城内闹地风风火火的高官被杀案,便莫名其妙消停下来,就连招阳都有些怀疑起来,陈兴琅和蒋舟两人被杀,莫非真的只是巧合?招阳也想这么说服自己,可是心中却始终放不下怀疑,若真是如此,真的有太多东西说不通了。
招阳有些焦虑,与宋荷钧也好久没有见面了,不知他那边是否有些进展。
不自觉地就走到了宋荷钧那日带自己来的山谷,招阳将李虎和石竹、银叶留在了山谷外,独自走了进去。
还记得上巳那日宋荷钧说要为自己在这山谷中修建一个小屋子,今日到此,果不其然,溪流边一座木屋已经打好了地基,由几根木桩支起,悬在水上,工人今天似乎都不在,也方便了招阳好生看看。
木屋不大,还没有一间卧房大,但是地基打得很牢,用的也是上好的材料,招阳不自觉想起宋荷钧来。
心中很是感动,宋荷钧这些日子被案子忙得焦头烂额,还要操心此处的工程,又不免生出一些心疼与自责来,上次见到宋荷钧,还是那日见孙惠舅舅时,那日两人因案情有些争议,虽是无意,但这些日子没见,不知宋荷钧还记挂着此事吗?
招阳一贯是想到什么就会去做什么的人,想到此处,招阳也不想多待了,不如就到大理寺去吧,就当是问问案件进展的。
招阳到大理寺时,碰巧宋荷钧和吴寺卿出门办事去了,宋荷钧回来时,招阳已经在房中睡着了,就像那日在辉湘阁中,自己见到时一样,宋荷钧进门的动静惊醒了招阳。
“你来了。”招阳睁开朦胧的双眼,见到吴寺卿也在,这才端坐了起来。
“吴寺卿,宋少卿,我今日来,是要问问陈兴琅与蒋舟案进展的。”
吴寺卿许是没听见招阳的无意之语,回复道:“禀公主,我与宋荷钧二人,今日便是为了此事去的,宋少卿对此案更为了解,若让他为您讲解更为合适,微臣今日受皇上召见,还要抓紧进宫去。”
正和招阳意,招阳忙说道:“那您先去吧,让宋少卿为我解释就行了。”
吴寺卿走后,宋荷钧便为招阳说起近日的进展:“我们顺着并案的思路,将陈兴琅和蒋舟的共同好友查了个遍,确实有些发现,朝中确实可能有些人在组织定时聚会,只是不管是我父亲,还是吴寺卿,与这些人联系都不多,我们还没能进入到聚会的内部。”
招阳觉着有些不妙:“这么说,陈兴琅和蒋舟的案子可能真的有关联?”
“正是。”
招阳接着问道:“是什么聚会?什么人在参加?”
宋荷钧有些犹豫,片刻后才开口道:“此事并非是我不想让你知道,只是此案牵扯人员太过于复杂,也是这个原因,我才让吴寺卿同我一同调查,况且,都是不确定的事情,暂且还不用你出手,若是有需要,我定然不会客气。”
招阳理解宋荷钧的担心,便也就不强求,转而问道:“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宋荷钧笑了一声:“挺忙的,不过也算充实,我听喜欢的。”
虽是这么说着,但宋荷钧的疲惫已经快要显化在脸上了,招阳想抱抱他,但是此地又有些不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