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之茧（无限流） 第82章 新委托

天启公会，红堡。

“我想委托[魔女]调查一个人。”来者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幽深漆黑的眼瞳，仿佛在防备着什么。

“客人，莉莉丝的单已经排到明年了，您可以看看我们公会其他职阶的赏金猎人。为您安排灵魂主宰级别的芙萝拉小姐或者欧里西法师，如何？他们二位的实力毫不逊色，已连续三年并列‘0差评榜’的榜首，任务完成率百分之九十以上。”

“只要她同意，我可以开到这个数。”

“不好意思，五千灵魂及以下的交易[魔女]拒接。”前台的小猫妖遗憾地摇摇头:“如果您对芙萝拉和欧里西不满意，我可以再给您推荐几位其他的人选。”

“我的意思是五万，插队加急。”

…………

[姓名:李四（真实性存疑？）]

[性别未知，年龄未知，秘闻未知。]

[擅长体术格斗，暴力美学崇尚者。]

莉莉丝搁下笔，看着自己成撮成撮掉的头发，不由地叹了口气。除了一个普通到烂大街的名字，她没有从甲方那里得到任何有效信息。若非给的足够多，她都怀疑对方是故意来捉弄人的。

她无比怀念以前那些雇凶买命的订单，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主打一个干脆利落、直截了当。哪像现在，七天的时限已经白白浪费了两天，她依旧毫无头绪——在情报贩子们的关系网里来回打听了一圈，根本没找着这号人存在过的痕迹。

“莉莉姐，听说交换集市最近来了个很厉害的占卜师，要不要去看看？”芙萝拉抱着花花突然闪现。自从人鱼副本结束后，小猫花花就被收编为了天启的前台，每天吃香喝辣啃鱼干，日子过得别提有多舒坦。

“也好，总得抽空透透气。”她活动了下酸痛的关节:“说不定能有意外发现。”

…………

现实。

“下一个球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李美美这段时间刷本刷上了瘾，单这五天就速通了三个。感化反派、扭转崩坏结局这种事对她来说简直易如反掌。靠着“先礼后兵，不服就打”的核心策略，她一路披荆斩棘，硬生生在鬼怪中杀出了名声。

光球表面的黑雾消失无踪，它们如同一颗颗莹润亮白的鹅蛋，十分乖巧地躺在[简]的怀里。如果忽略脖颈上那道蜈蚣状的肉粉色疤痕，他简直就像是中世纪油画中的玛利亚，浑身都散发着圣洁温柔的母性光辉。

“在进入副本前，我想再重申一遍:请坚信你心中的真实，不要对那个世界的npc角色产生不该有的感情和**，谨记他们只是虚假的数据产物。”

“知道啦，放一百个心吧。还有别的提示吗？没有的话我就走了。”李美美揉了揉眼睛，试图驱逐脑海中鹅妈妈孵蛋的诡异联想。

“嗯…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和神明一样，是没有性别的。只不过寄宿在了男性的躯壳里，如果你希望我换副模样也不是不行。”[简]仿佛会读心术，一下子看透了她的所思所想。

“……不用麻烦。”

“对了，净化能力已解锁，长按徽记即可释放。”

“有啥用？”

“试试不就知道了？”[简]从背后重重推了她一把:“去吧，希望魔法少女在荒野里也能创造奇迹。”

“喂，这个副本不会是让我学贝爷野外求生吧？”李美美猝不及防摔了下去，连接现实的通道飞速闭合，像是生怕她反悔。

“好歹让我带点干粮啊！混蛋！”

…………

交换集市。

占卜师是个年轻的吉普赛女郎，满头的金饰叮咚作响，她用纯白的瞳孔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口中喃喃自语。

[两万灵魂（或二十万点数）一个问题，每人每周仅限一次。]

“……”莉莉丝看见标价，扭头就走——疯了吧，这比她平时的接单价都要贵几倍，明目张胆地抢钱。

“您在找人，对吗？”

魔女顿时被硬控在了原地:“你说什么？”

“这项委托让您很困扰吧。也许，我可以为您指条明路。”占卜师朝她露出一个热情洋溢的笑容。

…………

在获得了两个副本的A级评价后，祁遇的点数终于来到了105000这个“天文数字”。人鱼村＋5000，公主王子的童话＋100000，不得不感叹战争之神出手阔绰。

“欢迎光临女巫妮妮的糖果铺，情人节限定款酒心巧克力只要13140点积分，各位客官来看看喵～”

“秋天的第一杯史莱姆奶茶，惊爆价5200点积分，情侣第二杯半价！”

“爱ta就给ta买草莓挞，基础款18880，升级款28880，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集市里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每一缕空气都浸透了甜点的香味，勾人食欲。他的肚子有些饿了，但在看了眼余额后，又默默地把馋虫压了回去。

他想起小时候看到过的高级玩具，它们摆在亮晶晶的橱窗里，在展示灯的照耀下散发出暖黄色的光。那会儿老祁开药店赔本，根本没有钱够买这些“奢侈品”的，所以他只敢偷偷地隔着玻璃看，期待哪天自己富有到足以拥有它们。

可后来真的有了钱，却再也找不到当时想要它们的心情了。在贫穷的少年时期，祁遇学会了压抑**，好为家庭分忧。但等到长大成人，他才发现自己好像逐渐丧失了表达需求的能力。人终其一生，困囿于年少不可得之物。

这个好贵，省一省吧。

那个溢价，不划算。

凑合着够用，凑合着够活。他像是巴尔扎克小说中斤斤计较的老葛朗台，一枚金币恨不能掰成两半花。比起在吃喝方面过度支出，把积分用在刀刃上才是正道，例如:买买道具和武器装备啥的。

他纵容自己的视线短暂流连于琳琅满目的商品，1秒、2秒、3秒…好像看得有些出神了。以至于那一水儿的黑卡“噼噼啪啪”被甩上柜面时，他呆愣在了原地——哪个小说里的暴发户走进现实了？真是朴实无华的炫富方式，又土又帅的。

…………

“统统包起来，今天下午前用货车拉到天启公会冷库！”

“爆款全给我留着，一件都不许少。”

“什么，居然敢玩满销配货这一套？看清楚，我是你们家尊贵的VIC！做生意的人千千万，你不卖有的是人卖。”

——李行之堪比他生命中的泥石流，凭借壕无人性的霸总语录，直接把他伤春悲秋情绪冲进了下水道。

“…会不会太贵了？”祁遇试图挣扎一下:“要不我来讲讲价，说不定能抹个零头。”

“放心，我有的是点数，把交换集市清空都没问题。喜欢就买，你只管吃。”

“倒也不用这么多。”他看着满满当当几车的甜点奶茶，陷入沉默:“…我会撑死的。”

女巫妮妮、史莱姆老板和整条街的小吃店店主打单子打到飞起，像是一群旋转起舞的陀螺。

…………

“疯了吧，还是第一次看到赶客的饭店，再也不来了！”黎苏好不容易从十诫的地盘溜回来，正想着搞点下酒菜填填肚子，谁料集市东西大街的餐馆都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似的，齐齐清场闭店。

他骂骂咧咧地继续觅食，撞上了和他一样骂骂咧咧的莉莉丝。

“黑心商贩，既然让我花了大价钱，你最好祈求自己算得够准，不然…”魔女将手里的纸条团吧团吧揉成一坨，最后又气不过地把它铺平展开了，上面仅有两个歪歪扭扭的字——月村。

挣钱要都像占卜师那样省力就好了。

“莉莉，今天哪个公会来交换集市扫荡了吗？从早晨到现在，我连口热乎饭都没啃上。”说书人饿得两眼发绿，简直能生吞下一头牛。

“不清楚，听说有个恋爱脑的土豪为小美人狂掷千金，明天妥妥能上玩家论坛头版了。咱仓库囤粮还有不少，一起回去吃吧。”

但当看到红堡门口停着的几辆货拉拉时，二人的表情瞬间开裂。

“霸总爱上清纯小白花的剧情怎么这么耳熟呢，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嘶…”黎苏想起了某次史诗级别的公关惨案:“你说该不会是？”

“好了，不要再提了。”莉莉丝已经彻底放弃了公会的对外形象管理。

说书人朝魔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讲到底，绯闻公关和压热搜也不是很难啦，只要薪水再涨点…毕竟头发掉得比长得快，我年纪轻轻就快丧失择偶优先权了，小小的物质补偿应该不过分吧？”

“和罪魁祸首要去，我可不管。”没听两句，她就知道他憋的什么好屁，冷哼一声便不再理睬。

“哎呀，开玩笑而已，别走啊！”

回应他的是高跟鞋踏过地面的重响。

…………

他们口中的的小白花·祁遇此刻正在焦头烂额地找路。交换集市的人太多，分岔路也七弯八拐的，他和李行之被硬生生挤散了。

透明果冻状的史莱姆、生着蝠翼的喷火飞龙、鼻孔喷气的半人马…这些形形色色的、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生物让他有种穿越到了异世界的不真实感。

“帅哥，来看看我们的武器铺吗？物美价廉、持久耐用，会员还可以终身保修！”三个装着义肢的小孩缠住了他，不由分说地推销起招牌商品:“[华强的西瓜刀]和[刀子三兄弟]都是店里的明星爆款！”

“我看[青龙偃月刀]更契合您的气质，跳楼价只要288888点数，顺便加赠店铺黑钻会员！”其中唯一的女孩怯怯抬眼，为了防止好不容易得来的潜在顾客被高价吓走，她还贴心地补充道:“当、当然，还有仅售15点的[巴啦啦能量魔法棒]，附带一键换装功能…”

“除了武器，你们还卖别的吗？”

“药剂和道具都有，如果手头足够宽裕的话，我们老板甚至可以为您量身定制全套产品。”最年长的孩子兴冲冲地在前面带路:“保准不会让您失望的！”

…………

另一边的李行之没找着人，反倒看见了七夜会长那张潇洒风流的面孔:“嗨，老熟人，艳福不浅嘛。放心，你背着[魔王]找小美人的事我会保密的～”

秦深对[天使]和[魔王]的角色cos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点破，毕竟他和所罗门间也常玩这种增进情趣的扮演游戏:什么医生病患、主人宠物之类的，剧本数不胜数。一方失忆，一方爱得要死要活的戏码简直再寻常不过了。

“哦对啦，你接下来应该要去解锁[饥荒]的封印了吧？上回我遇到的占卜师算得还挺准的，她应该能提供些线索。”

“…没必要。”

“你确实不需要，但[魔王]的情况今时不同往日。就算你和他一起下本，也不可能无时无刻关照着，提前预知减少风险。”一张四四方方的名片在秦深指尖打了个晃:“给不给我说了算，用不用由你决定。”

“我不准备带他去接下来的副本。”

“哦？那你大概率要失算了。毕竟你的亲亲[魔王]是个好奇心极重的家伙，越危险的地方越招他稀罕，瞒可不一定瞒得住。”

“不劳你费心。”尽管嘴上这样说，李行之最终还是十分实诚地从他手里夺过了那张名片。

…………

“命运分配的裁决者，执杖的蒙眼女神拉克西丝，请降下启示，指引迷路的旅人返回正途。”

白瞳的吉普赛女郎捧起一张纸条，虔诚地放进装满清水和花瓣的金盆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沉底的纸条被某种莫名的力托了起来。她又惊又喜，像是得到了神的眷顾保佑，连连磕头跪拜。

然而，当她看到纸条上凭空多出的古语字符时，脸色再也不淡定了。

“命运女神说什么？”

“祂让您滚。”

李行之不解地“哈”了一声:“让祂查查我的未来运势而已，连这点水平都没有？算不出来气急败坏了？”

水盆像是被他的话狠狠激怒了，当场炸成了烟花，连带着架子上的精油盒和魔药瓶也七零八落碎了一地，裂到拼都拼不起来。

占卜师擦擦额角的汗，这样特殊的情况她也是首次见，只好欲哭无泪地找补道:“刚刚的不收费，不如您换个问题吧，兴许今天女神心情不佳。”

“关于[饥荒]的线索。”

这回总算没出现千奇百怪的状况了，吉普赛女郎如蒙大赦，飞快地将翻译好的纸条往他怀里一丢，还不等人反应过来就“砰”地把门窗全关严实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躲瘟神呢，李行之暗自腹诽。占卜师给出的线索让他一时半会儿有些摸不着头脑——“天黑请闭眼”，是狼人杀里的一句台词，往往由扮演“上帝”的玩家说出，与之对应的还有一句“狼人请睁眼”。

玩家大致分为好人和狼人两个阵营，狼人出局或好人阵营全部阵亡（神职角色/平民被屠尽），则游戏自动结束。

人类占有白天，狼人主宰夜晚。

但封印[饥荒]的副本应该没有全盘照搬狼人杀的模板，要不然吉普赛女郎就该直接写出来了，何至于用“天黑请闭眼”这类指向性不明的措辞？顶多是机制相似，比如某些玩家可以在半夜大肆杀戮之类的。

…………

“难道是阴村怪谈？”

魔女将所有招募中的副本筛选了几遍，最后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个选项——图标是座平平无奇的村庄，但古怪的是，天空中日月同在，将土地分割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半:属于月亮的那部分完全隐没在黑暗里，依稀可以看到轮廓剪影；而太阳照耀的地方与任何一座村庄无异。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再度掏出占卜师给的纸条，上面的“月”字正在逐渐消融，洇开的墨迹如同滴滴泣血红泪。当午夜零点的钟声响起时，“月村”赫然变成了“尸村”！

邪了门了，白天吉普赛女郎用的分明是黑墨水，怎么突然变色了？

她立马打消了半夜下副本的念头，准备等明日醒来再探探虚实。

…………

武器铺藏在一条泥泞小路边，招牌破破烂烂的，从外面看非常不起眼。直到真正踏足此地，才发现里头别有洞天。

两边的橱柜上堆着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有些是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动物标本，有些则是黏糊糊叫不出名字的神秘液体。武器陈列处的商品更是让祁遇大开眼界:长眼睛的魔杖、臭鼬屁爆炸蛋、伪装成口红的伸缩匕首……

“进哥，来客人啦！”三个小孩进屋就兴奋地大喊道。

“吵死了，你们最好别是在忽悠我。”木门上的机械蜘蛛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咦？居然真有人来。”

它把自己的脑袋逆时针拧了三圈，八条足肢在密码锁上乱点一气，然后冲着祁遇毫无感情地捧读了两句:“欢迎、欢迎。”

木门应声而开，店老板金进趿拉着拖鞋，一步一挪地走向柜台，两颗大金牙在灯光下闪闪发亮:“随便看看，想买点什么？…诶，兄台你好像有点眼熟。”

“人鱼传说，苟大户。”

“好的苟兄，要不要试试[刀子三兄弟]的加强版？续航时间更长，还能自由设置语音，什么萝莉音、御姐音、熟男音，通通都可以的。只在原价基础上涨了666点，相当划算了。”

“你这里有没有减缓异化的药水卖？”

“有，不过不同级别的价格也不一样，10000点数起步，介意我看看你异化的严重程度吗？”

“异化”是每个神眷者都不得不面对的问题，过度使用秘闻造成的身体畸变是不可逆的。若是放任不管，轻则丧命，重则崩坏:他们会逐渐丧失属于“人”的特征，进而向鬼怪靠拢——变成没有理智、嗜血可怖的杀戮机器。

祁遇撩开衣服，人鱼传说的副本里他就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肩胛骨后面长出来了，又痒又痛。直到丽姬的副本结束，它的存在感强烈到再也无法忽视。

“你能看见那是什么吗？”

金进一时呆愣住了。他见过很多畸变的肢体器官，自认为见怪不怪了，但当他看到这对“活的”、长满眼睛的黑色羽翅时，还是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他注视着这些猩红瞳孔，而它们也在骨碌碌地转动，用或讥嘲、或怨憎的目光来回打量着他。异化的部位终究受控于玩家本身，怎么可能产生自主意识呢？

“……是翅膀。好了，你可以把衣服放下来了。”店老板在柜子里翻腾好半天，掏出了两瓶紫黑色的浓稠药水:“五万点数一瓶的中高阶抑制剂，两瓶打包算你友情价九万五。虽然我贪财，但在这种交易上不会坑人，你只管去打听，集市里没有比这儿更划算的了。”

“啊还有，如果你不想那么快嗝屁的话，秘闻最好还是停用一段时间。”

…………

三个小孩蹦蹦跳跳地把祁遇送了出去，一路上还贴心解释着药剂的用法。

“口服、外敷都可以，但我更建议后者，因为它的味道像在空口喝章鱼墨汁，还是加了史莱姆和鼻涕虫的那种，咸咸黏黏的。”

“可不是么，我亲眼看见进哥把一堆五颜六色的史莱姆蛋丢进了搅拌机！至于鼻涕虫可就不好说了。”

“一瓶大概是一个月的用量，只要下副本不频繁，完全是够的。每天取一瓶盖，均匀涂抹在异化的部位即可，情况严重的话可以酌情加量。”最大的孩子打断了他们越扯越远的话题，正色道:“有任何使用问题可以到交换集市东大街的旮旯巷8号殴打老板泄愤，我们只是负责跑腿的。”

“漂亮大哥哥，希望你活得久一点，这样我们就能从你口袋里赚更多的钱啦！”女孩嘻嘻地笑着，酷似圆规头的金属腿在地面划出一道锋利的白色深痕。

最小的男孩朝他挥了挥比脑袋还大的蟹钳状手臂，月色在镶嵌的刀面上反射出凄冷的光。

“好啦，走走走。”三个影子并肩隐没于黑暗中。

…………

“哥哥，刚刚的顾客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好像是寰宇研究所里我们遇到的那个人。”女孩不住地回头张望，时不时还扯扯同伴的袖子。

“别提过去的事了。那个保护我们的人类死于失血过多，虽然尸体下落不明，但高层已经盖棺定论了。”

“好吧，我还以为…”

“桃乐丝，收起你愚蠢天真的想法，不要因为几个特殊个例就对所有人类怀有善心。”

“乔珀，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和 Zeke！”桃乐丝拖着腿，紧赶慢赶地追着哥哥。

当初他们本该成为娱乐室里被玩弄致死的尸体之一，然而因着那个人类的缘故，他们侥幸逃过一劫。虽然被[茧]当成了专属撒气包，但起码是活下来了。

再后来，研究所高层起内讧，[茧]和某位仿生人前辈夺权成功。在一片混乱中，他们趁机逃了出去，恰巧被收破烂的老板捡走了。尽管金进一再重申自己当时是去淘金的，可乔珀和桃乐丝对他的第一印象已经根深蒂固，很难改变了。

Zeke比他们两个先天残次品还惨些，他是买主玩腻丢掉的服务型人造人，如果不是被发现的时候还能眨眼睛，进哥差点就把他当废弃零件高温炼化了。

他们的名字都来自一本名叫《绿野仙踪》的童话书，那是武器铺里为数不多的、适合儿童看的藏书。它讲述了小女孩桃乐丝在异世界和朋友们一起冒险的奇幻旅程。

铁皮人乔珀没有心，无法体验人类的情感；狮子Zeke外表凶猛，实际却特别胆小。现实里他们与故事角色有许多重合之处，比如:哥哥总是凶巴巴的，十分冷血无情；老幺虽然有一副锐利的金属钳子，却连用都不敢用。而她，善良勇敢且乐于助人，简直是主角的翻版！

如今，只要再来个脑袋空空的稻草人，他们就能够凑齐完整的团队了。

…………

第二天，当莉莉丝路过占卜店时，发现门外多了一块告示牌，上面写着几行字:“禁止测算未来。爱口出狂言的一律不得入内。”

魔女:“？”到底是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干，都给人气成这样了。

白天的纸条又恢复了原状，仿佛昨晚看到的“尸村”二字只是她无端的错觉。她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径直朝副本入口处走去。

…………

几分钟后，李行之也出现在了同样的位置。他环视四周，确定无人跟上来后，才慢悠悠踏进了通道。

这之后又零零散散进去几个人，多数都是背靠大公会的玩家。其余的围观群众对闻所未闻的“阴村怪谈”副本持观望态度，论坛里没有任何关于这个新本的信息，找占卜师索取启示又要花大价钱，倒不如等第一批玩家通关后照搬攻略来得省时省力。

祁遇在天启公会转了一圈都没找到李行之的身影，莉莉丝也不知所踪。幸好他从上个副本里带出了一样没用掉的奖励——[战争之神的偏爱]:无条件要求[战争]为你做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喂，在吗？”

“想干嘛？烧杀抢掠还是屠城？”红马的虚影出现在他面前，眼里迸发出兴奋嗜血的火苗。

“方便报个定位吗？”

“不是，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让我当gps共享位置？大材小用的家伙！”也亏得祂涵养好，没有当场骂出口:“阴村怪谈，现在还差一个名额，速开。”

“仔细想好了再叫我出来。”

“那必须的，下次一定。”

…………

“您已选择‘阴村怪谈’，游戏场景搭建中……”

“正在匹配玩家8/9，9/9，匹配成功。”

新副本开启，耶耶！很好奇宝宝们喜欢刀多一点还是糖多一点[让我康康]

武器铺的前情提要指路45章开头

桃乐丝和乔珀的剧情在番外二有提到一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2章 新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