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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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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第 9 章
        
    周末的大学篮球馆,喧嚣鼎沸,充满了青春的汗水与荷尔蒙的气息。穆韵坐在观众席上,穿着一身质地柔软的米白色针织长裙,外搭浅咖色羊绒开衫,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在这片充满活力的背景下,她像一帧被慢放的电影镜头,温婉,宁静,与周围的躁动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构成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她看着场上奔跑的弟弟穆勋和闫肃。穆勋球技精进,活力四射;闫肃则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在街头球场历练出的野性与掌控力,突破、防守都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劲道。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在她白皙的侧脸上跳跃,她微微眯起眼,感受着这份久违的、属于正常世界的蓬勃生气,心底那片因背叛而冻结的荒原,似乎被这喧闹的温度,融化了一角冰层。她暂时放空了关于顾瑾川、关于萧池清的一切,只是专注地看着,偶尔为精彩的进球轻轻鼓掌,唇角漾开浅浅的、真实的笑意。
中场休息时,穆勋和闫肃大汗淋漓地跑过来,带着一身热气。穆韵自然地递上早已准备好的水和毛巾。
“姐!怎么样?我那个突破帅不帅?”穆勋仰头灌着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帅,”穆韵笑着,拿出干净的毛巾,先递了一条给闫肃,“辛苦了,擦擦汗。”她的动作自然得体,带着一种姐姐对弟弟朋友般的周到关怀。
闫肃接过,低声道谢,目光在她带着柔和笑意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笑容像初春的暖阳,驱散了他眉宇间的些许硬朗。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耳根微不可查地泛红,只是借着擦汗的动作掩饰了过去。
就在这时,篮球馆入口处,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停住了脚步。顾瑾川刚结束与母校教授的会面,路过球馆,被里面的喧闹吸引,下意识地走了进来。然后,他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观众席上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的妻子,穆韵。
她脸上带着一种他许久未见的、松弛而真实的愉悦,不是那种精心计算过的、符合“顾太太”身份的微笑。她正将毛巾递给一个陌生的、穿着球衣的男人,那个男人身材结实,眉眼硬朗,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前,看向穆韵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属于男人对女人的欣赏与炙热。
而穆韵的身边,坐着她的弟弟穆勋。三个人之间的氛围,融洽、自然,像一幅和谐的家庭图景,却唯独,将他排除在外。
一股混杂着惊愕、不悦与某种领域被侵犯的愠怒,瞬间冲上了顾瑾川的心头。他习惯于掌控,无论是在微核创想的会议室,还是在他的婚姻里。他出差归来,能感觉到穆韵的冷淡,但他只将这归咎于她偶尔的小情绪或是工作压力,自信地认为这只是暂时的偏离,很快会回归他设定的轨道。他甚至考虑过带她出去度个短假,作为关系的润滑剂。
可他看到了什么?他的妻子,在他不知道的时间,出现在他未曾预料的地点,与一个背景不明的男人如此熟稔互动,流露出他未曾享有的、毫无防备的轻松姿态。这种失控感,像一根尖刺,猝不及防地扎破了他身为成功者、身为丈夫的自信。
他下颌线微微绷紧,深吸一口气,凭借多年商海沉浮练就的定力,将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下。面上依旧维持着惯有的矜持与冷静,没有上前,只是深深地看了那幅“和谐”画面一眼,转身,迈着看似与平常无异的沉稳步伐离开了篮球馆。唯有那比平时略显僵硬的背影,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晚上,穆韵回到家时,屋内只亮着几盏氛围灯。顾瑾川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客厅那张昂贵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屏幕却是暗的。他没有开电视,也没有阅读,只是那么坐着,像一尊凝固的雕塑,使得原本宽敞的空间显得有些逼仄。
屋内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回来了?”顾瑾川的声音率先打破沉默,听不出喜怒,目光却从漆黑的屏幕移开,精准地落在刚进门的穆韵身上,带着审视的意味。
“嗯。”穆韵换了鞋,声音平静无波,径直走向开放式厨房的岛台,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今天去哪儿了?”他状似随意地问起,指尖在冰冷的平板边缘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这是他思考或不满时的小动作。
穆韵握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顿,她不想撒谎,但也觉得没有义务事无巨细地向他汇报自己的行踪。“和小勋出去吃了饭,然后看了会儿他打球。”她转过身,背靠着岛台,语气平淡。
“和谁打球?”顾瑾川抬起眼,目光锐利如手术刀,仿佛要剥开她平静的表象,直抵内核。那是属于微核创想CEO的、洞悉一切的眼神,习惯于掌控信息和局面。
穆韵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清晰地回答:“他一个朋友,叫闫肃,你以前也见过的。”她记得在某次家庭聚会,闫肃来还穆勋的东西,曾与顾瑾川有过短暂的、礼节性的照面。
“闫肃……”顾瑾川重复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冷嘲与轻蔑的弧度,“就是那个以前在街头混迹、现在也不知道具体在做些什么营生的小混混?”他刻意加重了“小混混”三个字,语气里的居高临下毫不掩饰,“你现在倒是和他关系不错?还特意去看他打球?”
他话语里的质疑和那种根深蒂固的阶层优越感,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破了穆韵努力维持的平静外壳。她可以忍受他的冷漠,可以独自消化他精神出轨带来的痛苦,但她无法忍受他用这种充满偏见的口吻,去评判一个在她最脆弱无助时,给予过她善意的人。
“顾瑾川,”她的声音冷了下来,握着水杯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但语调依旧保持着惊人的平稳,“请注意你的措辞。闫肃是帮过小勋大忙的人,也是我的朋友。我和谁来往,是我的自由。”她依旧维持着风度,但话语里的疏离与坚定,像一道突然竖起的冰墙,清晰地将两人隔开。
“自由?”顾瑾川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逼近几步,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住。他依旧克制着,没有失态地怒吼,但眼神愈发冰冷,试图用理性与规则来压制她,“穆韵,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顾太太的身份意味着什么?和一个背景不清不楚的男人走那么近,你还知道分寸吗?”他习惯性地用身份、责任和“分寸”来定义和约束她。
“分寸?”穆韵几乎要被他这番话里的双重标准气笑,她仰头看着他,眼底积压了太久的失望、委屈和讽刺,终于在此刻冲破了温柔的堤坝,化作冰冷的锐利,“顾瑾川,你在国外和你的‘青梅竹马’‘久别重逢’、餐厅‘小酌怡情’的时候,想过分寸吗?当公司都在传颂你们‘郎才女貌’的佳话时,你想过我这个‘顾太太’的分寸在哪里吗?”
顾瑾川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那份总裁的自持出现了明显的裂痕,被直接戳破真相的狼狈与恼怒交织:“你调查我?”他下意识地反击,试图夺回话语的主导权。
“需要我调查吗?”穆韵拿出手机,指尖轻点,将同事群里那张刺眼的合照举到他面前,屏幕的光映亮她苍白却决绝的脸,“微核创想的顾总和他青梅竹马的动人故事,整个琉光珠宝都快传遍了!我只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傻瓜!”
顾瑾川看着照片上自己凝视萧池清的眼神,证据确凿,他无法矢口否认。那点慌乱很快被一种被冒犯的、更深的恼怒取代,他无法接受一向温顺得体、仿佛没有脾气的妻子,如此尖锐地撕开这层伪装。“那是工作应酬!萧池清是你们公司琉光珠宝的重要顾问,最近微核创想和你们琉光珠宝也有着跨界合作!穆韵,你不要无理取闹!”他试图用“工作”这块万能挡箭牌,将一切合理化。
“无理取闹?”穆韵看着他直到此刻还在试图隐瞒、推卸责任的样子,心彻底冷了,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也宣告熄灭。她忽然觉得无比疲惫,连争吵的力气都失去了。“好,就算我无理取闹。”她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种耗尽所有情绪后的空洞与漠然,“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过问你的任何‘应酬’,也请你,不要干涉我的‘自由’。”
说完,她不再看他脸上是何表情,转身,步履平稳却坚定地走向卧室,准备拿自己的换洗衣物。
“穆韵!”顾瑾川在她身后低吼,声音里带着一种被彻底忤逆、权威受到挑战的愤怒,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事情脱离掌控后的心慌,“你这是什么态度!”
穆韵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清瘦的背影在走廊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单薄,又格外倔强。她的声音透过空气传来,疲惫,冰冷,像最终宣判:
“我累了,想休息了。顾瑾川,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那天晚上,顾瑾川摔门而去,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最终归于死寂。他需要空间,需要重新掌控这失控的局面。他驱车前往在公司附近买的房子,坚信这只是穆韵一时情绪化的反应,等她冷静下来,自然会想通,会回到那个符合他期望的、温柔得体、让他安心的“顾太太”的位置上。
然而,这一次,他那份建立在习惯、掌控和过度自信基础上的认知,似乎第一次,出现了致命的误判。裂痕已然深可见骨,而非他所以为的、可以轻易修补的细微摩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