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你了 第5章 学习

七班的学习热情水涨船高。

本来只有一个方程，大家虽然有压力，但人实力就摆着，不得不服。现在多了一个赵晓晓。虽然两人不是一个风格，殊途同归，优秀的人走哪条路都会混在一块。

在赵晓晓与方程的联手刺激以及王忠国的双重打击下，七班学生学习热情空前高涨。

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反作用于成绩！

办公室内。

高二物理老师端起保温杯里的咖啡，抿了一小口，细品后悠悠走到王忠国工位：“你们班学生最近咋了，力学牛顿定律不仅倒背如流，而且连实验大题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答个五五六六。这帮学生的思维都要飘起来了，大题现在都有人敢写，并且还进行各种解题尝试，角度刁钻。”

卷子虽然乱七八糟，颠三倒四，竟然都有一地可取之处！就是他现在改卷批作业尤为心累，老师表示十分怀念曾经大笔一挥给零蛋蛋的日子。

王忠国在批孙慧的新卷子，写下批注，放笔，揉揉眼，背往后靠，嘚瑟道。

“二人得道，鸡犬升天。”

“……你们班赵晓晓什么底子，哪找来的，这学生不错。”

王忠国忽然眉心一皱，手拉开抽屉，抽出顶上一张羽毛球校队申请表。想到赵晓晓把申请表礼貌地还给他，并表示只想把重心放在成绩上，羽毛球赛什么的不会考虑。

“不知道。”哈哈地打着马虎眼，把物理老师打发走，捏着空白的申请表沉思。

他不反对学生双向兼顾，并且希望除学习之外有能够热爱的事情，能做出成绩更好。越优秀有能力的学生自我意识都会比常人高出一节，往往这类学生出现问题解决起来才是最棘手的。

赵晓晓不清楚王忠国还在纠结她拒绝入校队的事情。

她正和孙慧以及学委同桌在小卖部前，三人被嘴里的冰棍冷气烫得嗬次嗬次，嘴里不断翻滚，如同滚筒式洗衣机高速运转，换位。

“我们能在这铃儿响前吃完这根棍吗。”孙慧举起手上浅浅被啃几口的冰棍，提出质疑。

“唔…….唔…嘶哈…..”

“还差两口搞定！”

“赵晓晓！！你别卷！”二人异口同声道。

赵晓晓咬掉嘴里软腻带着刺骨的寒凉，吞下，再咬一口。嘴里咔喳咔嚓，嘴外嘶哈嘶哈，三下两除二，速度结束战斗。

“……冰棍是这么吃的吗？？这与吃饭有何区别！”孙慧不赞同，坚持己见，慢慢含化嘴里的冰凉。

“唔…嘶…对了，周六阿式他们自己开了一场网球友谊赛，你俩去不去？”

“比赛还能自己开？”

“对，西城打网球的不多。大家一个圈子的，阿式他们都认识，平时经常约着打比赛玩。”

“什么时候。”太早不行，她刚决定拣回曾经的肱四头肌，制定一个晨跑计划。下午也不行，她要睡觉学习。

“傍晚。”

“OK，我去。”赵女士加班回不来，吃饭看球赛，周六行程满满，安排！

“我……我也可以去吗。”学委糯糯道。

“去呗，一起去。西城大学网球场。”孙慧听见答复后，小啃一口冰棍。脑子想到周六的时候带卷子去做，反正晓晓在没问题的。

赵晓晓在原地慢慢等她俩吃完手里的棍儿，也不催促。她不催，上课铃却十分无情地响起来。

孙慧最后咬了一口，把剩下的扔进垃圾桶，招呼另外两人快步往教室赶。

不少人与孙慧一样，趁着课间去小卖部买东西。区别在于每个人目的不一样，有些人是早上没来得及吃早餐；有些是渴了出来买水喝；有些需要出来走走解困。

此刻，在外行走的学生犹如出来觅食的蝼蚁，寻到食物后焦急回巢释放觅食信号。响铃之后，如按下加速键般迅速回巢。

赵晓晓身体敏捷避开来往的人快走在前面，走到教学楼下，扭头回望孙慧她们的情况。正巧与逆人群方向冲出来的男生肩膀相撞在一起，紧接着两个人相继朝后猛退两步。

赵晓晓捂着右肩膀小幅度扭动旋转，确保没事后抬眼。

男生则垂首弯腰捡起撞掉的背包，包里的物品散落一地。来往的学生，顾不上他们，脚步不停焦急回教室。

赵晓晓见状二话不说，上前拽起男生的胳膊一拉，使劲扯向远离楼梯口的墙壁，手肘下压的胸膛心跳起伏不定。

“你先别捡啊，人都要踩你脸上感受不到吗？”手肘瞬间被男生推开，那人正冷漠的直视她。

“你不撞上来，什么事情都没有。”

“什么叫我撞，我顺人走，你逆行。”

男生盯着她，看清身前少女的面容顿了一下，随后声音又冷又硬：“算了，没事。”

两人停在一旁，一起等人流走完。

赵晓晓捡起地上最后散落的签字笔，连同手里的课本一齐递给他。

“有没有少什么，地上的捡完了。还有你书包拉链有问题，你拉它实际也合不上，你没注意到吗？就算不撞我，碰到其他的书包里的东西也会掉……”

“赵晓晓”，又冷又硬的声音直接打断她，面色不善。

“嗯？你认识我？”赵晓晓吃惊，她现在名气有这么大吗。

“算了”，少女错愕的表情映入男生的瞳孔。收拾东西，男生转身头也不回往外走。

教室内，众学生认真听课。

“报告”

赵晓晓乖巧地站在教室门口，脸不红心不跳地向授课老师解释：“王老师喊我去办公室有点事，所以回来晚了”。

“快回位置吧”授课老师十分宽容。

回到位置上，校服衣角被孙慧扯了扯，感受学委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两人都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嘘！先上课，老师眼风扫过来了。

大课间，孙慧看着老师走出教室，立马站直抄起凳子转向赵晓晓，双腿一跨，坐下质问。

“你认识李湘民之前怎么不说？还装不认识！”

“不认识啊，只是听你们说过，我没见过。”赵晓晓还以为她这架势要问什么。

“没见过？！你刚刚楼下还跟李湘民站一块儿。要不是后面人推挤着我上楼，我都能过去拉你走了。”

丹凤眼跟着疯狂点头。

赵晓晓一点就通：“是他啊，刚刚上楼撞了拉他一把。”

“撞上就撞上，你跟他站一块儿干嘛。”

“人道主义扶持”赵晓晓对人没印象，但觉得背包有点眼熟，仿佛之前某个地点某个时间出现过，但她没想起来。

“赵晓晓你……你怎么能这样，你竟然跟李湘民认识？”钱兴远惊呼转头，面部眼口鼻三个器官皱在一起。

“不认识！”赵晓晓迎他的目光斩钉截铁，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好歹喝了人家两周饮料。虽然只是小伤，耐不住钱兴远是一个实诚的孩子。

“你们又说撞在一起。”

“意外误会加了点人性之中美丽的善良，所以说了一会儿话。”赵晓晓认为已经解释清楚了，但三人依旧带着微谴责和背叛的眼神阴深深地扫向她，异常不安。

“方程，我卷子你帮我看看。”赵晓晓站起身，无视三人视线，岔开话题。随手拿起桌面的卷子绕开孙慧，坐到孙慧同桌的位置。

四人的位置，方程和钱兴远是一桌，孙慧坐钱兴远后座，赵晓晓则在孙慧同行邻列。

此刻，赵晓晓坦坦荡荡地拿着卷子坐到方程后座，脚踢他椅子，一本正经指挥他帮看卷子。

方程淡定转身拿起她的卷子，扫了一眼后放下，嘴角微抽：“你的？”

“哦…嗯？……学委的，但是我也不会。”

“哪题不会。”

“分最低那题。”赵晓晓面不改色。

方程拾起孙慧的铅笔在试卷上落，张扬的行楷跃然纸上。

“对了，你们周末不是打球吗，我可以去看吗”

“谁告诉你的。你想来？”方程手没停，随口回。

“还行，没看过网球比赛。”

“会枯燥，不像你打的羽毛球一样。”

“没事，我…….你怎么知道我打羽毛球！你听谁说的？”赵晓晓心一咯噔，身子坐直。

“猜的”

方程写好停笔，抬头冲她挑眉，眼低意味深长。

赵晓晓瞬间感到教室温度猛得低八度，冷嗖嗖的，眼珠子根本不敢直视旁边散发阴冷气息的两台人形制冷空调。

“好啊，赵晓晓！！”孙慧和钱兴远这会儿真的伤心了，回想之前的各种吐槽都被赵晓晓听了去，还他妈的都是特意说给她听的。钱兴远则受双重打击，做人能不能真诚一点，方程是，赵晓晓也是。

“现在不打。”

“少忽悠我们，一开始你就不说，不对啊，你为什么不说，你怎么能不说！” ，孙慧哀嚎，起身又把凳子转了回来坐下，凑近赵晓晓。

“为什么？”

方程肩膀紧贴倚背，一只手扶椅，另一只放桌上手指骨轻扣，若有所思。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继续打。”

“输了，就不想打。”赵晓晓语气平坦，手指紧了紧。

“球赛吗？你也跟校队打球赛吗？球赛肯定有输赢的，这就不打了啊，你不用在意我们，我们只是说说而已，没有其他意思。”钱兴远摸摸鼻子，讪讪道。

“对啊，远远也输过。算了，不打就不打。咱又不是李湘民的水准，何洛洛跟他打混双都是躺赢得多。找一个厉害的队友，浑水摸摸奖牌也是可以的哈哈哈哈。”孙慧安慰，手揽过赵晓晓胳膊，摇晃，表示没关系。

方程看着她不语，手指骨轻敲桌面，隔了一会儿，语气挑衅。

“我就没输过。”

“你能保证一直赢吗”

“球能保证，球赛不一定，但我不喜欢输。”

赵晓晓晃神，低头凝视卷子上肆意张扬的字迹。

方程起身问他们喝什么。

“苏打水！”

“柠檬水！”

“柠…….檬水”，学委小小声，满脸绯红，目光盯着远处自己的试卷。

方程颔首，漫步离开教室，钱兴远见状立即跟了上去。

赵晓晓若无其事拿起卷子起身回位置，孙慧拦下，表示让她抄一份方程的解答。等了一会，带着卷子回到位置上还给学委，说不好意思拿错她的卷子，顺带拿起桌上的橡皮要擦拭方程留下的笔迹，恢复原状还给她。

学委赶紧伸手，阻止她的行动。小心地取回卷子，轻声说没关系。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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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