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璚烟录 > 第7章 霜簪蚀韵·残灯忆暖

璚烟录 第7章 霜簪蚀韵·残灯忆暖

作者:一颗宝珠子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0-25 05:41:41 来源:文学城

一、晨霜蚀瓣:莲心的余甜

昆仑墟的晨,是被霜“冻”出来的。

不是急骤的寒,是慢浸浸的冷,从冰泉的池底往上渗,从莲池的残瓣往芯里钻,从璚漪的银发往灵韵里缠。睁开眼时,睫毛上沾着霜粒,一眨就碎,凉得她灵韵轻轻颤——像落池烟以前用指尖碰她眉梢时的温度,却又冷得刺骨。

阿狐蜷在她膝头,灵韵尾裹着她的手腕,尾尖沾着霜,是暖的,却弱得像快熄的烛。璚漪抬手,银白灵韵凝在指尖,轻轻拂过阿狐的尾尖——霜粒化了,变成极细的水珠,落在冰台的纹里,转眼又冻成霜,像把暖留住,又立刻锁死。

“该给阿莲渡灵了。”她轻声说,声音裹着霜,细得像游丝。

起身时,银发扫过冰台,几缕泛白的发梢,沾着冰台的霜,像坠了串碎星。走到莲池边,晨霜覆在池面,薄得像层纱,透过纱能看见阿莲的瓣——黑纹淡了些,却依旧沉滞,瓣边卷着,像被揉过的纸,只有芯里还留着一点淡青,是她们以前一起渡的灵韵,没被天规蚀尽。

璚漪蹲下身,指尖碰了碰池面的霜——霜化了,冰泉的冷顺着指尖往上爬,她凝出银白灵韵,极慢地探进池里,触到阿莲的瓣尖。

“嘶——”灵韵刚碰着黑纹,细针般的疼就窜上来,是天规残留的戾气,还缠在莲的灵韵里。她没缩手,只是把灵韵拆成更细的丝,像蛛丝缠叶,一点点裹住黑纹,往瓣芯里渗。

“阿莲,忍忍。”她的声轻得像霜落,“等把这戾气化了,你就能再开了,像以前那样,瓣尖沾着水汽,亮得像墨里掺了星。”

阿莲的瓣尖颤了颤,灵韵共振声细得像蚊蚋,却朝着她的方向偏了偏,像在蹭她的指尖。

粉团从池边飘过来,瓣上的粉又褪了些,只剩蕊心一点淡粉,像胭脂盒底剩的残红。它蹭了蹭璚漪的手背,蕊尖碰了碰她的指尖——是甜的,淡得像快化的糖,是落池烟以前渡的水汽灵韵,还锁在蕊芯里。

璚漪的指尖顿了顿,想起落池烟蹲在池边,捏着粉团的蕊,递到她嘴边:“璚漪,尝尝,甜吧?比冰泉的灵韵甜。”那时的粉团,蕊是艳粉的,甜得像蜜,落池烟的指尖沾着蕊的甜,碰她唇时,也是暖的。

“甜。”她现在对着粉团轻声说,指尖碰了碰蕊心,银白灵韵渡进去一点,“等她回来,还能尝到这么甜的蕊,对不对?”

粉团的蕊颤了颤,灵韵里带着点委屈,却还是蹭了蹭她的指尖。

小不点缠上她的手腕,瓣尖泛着白,却比以前有力些,能绕着她的腕转半圈。璚漪摸了摸它的瓣尖,想起落池烟把它缠在发间,笑说:“小不点,你跟着我,别被粉团欺负了。”那时的小不点,瓣是淡绿的,裹着落池烟的墨韵,亮得像小灯。

“她以前总护着你。”璚漪轻声说,渡进一缕灵韵,“现在我护着你,等她回来,让她再把你缠在发间,好不好?”

小不点的瓣尖泛了点淡青,像在应和。

灵韵小兽们围过来:银白的鸟落在她肩上,翅上的灵韵羽毛又淡了些,却依旧朝着东南隅的方向叫了两声,细弱却执着;淡粉的蝶缠在她发间,翅贴在银发上,像落了片碎粉,只有灵韵灯的光才能让它扇动;阿狐蹲在她脚边,灵韵尾蹭着她的脚踝,暖得像块小炭。

晨霜渐散时,璚漪起身,走到冰泉边给灵韵灯添灵韵。灯盏上的冰纹又多了道细缝,灯芯的墨色灵韵快见底了,只剩一点星火似的亮,灯罩的粉瓣掉了一片,落在冰面上,像片褪了色的花。

她捡起粉瓣,银白灵韵凝在指尖,想把它粘回灯罩上——粘了三次,刚贴上就掉,第四次时,灵韵耗得太急,指尖颤了颤,粉瓣落在池里,顺着灵韵飘向阿莲,被阿莲的瓣尖接住,像托着片碎梦。

“罢了。”她轻声说,指尖碰了碰灯芯,银白灵韵与墨韵缠在一起,灯芯的光才勉强亮了些,“你再撑些时候,等她回来,让她换片新的瓣,好不好?”

灵韵灯的光颤了颤,像在答应。

二、簪影蚀墨:旧忆的余温

正午的光,是鸿蒙初显的淡白,没有暖意,落在昆仑墟上,像撒了层薄粉。璚漪走到冰道尽头,冰道上的莲纹又淡了些,只有她昨天补的几处,还留着银白的亮,像在残纸上描的新痕。

她蹲下身,指尖摸过冰面的淡青痕——是她们以前一起刻的,落池烟握着她的手,墨韵裹着银韵,刻出歪歪扭扭的莲:“璚漪,你看,这样刻,莲就像活了。”那时的冰道,莲纹是暖的,墨色与银白缠在一起,亮得像星。

现在指尖触到的,只有冰的冷,和淡得快要看不见的青痕。她凝出银白灵韵,一点点补刻那些快消失的纹,刻得比昨天更慢,更小心,却还是刻歪了——瓣尖偏了,蕊心歪了,不像落池烟说的“像小不点”,像片被霜打蔫的残瓣。

“我刻不好了。”她轻声说,对着冰面,像对着落池烟,“以前你握着我的手,才刻得好,现在我一个人,总刻歪。”

冰道尽头的虚空,空荡荡的,只有灵韵偶尔波动,像风掠过,却没有墨色的影,没有水汽的甜,没有那句“璚漪,我回来了”。

璚漪摸出发间的莲瓣簪,放在冰面上。簪子上的墨色灵韵又淡了些,淡得快要看不见了,只有簪尖还留着一点淡青,像蒙了层雾的玉。她指尖凝着银白灵韵,极慢地渡进簪子——灵韵触到墨韵时,传来极淡的暖,是落池烟残留的水汽,像她以前靠在她肩上时的温度。

“烟烟,你的灵韵,快淡了。”她对着簪子轻声说,指尖轻轻碰了碰簪尖,“是不是你在那边,也快忘了我?忘了昆仑墟,忘了莲池,忘了我们的约定?”

簪子上的淡青颤了颤,却没有回应。

她把簪子贴在胸口,灵韵里传来极淡的共振,像落池烟以前的声:“璚漪,我不会忘的。”她闭了眼,好像又回到那天,落池烟靠在她肩上,墨色的发蹭着她的银发,手里编着草环:“璚漪,草环戴着,就像我陪着你。”

那时的草环,是淡绿的,嵌着粉瓣,墨韵亮着,套在她的指尖,暖得像小太阳。现在草环早化了,只剩簪子上一点淡青,和胸口残留的、快冷掉的暖。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编草环,编歪了,却非要我戴。”她对着簪子笑,梨涡陷在颊边,却带着涩,“你说,戴了草环,我们就永远在一起。现在草环没了,你也没了,只剩我和这簪子,守着莲池,守着昆仑墟。”

风掠过冰道,带着冰泉的冷,吹起她的银发,几缕泛白的发梢,裹着簪子的淡青,像在缠一段快散的梦。

银白的鸟突然飞起来,朝着东南隅的方向叫了三声,翅上的灵韵羽毛亮了些,像看到了什么。璚漪猛地站起身,银发飘起,银白灵韵涌出来,像在迎接——她以为是落池烟回来了,以为那虚空里会飘来墨色的影,会传来软乎乎的声:“璚漪,我回来了。”

可虚空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鸟的叫声渐渐弱下去,落在她肩上,蹭了蹭她的发,像在道歉。

璚漪的身体僵了僵,然后慢慢蹲下身,捡起冰面上的簪子,指尖碰了碰簪上淡去的墨韵,凉得像霜。“没事,”她轻声说,对鸟说,也对自己说,“她只是还在轮回里走,路远,记不清回来的路了。我等她,等她记起来,等她找到昆仑墟。”

鸟蹭了蹭她的发,灵韵共振声细弱,像在安慰。

下午,她坐在冰台上,给灵韵小兽们渡灵。银白的鸟翅上的灵韵弱,她就把簪子上的淡青混进银韵里,渡进鸟的翅——鸟的翅亮了些,朝着东南隅又飞了一圈,叫了两声,才落回她肩上;淡粉的蝶翅上的粉褪了,她就渡进一点墨韵,蝶的翅泛了点粉,扇动了两下,缠回她发间;阿狐的灵韵尾蔫,她就摸它的头,渡进灵韵,阿狐蹭得更欢,灵韵尾缠上她的腰。

“你们也在等她,对不对?”她摸了摸阿狐的头,阿狐蹭着她的手心,“等她回来,给你们编草环,给你们唱《莲语谣》,给你们渡水汽灵韵,像以前那样。”

阿狐似懂非懂,却把脸埋进她的手心,暖得她灵韵发颤。

傍晚时,她坐在冰台旁,唱《莲语谣》。调子还是落池烟教的,却总在尾音处跑调——“莲心甜,池水暖,蝶绕瓣,鱼游浅……”唱到“鱼游浅”时,尾音颤了颤,像被霜冻住,她咳嗽一声,重新唱,还是跑调。

“我唱不好了。”她轻声说,对着灵韵灯,“以前你总笑我跑调,说我唱得像冰裂,现在没人笑我了,我却还是唱不好。”

灵韵灯的光颤了颤,亮了些,映在她的脸上,像在安慰。阿莲的瓣尖朝着她的方向,颤了颤,灵韵共振声细得像伴唱;粉团飘到她膝头,蕊尖碰了碰她的手;小不点缠上她的手腕;灵韵小兽们围过来,银白的鸟叫了一声,淡粉的蝶扇了扇翅,阿狐蹭了蹭她的膝头。

她们都在陪她唱,陪她等。

三、残灯忆暖:长庚的余辉

昆仑墟的夜,是冷透了的静。

灵韵灯的光弱得像颗星子,飘在莲池上空,灯罩的粉瓣又掉了一片,落在冰面上,冻成了霜;长庚星亮了,淡金的光落在冰台,落在璚漪的银发上,像落了层金霜,却暖不了冰的冷。

璚漪坐在冰台上,怀里抱着阿狐,肩上蹲着银白的鸟,发间缠着淡粉的蝶,手里握着莲瓣簪,看着莲池——阿莲的瓣沉在水面,粉团蜷在池边,小不点缠在她的手腕,像一幅冻住的画,只有灵韵灯的光在颤,证明时间还在走。

她把簪子放在灵韵灯的光下,看着上面的淡青一点点亮,又一点点暗,像在数着时光的刻度。“两纪了。”她轻声说,声音裹着霜,“你走了两纪了,烟烟。”

两纪的时光,足够冰泉的冰结了又化,化了又结,结出的冰纹越来越密;足够莲池的莲枯了又荣,荣了又枯,瓣上的黑纹淡了又深,深了又淡;足够灵韵灯的灯罩掉了三片粉瓣,灯芯的墨韵快耗尽,只剩一点星火。

“阿莲的黑纹,又淡了些,”她对着簪子说,指尖碰了碰簪尖的淡青,“粉团的蕊,甜了点,小不点,能绕着我的腕转一圈了。灵韵小兽们,都很好,银白的鸟能飞得更高了,淡粉的蝶能扇动翅了,阿狐的灵韵尾,也有力些了。”

她顿了顿,指尖颤了颤,碰了碰灵韵灯的灯芯——银白灵韵渡进去,灯芯的光亮了些,映在簪子上,淡青也亮了些,像落池烟的影,在光里晃了晃,又消失了。

“我给灵韵灯换了三次灯芯,都是用你的墨韵混着我的银韵凝的,”她继续说,声音轻得像要化在风里,“可还是亮不了多久,像你留下的灵韵,快撑不住了。”

眼泪落在灵韵灯的光里,化作极细的白灵韵,冻成了霜,落在冰台上,像颗小小的、冷的星。阿狐蹭了蹭她的胸口,灵韵尾缠得更紧;银白的鸟叫了一声,细弱却亮;淡粉的蝶扇了扇翅,贴在她的发间;小不点的瓣尖碰了碰她的指尖,是暖的。

它们都在陪她哭,陪她等。

璚漪笑了,梨涡陷在颊边,却带着泪,像落池烟以前那样——落池烟哭的时候,也是这样,梨涡陷着,眼泪掉下来,却还笑着说:“璚漪,我没事。”

“我也没事。”她对着簪子说,把簪子重新插回发间,银白灵韵渡进去,让淡青亮得久些,“我还能等,等你回来,等你给灵韵灯换片新的粉瓣,等你给阿莲渡水汽,等你给我编草环,等你唱《莲语谣》,等你说,璚漪,我们永远在一起。”

她抬头,看向长庚星——长庚星的光落在她的眸子里,像落了颗金砂,她想起落池烟说:“璚漪,以后我想你的时候,就看启明,你想我的时候,就看长庚,这样我们就像在互相看着了。”

“我每天都看长庚,”她对着长庚星说,声音轻得像星语,“你是不是每天都看启明?是不是也在想我?是不是也在找回来的路?”

长庚星的光颤了颤,却没有回应。

夜风吹过,带着冰泉的冷,吹起她的银发,几缕泛白的发梢裹着簪子的淡青,像在缠一段未散的灵韵。灵韵灯的光又弱了些,灯罩的粉瓣又掉了一片,落在莲池里,被阿莲的瓣尖接住,像托着片碎忆。

璚漪抱着阿狐,握紧了簪子,看着长庚星,看着莲池,看着灵韵灯的光——她会一直等,等落池烟回来,等她的墨发蹭她的银发,等她的软声叫她“璚漪”,等她的指尖碰她的眉梢,等她们的灵韵再缠在一起,融成淡青的色,像以前那样。

“我在昆仑墟,等你,”她轻声说,声音裹着执念,裹着霜,裹着两纪的孤守,“等多久都等,永远等你。”

灵韵灯的光颤了颤,亮了些,映在莲池上,映在长庚星的光里,映在璚漪的银发上,像在守着一个约定,一个跨越两纪,却依旧未散的约定。

昆仑墟的夜,还很长,很长。

宝子们,第七章读下来,是不是像在昆仑墟的晨霜里立了片刻?冷意是慢浸浸渗进来的,不刺人,却缠在心上,像瓣尖化不开的霜??

这章没有撕心裂肺的等,只有“蚀”——霜蚀了莲瓣的粉,韵蚀了簪子的墨,时光蚀了灵韵灯的暖。璚漪蹲在冰道上补莲纹,刻一次歪一次,指尖碰着淡去的青痕,像摸着半凉的旧忆:以前落池烟握着她的手,墨韵裹着银韵,连歪纹都带着暖,现在只剩她一个人,连“像小不点”都刻不出来了??

最戳我的是她对着簪子说话的那段。把簪子贴在胸口,问“是不是你快忘了我”,墨韵淡得快看不见,却还是固执地渡灵进去。那不是追问,是怕——怕连这最后一点灵韵都散了,连“等”的念想都没了。还有灵韵灯掉瓣,粘了三次都掉,最后看着粉瓣飘向阿莲,像看着一段暖慢慢沉进冰里,轻得疼。

两纪的等待,不是靠喊“我等你”撑着的。是换了三次混着墨韵的灯芯,是补了无数次歪扭的莲纹,是每天给阿莲渡灵时忍着细针似的疼,是看着银发越来越白,却还把簪子插在发间,说“再等会儿”。这等,淡得像昆仑墟的夜,却重得像冰泉的底。

宝子们有没有被某个“钝细节”戳中?是补莲纹时的手抖,还是粘灯瓣时的停顿,或是对着簪子沉默的那刻?这不是苦等,是她把思念,都缝进了残池、残灯、残簪的细缝里,等着某天,那缕墨韵回来,轻轻一扯,就能牵出满室的暖?? 我们继续陪着她,等那道墨色灵韵,重新落在冰泉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霜簪蚀韵·残灯忆暖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