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场相遇与错过 第9章 时间的印记

西贡圣母正廷圣堂王宫”，俗称圣母教堂。坐落在西贡--胡志明市中心，为法国人所建，是富有文化、历史价值的建筑杰作。其造型独特，风格类似于法国的巴黎圣母院，是胡志明市最大天主教堂。

我们的车停在教堂的门口，之前在岘港也有一座粉红色的教堂，规模没有西贡的这座教堂大。教堂前是一座公园，修有4条路相互交叉呈十字架形。公园中央立着大理石圣母像，高4.2米，重 3.5吨。那悲闵的表情，似乎是要救赎流浪的灵魂。阿阮看我们在看圣母雕像，给大家介绍道，这座雕塑是雕塑家G·Ciocchetti1959年的作品，圣母手抱着缀有十字架的地球，脚踩毒蛇，表现人类的和平愿望。圣母像因而又名和平圣母。

观看完教堂内高挑的穹顶，让人置身其中有一种安静的感觉，脚步在教堂中响起，蓦然就有一种想要与灵魂的对话感觉。今天不是周末，教堂里的人不是很多，只有三三两两的游客，彩色玻璃拼成了圣经中的故事，像翻开了一本奇妙的老书，让你想细细品味。

今天的拍摄都没有访谈和情景再现，宋青峰的想法是通过字幕简介和整体和局部的慢镜头的展示，突出它的静。大李和老彭架好摄像机，先从教堂的外围开始拍，多角度、多视野，远景与近景，静止与动态交替的拍摄，旨在更全面的展现这座世界文化遗产的原貌。

之前虽然查阅了西贡大教堂的一些资料，但详细的资料却没有仔细阅读，宋青峰、阿阮和我从教堂的门口缓缓的向里走。宋青峰因为之前在欧洲留过学，所以对教堂并不陌生。

早在统治越南之初，法国政府在进行西贡市规划时就拟建一座教堂。1876年8月，西贡主教举办教堂设计比赛。J·Bourad建筑师的设计方案越过另17个方案胜出，于1877年动工，1880年竣工。在施工投标中他也夺标并亲自监工。一切建材从水泥、钢材到螺钉都从法国运来。教堂外墙面用法国马赛产砖，不加涂料灰浆，至今依然鲜红如初，不长苔藓，不沾污渍，凸现在绿树成荫的背景上格外惹眼。我们一边走一边听阿阮介绍。我心里暗自感叹，每一个有代表性的建筑，里面都蕴含了人类精神的至高追求。

阿阮继续滔滔不绝的介绍着，看来是有备而来，做足了功课。

教堂内部设为一大厅两小厅连接两排祈祷室。全部线条、花纹图案均采罗马和戈特风格，庄严而雅致。圣位祭台用整块大理石制成，雕有6位天使，托着台面。底座分为3格，雕刻着圣经故事。每间祈祷室、每个窗口、每个拱顶都是一件艺术作品，室内充满了柔和的光线，给人以安详、圣洁的感觉。

我坐到教堂的长椅上，面对圣母的雕像，轻轻的闭上眼睛。

“在想什么呢？”宋青峰看我凝神发呆，轻声的问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看到这个教堂与我之前在国内见到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比我之前见过的更大也更华丽。”

“因为法国人曾社越南殖民过，所以它是法国人修建的。”宋青峰说。

这时光透过五彩的玻璃印射到大堂里，瞬间就让整个空间熠熠生辉。此刻那个我以为忘记了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那动听又磁性的声音又在耳旁响起。

“今天是平安夜,我带你去个地方吧。”严俊泽说。

“什么地方？”

“你跟我走就行，我不会把你吃掉的。”

我微微冲他一笑，点头表示同意，因为我知道他总会在不经意间带给我惊喜和快乐。

顶着凛冽的寒风，走了几个街区，终于到达了我们的目的地。

“没想到你会带我到教堂。”我说。

“你以前来过教堂吗？”

“没有，这是第一次。”

“感觉怎么样？”

看着尖尖的屋顶，不同以往的建筑，人们虔诚的表情，我感到是一种不同的文化氛围。

严俊泽拉着我坐到教堂中央，此时唱诗班正在唱歌，空灵悠扬的歌声让心灵瞬间沉静。

原来电影里的场景是这么来的，我心里在想。

“仪式完成之后，还会有一个布施活动。”严俊泽说。

“布施？是做什么的？”我不明白的问。

“布施就是无偿的赠予。我看这次是赠什么东西？”

“你以前来过？”我问

“大一的时候，跟同学一起。”

“噢。”

“今天人很多，排队都排到街面上了，天气又冷，你就在这里坐着等我，我去领。”

我一看果真人很多，但还是想和他一块去。严傻逸看我有些扰豫，不由分说的把我按在座椅上，嘱咐我说：“你就在这等着，我不回来，你一定不要离开。”

然后给了我一个潇洒的背影，就朝拥挤的人群走去。

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严俊泽拿着一块小蛋糕，兴冲冲的递到我前说：“尝尝，味道不错的。”

从未接受这样的馈赠，我感觉格外的新鲜。刚要尝却发现就一块蛋糕，我说：“就一块蛋糕，我吃了你怎么办？”

“没关系的，你吃吧！我以前吃过了，况且我现在不饿。”

“不行，你费那么大劲领来的，怎么都要吃一点。要不咱俩一块吃怎么样？”

严俊泽看我态度坚决，微笑的点了点头，我高兴的把蛋糕递到他嘴边，他小小的咬了一口，然后又推给我，我咬了一口，又给他，巧克力味的蛋糕似乎没有苦只有甜。

因为路上和排队的时间比较长，我们回到学校校门已经关闭，之前吃麻辣烫的小店也关门了，于是我们在学校旁边的公园里找了一个长椅坐下。

公园里寂静无声，只有远处清冷的灯光照拂，离凌晨还有二三个小时，温度越来越低，再坐下去可能会冻感冒。

“你冷吗？”

我迟疑的摇了摇头。

“别说不冷，我看你脸冻得通红，身体也在发抖。”说完严俊泽脱下外套。

“你脱了外套给我穿，那你怎么办？”

“我是男人，是热血好儿男，你不用担心我。”

严俊泽的态度很坚决，不容置疑。他把外套披在我身上，碰到我的手，他心疼的说：“手这么凉，你要是冻感冒了，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严俊泽用他的双手握住了我的手，然后不停的往我手上呵着气。

我的手碰到他的鼻尖，一股凉意从指尖传了过来。

我心疼说：“还说自己不冷，鼻子都快冻掉了吧！你要不穿上，我也不穿了。”说完我就要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他。

他急忙按住我的手说：“你别脱，我的外套比较宽大，要不我穿上抱着你吧！这样你我都不冷了。”

我一听羞红脸，没有回答。严俊泽过来把衣服披上，然后轻轻把我揽入他怀中。

“这样不冷了吧！”他柔声问。

一股暖流袭卷全身。

……

睁开眼睛，我看到宋峰在看着我。

“可以走了吗？”他问。

我才发现，我是不是让他感觉我睡着了或者是其他什么，但他并没有打扰我。

“可以了。”我回答。

我们起身开始走到另一个地方。

西贡歌剧院又称胡志明市大剧院，建于1898年，花费两年时间建成。该剧院是巴洛特风格的建筑，由法国的建筑师Eugene Ferret设计并建立。

越南的西贡歌剧院，列入世界遗产，建筑结构精致巧妙。该剧院位于胡志明市中心，优越的地理条件为剧院提供了良好的观赏环境，周边环境的便利更是让剧院的旅游条件丰富多彩，可以说来到胡志明市必定会见到这座建筑。从整体的宏观上看剧院，白色和浅卡其色的排列井然有序，两种颜色的结合使剧院从外观上给游客一种很温暖舒心的感受。

通往大厅是一段深长宽阔的台阶，在大厅前方正门口摆放着两尊雕塑，这雕塑像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女人，全身只有下身用一块布包裹着，而雕塑下半身布料的流动感和细部构造都显得活灵活现。

第二层则很像小洋楼的二楼阳台，黑色的栏杆围成一圈，精致的花式在黑色的映衬下透露出一丝神秘感。上面的石柱与地面的雕像相呼应，像是穿透顶部与二楼的石柱相融合。后面的窗户上仍然镶嵌着黑色的花样，与栏杆形成一种妙不可言的结合。

整个剧院的建筑顶尖则是一座无与伦比的雕塑。

两位带有翅膀的天使左右对称坐在拱形结构上手扶圣琴。翅膀上的细节，圣琴底部的结构都是肉眼可见的精致，与整个建筑的色彩中和得十分完美。

歌剧院左右两边的浮雕以及建筑特色都是根据法国建筑的显著特征而建，且建筑中很多装饰雕都是从法国运来，因此西贡歌剧院从里到外都是浓浓的法国情调。

西贡歌剧院整个外部结构是曲线形状，圆润的建筑在视觉上会显得很柔和，温暖，再加上外部构造上的浮雕以及精致的雕刻，使整个建筑有一种温暖的气氛。

观众席、舞台，这样的场景又让我陷入回忆……

该我上场了，手心里捏着汗，我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的出场。来到舞台的中央，眩目的灯光让我的脸有一种灼热感，抬头是一片光亮，真的像严俊逸说的那样，除了那眩目的光，你看不清台下的脸宠。

我还在寻找他的身影，音乐响起来。

“别怕，我会在台不看着你的，别紧张，找到你平时演唱的感觉就可以。”想起严俊泽说的话，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放轻松。

表演结束台下掌声擂动，我甚至还听到了阵阵的喝彩。

下台来，严俊泽抱着我转了一个圈，激动的说：“心仪，太棒了，你唱得太棒了！一定能拿奖。”

“真的吗？我不知道演唱的效果怎么样？我只是感觉我比任何时候都兴奋。”

“歌声婉转动人，情感表达自然流畅，比任何时候都好，看来你天生属于舞台。”

严俊泽递过矿泉水给我，我才发现自己满头是汗，嗓子都快冒烟了。接下在后台休息，严俊逸陪着我听完余下的歌手唱完，怀着忐忑的心情等着分数的汇总。分数出来了信息学院的男生第一名，我是第二名，我和严俊逸激动得大声欢呼。虽然不是第一名，却也比我预想的成绩要好。严俊泽向我坚起了大拇指，我充着他开心的一笑。

随后的颁奖典礼，让我得到的掌声格外的热烈，捧着鲜花和获奖证书下台，严俊泽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看来今天得摆个庆功宴了，去吃麻辣烫怎么样？”

我高兴的点点头说：“叫上阿黎吧！”

“这个当然，我已和她说了。”

“你是未卜先知吗？”我惊喜的问。

“因为我是相信你是最棒的。”

……

我听到敲击盘子的声音。

“在想什么呢？”丽莎问。

我回过神来发现丽莎眼睛瞪着我。

“没什么不舒服吧！”

“没有。”我小声说。

“那怎么上好的牛排和美酒摆在面前，你都不吃？”

“大概是醉氧了吧！”宋青峰调侃的说。

“醉氧容易困，我最近也是吃完饭就想睡。”丽莎说。

我瞪了一眼宋青峰，然后拿起刀叉分起牛排，刀叉碰到盘子“吱吱”作响，我急忙又看了一眼宋青峰，看他端着酒杯在喝酒，好像没听到似的。我这时才发现有些饿了，大大吃了一口牛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似乎也体会到了老彭说的“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快感。

这时抬头看大家，才发现个人面前的盘子都空了，只有我的盘子还有牛排，应该是都在等我，于是左右开弓，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

“你慢点吃，别噎着。不着急，大家都不急的是吧！”丽莎说。

“不着急、不着急，慢慢吃！”老彭和欧少异口同声的说。

宋青峰没说话，自顾自品着酒，直到我吃得差不多了，他才说：“各位都吃完了，走吧！”

酒店离餐厅不远，大家决定步行回酒店，把设备都放在车上后，宋青峰让司机先回。我们一行人开始步行在西贡的街头，阿阮说要带我们看看真正的西贡，感受一下西贡的繁华，欧少和老邓听了都很兴奋，催促着他赶快带路，于是我们在阿阮的带领下，穿过主街道，来到一处狭窄的街道。这个街道比外面开阔的马路热闹很多，灯光五彩夺目，商店鳞次栉比，小食店、服装店、拖鞋店、咖啡店……在街道的中央，我的目光被一个有着很大落地窗的商店所吸引，在落地窗的后面，站着七八个穿着色彩艳丽奥黛的越南女子，脸上画着明艳的妆容，看到有男人走近，脸上换上笑容，热情的与男人打招呼。与之前看到的越南女子大有不同，之前见到的越南女孩子大多穿着白色或色彩淡雅的奥黛，脸上不施粉黛，给人空谷幽兰的感觉。而她们则像一朵一朵艳丽的玫瑰。

我听见老彭在和阿阮窃窃私语，问这看上去五光十色的店铺是做什么的？阿阮开始不愿说，可奈何老彭死缠着问，最后才悄悄的的对他说这是红灯区。没想道老彭听到后两眼放光，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跟她们打招呼，艳丽的越南女子见到老彭，热情的招呼着他，还是用英语问老彭从哪来？

老彭张口“from Ch……”，突然他好像又想到什么，改口说：“from Japan。”

女子并没有因为他个子矮而不搭理他，相反更加热情的和他用蹩脚的英语和笨拙的手势交流着，老彭一时竟得意的忘了大家的存在。

我们在周围转了一圈，感觉没有更多的空间可以容我们驻留，于是准备离开。看老彭还在和那几个越南女子聊得火热，宋青峰也不再等，拨腿便走，我们都跟着宋青峰准备离开，只听欧少大声对老邓喊：“老彭，你再不走，你就一个回来了。”

老彭听到急忙说，“I wiI be back。撒油啦啦！”做了一个飞吻，恋恋不舍与美女们道别。

我回头看老彭，不经意间碰到一个女子的目光，她冲我友好的笑了笑，眼神温和就这么真实的呈现在我的眼前，竟有一些莫名的悸动……

街角的咖啡店，宋青峰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慢慢的说了一句：“在你的世界里爱情应该是什么模样？”

我不知如何回答。

是不是不关乎生活，不关乎别人，不关乎物质，很纯粹，是两个人的事对不对？”宋青峰接着问。

“纯粹是爱情的至高境界，非一般的修行达不到的。”我苦笑着说。

“听这话，像是有过一番经历的，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愿意分享吗？”

我沉默了一阵，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