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场相遇与错过 第12章 蓝球比赛

秋意渐浓，梧桐叶开始大片大片地变黄。开学初期的兵荒马乱渐渐平息，大学生活的节奏变得清晰起来。陈心怡已经习惯了每天早晨被阿黎从上铺摇醒，习惯了和叶欣雨一起占教室前排的座位，习惯了柳青默默放在她桌上的课堂笔记，也习惯了赵睿思每天雷打不动的六点起床背书。

除了上课，她开始有更多的时间去观察、去感受这个崭新的世界。校园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新奇——图书馆里浩瀚的书海，舞蹈社排练厅里流淌的音乐，还有那些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少年。

而最近，陈心怡总能在上下课的路上感觉到一道目光。那是一种温和却不容忽视的注视，让她心里既有些惶惶不安，又隐隐泛着甜意。起初她以为是自己多心，直到阿黎也注意到了。

“心怡，你看后面，”一天放学路上，阿黎压低声音说，“那个男生，是不是迎新舞会上跟你跳舞的那个？他好像一直在看我们。”

陈心怡侧过头，用余光飞快地瞟了一眼。果然，那个高大的身影就在她们身后不远处，目光正朝这边看来。四目相对的瞬间，陈心怡感觉像被什么烫了一下，耳根瞬间发热，赶紧转过头来。

“他叫什么来着？严什么……”阿黎努力回想。

“严俊泽。”陈心怡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记得太清楚了。

阿黎扶了扶眼镜，促狭地笑：“记性这么好？真是让我大跌眼镜啊。”

“你这叫什么话？不应该是‘刮目相看’吗？”陈心怡假装生气，脸颊却更红了。

叶欣雨在一旁轻笑：“都别贫了，人家走过来了。”

食堂初识

周末的食堂总是特别热闹。陈心怡、阿黎和叶欣雨挤在靠窗的位置，正讨论着下午要不要去图书馆。阿黎突然用胳膊肘碰了碰陈心怡，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那个男生过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走到了桌旁。严俊泽端着餐盘，带着阳光般明朗的笑容：“同学，这里有人坐吗？”

陈心怡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摇摇头，下意识地往里面挪了挪。

严俊泽大方地坐下，目光落在陈心怡脸上：“你好，我叫严俊泽，地质系大二的。我们能认识一下吗？”

陈心怡埋下头，紧张得说不出话。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出汗。

阿黎见状，含笑接话：“我叫初黎，她叫陈心怡，我们都是生物工程系的新生。”

严俊泽伸出手来：“很高兴认识你们。”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掌心有薄茧，大概是常年打球留下的。

陈心怡犹豫了一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触碰的瞬间，她感到一股电流从指尖传遍全身。

“我没记错的话，那晚迎新舞会上和我一起跳舞的是你吧？”严俊泽转向陈心怡，眼神温和。

陈心怡害羞地点点头，终于鼓起勇气抬眼看他。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在他脸上，勾勒出分明的轮廓。他的眼睛很亮，像盛着光。

“你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好像高中生，”严俊泽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那天就想认识你，但又怕太唐突，吓到你。”

“你不会吓到我，”陈心怡小声说，声音轻得像蚊子，“因为……你不可怕。”

说完这句话，她在心里暗暗补充：你不但不可怕，而且很英俊，很迷人。

“那就好，”严俊泽松了口气，“我怕我这么突兀地和你们搭讪，会让你们误会。”

“误会你什么？”阿黎饶有兴致地问。

“误会我是个轻浮的人。”严俊泽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颈。

“那既然怕我们误会，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阿黎继续追问，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在故意逗他。

严俊泽顿了顿，认真地说：“也许是初次见面留下的好感吧。我想和你们交个朋友……”

他的坦诚让陈心怡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动。这时叶欣雨及时开口，缓解了他的尴尬：“我叫叶欣雨，她叫陈心怡，还有这位师妹叫初黎。我们是生物工程系一班的。”

“很高兴认识你。”叶欣雨大方地伸出手。

严俊泽连忙和她握手，然后又依次和阿黎、陈心怡握了手。做完这些，他似乎轻松了不少，慢慢在陈心怡旁边坐下。

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食堂的喧闹声成了背景音，而这张桌子周围却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安静。

“你们喜欢看篮球赛吗？”严俊泽突然问道。

“我喜欢！”阿黎抢着回答。

“那正好，”严俊泽眼睛一亮，“我们篮球社今天下午有场比赛，邀请你们来观赛吧。”

他说完，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陈心怡。那眼神清澈而热切，让陈心怡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识地看向阿黎，用眼神求助。

阿黎瞅了陈心怡一眼，对严俊泽说：“我们今天下午刚好有体育课，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会过去看看的。”

严俊泽听后，对她们露出微笑：“期待你们的光临。我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下午见。”说完，他站起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食堂门口，陈心怡拍了拍阿黎的肩膀：“我们下午明明没课，你干嘛说有体育课？”

“我要是说没课，那不就意味着我们接受了他的邀请？”阿黎理直气壮。

“这有什么区别？”

“女孩子嘛，太直接地答应，显得不够矜持。”阿黎眨眨眼。

“只是去看比赛而已，又不是相亲，还需要矜持？”陈心怡红着脸反驳。

“我在为你打掩护，你还不明白吗？”阿黎凑近了些，压低声音。

“替我打掩护？我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陈心怡脸更红了。

“你没什么藏着掖着的，那刚才干嘛用眼睛瞪我？”阿黎坏笑。

“我什么都没说，那都是你的猜测。”

“每次他靠近你，你都会脸红，说话都语无伦次的。这样的表现，我理解是一种情窦初开。”阿黎笑得像只狡黠的猫。

“谁语无伦次了？谁情窦初开了？”陈心怡又羞又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像个老油条。你说你没谈过恋爱，谁信啊。”

阿黎不接她的话茬，反而将了一军：“那你倒是说，下午去还是不去？”

陈心怡心里咯噔一下。阿黎这是在逼她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可是要说“不去”，又违背了自己的心意；要说“去”，又显得太不矜持。

她憋红了脸，左右为难。这时，叶欣雨突然开口：“我喜欢看篮球比赛。心怡，你陪我去吧？”

陈心怡感激地看向叶欣雨，轻轻点了点头。

“叶欣雨，你这是拆我的台，补她的台啊。”阿黎故作不满，“你俩这是暗中联手对抗我吗？”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叶欣雨温和地说，“只是不想你说话总那么咄咄逼人。”

“我说话咄咄逼人吗？我怎么没感觉？”阿黎摸了摸头，一脸无辜。

“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叶欣雨笑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们都不计较了。”

“那你说让心怡陪你去球赛，怎么没邀请我？”阿黎问。

“你也想去吗？我以为只有我们俩想去呢。”叶欣雨诡秘地笑了笑。

“最先说要去看球赛的人是我啊！”阿黎假装生气。

“你问心怡想不想去，我以为是你不想去呢。”叶欣雨憋着笑。

阿黎看看陈心怡，又看看叶欣雨，最后叹了口气：“你们去，我就去；你们不去，我也不去。”

“好吧，那就一起去吧。”叶欣雨一锤定音。

陈心怡有些佩服叶欣雨的敏锐。她总能在人感到尴尬的时候巧妙解围，这就是所谓的高情商吧。在叶欣雨的调和下，大家皆大欢喜，高高兴兴地达成了共识。

篮球场上的光芒

午睡后，三人结伴前往篮球场。远远就看见一群高大的男生在球场上热身，场面热火朝天。运球声、投篮声、呼喊声混成一片，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严俊泽穿着红色的7号球衣，正在练习投篮。看见她们过来，他站在三分线外，一个漂亮的勾手，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唰”的一声稳稳落入篮筐。

“果真是篮球队队长啊，出手就是不凡。”阿黎赞叹道。

严俊泽放下球，从球场上走过来。汗水打湿了他的额发，在阳光下闪着光。“今天是冶金系和生物工程系的比赛，我代表冶金系篮球队欢迎你们的到来。”

“你之前怎么不说是和我们系的比赛？”阿黎大呼小叫，“这叫我们怎么办啊？”

“怎么了？”严俊泽不解。

“这场比赛是和我们系篮球队打，你说我们是该为哪个系喝彩啊？”阿黎嗔怪道。

严俊泽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你们为谁喝彩，我都没意见。”

说完，他走到场边拿了三瓶矿泉水递给她们：“那边球场边有椅子，你们可以到那里坐着看比赛。”

“谢谢，那我们就过去了。”叶欣雨接过水，拉着陈心怡和阿黎离开。

在球场边的椅子上刚坐下，裁判就组织两队入场。简单的注意事项交代后，比赛正式开始。陈心怡看到严俊泽和生物工程系的一个男生站在中圈跳球。哨声一响，裁判把球高高抛起，两人同时向上一跃。严俊泽凭着身高优势，把球拨给了自己的队友，激烈的争夺就此展开。

双方显然都做了充分准备，战术上有预先的安排。站位、传球、一对一的盯人防守，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严俊泽司职中锋，是对方防守的重点对象。陈心怡注意到，他经常被对方两三个球员包围，但他不慌不忙，几个假动作后，用娴熟的技巧迅速过人，轻盈一跃，长臂一伸，篮球轻轻松松被他投入篮筐。

“好球！”陈心怡禁不住拍手叫好。

严俊泽转过头，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个笑容在阳光下格外耀眼，陈心怡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快了几拍。

“这几个女生好像是我们系的新生，不为我们系喝彩，怎么倒为对方拍手叫好？”旁边传来小声的议论。

“可能是有相好的在地质系，要不至于胳膊肘往外拐。”另一个声音回应。

尽管她们说话声音不大，但还是被陈心怡她们听到了。

阿黎扯了扯陈心怡的衣角，小声说：“别再欢呼雀跃了，当心被当成吃里扒外的主。”

“谁吃里扒外了？难道还不允许为优秀的人喝彩？”陈心怡不服气。

“你喜欢迈克尔·乔丹，但如果他和中国队比赛，你会为中国队加油还是为美国队加油？”阿黎问。

“我当然为中国队加油啊，”陈心怡回答，“因为迈克尔·乔丹是谁我都不知道，更别说喜欢了。”

“迈克尔·乔丹你都不知道，还看什么篮球赛？”阿黎瞪大眼睛。

“看篮球赛就非得知道迈克尔·乔丹吗？你这是鸡蛋里挑骨头。”陈心怡反驳。

半场结束时，冶金系领先12分。严俊泽走过来，汗水已经完全打湿了他的背心，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但他的眼神依然明亮，精神抖擞。

陈心怡把水递过去，严俊泽摆摆手：“不用，一会儿我到队里去拿。你留着自己喝吧。”

“感觉我们打得怎么样？”他问，眼神里带着期待。

“很厉害，很棒！”陈心怡羞怯地说。

“严师哥，我看你不仅球技好，还是队里最帅的男生。”叶欣雨笑着说。

“师哥本来就帅，打起球来是酷帅了。”阿黎大声补充。

严俊泽被她的话惊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过奖了，过奖了……”

这时，严俊泽的队友在喊他过去。他对三人说：“你们在这继续看，我先过去了。”

陈心怡冲他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飞奔而去。阳光下，他奔跑的姿势矫健而充满力量。

“这师哥知道以己之长博人眼球，还是蛮有心计的。”阿黎评论道。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太复杂了你。”陈心怡有些生气。

“你看，我没说错吧？这还没谈恋爱呢，就已经帮着说话了，接下来还真不知道会爱成什么样子呢！”阿黎不依不饶。

陈心怡还想说什么，被叶欣雨打断：“你俩别再说了，周围的人都在盯着我们看。比赛开始了，看比赛吧。”

阿黎和陈心怡对视一眼，都不再说话。陈心怡把脸转向球场，目光追随着那个红色的7号身影，看他奔跑、跳跃、投篮，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与美感。

下半场，生物工程系的几个队员体力明显下降，进攻开始减弱，防守也出现漏洞。冶金系抓住机会连续进攻，完成了几次漂亮的进球，比分差距逐渐拉大。

比赛结束时，冶金系以绝对优势胜出。双方握手后开始离场。毕竟是输了比赛，系里的男生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这时，在一旁观战的女生上前递上水和毛巾，安慰道：“没关系的，一次输赢定不了胜负。”

“我们都尽力了，”系队的一个男生说，“冶金系配合打得好，而且他们队整体身高占优势，体力也好。特别是他们队那个中锋攻守兼备，输了我们也是心服口服。”

“是啊，我们系今天虽然输了，但在强队面前做到无所畏惧，坚持到最后，虽败犹荣。”旁边的女生继续安慰。

休息了一会儿，系队的男生和啦啦队的女生开始陆续离场。刚才站在陈心怡她们旁边的女生经过时，故意大声说：“咱们系的学生都不为自己系加油，不怪乎会输了。”

“这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吧？”阿黎挑眉，“心怡，为了你，我也背负了吃里扒外的名声，你得请客谢罪。”

“比赛不是为了争输赢，是为了相互促进、取长补短，没那么多原则上的问题吧？”严俊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陈心怡回过头，看到他已经换上了干净的T恤，头发还有些湿，但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利落。他走到她们身边，微笑着看向刚才说话的女生离开的方向。

突然有一种被撑腰的感觉，陈心怡得意地瞪了阿黎一眼。

“我和心怡开玩笑的，你不介意吧？”阿黎对严俊泽说。

“你们好朋友之间闹着玩，我能有什么意见？”严俊泽温和地说，“不过认识你们有一段时间了，还没请你们吃过饭。今天想吃什么？我请客。”

阿黎用眼睛示意陈心怡说话。

陈心怡连忙摇头：“我和阿黎常开这种玩笑，你别当真。”

“今天让你们来看比赛，没细想是和你们系的比赛，让你们感到尴尬了，是我考虑不周，”严俊泽诚恳地说，“理应请客赔罪，你们就不要推辞了。”

阿黎问：“就你和我们仨吗？”

“我还约了几个同学。”严俊泽回答。

三人对视了一下，阿黎开口说：“既然你这么诚恳，我们也不便再三推辞了。”

严俊泽一听，高兴地说：“那我们六点在学校北门不见不散。”

等严俊泽离开，阿黎立马对陈心怡说：“怎么谢我？”

“我为什么要谢你？”陈心怡奇怪地问。

“你心里想做的事又不敢做的事，我替你扛下来了。”阿黎得意地说。

“你是说吃饭的事？”

“除了这事，还有其它事吗？”阿黎皮笑肉不笑。

“我就缺这一顿饭吗？”陈心怡有些生气。

“你别跟她较劲了。”叶欣雨看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她转过头对阿黎说：“你别老是说话那么直愣愣的，事做了还不落好。”

阿黎觉得叶欣雨说得有道理，转过头来对陈心怡说：“你知道我刀子嘴豆腐心，看在我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份上，你就别生气了。”

“看你知错就改、态度诚恳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一次，”陈心怡打趣道，“下不为例啊。”

“欣雨，你倒来评评理，我给她一个台阶下，她倒跟我蹬鼻子上脸了。”阿黎故作气愤。

“好了，都别闹了，”叶欣雨看看手表，“一会该到点了，还得留点时间准备准备吧。”

赴约之前

陈心怡站在宿舍的镜子前，有些犹豫地换上了第三套衣服。一件米白色的毛衣，配着浅蓝色的牛仔裤，头发扎成简单的马尾。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别照了，已经很漂亮了。”阿黎从后面拍拍她的肩，“不就是吃个饭嘛，看把你紧张的。”

“我哪有紧张。”陈心怡嘴硬道，耳朵却微微发红。

叶欣雨在一旁整理着书包，抬起头笑道：“心怡，你这一个小时内换了三套衣服，还说不紧张？”

陈心怡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来：“我就是不知道穿什么合适。你们说，严俊泽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啊？”

“还能为什么，”阿黎眨眨眼，“醉翁之意不在酒呗。”

“你别乱说。”陈心怡脸更红了。

等她收拾停当，阿黎在她身旁大声说：“你打扮得这么漂亮，我们都只有当绿叶的份了。”

赵睿思刚从图书馆回来，看到宿舍里的情景，好奇地问：“今天不是周末，没有舞会。你们几个一回来就收拾打扮，该不会是要去约会吧？”

“猜对了，正是佳人有约，”阿黎兴致勃勃地说，“班长跟我们一起去吧！有帅哥会闪瞎你的双眼。”

“我晚上还有一个英语课要听，没时间，你们去吧。”赵睿思说着，拿起书包，“早些回来，明早还有课要上。”说完，她背着书包出了宿舍。

阿黎看着她的背影感叹：“学霸就是学霸，我们自叹不如啊。”

“别再感叹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出发了，要不然要让人等了。”陈心怡催促道。

叶欣雨已经准备好了。她穿着一件白衬衫，下面配着淡绿色的及膝裙，长发披肩，显得知性而优雅。阿黎则是牛仔裤加条纹T恤，一副洒脱个性的装扮。

三个女孩走出宿舍，一字排开走在校园的林荫大道上。傍晚的阳光透过梧桐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带来初秋的凉意。

“美女，打扮这么漂亮是要去约会吗？”有男生起哄。

她们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着，脸上挂着矜持的微笑。身后传来一声声口哨，但那些声音渐渐远去，融入了校园的喧闹中。

陈心怡的心跳得有些快，一半是因为紧张，一半是因为期待。她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但她知道，有些事情正在悄悄改变，就像这季节的转换，无声无息，却无可阻挡。

梧桐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为这个特别的傍晚伴奏。而陈心怡的脚步，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