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的这些外来人员中,应属这个‘何是’最为可疑,据晓事堂的信息,此人身家功夫应是非凡。”
“去看看。”
“何是前些日子随他的小姐——南离作为贴身侍卫进入柳府,但就在南离嫁入柳府的第三天,听说柳诺就得急病逝世了,现在柳府家主之权暂归到南离手中。”林茵边走边向洛渊解说道。
“会这么巧?”洛渊诧异地问道。
“听说南离在柳诺头七入葬之时,一袭红衣去礼葬,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大火烧了棺材,就柳诺生前住的院子里,最后还遣散了柳府所有侍人。确实蛮奇怪的,我觉得这个南小姐不简单,对了,我还听人说,她刚和柳诺成亲三日,柳诺就死了,有人看有本书中有过记载,她可能是妖……”林茵又说了这一大堆,好像没有停嘴的时候。
“我看这流言传的,都可以去给故事里那个女主人公编个话本了。”洛渊打断了他讲故事的那股兴奋劲儿,面露几分嫌弃。
两人到达柳府门前,大门紧闭,却难掩院中阵阵梨花香。
林茵走上前敲门询问,敲了三遍,无人应答,但院中却传来浓茶的香气,苦涩、雅致,明显有人在里面,
他们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过了两刻钟,再次敲门还是无人理会。
“为什么不开门?是不是知道我们要来故意不想见呀?也是,这年头,官府的人并不太讨好。可是,”林茵在门前踱来踱去,“不是才不到三月吗,这太阳怎么已经这么晒了?”他将满是疑惑和烦躁的表情转向洛渊。
洛渊露出一个标准的礼貌性的微笑,似乎对伙伴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的话似乎也就像微风般轻轻在他眼前飘过,也多亏了林茵,这么多年,他的专注力和屏蔽力是越来越好了。
突然,林茵眼珠一转,也回应了洛渊一个微笑,不过,那个笑是狡猾的那种,洛渊知道,这家伙又要……
果不其然,林茵跑到柳府后墙边,一跃跳到屋瓦上,向下探头微笑,示意洛渊像他一样上来,洛渊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过去。
林茵扫视一遍院内,见四处无人便跳到院中,但还没等站稳,一个飞镖便扔了过来,林茵差点没躲及。
只见一位红发女子扔下了手中端着的茶盘,抽出剑,朝林茵打来,林茵来不及还手,只得一直防御,占于下风,
红发女子的剑术刚脆,出招速度极快,让人看不清也看不透,梨花纷纷飘落,她英姿飒爽,虽双目中带有剑客的杀意,但双颊绯红,皮肤白皙,平添了几分娇俏可爱。洋娃娃般精致的五官,但脸型是瘦削的。
林茵一时看愣了神,肩膀被女子的剑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彼时,另一支剑从天而降挡回了红发女子的连击,
——是洛渊。
红发女子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又与洛渊打了起来,两人相持不下,两剑相交,
突然,一个茶杯飞来打破了僵局,二人剑被撞开,茶杯却平稳落地,
但一秒后,杯体裂地稀碎。
“是谁?好强的内力。”洛渊心想。
“孟菲,泡个茶怎么这么久?”一位女子温柔清脆的声音从洛渊斜后方传来,
女子的声音仿佛在他脑海中闪了一下。
他转过身,看到是一位眉清目秀,点着红唇的女子。女子身着一袭白裙,上面缀有浅绿色云烟图案,花瓣飘落的瞬间,她轻眨着睫毛,眼眸如仙子般灵动有神,阳光不偏不倚地照在她白皙的皮肤和闪着丝丝光斑的棕发上。她美得是如此出奇,不由让洛渊愣了几秒,
恍惚间,眼前人仿佛在何处见过,但确又着实素未谋面。
或许是因为她生得太美了吧,恰好贴合了某个他想象中的形象。
“小姐,这二位从后墙翻入庭院,不知所图何事。”孟菲面色淡漠地说着,走到南离身后。
“二位是?”南离转头问向洛渊和林茵。
“南离?”洛渊问道。
南离点了点头。
“多有打扰。我们是官府的人,因一桩公案需向贵府查证,特此登门。我们刚才敲门许久都无人应答,职务惯性,便……冒犯之处还望阁下见谅。”洛渊尴尬地解释道,转头看向林茵。
谁知这家伙竟嬉皮笑脸地“阁下家的茶实在太香了,隔着门那香气都扑鼻,我俩在外面跑了一上午,一闻这沁心的茶香,更是渴的不行,才硬是厚着脸皮进来想讨杯喝的。”
奇了怪了,也没见这家伙平日里喝什么茶,洛渊还心里正疑惑。
“无需见谅,我们本就无意开门。”南离淡然地说道,表情都不带变一下的。
就这么直接地说出来了?弄得洛渊和林茵两人一愣。
她瞥一眼林茵,又转头看向七零八散的茶杯碎片,接着说“也如你所见,没茶喝了。二位请回吧,今日不待客。”
南离转身就要回房间。
今天来这一趟就只啥事也没干、灰溜溜地走了?
“姑娘可有何事去忙?”洛渊问道。
南离仍未停下脚步,也未作回应。
洛渊加快语速“姑娘有事去忙就好,我们这一趟来也并非特意寻阁下,府上还有个名为何是的人吧?”
最后几字落地,南离停下了脚步,转身,
还是那般灵动的眼神,只不过这次多了几丝警惕。
洛渊接着说道“今日城墙前……”
但还未等他话罢,南离便直言道“与他无关,是我。”
“什么……你的意思是”
“你们来不就是想问城墙前悬挂的那颗头颅之事吗?那人是我杀的。”
南离的回答让两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或许是这种反差感太强烈,女子的眼睛仍灵动地直视着他们。
“为何要将他的头颅悬于城墙之上?”
“呵,你不应该先问我‘为何杀他’吗?”南离反问道。
“你会回答吗?”
“两个都不会。”南离眼神中瞬间多了几丝混浊,她的语气咄咄逼人“有罪吗?需要对簿公堂吗?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确实不算罪,顶多是扰乱公共之序。
“能说的我已经都说了,不能说的,你们耗在这里等再久,我也不会多说一字,还有,这件事全部且只由我经手,和他们(孟菲和何是)没有半分关系。”
本来私闯民宅就不占理,现在如果赖在这里不走更是不像话。洛渊和林茵只好碰一鼻子灰离开柳府,但这回倒应该可以从正门走出去了。
但洛渊和林茵刚向大门的方向没走几步,便被孟菲喊住
“那扇门坏了。”
“啊?”林茵带着疑惑的表情,半信半疑地快几步走近门前,也确实没用多大的力去拉旁边的木头把手,但那把手却直接断掉了。
洛渊跟上来,到门前时只看见瞪着大眼、愣愣站着的林茵和他手中握着的木头门把。
不明所以,洛渊以为是林茵力气太大掰断了,也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着林茵,林茵也在脸上堆叠了几层不自然的笑容,“看来,我是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
“彻底坏了。”孟菲补上一句。
闻言,两人朝她看去。
孟菲眨巴着眼睛,神色自然且无辜。似乎并没有她那句话中带着的嘲讽意味。
她确实没有那意思,她还有些疑惑那两人为啥突然盯向她了呢。她只是在平白地陈述事实,可以说,她根本不了解嘲讽这种情感。
但这不奇怪:因为她是孟菲。
彼时,忽刮起一阵风,传来缕缕梨花香,沁心,淡雅。
风吹动一片片花瓣在空中肆意漫舞,
南离伸出手掌微微上举,接住一片半握在掌心,抬头望了望梨花树。
此时太阳光线恰好照在南离的上半身,她的缕缕棕发染上了太阳的光亮,每一丝都显得那么诱人,侧身可清晰地看见她那沾上了光的弯弯长长的睫毛,眸子愈发清澈灵动,她又恰好身着白裙,实在像话本里描述的圣女的样子。
落花间,洛渊又盯着她的方向出了神。
最后听到林茵的话,才回过神。
“嘿,你先……”
但林茵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门外传来“吭吭哧哧”的砸门声。
几人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那扇坏了的门,
没几秒后,“轰隆”一声,门从外向内倒了进来,掀起一阵尘土,
门口站着三个人,两边的人穿着一个样式的蓝色麻布衣服,手里举着斧头,中间站着一个身型魁梧的黑衣男子——他就是何是。
第一眼先看见的是院里那两张陌生面孔,他倒有点懵,后退两步看了看门上的牌匾——是“柳府”没错呀。
“东家,你看这门都酥成啥样嘞,没敲几下就倒了,就算门闩没坏,你也该及时换了。”
“对啊,不然那些松散的木片儿被风刮断,伤到人可就麻烦了。”两个木匠说道。
“现在,可以走了。”林茵呆呆地自言自语道,随后拉着洛渊往外走。
路过木匠身旁的时候,林茵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他转过身去,从口袋中摸出几个银两,托着木匠的手,放进木匠手里,并微笑着朝木匠点了点头。又拍了拍何是的肩膀。
木匠懵了,何是更是懵了。
离开前,洛渊最后朝院子里望了望,但早已没了南离的身影。
“怎么回事?”何是问道孟菲。
洛渊离开柳府后,就被传召去了皇宫。
今天,黎王与往常的一脸严肃不同,见洛渊一进殿内,就满面喜气洋洋地招呼他上前。
“洛渊,本王有个好事要告诉你。”
见洛渊一脸懵懂,没准备接话的样子,他“渍”了一声,“你先猜猜。”
“啊,难道是我前几天上书的‘安置边塞难民’的提议有着落了?”洛渊面露期待。
“害,先不提朝事,是你自己的好事。”黎王满脸堆着笑。
“我自己……”洛渊在脑中检索了一会儿,还是没太明白。
“哎,算了算了,你的心思好像也从来没用在这方面过。”
哪方面?
“孤为你寻了一门婚事,你看如何?”
“为何……”
还未说完,便被黎王的话打断,
“?国三公主。”
一瞬间,这五个字如拿石块投入小溪中般,落到洛渊的脑中,激起一圈又一圈的疑惑,
“?国三公主?我…们?”洛渊双眉一蹙。
“看你,也到了……”
未等黎王说完,洛渊便半跪着插言道“陛下,正如陛下所言,臣着实尚未有那方面的心思,况且臣与?国三公主素未谋面,互不了解,臣忧心怠慢了公主,破坏两国间的和睦,属实惶恐,难担此重任。况且,这等幸事许给世子或许更为合适。”
两人间的空气凝固了片刻。
“瞧瞧,孤这本是好意许给你一桩好事,怎么听你这么一说,反倒像是孤在为难你似的。”黎王轻笑一声,指尖在龙椅的扶手上轻敲,表情转回平日的威严状。
“臣无此意。”洛渊依旧半跪着,低着头。
“?国三公主到!”随着外侍的喊声,洛渊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
脚步声缓缓接近,最后,在他身旁停下。
黎王微笑着招呼道“你来了。”
女子双手置于胸前,微微颔首行礼道“见过陛下。”
“这声音是——”洛渊立刻锁定了脑海中与之相符的音色。
对!就在刚刚听过!
洛渊猛地抬头望向身旁的女子。
真的是她——南离。
一切都发生地太过出其意料,洛渊不由地看着南离的侧脸,出了会儿神。
直到黎王喊他才回过神来。
“洛渊,这就是?国三公主——南离。”
“我们刚刚见过了。”南离回应道,现在的温柔与刚才在柳府强硬的语气简直像是两个人。
“哦?是吗?洛渊方才还说你们素未谋面。”
南离轻笑道“我们也是方才才见过,洛统领恰巧去柳府处理公事。”
“什么公事?”黎王看向洛渊。
但还未待洛渊回答,南离便抢先解释道“就是今早城墙上悬挂的那颗人头的事,那其实是小女所为,听闻那人是在逃通缉犯,昨晚小女在出行时恰巧遇到,本想活捉后交由陛下处置,但一失手却将其毙命,之后小女便擅作主张将其的头颅砍下,置于城墙,以此来警戒其他人勿步此人后尘。未来得及向陛下禀报,还望见谅。”
黎王反应了几秒,后笑着称赞道“哈哈哈,处理得好,处理得好!”随后转向洛渊说道“洛渊,与这样聪慧伶俐的女子成亲,你可真是有幸啊。”
“陛下,臣……”
黎王好似故意不让洛渊说下去,紧接着打断他的话“对了,你们的婚事孤会派宫中的人操办,你们不必忧心,到时候,孤也会去亲自主婚。”
“南离,这么说来,你一上午也没得歇息,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孤也有事要单独嘱咐洛渊。”
南离离开后,黎王先是让洛渊起身,接着说道“如此伶牙俐齿,还习得一身武功,你追捕了近半个月的人,她倒是轻轻松松就拿下了。?安江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呀。孤要是不交由你,又有谁能让孤安心呢。”
“洛渊,你是个聪明的人,这么多年了,孤对你的用心栽培也都表现在明面上了,甚至不亚于对皇子的关心,若说这是重任,那孤想不到再一个比你更合适的人。”说完拍了拍洛渊的肩膀。
确实,洛渊父母早亡,黎王是他生父的挚友,所以洛渊从小就跟在了黎王身边长大,是黎王将他一手培养到了如今的地位,他对黎王心中自然有崇敬与感激。再加上他与生俱来的正义感,这么多年来,一直勤勤恳恳地为黎国安定效力。
洛渊刚出正殿门,就迎面碰上了一个男子
——凤眼薄唇,骨相立体,举止端庄,仪表堂堂。
两个字——干净。
这是黎国三世子,黎睦彦,庄王妃之子。
不能说是偶遇,黎睦彦应是已在殿外等候多时了。
他先是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寒暄道“看来今天我是来巧了,有幸成为第一个向洛统领贺喜的人。”行了一个示以恭喜的拱手礼。
洛渊微微颔首,微笑回应“谢三世子殿下,臣的荣幸。”
黎睦彦又紧接着说道“的却是,这份荣光,洛统领可是独一份。连我们这些做皇子的都从未受过呢,可见陛下对洛统领的器重之意。”
洛渊略微尴尬一笑,
每次跟他说话时,洛渊总感觉自己得多死好几个脑细胞,他说一句话甚至得有三四五六七八层含义,得字斟句酌,不然迟早被他绕进圈子里。这一点,真是随了黎王。
“殿下是来请安的吧,眼见就晌午,陛下该用膳了,殿下尽早进去吧。”
话罢,洛渊就径直走过他身旁离开。
“洛统领,大婚当日,勿忘邀我共饮此乐,以朋友的身份。”
“殿下莅临,府上荣光。”
目送洛渊走远后,黎睦彦刚要转身进殿,恰巧撞上台阶下两个人影——是长公主和二世子,来给黎王请安。
黎睦彦站定在原地,待两人缓步走近,低首一揖“长姐,二哥。”
二世子朝他回了一礼。
长公主仍面不改色、目不斜视地,微微颔首当作回礼,如往常一样。停顿不过几秒,便端正地先进了殿。
黎王共有五个亲子:
长公主——黎灵玥,嫡长女,狐系长相美人,高傲自持,聪颖,端庄。
二世子——黎轩,嫡长子。
黎王后逝世早,可以说,黎轩是黎灵玥带大的,可以说,她是他这世上最亲近之人,他什么都听她的。
三世子,也就是黎睦彦。
五世子——黎晴岚,惠王妃之子,性格尤为开朗,长相也很清秀,最讨黎王喜爱。
洛渊回府后,向林茵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是个擅长把情绪藏在心里,不善于向外表达的人。
他擅长客观平静地陈述事实,不加以一丝自己的主观情感,因此林茵在听他讲述的时候,略感无聊。
直到——
“什么?!你是说,你要和?国三公主成亲,而这个人就是柳府那个南离?”林茵几乎是弹跳起身。
洛渊点点头。
林茵把身子伸向凉亭外面,双手合十做出一个祈祷的姿势“神呐,他是有点小坏,但也不算多十恶不赦吧,一定要用这样的形式来惩罚他吗?”
“你在说什么?”
“不行!绝对不行!你忘了我跟你说的了吗?她可能是……,你是不是没跟黎王说这件事,对,你快去告诉他,那他肯定就会……”
说话间,对上洛渊的眼神,那是比冰霜还冷冽的藏不住的想刀人的眼神。
林茵抹了一下嘴,止住自己源源不断要说下去的话,“现在不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就晚了,被…缠上会特别惨。”林茵断断续续地说完,手脚并茂。
洛渊将胳膊支在桌上,手扶着额头。
“话说,她不是?国三公主吗?她怎么不姓?呢?”洛渊说道。
“诶,是哈。”林茵故做思考状地摩挲着下巴“从第一眼我就觉得她神秘兮兮的。”
洛渊也有相同的感觉,但这种感觉不是凭空产生的,打从第一次听她说话时,就发现她总是转换语调,那是在刻意伪装什么的一种表现。在她和黎王对话时,那种表现更加明显,若比较前后的程度的话,显然她对黎王的心理防线要比洛渊和林茵高得多,甚至是有些抵触。这又是为什么呢?
洛渊的观察力应该说是师承了他的师父,也有他从小就比较孤独的缘故。懂事的孩子总是先成熟。“寡言多观”是师父经常说的一句话。
“陛下也很精明。若要是把公主许配给其他世子中的一个,无疑是显露出他的私心,破坏他在世子心中一直以来的公平形象,甚至万一引起哪位世子的不满,手足间要是再互相争斗,难以收场。所以就选择了我,既满足了他的家室安定和气之想法,又阻断了?国其他不正经想法,一举两得。”洛渊说道。
“那这婚是非结不成了吗?”
洛渊转了一下眼珠,恰好对上林茵的视线,随即,他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每次他这样对林茵笑的时候,林茵总感觉背后发毛。
“林茵,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呵,我就知道……可现在是讨论别的事的时候吗?”
“不是别的事,我是要你亲去?国打探一下这位三公主的信息,越全越好……”
还没等洛渊吩咐完,林茵就嚷嚷道“怎么又是我,来回一趟怎么着也得**天吧,上次……”
“听说?国的江家琥珀糖,晶莹剔透,入口怡香、清甜,且制作工艺独特,只在?国开有店铺兜售,而且那生意…是相当火爆,当地人都不一定有的吃,我们这些外乡,找人买都买不上。”
见林茵面露兴致,洛渊继续说下去“不过啊,我有一个朋友,在那里有点门路,如果你去的话,可以让他帮你买到,毕竟是限售的东西……”
林茵早已兴致勃勃,但还是故作深沉地装作考虑了一会儿“那……那好吧,但我可不是只为了什么糖,而是因为我是一个智勇双全的最合适人选。”
洛渊配合地点了点头。
“糖……我要两份。”林茵又补上一句。
“好。”洛渊无奈地轻笑道,拿起杯子轻泯了一小口茶。
“对了,你不是不爱喝茶吗?今日在柳府怎么还讨起茶喝了?”
“切。”林茵轻蔑一笑“讲真的,在‘智’方面,你是这个(林茵比了一个赞的手势)。但在‘情’方面,你真是一窍不通,从第一眼看到那个女的,她就明摆着根本没有要搭理我们的意思,要是直接直来直去地问,她更是一个字不会多说,连那些信息你都得不到。”
“我好像也没有一窍不通吧,在看她的第一眼,我也确实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情感……”洛渊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