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这夜大雨滂沱,早间的闹市现在已静地如一潭死水,
唰—两个人正在上演飞檐走壁的追逐赛,看上去,身手应都不凡,跑在前面的男子一身黑衣,蒙着面,后面男子这一身黑袍追赶着前面那位,
两人始终保持着那段距离,谁都不停,到了城墙根,可能是高耸的防卫墙难以翻过,或是实在跑不动了,前面蒙面男子转身抽出刀向后面黑袍男子砍去,
黑袍男子闪过迅速抽出剑,两人刀剑相交,几招过后,蒙面男子稍稍居于下风,
蒙面男子见单靠搏斗无法脱身,用力挥刀砍下一根木枝向黑袍男子掷去,黑袍男子下腰躲过之际,蒙面男子迅速朝他撒了一把粉,两人之间被一层粉雾隔开,黑袍男子视线受阻,停下了招式。
待粉雾散尽,蒙面男子已不知踪迹,大雨仍淅淅沥沥地下着,黑袍男子愣了几秒,只能失意折返。
蒙面男子马不停蹄地跑到一片林子中,大喘几口气,打了几个寒颤。
雨变小了些,风吹树叶哗哗响动的声音渐渐放大,蒙面男子扯下了面罩,两眼紧紧一闭,正打算休息一下,
风呼呼地刮着,不对!还有……
蒙面男子呼地睁开了眼睛,剑锋就在他眼前一尺之内,迅速闪开,又是谁!?——
濛濛细雨中,一位女子身着黑衣,头戴着笠,手中所执之剑因打磨细致而亮地刺眼。
黑衣女子的剑术果敢飒爽,出剑柔,剑气却极其刚烈,只剑中的杀意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加之出剑的定位极准,像是修为极高的老剑客。
两人实力差异悬殊,加之蒙面男子刚经历一次逃亡,体力不支,没过几招,剑锋精准刺中蒙面男子的多处筋骨,男子四肢疲软地瘫倒在地,
黑衣女子执剑慢慢地向他走近,
“你是谁?你是谁!我把金银都给你,别杀我……”蒙面男子艰难地向后蛄蛹着,无助地喊着,抖着。
黑衣女子置若罔闻,仍不止地向他靠近,一剑下去,蒙面男子全身失了支撑力,躺倒在地,颈上渗出丝丝鲜血。
雨停了,伴随着雨后泥土草木的咸腥味,空气中充满了令人发呕的血腥气。
黑衣女子摘下笠,面容清晰可见,在月光照耀下皮肤白皙,眉目凌厉,是她——南离!!
“来杀你的人。”她回答蒙面男子死前的问题,语气仍是清沉,淡然。
雨后树木经雨水冲刷如获新生,而现在氛围却是一片死寂。
次日清晨,街市上热闹了起来。
“听说了吗?城门上悬着一颗人头。”
“就那个偷抢钱财的盗?”
“官府抓的?”
“不能呀,要叫官府逮着怎么会挂城墙上。”
“那除了官府谁还能抓得住他?”
街市上人来人往,你三言,我两语,讨论地热火朝天。
城门前正堵着一群人在围观,
“来,都让一让。”一个府衙带着几个小吏前来,貌似要拿下那颗头颅,
彼时,一个身着黑衣,身材高挑的男子走上前来,男子五官棱角分明,眉形清晰,长得一双桃花眼,眼角内勾,眼尾微挑,眼神清亮深邃,眉宇间自带着几丝冷峻却又不过分显得严肃,浅唇,挺鼻,自带硬朗英气之范。但五官中和在一起,反而微微露出几丝温柔。
不开玩笑,他可是被列在黎国“美男榜”榜首。
与他同行的另一个男子,浓眉大眼,双眼皮,鼻梁高挺,浓密的黑发束起一个利落的高马尾,刘海松散飘逸,不知该用阳光?帅气?俊朗?哪个词来形容他最何为妥帖,他由内而外散发出一份独特的自信气,平日里总是面带微笑,那种暖洋洋的很治愈的微笑。单看佩剑的精致程度,应该还是个超品剑客——林茵。不过,他唇色有些微微泛白,貌似气血略有不调。
府衙见黑衣男子走来,连忙上前迎接“洛统领,这点小事,怎费您亲自来跑一趟。”府衙满脸笑意地说道。
“谁抓到的?”黑衣男子问道。
“我们也不清楚,一大早就有人来报说通缉犯抓到了,但没想到挂在这城墙上,我也是刚赶来快给他拿下,这样挂着,着实不太雅观。”府衙回答道。
黑衣男子点点头,示意他们去忙吧。
“这会是谁呢?”林茵好奇地猜测。
“我昨晚一直追他到城门,他应是在城外被杀的,而且杀他的人大抵身手非凡,城内寻常百姓应是办不到。你去查一下最近城内的往来人员记录簿中有无‘特殊’人员。”黑衣男子交代林茵去做。
原来昨晚上演“竞技赛跑”的两名男子中,那位蒙面的是现在被悬于城墙之上的,近日在黎国抢掠杀人的在逃罪犯——刘克。另一位这就是这黑衣男子——洛渊。年纪轻轻,已是黎国重臣,白军统领。(黎**队主力分为白军与黑军两营。白军负责守城池,维护皇城内部秩序稳定;黑军则常年征战巡视在外,防御外敌入侵。两军皆直属黎王。)
十几年前,禾国当朝君主残暴,不恤民情,军队势力突遭兵变,加之白国趁虚而入攻打禾国。最终白国战败,分裂为若干小国,禾国分裂为如今三个大国——黎国、雲国、?国。近十几年,天下风平浪静,百姓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