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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个为什么之,为什么神仙都是伪君子,妖魔都是有苦衷。因为一体两面。你看老毛病又犯了,故弄玄虚,和没回答有什么区别。我真应该闭嘴。
它说,对的对的。
海豹是无法上吊的大便,我是正在上吊的大便。
它说,对的对的。
我一直在期待环球旅行中找到一个气候宜居到可以终年不穿内裤的地方,八十天后我回到了自己香香的被窝。痴情的内裤啊,请再等一世吧。
要我说人设关键词就是某种淫/荡的驯化,游览者看到几个特定词汇就开始肿胀,像巴布罗夫的狗开始流水,艳俗而且屡试不爽,产出者也被反向驯化。到最后所有人都开始肿胀,像冯唐看见五瓣丁香一样肿胀。
写这些太没劲了(可能是假话,我说不准)。
写这些太有劲了(可能是真话,谁知道呢)。
每当我开始东拉西扯,我知道自己又开始回避核心的议题,我想讲,我又不想讲。
思考让我痛苦,不思考让我变成活尸,人总是在做选择题,我恨不得踩一脚答题卡然后团起来吃下去。
为什么今天不放纵一下自己,不探讨那些积压的思绪,反正已经积压很久了,罅隙里繁殖出肥硕的蛆虫。
可以明天后天大后天再说,要不然干脆永远别去想了。
为什么不放纵——我怎么有脸问这种问题,我哪天不在放纵地敲键盘,话说怎么预防腱鞘炎。
湖光山色,我吐出一片贫瘠的梦乡。
我说,来看看我吧。
它悄然出现了。
我指着它鼻子笑:贱畜。
我们到底为生存妥协了多少。
山高万仞,见世不救世是登临极乐的第一步也是最后一步,到此为止吧,到此为止吧,要不然干脆永远别去想了。
可我还要骂,我非要骂,你活该受着。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我赔你一口贫瘠的呼吸。
你说你还没有进化出肺泡。没有关系。我告诉你。
总有一天我删去所有修辞,我们皆光秃地立在这个世界上,脚下的黑土地冻得太坚硬,这是我们终究无法扎根的理由。我求求你了,一定记得呼吸。总有一天,呼吸,贫瘠地呼吸。
总有一天,贱畜会升华成暖融融的小桔灯。我求求你了,和我一起等。别管这叫翘首以盼,我们得保持贫瘠——所以这就是等,不着寸缕地等。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停止对于宏大叙事的发/情,本质是一场无法上吊的逃避。总有贱畜管我们叫微末的蝼蚁,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这样贫瘠地同我对话。我求求你了,好歹涂两笔修辞,我真的受不了了,别让我不着寸缕地认识不着寸缕的自己。
别捧着那只崇高的臭脚不撒手了,你是要右迁小桔灯的贱畜,鲜衣怒马,十里长街,拜托你有点格调。你是从我们的聚落里抛出头颅的,我们蝼蚁不要面子吗,喂,过去的事不要说出去。不要告诉它们我们到底为了生存妥协了多少,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我求求你了,否则那只臭脚就不肯普照我了。
那我就要登临极乐了。
那我就要像白马送别一样伏跪着亲吻虚拟的黑土地了。
这地面好冷,我的小桔灯在哪里,你不要我了吗。
我求求你了,来看看我吧,我会听话,我会忘记自己皮肤的纹理。因为只有蝼蚁才有纹理,宏大叙事里一切都光洁无垢,那是贱畜的谎言,我真的要信吗,我真的要信吗。
我最后一次看到你,你在遥远光亮的叙事里生杀予夺,好不快活。
可你的身体就睡在我怀里,我抱得太紧,你有些碎了,不可避免的泄露出糜烂的气息。我贪婪地吸食,取之无禁,用之不竭。
我想到昨晚我最后一次亲吻你,你坦白自己再没有别的东西供给妥协了。
生是挣命,死是享福。
你说到底也不是真的甘愿享福,毕竟你经受的教育里,劳动最光荣。所以你把有纹理的你留给我,然后就登临极乐了。
我知道你还会回来的,因为宏大叙事像猪脑花一样充满腻滑软糯油脂的香气,却在吃腻以前就胆固醇指标异常,诱发心脑血管疾病。
我们说好的,我还剩一口贫瘠的呼吸,等你发育出肺泡就赔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