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归途（情书合集） 第37章 昨夜醉酒

2017.01.27

李叆乔：我十七岁亲妹，不让我挨着墙睡，我先睡在那边的，她偏要拽我过去，我又打不过她我太难了……以后你可不许这样欺负我。

还有这是我家三岁半的小妹妹，她的眼睛特别好看，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你看她因为得到一颗糖，就甜甜的幸福又满足的小表情，简直不要太可爱。

今天大舅也来我家里了，突然问我找对象没，我爸接的特别快：“找什么对象！” 大舅自己说自己的：“这么大了应该找对象了，工作了之后再开始谈也行，找个对她好的。”说着说着又想起来什么，“她去年网上谈的那个呢？”大舅一定是记住你了，因为是他开车接的你。那天他正午十二点二十便到楼下了，但我一直在化妆，下楼得晚，路上又堵了很久，于是耽搁了一点点去接你的时间呢。我爸倒是开明得很，“什么事情都让她经历去，经历过就知道她爸说的话对不对。”还故意说得很大声。

我静悄悄坐着吃晚饭，看着俩个大老爷们八卦，这好像不是我找对象而是他们找对象了喂。没有话语权的我，不应该说些什么。

宝贝，我们以后要多一些快乐的记忆，他们才不知道我们所拥有过的幸福。或许他们看待恋爱，正如看待婚姻，或许他们从没有深层次地思考过这个问题，他们只信奉他们所经历过的那一套。但在我眼里恋爱和婚姻是不同的，恋爱是向婚姻的过渡，恋爱永远不可缺少。

哎，假期不找你也有一些好处的，家里人对于恋爱的观念参差不齐，无论我想不想知道他们都要日日讲夜夜讲，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我对你和对我们恋爱的看法，倒不如在学校里自个儿待着清净的好。我可以看一些经过深思熟虑、反复修改，经过历史长河大淘沙之后留存的思想片段。

我的宝贝：

我会坚持写给你关于我的生活，直到——这个自己猜啦。

恋人，便是在漫漫长路中，相互取暖的二人。

就是需要一种义无反顾的勇气去面对爱情的困苦，生活的惨淡——每一年的想念。

一个女孩儿看一个男孩儿，眼睛里带着崇拜，这便是爱情的征服。今天新感受并积累了一个词汇，征服。

如果我和你还能再见面，

只为了和你融为一体，

这种感觉快要把我淹没——

该如何抉择，

我的独善其身、冰清玉洁，

我的传统道德——

该与爱情有何悖逆？

我爱你。

如果不爱你，

日子就可以过得容易些，

不再夜夜祈盼里煎熬，

不再无尽想念里沉沦，

我，又是否可以不爱你？

怎懂？那朝朝暮暮向往的爱情，

那美好不带一点儿遮掩，

完完全全的美好——

当想念没有一个结果，

才懂什么是生活的无奈，

我们什么时间，

能够不再继续

这样——

分开的状态？

见面，会找到幸福

还是会——继续孤独？

2017.01.28

2017.01.31

李叆乔：宝贝老公，我就想叫叫你么么哒。

2017.02.02

李叆乔：世勋？

2017.02.04

宋世勋：宝贝对不起，这么久没找你，我也很想你。后天就要比赛了，最近一直在培训，想要集中精力在后天的比赛场，等我比赛完了我会带着好消息找你的。

李叆乔：宝贝加油。

今个儿的日头格外的暖，立春的天气瑞雪成被厚厚铺着，待来日再暖些，雪被化成寒水浸湿这坚冷的黄土地，浸润沉睡已久的种子孕育新的生命。初春，真是妙不可言。

走在这乡间小道上，我心里格外宁静。喜欢看风景，有走马观花得看，喜欢独自踱步，听脚丫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声音。那白雪皑皑，那天边的一道深蓝一道浅灰，简单单薄，但也不至于太单一，还有有鸡鸣相伴又犬吠可闻。

倘若我可以长留，观那打头阵的春榆。那深棕色的隐藏在树干间花椒模样的小骨朵，生得沙漠里植物的朴素，不易让人瞧见。可那一树树小小的圆圆的花骨朵，针尖般的小花蕊被裹在最中间，早已静默的为初春的生机勃勃积蓄力量。

而后，杏花与柳是大张旗鼓地报春了。杏花满园开，黄牛遍地走，这便预示着春耕的开始。一团团一簇簇的花儿，粉的白的，招得蜜蜂蝴蝶都醒来了，吵着闹着拥着，好不热闹。柳絮便也来凑热闹，鹅黄的芽儿，细小的嫩绿的叶，毛茸茸的可爱得紧，鲜嫩的清新的充满生命力的。2017.02.04

你是贫瘠

是无尽的戈壁

夏日里被火焰燃烧的黄土地

冬日里在雪被的覆盖下

安静地睡去

祈祷在我老去的那天

——长眠在你的怀抱

永不离去

2017.02.08

李叆乔：宝贝我想你了宝贝，我想你。初赛半决赛决赛很长时间的，你都要一直不理我了吗？宝贝。

喝了三四杯黑提子酒，刚刚开始有轻微的眩晕感，皮肤有明显的麻木感，走起路跳起舞脚底轻飘飘，想起熟悉的动作便旋转着一门心思的开心。

转了几圈上完卫生间坐下来夹着菜吃，身体逐渐变得热起来，由内而外，皮肤像是刚刚晒过七月里的骄阳。力气减退了很多的麻木的，身体变得软绵绵轻飘飘的，头很晕眼睛倒是不花，路走不稳，隐约间看得清晰路，定了焦认真看看得清楚人。有个可以依靠的东西便伸手去扶，一头栽过去一阵儿眩晕，需要些许时间才缓得过来，继续往前走，像是一只无厘头的蜜蜂到处乱撞。若有人扶着，便会瘫软着把身体的一部分重量分给她。

想到难过的事情便流眼泪，一边擦干眼泪一边拿着酒杯递给文文让他偷偷倒点酒。文文上四年级，很调皮的一个小男孩儿，第一次见姐姐喝酒很好奇很兴奋，一会儿添一点儿，一会儿又添一点儿。这桌的红酒瓶空了，他就悄悄跑过去偷看那桌的红酒瓶。而后跑过来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似的欣喜难掩，转而想想又神秘兮兮地靠近了小声跟我说，“姐，那桌还有多半瓶。”

我就笑嘻嘻把杯子递给他示意他继续添满，他添了红酒过来，添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看我喝一口后他“咯咯”笑个不停，补充一句，“快喝吧快喝吧。”“为什么是茶水？”“你快喝吧。”“再倒点儿酒吧。”家里两瓶提子酒都被我喝完了，另一桌舅妈端过来少半杯白酒，我半清醒半糊涂的喝一口匆忙地咽下又大口大口喝水，辣，说不上是什么奇怪的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

好难过，眼泪不自觉地浸湿眼眶，思维也变得专横，我一条线地往下想。“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为什么你还要和她亲吻？为什么……”愈想愈心伤，我拿过酒杯狠狠喝了一大口，这样子的状态怕是会毫不思考地一直喝下去吧，脑子里就只剩了一件事了——再倒一杯酒。

嗓子火辣辣的，一直到肠胃都在烧，在烫，在灼热。头晕得厉害，我去拿菜盘没拿稳更是看不清晰桌子的边界，差点儿拉到桌子下面。姥姥在旁边护着，姥姥的小孙女儿围在她身边说要吃烤羊肉，我便夹着一块一块给她喂，我吃几口菜给她夹一块儿烤羊肉，总要盯着菜半天才看得分明。动作迟滞笨重，婉如一只晕乎乎的大熊猫，但我觉得可以满足别人的要求我特开心，我就一直夹一直夹，直到小孩儿塞了满满一口一直推着我胳膊、搡着我筷子说不吃了。感觉模模糊糊的迟钝，等这个讯息传到我的大脑时候，一股轻微的失落感像傍晚的炊烟似的萦绕上我的心头，萦绕、束缚、来回流动、划过，只一瞬间，划过我全身的神经，我觉得我不被需要了，我早已经不被需要了不被爱了。什么都没有了。

酒杯被别人藏了去，一盘萝卜丝也吃完了，我爬过沙发又想过去卫生间。坐在卫生间里起不来，妹妹过来扶我，扶到旁边卧室我便倒在床上。身体里似乎灌了铅，或许是床有胶水粘住了我，我没有力气再起身。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门外依旧在吵嚷、在庆贺、在说着祝福的话在说着玩笑的话，传到我的耳朵里通通变成难以忍受的模模糊糊的吱吱呀呀的噪音，像是一个极度瞌睡的人处于一个喧嚣而陌生的闹市中心。

似乎过了不久我便又醒了过来，妹妹坐在旁边，问了句：“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凝视许久，她的脸逐渐清晰起来，不禁笑出声：“你是——梦梦！哈哈哈……” 她像个严厉的家长：“你还知道我是谁呢噢。” 我翻过身脸颊上流过一滴泪，胡乱地擦着却怎么也擦不完，脑海里不断的回想，“人认得分明，世勋却要对我说谎，从未见面何来认错之说呢？对我不会有印象的，为什么欺骗我……为什么欺骗我……”胃中仿若混水在翻腾，心里有什么东西缴在一起舒展不开，越来越难受，越来越难受，却一点儿也吐不出来。我双手捂着肚子，翻过来覆过去，嘴里嘟囔着“我想回家，回家……这里好吵，我好难受，好难受，哪里都难受……”

“姐，你不要哭了，姐。” 妹妹的声音迷迷糊糊。我试着坐起身，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来不及拿垃圾桶，妹妹给我递过纸我擦着嘴，我哭出了声，我从没见自己这样过，这样的没用，这样的心有余而力不足……隐约间是妈妈打扫着呕吐物，我用手推她：“你不要扫！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我攥起纸在地上胡乱擦着，擦几下扔进垃圾桶，再擦……再扔……似乎擦了很久，认真看着地板却怎么也看不分明。

妹妹给我端过一杯热水，我喝一口便推给她：“一点儿也不冰，我要喝冰水！”喝醉之后诉求便变得如此轻易，如此轻易地无意识地说出口。我感觉皮肤很热，折腾了这一番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有人打开了窗户顿时觉得舒服了些。“不能喝冰水，胃会受凉的。”我一口一口喝完，忘了要喝冰水这回事儿，接过热水又喝了几杯。不久便又吐了，喝的水都吐了出来，我弯腰去擦，纸扔进去就都湿了。贫乏无力，可身体依旧很难受。不知是哪里难受，心也难受，胃也难受，手指也难受，连头发丝都难受，难受地快要死掉了。不明白人们又为什么要喝酒？世勋也喝酒，不是作践自己吗？……

天晚了，人们渐渐散了去，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舅妈教我去客厅睡，我靠着暖气拉着被子往自己身上盖。这么一闹就像生了一场大病，有气无力，我蜷缩成一团取一点温暖，又好像身心都舒服些了。

舅妈早已拿起被子静悄悄睡了去。 2017.02.09

2017.02.09

宋世勋：宝贝我进了，被选入培培养对象了，好想你宝贝。

2017.02.10

李叆乔：宝贝真棒，我家宝贝最棒了。进哪里了？要继续努力，送你一个么么哒。

2017.02.11

李叆乔：宝贝，你最近忙不忙？你的生活费还够吗？我爸爸最近给我打了生活费，可以先转给你一些。

宋世勋：这次比赛是分组比的，一共十五个组，一组三十人。我是运气好，组内第一，就这样被选中培养了。宝贝，比赛结束了，现在我在打工，毕竟还要去还款，所以可能会忙一点点。

李叆乔：么么哒。你点开猜猜这个红包里有多少钱？

宋世勋：么么哒宝贝，我真的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才好，谢谢您，我会努力的，不管是什么方面我都会努力的，我爱你。

李叆乔：二百块我觉得，嗯……省着点用可以够两个星期的生活费了。

2017.02.13

李叆乔：宝贝，我明天给你说节日快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