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屿白将冬忆翎推了出去,一门之隔,却是生死。
冬忆翎无论怎么使劲,那扇门都无法打开了。
冬忆翎看着修言带着人在门口侯着,修言毕恭毕敬:“忆翎小姐,这妇人我已经抓住了,是她骗了你,根本没有丢孩子,她就交由您处置了。”
冬忆翎低头问她:“为什么想杀我?”
按理来说,四大古镇的人都是她最虔诚的信徒,他们为什么想杀自己?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妇人低着头一声不吭,冬忆翎吓唬她:“你既然不说,就把你扔到后山去吧,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
妇人依旧在拼死抵抗,冬忆翎失了耐心,她化出风铃,在风铃的照射下妇人显出了原形,她是血族。
她想逃,冬忆翎制服了她:“你们血王就这么想杀我?那我不介意给她点教训。”
冬忆翎的风铃渐渐笼罩在上空,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移动了血族的老巢,他们本被压制在B洲的翎上海,如今冬忆翎生生将揪了出来。
血王一团血气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的声音极其阴森恐怖:“生灵者,好久不见了。”
风铃放出了冷箭,血王的灵魂守着百般折磨,痛不欲生,冬忆翎以绝对的上位者姿态压制着她:“血王,看清楚了,再不安分守己就是这个下场。”
一时间所有高阶血族都出现了,档在了那团血气面前,冬忆翎不屑一顾,那些人根本无法近自己的身,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王被折磨。
直到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出现,他和冬忆凌力量相当,竟然近了冬忆翎的身,血王下了命令:“杀了她。”
那人却并没有痛下杀手,他被冬忆翎一掌打飞,而就在这段时间里,法术耗尽,他们又被压制在了翎上海。
冬忆翎觉得那人眼熟,本想追上去一探究竟却被修言打破:“忆翎小姐,沪宁晚和云音都失踪了,如今湖水已结印,他们怕是凶多吉少。”
冬忆翎将湖水抽干,依旧没有发现沪宁晚和云音的踪迹,她起了疑心:“修言,这湖水有没有暗道或者暗流?”
修言思索再三,有些犹豫,冬忆翎让他大胆说,修言缓缓开口:“这儿没有暗道和暗流,自从有一年湖水附近消失了一群少年少女后,这儿就被大祭司封住了,只有往年祭祀时会打开,其余时间就会自行结印。”
冬忆翎半信半疑,此时修古镇大祭司站了出来,他做了个行礼的姿势:“忆翎小姐,湖水一入,生死难料,不如今日在此歇下,明日把湖水彻底抽干再做打算。”
冬忆翎逼问他:“那你知道湖水下面都是什么人吗?沪宁镇沪宁家的少当家,云古镇云家的少当家,纤水城闻家的公子,他还是与我缔结了风铃印的爱人,这三条命若是出一点差错,请问大祭司你担待的起吗?倘若你今日说一句你能够承受的住三家的怒火和我的惩罚,那今日本灵主可以坐视不管,你有那个胆子吗?”
大祭司面露难色,那神情简直难看极了,冬忆翎熟若无睹,继续说:“修言,你随我下去。”
修言想要过去,大祭司却挡在了中间:“修言是我修家的当家人,他要是下去出了事,修家又当如何,生灵者如此不依不饶,是把神婆和鬼王不放在眼里吗?”
冬忆翎隔空抽了大祭司一巴掌:“你不会以为本灵主是讲理的人吧,我说了,修言我要带下湖底,你听不明白吗?”
大祭司讪讪退后,修言主动走近冬忆翎,在所有的目睹之下跟着她下了湖底,修言跟在身后想要解释什么,冬忆翎打断了他:“修言,我帮你是因为修纶,无论你要说什么,都等今天能活着出去再说。”
修言噤了声,而就在他们刚下湖底不久,湖面掀起了惊涛骇浪,湖底发出着阵阵吼叫,大祭司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拉下了填平湖底的按钮,有人质疑:“大祭司,那底下可是当家人和生灵者,你这样就不怕生灵者怪罪吗?”
有人质问:“湖水一直平静,为什么最近这几年频频出事,大祭司,你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大祭司没说话,手中的拐杖落地的瞬间所有人都不敢说话,湖底,冬忆翎感受到了异样,修言惊呼:“不好,他们这是要填平湖底。”
冬忆翎并没有任何的恐惧,她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不动声色地提醒修言:“修言,想做一个任人操控的傀儡,还是一个主宰自己命运的当家人,你自己选,要么就跟着我继续往下走,要么现在就上去,还来得及。”
修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摇头拒绝了:“生灵者,我带你去见你想见的。”
在修言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湖水的正中心,在那里冬忆翎见到了阔别已久的青龙神兽,冬忆翎隔着一条小湖与它对视,而就在冬忆翎要靠近它时却突然被弹飞,它开始攻击冬忆翎,冬忆翎拿出了风铃抵抗它的攻击,尝试着唤醒它:“青龙,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忆翎。”
听到“忆翎”两个字神兽趋于冷静,像是在思考,它仰天长啸,那叫声婉转悲凉,冬忆翎像是猜到了什么,她不确定地问:“青龙,有人在控制你吗?”
冬忆翎往后绕去,在青龙的身后她看到了噬魂血钉,冬忆翎使用灵力替它拔去了那噬魂血钉,却不料血钉出来之时竟然径直攻向了冬忆翎,青龙化作一团雾不见了踪迹。
闻屿白拉过了冬忆翎,用血力溶解了噬魂血钉,噬魂血钉乃是血族持有的武器,只有血力可以溶解,灵力只能压制,却做不到彻底铲除。
闻屿白扶住了她的手,冬忆翎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站稳了身体:“幻术,青龙不在这儿,修言,我需要一个解释。”
修言长叹了口气,指了指前面的方向:“我被下了禁言,整个镇子的人都被下了禁言,我没法说出来,我只能说去后山,后山里面有答案。”
冬忆翎没再多说什么,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闻屿白,他看着没受什么伤,冬忆翎好奇:“你是怎么从生死地宫出来的?”
“那是假的,里面留下的人根本就不会死,我用血力震开了那扇门,就出来了。”
闻屿白说的简单,可没有人注意到修言此时神情的变化,他的眼底好像有什么东西黯淡下去了。
冬忆翎问:“修言,沪宁和云音在哪儿?”
“后山。”
趁着朦胧的夜色,他们去往了后山,后山常年积雾,在雾中行走步步难行,在一个转头处他们竟然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