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 第3章 高脚杯

从高一到高二，你孤零零的。

曾经你在初中时幻想，会有一群人想和你做朋友。这样的事真的发生了，可是你没有答应做朋友的请求，甚至故意远离了那些人。

你怕天鹅会生气，怕哪一天如果天鹅来找你了，你和新朋友在一起会耽误时间。

可是你也知道，天鹅不理你了。

时间过去太久了，你每一次看到天鹅的脸，还是会看呆。

你有些恍惚，以为曾经美好的一切都是自己一腔情愿的梦。

你是在做梦吗？

不然天鹅为什么会突然不理你。

他明明那么好，就算是你不小心把饮料撒在他的名牌大衣上，他也不会生气，反而会笑着刮你的鼻子。

在这样的自我怀疑之中，你上了高三。

你十八岁了，终于成年了。

你的爷爷奶奶给你打电话，祝你生日快乐。

你很高兴，即便是没有任何礼物，即便是没有见到他们，你依旧高兴。

因为这世界上有人在乎你。

于是在你生日那一天，你决定在打完工后，奖励自己买一个小蛋糕。

夜晚的蛋糕店里，小蛋糕会打半折的，可是即使那样，你也不舍得买。

但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打算破例一次。

在一个高级会所里，你按照经理的指示打扫卫生。

这个会所每天进进出出很多人，但不外乎都是有钱人。

在这个地方工作薪酬很高，和你一起来面试的人也很多，你能被经理选中纯粹是因为长得好看。

不过经理其实是想让你当一个陪客服务生，但是你不会喝酒，也不会聊天，一个劲地拒绝。

最后为了不让生气的经理把你赶出去，你主动降低了薪酬，这才得了一份能养活自己，还能额外给爷爷奶奶寄钱的工作。

你在认认真真打扫，每当听到人的脚步声，就会躲进杂物间。

因为你的长相，你遭受过不少骚扰，有的人甚至会动手动脚。

你怕极了，可又怕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所以会在有人来的时候把自己藏起来。

你照例躲在阴暗无光的杂物间里，可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臭小子。

你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可是音乐的声音太吵了，你什么都听不见。

你听到了臭小子提到了你，这下，你更想听清楚在说什么。

但是可惜你的动作幅度太大，你什么都没听清楚，就把门弄响了。

“什么人！”

杂物间的门被瞬间打开，你害怕地抱住自己，却看到了两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一起的人。

臭小子和天鹅。

他们两个一起看着你，你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尤其是天鹅，你总觉得下一秒他就会过来掐死你。

你觉得他们应该是不想被人听到谈话，所以有些生气。你赶忙道：“我什么也没听到。”

你就是什么也没听到，可是那两个人好像不信。

天鹅说：“你相信我吗？”

你疑惑地抬头，发现天鹅在对你笑。他已经好久都没对你笑了，你瞬间就昏了头，也不管他在说什么，就一个劲点头。

你被天鹅拉到了怀里，你趴在他的肩头，闻着他身上的香味，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你的手臂大胆地圈住他的腰，你真的再也不想离开他。

可是突然，有一道力气揪着你的衣服，想把你从天鹅的怀里拉走。

臭小子说，“别信他，他就是个虚伪小人！他拿着你的手机，一点也不告诉你我给你发了多少消息。”

你怕极了，这一幕不由得让你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爸爸妈妈也是这么拉着你，爸爸把你从妈妈的怀里抢走了，你再也没见过妈妈。

你不想重蹈覆辙，不想再也见不到天鹅。

你紧紧抱住他，死活不肯松手。

你听到臭小子愤怒地说，“他在骗你，他一直在耍你！”

天鹅打断了他的话，“他现在想和我在一起。”

这句话说出后，臭小子没了声响，再后来，你听到了臭小子离开的脚步。

天鹅捧起你的头，在你迷迷瞪瞪的眼神中，冰凉的薄唇落在了你的额头上。

你听到他说，“真乖。”

你歪了歪脑袋，手举起来，好奇地摸着这个唇印。

真好。

你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你觉得现在很幸福。

天鹅知道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他特意去找经理给你请了假。

原本凶巴巴的经理在天鹅面前点头哈腰，你都要不认识他了。

你坐在自己工作的会所包厢里，天鹅给你买了个大大的生日蛋糕。

他祝你生日快乐，同时还送给了你一个最新型的智能手机。

你听到他用抱歉的语气说，“实在对不起，我太忙了，你的手机不知道忘在哪里了，所以给你买个新的。”

你觉得他是在解释和臭小子的事情，虽然你知道原来臭小子一直联系你，你却不知道，这很让人遗憾。

但是天鹅也不是故意的，毕竟他真的很忙。

你点了点头，心想拿到手机后再和臭小子解释一下。

你确实挺没用的，你觉得臭小子以前帮了你那么多，即便是打过你一顿，你不能真的不理人家。

拿到手机后的第一个夜晚，你尝试去找臭小子的联系方式。

结果你先收到了一个短信。

是臭小子。

他说，“你太让我生气了，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你好难过。

但你又没办法，毕竟人家发了那么多短信，你没有回复，生气也正常。

可就在你打算再发点短信让臭小子消气的时候，你发现你发出的短信旁边都有个红色的点。

你当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一个劲的发，发了不知道多少条。

你只知道臭小子不回你。

直到有一天，天鹅看到了，他告诉你，臭小子把你拉黑了，他收不到你的短信，你这才恍然大悟地停住了发短信。

毕竟你真的觉得话费很贵。

再后来的日子，时间仿佛回到了初中的时候。

天鹅会时不时地来找你，而你再也不用担心天鹅不理你。

快到高考的时候，有许多学生为了更好的复习，在校外租了房子。

天鹅的家里很有钱，他也在外面租了房子。

就在你伤心不能时时见到天鹅的时候，天鹅竟然叫你过去和他一起住。

你受宠若惊，也没有推辞，办了走读证明后就迫不及待去到了天鹅的房子。

这是一个两居室，很大。

天鹅为你准备好了房间，软软的床躺上去就不想离开。

你好开心。

在高考的前一夜，你遵循老师的嘱咐，没有继续复习，而是放空了身心，打算好好睡一觉，用最大的精力去面对高考。

就在这个时候，天鹅拿着一只高脚杯走进了你的房间。

你看到高脚杯里晃动着紫褐色的液体，闻到了葡萄酒的味道。

你知道天鹅有的时候会喝酒，你不会说什么，只会呆呆地看着他。他喝酒的时候，脸颊会泛红，眼睛会迷离，美的你根本就移不开眼。

可是这个时候不行，明天就要高考了。

你坐在床上抬眼望着他，道：“少喝点吧，明天要考试。”

天鹅摇摇头，坐在了你的床上，他把他的酒杯递给你，“喝一点没事的。”

你不会拒绝天鹅的要求，所以你把那高脚杯接了过来，抿了一小口。

你吐出了舌头。

好苦，好涩啊。

为什么天鹅喝起来那么优雅。

天鹅笑了笑，你第一次看到他离着你那么近，仿佛要贴在一起了。

你意识到他喝醉了，想要起身把他扶回房间，可他却一把把你按了回去。

你听到他说，“你那天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吗？”

你意识到天鹅是在问那次和臭小子的事情，你摇摇头，诚实道：“没有。”

天鹅忽然笑了一下，他的笑太迷人了，你忍不住又看呆了。

只是这一次，天鹅没有再弹你的脑门，或者是刮你的鼻子，他的薄唇印在了你的嘴唇上。

你惊呆了。

天鹅也松开了你。

他说，“我是个私生子，比不上他。”

你眨眨眼，还在回味天鹅的吻，忽然就意识到那个“他”指的是臭小子。

你感受到天鹅很伤心，所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想要安慰他。可你却看到天鹅的眼神变了，那样凶狠，那样可怕，一点也不像你喜欢的天鹅。

你害怕地把手收了回来。

因为你的动作，天鹅的眼神变得更加诡异了。

你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会在天鹅身上感受到恐惧。你坐立不安，甚至想要逃走，可是借口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天鹅按倒在床上。

高脚杯倒在床上，紫褐色的葡萄酒浸湿了床单。

你被天鹅压着，动弹不得，被迫感受着他的唇舌品尝你的嘴唇。

他身上的味道太香了，你感觉自己被迷惑了，渐渐地放弃了反抗。

他耐心地吻着你，你感觉你的睫毛都湿了。

你心想，天鹅真奇怪。

但你不是一直享受。

在你察觉到天鹅的身体变化，以及他把手摸向你的裤子时，你吓得推开了他。

你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天鹅被你推下了床。

你呆呆坐着，最后也不知道天鹅是怎么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