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 第2章 天鹅

从这之后，臭小子好像真的把你当成了小弟。

每次一有空他就来找你，不过你并不高兴，因为他总是奚落你，嘲笑你。

你苦恼极了，可你什么都不敢说。

不过跟着他也不全是坏事，有一次他大发慈悲把你带到了一个大大的房子。

臭小子说，那是他的家。

这个家真的好大，比你印象里小时候住的地方大了十好几倍。

你听到臭小子说，“去洗洗澡，你快脏死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你感动地快要流出眼泪了。

你刚想像电视剧里的官员对着皇帝磕头谢恩的时候，被臭小子一把推进了浴室。

白色的浴缸里放满了热气腾腾的水，上面还飘着小黄鸭。

你没忍住，直接哭了起来。

你在浴室里待了太久，久到臭小子以为你淹死了，在疯狂砸门。

其实不是，只是水太温暖了，你甚至想在里面呆一辈子。

臭小子打开了浴室门，根本就不顾及你的**，把一堆衣服砸在了你的头上。

“赶紧穿上出来吃饭，不然就把你丢出去。”

你点了点头，双手高高举着衣服，生怕弄湿了。

毕竟在别人的家里，即使你更想待在水里，你也不敢放肆。

你擦干净身体，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然后死活找不到自己的旧衣服。

倒不是你喜欢你那些又旧又破的衣服，而是你的衣服不多，如果你丢了一件，就少一件，爷爷奶奶会心疼的。

你翻着臭小子的房间，渴望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可是什么都找不到。

“喂！你怎么这么墨迹！”

臭小子终于等不下去，在门口大声喊着你。

你顾不上你的衣服，害怕地回头，跑到臭小子的身边，“对不起，我马上就去。”

可是你说完这句话，臭小子却没声了。

他呆呆看着你，眼里是你不懂的情绪。

下一刻，他的手放在了你的脸蛋上，狠狠揪起来你的肉。

你很瘦，说是皮包骨都不为过，臭小子给你的衣服都偏大，你穿得松松垮垮。

所以，臭小子揪你的脸，其实揪起了一片的脸皮。

你疼的呲牙，“不要，好痛！”

臭小子这才松了手，他问道：“你真是那个丑八怪？怎么变得这么好看了？”

你噘着嘴，很委屈，你本来就长这样。

“真漂亮。”臭小子摸着你的脸，怎么都不肯松开。

从此之后，你在臭小子的那里的外号变了。

漂亮鬼。

一想到这个外号你就生气，你甚至觉得还不如继续叫你丑八怪。

后来，因为臭小子带你洗澡，给你买新衣服。周围同学对你的态度改观了，很多人都开始喜欢你，甚至主动提出来和你做朋友。

不过每当这个时候，臭小子就会出来把他们赶走。

他说，“这是我先发现的！”

你好生气，但是你不敢说。因为你真的好怕臭小子不带你去洗澡，不给你买新衣服，这样你就重新变回丑八怪了。

这一天，臭小子照例把你带到了家里洗澡。

你可高兴了，洗得香香白白，出来却怎么也找不到臭小子。

你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长得很漂亮，笑起来很温柔的男孩。

你记起了他，他是你们学校成绩最好，最受欢迎的学生。

你管他叫天鹅。

天鹅冲你笑了笑，你立马就不知所措了。你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手指不断地摩挲自己的衣服。

你知道不回答别人的问题很不礼貌，可你结结巴巴的，话根本就说不出口。

后来是臭小子来了，他看到你和天鹅在一起很生气。

他拉着你走了，而你看到了天鹅在笑，真的好好看，你忍不住就看呆了。

从那之后，天鹅总是会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你面前。

他对你很好。

他笑得很迷人，你有的时候会忍不住看呆了。每当这个时候，天鹅总是会笑着弹你的脑门。

但是臭小子并不高兴，他把你扯过来，让你不准再和天鹅交往。

你很生气，第一次拒绝了。

臭小子好像很诧异。

再之后，你们两个分开了，他很久没有来找你。

你有点难过，和臭小子待在一起这么久，你不可能没有一点感情。

你想，你去道歉吧，兴许那臭小子会和你和好如初呢。

结果还没等你去臭小子的班里找你，你就收到了一封信。

上面写着，让你今天晚上他家里去洗澡。

你很高兴，原来臭小子和你一样，都想和好啊。

你给臭小子准备了一份礼物，用自己攒的钱买了个篮球。

这钱其实你攒着给家里换个灯泡的。

但是为了能让臭小子更高兴，你甚至倒欠了小卖部一块钱。

你拿着篮球高高兴兴地去臭小子的家，结果在那个熟悉的庭院里，被人按着狠狠揍了一顿。

他们说，“像你这种垃圾离我们少爷远一点，真是不知好歹，敢来一次，我们打一次。”

你哭着点了点头。

你心想，真的把臭小子惹生气了，你好难过，又好害怕。

你看着那个篮球被那群人用刀划破，你彻底没了想去求臭小子的心思。

你拖着一身的伤和破破烂烂的衣服走在小巷里。

也幸好是灯光昏暗，没有人看得到你狼狈的样子。

这个时候，你遇到了天鹅。

天鹅抱住了你，眼里都是心疼。

他把你带到了一个小房子，给你上药，喂你吃饭。

你感动地哭了，抱着他不撒手。

就这样，整个初中你都和天鹅待在一起。

他包揽了以前臭小子干的一切，带你去小房子里洗澡，给你买新衣服。

还能做臭小子做不到的事，教你功课。

天鹅长得太好看了，笑起来的时候总是能让你看呆了。

你想这就是网上常说的温柔乡，真的太温暖了，如果叫你死在这，你大概都愿意。

在中考报名的时候，你和天鹅报了同一所高中。

你庆幸你的学习成绩不差，可以和天鹅在一所高中。

在中考完了不久，你又遇到了臭小子。

他好像喝酒了，醉醺醺的，连路都走不稳。

你想上去劝他，这个年纪不能喝酒。可你永远也忘不了那顿打，就没敢上前。

你低着头，想要离开，可臭小子一把抱住了你。

“你就算是想和那个家伙在一起，也不至于不理我吧。”

你有点懵了，你记起了你和天鹅在一起，碰巧遇到臭小子的时候。你总是能看到臭小子生气的眼。

每当这个时候，你总会立刻低下头，不敢看他。

你没有听臭小子的话，继续和天鹅在一起，所以你很怕他来揍你。

不过，你真的不明白，臭小子没有生气他继续和天鹅在一起，反而问他，为什么不理他？

当时不是他不许你再见他的吗？

和你约定在附近碰面的天鹅见到了陷入麻烦的你，他把你拉走了。你回头望着臭小子，他在哭，他很委屈，他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可天鹅拉着你，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可以听臭小子讲。

上了高中，你再也没有见到臭小子。

你想知道他当时要说什么，可是你根本就没有办法见到他。

去他家里找他，你害怕再被打一顿。

所以你只能选择忘记。

好在重点高中的学业很忙碌，而且因为天鹅的成绩太好。为了能和他报考一个大学，你拼命的努力学习，渐渐地忘了初中的事情。

只是上了高中，天鹅对你冷淡了许多。

不会刻意来找你玩。

甚至和同学们谈笑风生的时候，面对你的打招呼也和没看见一样。

你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了？

你的天鹅怎么不理他了。

每当这种想法冒上心头，你都异常痛苦。

你太喜欢天鹅了，你不能接受他故意不理你这件事。

可是你又有什么办法，你即便可以干干净净，穿着舒适的衣服。你依旧还是那样的性格，自卑又怯懦。

你没有勇气去问天鹅。

你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也许是他太忙了，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