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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公报上程家身份,那几人粗鲁的掀开我的帷帽,笑弄,“程家千金,美貌如仙,怎会长得如此丑陋。”
阿公道:“这是我们程府二姑娘。”
我看向阿公,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护我,这样危机时刻,我竟有些感动。
二人笑的十分无耻,“是吗,口说无凭,让你们程家正牌千金去张府赎人,若是真的,张家自会放人。”
我问:“不是说关进衙门吗,如何是去张府。”
“怎么,老子心善,让你免受牢狱之苦,还不领情。”
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我总觉得是张家人故意在此等我。
那我的行踪,是如何暴露的。
阿公不可能,那只会是...
我看向燕柳,燕柳心虚的低下头。
我冷笑几分,张泽想以此威胁程瑶,还真是小瞧了我。
“不劳费心,我自去衙门领罚”。我知道,私卖药材,罪不至死,初犯顶多挨几顿板子。倒也不怕他们动私刑,毕竟在他们眼里我还是程家人。
面前的人看我态度坚决,拿着棍子恐吓几分。
燕柳在一旁劝我,“姑娘,只是让我家姑娘去张府一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我冷冰冰的看着她,吓到燕柳低着头不敢看我。我直接回绝,气的打手一不做二不休将我押去衙门。
燕柳在身后嚷嚷着,说去程府找人救我出来。
我没有阻止,因为我也想看看,程家在京城里,到底有几分能耐。
可惜的是,我在牢狱里待了整整七八个时辰,衙门里的人没有对我用刑。也没有对我审判,只是让我呆在狱中。给了几个馒头饱腹。
和我一个牢房里的还有一个刑犯,瘦的皮包骨一样。看我手中的馒头,一把夺了过去,然后藏在怀里,深怕我去抢。
我没有什么胃口,也没有多计较。
等她吃完了馒头,静静的坐在墙角看着我
我问它犯了什么事情进来的。
她却哭了起来。
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听了好一会,我才知晓。原来她与我差不多经历,也是因为求医无门,想卖身为婢,却不慎被氏族子弟轻薄,失手伤了那氏族子弟的脸。
被关进大牢,判了二十年牢狱之刑。
二十年。
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
我仔细瞧着她的脸,以前定是一个清秀姑娘。
她问我为什么被抓进来。
我说,因为私下卖了一些草药。
她瞪大眼睛,“你居然敢私自售卖药材。”
我点了点头。
她很震惊,然后像是遇到救星一样,冲到我身边,“那你是不是会治病救人,能不能救救我爹。”
我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我实在无能为力,摇头道:“抱歉,我不会治病救人,只会简单的识别一些草药。”
她眼神失落,整个人松了下来。
我看着她这个样子,心中不忍,问她父亲得了什么病。
她说了症状,我听着好像病的很重。
又问她关进大牢已经多久了。
她说已经二十多日了。
我问她家住何处,若是有什么需要带的话,可以帮忙传达。
她眼神感激,说了很多让她父亲注意身体的话,说着说着又哭了。
我挪动身子,抱着她。就这样,我们一同靠着墙睡着了。
夜深,狱卒进来,说是我可以走了。
出去之后,见到的只有阿公。
他看到我,对我说:“姑娘受苦了”
我鼻子一酸,毕竟第一次进大牢,还七八个时辰未进食,多少有点心酸。
但还是摇了摇头表示无碍。
进了马车,车内放着点心,阿公说是小姐准备的。
我叹,又是程瑶。
夜已经深了,路上的行人很少,商铺都关了门。
我将车帘放下,心想着,程家在京城里还算有点威慑力。
本不想再入程府,可是这一次却不得不入。闭上眼,休息片刻。
等会还有一场恶战需要应付。
刚踏进程府大门,就瞧见一脸怒色的程崇,坐在大厅之中,身边站着程深海。而程瑶偷偷摸摸的站在侧厅,朝着我张望,示意我不要多说话。
“还不跪下。”
哎,跪吧跪吧。
我很听话的跪在冰冷的地上,暑气渐上,倒是让我觉得有些凉爽。
我沉默的听着程崇训斥,无非是,今日之事丢了程家脸面,早就说过不要做这等有损门楣的商贾之事。
我没有辩解,只是一味的磕头认错。
程深海开言询问,“父亲既已答应你售卖草药,为何不将草药卖给普济堂,私下售卖草药,你难道不知是违犯大舒例律吗?还是你故意为之,想害我们程家。”
我眸色一沉,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程深海,“小女子乡野村妇,学识浅薄,只知多年前,大舒并无此条律法。”
是张家商行,垄断药材行业后,才有的。
“我听父亲说,你曾说日后想开一家药铺,今日看来,当真小瞧了你。”程深海眸色一沉,走近一步,“那我也告诉你,我们程家做不得你想要的,也救不了你第二次。今日这事没多少人知晓,暂且不与你计较。但若你执意要做商贾之事,便莫想再借着程家之力,达到你的目的。”
我环顾四周,只有悠悠烛火摇曳。
万耐寂静。
原是如此啊!
程深海果然聪明,已经猜到我的用意。
其实猜到也无妨,我从未想过隐瞒。
既然话已经说清楚,看着面前这父子俩的态度,我也应该认清现实。
程家靠不住的。
我不卑不亢的站起身来,对着程崇行礼,“我可以与程家彻底断绝关系,不过我有个条件。”
程深海看着我不再跪地卑谦,脸上露出鄙夷的冷笑,“你需要多少钱。”
我心中悲叹,夜深了,着实不想辩驳,“恳请主君,让章央神医收我为徒。”
程深海与程崇皆是一愣,都没想到来此一出,觉得我疯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程崇询问。
我看着程深海,想看看他能猜到几分。果然,他还是聪明的,一转眼就猜出我的意图,“别白费力气,章神医已经归隐,不再收徒,何况你还是女子。”
“那便请主君赐药书十册,告知民女章神医住在何处即可。”
程崇是祭酒,医书弄到并不难,在朝为官多年,打听到章神医住在何处也不难。
程崇似是觉得我又在搞鬼,并不相信我的话,低沉着声,“日后老实待在程府,今日之事,我当作没有发生。”
我明白他的意思,想将我困住,依他的言行事,便可过上安稳好日子。
“若主君允诺,明日小女子便去县衙登记造册,我姓林,与程家再无瓜葛。若有违誓言,再打扰程府安稳日子,必将不得好死。”
程家并不能做我的依靠,徒留此处,已经毫无意义。
程崇还很犹豫,倒是程深海坚定的答应我的请求。“好,我答应你。”
我躬身行礼;“多谢程公子。”
夜太深了,没有多久天就要亮了,我又在当初那间客房住下。程瑶偷偷摸摸来到我的房间,她很不理解我的行为。
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说:“我想救很多人,你相信吗?”
程瑶不解,站在门外,神情复杂,犹豫再三开口问,“你真的不恨我们程家吗?”
哎,我心中一凉,无人会相信我。
罢了罢了。
我躬身行礼,“多谢程姑娘多次相助,林昔感激不尽,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那捕快姓林,我的名字一直叫林昔。
狐假虎威借了程姓几次,想能事情办的容易一些,却是徒劳无功。
程府的人啊!
聪明的知晓,如何在世家大族林立的大舒,站的一席之地。
借着程家之力,倒也不是一点没有收货,至少能得到难得的医书还有机会见到章神医。
章神医,一直以来为圣上看病,传言性格温和,时常出宫,隐姓埋名为百姓治病,是个大好人。
只是在三年前,不知为何突然隐居山林不见踪迹。
天边渐渐露出白色。
燕柳端来饭食给我,眼神躲闪,她是担心我同程瑶告状。
“燕柳,陷害主子,会遭报应的。”
燕柳吓到跪在地上求饶,让我不要说出去。
我没有心思揭穿,只是轻声提醒她,日后莫要再犯。
她哭着点头。
见我没有生气,又小声劝我不要任性,呆在程家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依旧笑了笑,询问她要了一些笔墨过来,便呆在屋内抄书。
临近傍晚,才见到下朝回府的程崇,还有程深海。
程深海递给我十几本药册子,翻看一下都是不常见到的,想必也是花了一些功夫,我躬身谢过。
程崇也告诉我章神医的下落,不过,此地需要专人引路,不可告知任何人。
我自然明白。
我瞧着程崇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自觉抬头看了看天边晚霞。
我很识趣的说道:“稍等片刻,我先将书籍包好,这就离开程府。明日一早自会前去衙门,处理好户籍之事。”
程崇脸色一沉,“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瞧着他露出痛惜之色,却无端的升出一股恶心来,想必是今日吃坏肚子,强忍着不适,再次问道:“那主君可还有其他的事情叮嘱。”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作罢,指着程深海说道:“明日,你陪她一同去衙门吧!”
听到这话,我心里反倒自在一些,对着程深海说道:“那劳烦程公子了。”
程深海一直打量着我,眼神里满是猜忌,“我们既然答应你的事情,以后便不要再耍其他花招。”
我点头应着,然后定定的瞧着他。程深海自觉与我呆在一起晦气,转身离去。
我捧着珍贵的书籍回到房间,急不可耐的开始翻看起来。可是我的脑子里乱哄哄的,想到了很多过去的事情,实在看不下去。
索性继续抄书。
一抄便是小半夜。
一早,我便收拾好书册,依旧是站在窗前等待。窗前的那颗桃树,桃子比前些日子长大许多,蚂蚁也比之前多了不少,树枝上还生起了桃浆,黏糊糊的。
程深海依旧站在檐廊下,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跟着走到庖厨那边的时候,瞧见了刘大厨,我笑着颔首回礼。
刘大厨看着程深海一眼,不敢上前。
我跟着他走出程府,还是与之前一样,不曾回头,利落的钻进马车里。
这一次应该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程深海宁愿与马夫坐在一起,也不愿进来。我倒是无所谓,毕竟是我先对不起他的,他恨我,属实正常。
马车很快,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衙门。我的户籍,还在泽香,落户在捕快名下。
今日来,自然不是变更的,而是要落下字据,日后与程府再无瓜葛。
在程深海的引领下,衙门办的很快。我瞧着白纸黑字上,各自按了手印,盖了官府大印。终于松了一口气。
以后,我便只是林昔。
我是个识趣的人,出了衙门,便不会再坐程府马车。
“明日一早,我会在桥东等待,章神医的事,有劳了。”
程深海站在衙门后,手里还拿着诺书,他问:“你来京城到底是什么目的。”
哎,我其实已经说了很多次,但没有人会相信,那便再说一次吧,“我想救人。”
一直不太会写宅斗,这篇文本想围绕宅子写。嗯,然后发现,我果然还是写自立自强的女主,更为顺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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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