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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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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第 11 章
        
    肃席在吃了三天药之后,气色明显好了许多,对我也一直照顾有佳,像个哥哥一样,为我找来了床铺,还在床铺前拉了布帘子隔绝。
他问我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道:“治好你之后,有了一些医术,便去寻找一位敢和张家抗争的医师学医。之后回泽香,偷偷开家药铺救人。”
肃席将我把他当做练手的事情,已经深信不疑。其实我的确也是这么想的,在完成章医师嘱托之时,也可顺便练练手。
日子很平静的过着,眼瞧着可以对肃席加重药剂,事情出现一丝变动。
我遇见沈节这厮。
沈节与肃席认识,二人站在一起,总觉得有种落难之人相扶相持的悲壮感。
他倒不是很意外我出现在此处,只是好奇我如何劝服肃席用药的。
肃席不想理他。
我更不想理他。
他看着隔床的布帘,趣笑着,“她不会是对你使了美人计吧!”
肃席严肃的制止,“沈节,莫要胡说。”
“你们这样,即使我不说,旁人见了,也会胡说,人家一姑娘家,如何能与你一粗汉,这样同住一屋。”沈节一脸严肃,“之前就说了,此地不易久留,收拾东西,你们一起到我安排的地方住。”
肃席不愿,他让沈节带我去住,我瞧着沈节给我使眼色,就明白他的意思。十分配合摇头,“肃公子不去,我也不去。他瞧着不像个好人,我不信他。”
沈节瞪了我一眼,气的摆着手,“行,是我多管闲事。若是真传出是非来,你们二人就直接姻缘嫁娶,堵上悠悠之口。”
肃席一下子红了脸,“沈节,你不要胡说八道。”指责完,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
这厮的嘴,还真是了不得。
肃席看着我,我表情无辜,他又看着破败的房屋,叹气说道:“好,我答应便是。”
~
这厮安排新的场所,是沈家后檐廊对面一处没人住的商铺。
这屋子原本是前些年沈家富贵的时候,朝中官员私下赠与的,沈家一直未要。
后来沈家落魄了,那官员以免牵扯不清,自然不敢收回,所以依旧落在沈家名下,一直未使用。
常年未收拾,里面尘埃满满。肃席身子弱不便在尘烟里呆,我让他出去待着,自己收拾起来。
沈节一副欠扁的样子,站在我面前,“林姑娘,不会觉得沈某怠慢了你吧!”
能在京城有一方栖身之处,若是之前,我自然十分满足。但看着沈节这番嘴脸,心中莫名心生一顿火气。
忍着怒气回着,“自然不会。”
“那就好,肃席的病,你可得好好治。”
我不甘示弱,“那是自然。”
肃席看着我辛苦清扫,实在过意不去,走进来想帮我。我瞧着他忍不住的咳嗽,还是将他推了出去。
肃席无奈,又看向沈节,将手里的抹布扔在他手上,“你去帮忙一下。”
沈节倒是无所谓,撸起袖子准备帮忙,我说不用。
沈节白了我一眼,“别累倒了,倒需要我照顾你们两个。”
我懒得与他交流,能有一个人帮忙,何乐不为,跑到另一屋去打扫。忙了半个时辰后,我端着木盆准备去后院换水,沈节正往外面走。
瞧见我之后,又退了回来,将我手中的木盆端了过去,去了后院重新换了一盆干净的水来。
放好后,就出门了。
我瞧着水,心想,若是想离开,便离开,还要多此一举作甚。
我又打扫了一间房,听到房外传来“嘭嘭嘭”的声音,一出门就瞧见,沈节正在另一个房间里搭建木床。
原来是去搬床榻了。
肃席买了吃食回来,房间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我心中惦记着要给肃席熬药,抱着药炉去后院煎药。
“林姑娘,别忙了,先吃饭。”肃席叫住我。
我摇头,“很快,我煎上就来。”
沈节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行了,赶紧吃饭,他一顿不喝药,死不了。你却不一定,瞧你脸色白的,可别死在这铺子里。”
沈节不是坏人我心中清楚,但他嘴上不饶人的本事,我却当真容易升起无端火气。
“你放心,我命很硬,不会死在这里。”我低着头走到肃席那边,拿了一块素饼在手里,才去了后院。
我听到肃席在斥责沈节,沈节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也就那样,还像个活人。”
我不明白沈节这话的意思。
我哪里不像活人了。
药水煮沸。
“肃席的病,还有劳你多费心,若是缺什么药材,我帮你弄来。”沈节站在门槛那边低声交代。
到底还是能说点人话,我点头应承,而且我本就是有目的的,自然需要好甚照理肃席。
见我沉默,又继续交代,若是有事,去沈府找他。
我“嗯”了一声之后,听到他转身离去的声音。
沈家得罪的可不止张家,还有王家,秦家,与他接触多了,只会让境遇变得更为复杂。
他虽然是个好人,我也不会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但总归不会过于热络。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继续过着,
肃席气色比从前好了许多,再养一些日子,就可以施针逼毒,加重药量。
后再温补半年,身体就会慢慢好起来,虽不会恢复如初,总与普通人相差无几。
“林姐姐这一大早的又在熬药了啊!”沈节的婢女琪儿端着食盒走来。
琪儿今年十三岁,八岁那年被父亲在大街上贩卖,被沈节买了下来。性格古灵精怪,与她的主子沈节倒是有些相似。
我“嗯”了一声,她蹲在炉子面前,凑近闻了闻,差点呕了,皱着眉头,“这东西这么难闻,整日里熬煮,你不厌吗。”
她小声嘀咕,“他那么大的人了,有手有脚,干嘛让你每天伺候的。”
“治病救人,怎会厌呢。”我纠正她的话,“是我强逼着治他,自是我熬制才是。而且,这样我也好知晓药效。”
琪儿表示佩服,她将手中端着的食盒放下,“今天热,府上煮了一些冰镇圆子,我家公子让我送一份给你们尝尝,降降火气”。
沈节偶尔会派琪儿过来,给肃席送点东西,偶尔我也会沾着他的光,吃点好吃的糕点之类。
我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继续看着炉子。
“别看了,瞧你热的,额头上全是汗。”琪儿将扇子夺过,将碗塞在我手里。“姐姐来京匆忙,想必没有带夏衫吧!等会我陪姐姐去买夏衫,可好。”
暑日天越发闷热起来,外面日头毒辣,我携带的都是春日的衣服,一件夏裙都未有。
这些日子总是忙着看医书,倒是没有想有时间去采买。
是该买件合适的衣裙。
我点了点头,琪儿高兴的,歪着腰,准备端起还未煎好的药。
我起身阻止,将药盅给抢了回来,“别急,这药还得熬上半个时辰。”
琪儿叹息。
肃席此刻从侧廊走来,见我们拉扯,询问发生什么事。琪儿嘴快,直接告知,便让他自己照看药炉。
肃席没有异样的点头,走了过来,温声说道:“林姑娘早些去吧,这里有我照看就行。”
我总觉得肃席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怪,其实晚半个时辰出去,并没有什么影响。我实在担心肃席会趁我不注意将药给倒了。
每次我都是盯着他喝完药才敢离开。
我摇头,“我说过要治好你,便不能假借他人之手”
“你也不可以。”我是警告他不要胡来。
肃席神色动容,他道:“我不会不喝的,你放心。”
我依旧摇头。
“就这么不放心我。”
我点了点头。
肃席被气到了,起身准备离开,想了想又重新蹲下,与我一起守着药炉。琪儿见我如此,叹口气,也陪在我另一侧。
端着冰镇圆子,美滋滋的品尝着。示意我也喝。
我瞧着碗里绿色的圆子,想起很多年前夏日,捕快爹一回来,就给我带很多好吃好喝的。
自从水灾之后,便再也没有喝过了。
冰冷的碗壁,顿时让人清凉不少。
我眼泪发着酸,满脑子都是过去的事。
“怎么,不喜欢喝。”琪儿询问。
我摇头,抬起手喝了一碗,清凉从喉咙入胃,眼泪也没忍住流了下来。我用碗遮住眼,喝完就低着头将碗放在一旁,翁声说着,“药快熬好了,我先回屋收拾一下。”
哎,其实我不爱哭的。
我在房间内,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调整好情绪出来。
刚出来,肃席已经将药端在手里,他将手里的那碗冰镇圆子递给我,“我在喝药,喝不得凉的。”
我瞧着二人表情,就知道他们是觉察出我的异样,我装作不知情的接过,道了一声谢。
等肃席喝完药,琪儿便拉着我往外跑,我赶紧将帷帽戴上。
京城什么东西都比外面的贵。我走了几家成衣铺,有些囊中羞涩,买不起。
琪儿说买给我,我自然不会接受。她嘟囔着,“果然如此。”
我问她什么。
她摇头表示没事,问我身上还剩多少银子。
我如实告知,她脸上又露出一丝惊讶。
随后又笑嘻嘻的带着我去了一家布店,购买两匹款式老旧布匹。
我说一匹便够了,琪儿说,“我家公子说,想请姑娘帮个忙,这一匹布就算是谢礼了。”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便小声在我耳边说了沈节交代的事情。我有些说不上的迷糊。
但还是答应她的请求,
琪儿带着我去了穷人巷,找到一位年迈的婆婆。婆婆里还有一位约莫七八岁的女娃。
我一直未说话,由着琪儿说。
“孙婆婆,这位是林姑娘,想让你帮她做一件夏衫。这匹做上衣,这匹做下裳可行。”
孙婆婆摸了摸衣料,“旧是旧了些,但可以做出来。”
琪儿支付手工费,并不多,孙婆婆高兴的收下,然后指着布道:“做一件夏衫用不到这么多布,到时候我再给姑娘做一件其他样式的夏衫可好。”
我依着琪儿的交代说道:“不必了,这布太旧了,做一件便够。剩下的布,孙婆婆留着自己用吧。”
琪儿对着孙婆婆挤眉弄眼,孙婆婆脸上也是藏不住的笑意。
沈节用这样的方式,让孙婆婆收下手工费又得到一条夏衫,考虑的可真细啊。
我心中一闪,那,我的那一条呢,可也是思虑之后的。
出来之后,我想着还是将自己的那一份钱还给琪儿,琪儿先是拒绝,后想了想只收下一半,“姐姐既帮了忙,我若全收了,心中也过意不去,那便只收一半可好。”
我想了想也是觉得可以,便不再计较。忍不住轻笑一下着自己,还真是自作多情了。
我听到身后有人喊我,“程昔。”
程昔,好陌生的名字。
好熟悉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