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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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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第 10 章
        
    既已知晓,章医师便不再隐瞒,送我出去的是守皇陵的士兵,见到我的时候,都有些不敢置信的多瞧了我几眼。
我其实很想告诉他们,我还没有赢,等事情办妥后才能再次回来。
他们将我送到城外就回去了。
我进城只需要做一件事情,治好肃席。
我对章医师的事情了解不多,更可况是什么肃席。
进了城打听才知晓,原是三年前,曾是章医师器重的门徒童司,背叛师门去了普济堂。
肃席的父母吃补膳方子,被童司偷偷调换成毒药,不治身亡。肃席因吃的少,虽未死,但也伤了身子。
童司后来主动自首,事情才算了结。
肃席认为这一切都是张家所为,拖着病重的身体去张家报仇,却被护卫揍了一顿轰了出去。
京城百姓都知晓,肃席痛恨普济堂,痛恨张家只手遮天。
我若救了肃席,在张家眼里就是和他作对。
我却知道,不仅如此。
童念是童司的孩子。童司害了肃席父母,章医师这样做,也是替童司赎罪。
其中到底发生什么我无从得知,只知道我眼下需要治好肃席。
凭我的医术自然不行,章医师给了我几副药,还有药方。若是肃席愿意喝药,就派人与章医师报备情况,及时更换药方即可。
仔细想来,也不觉得难办,为何章医师会将此事,作为考验,我着实不解。
肃席恨童司,又与章医师无关。
根据章医师给的住所,我寻得肃席的住处,又是在穷人巷。我瞧着巷子里破败的房屋,想起前些日子的时候,夜里来此,碰上沈节。
肃席曾是个武生,武力高强。此次中毒,虽保全性命,但体弱多病,拎不得重物。
父母双亡后,因得罪张家,家族与他断绝关系,祖产也被叔父夺走。
听章医师所说,肃席一心求死,所以不愿治好病苟活。
可是,我心中却是想着,若真的一心求死,为何不早早自我了断,而是苟活于世。是想做什么?
还是其实也想活下去。
只有探得情况,才能对症下药。
走近破屋窗外,肃席并不在屋内。屋内只有一张草席,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衣服干净整洁的折叠在一旁。
我心下安定许多,在外面寻了一张破椅子坐下,等待肃席回来。
一直等待深夜,才见到一位穿着朴素的男子戴上斗笠回来。他见到我,很是谨慎的询问,我是谁。
我不能告知他章医师的事情,所以假意说道:“小女子听闻肃公子遭遇,替公子感到不公,想替公子治好病症,恢复如初。”
肃席依旧戴着斗笠,冷冰冰的回复,“不用”二字,“姑娘没事,请立刻离开这里。”
我摇头,“我在京城没有住处。”这是实话,天色已晚,我没有地方可去。
肃席愣了一下,随后问道:“你是谁。”
“林昔。”
“林昔?”他在思考京城是否有这号人物。
我为了让他放心,继续说道:“前几日刚和程家断绝关系,所以眼下没有地方可去。”
我的事情闹的这么大,京城里应该都有听闻。果然他听到我说的话,又打量了我一番,这次摘下了斗笠。
我瞧见一位气色苍白,双眼无神,面色虚浮的公子。
瞧着他的身段,从前应是个俊俏之人,可惜了。
我躬身行礼,算是正式见面。
肃席打开房门,我跟着进去,屋内十分狭小,陈设简单,他将斗笠放在墙上悬挂起来,之后盯着我看,“说实话,为何要救我。”
是啊!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自己活着尚且艰难,如何还有菩萨心肠去救别人。
“我想学医,刚好可以拿你实验。”我眼神真切,自我觉得这借口说的十分妥帖。
肃席嘴角抽搐。
我继续说道:“小女子听闻肃公子不是很想活了,所以想在你临死之前试上一试,积累经验,公子也算为日后若不慎中此毒的病人,积德了。”
肃席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将我轰了出去。
说实话会被赶,编谎话也会被赶,但至少只会觉得我是疯子,而不会厌恶。
我心态很好,呆在屋外破旧的廊檐一角,靠在墙边睡下。
“走远一点”肃席出来怒呵。
我指了指漆黑的天空,“我没有地方可去,外边危险,抱歉,叨扰一夜。”
肃席气的不再搭理我,走进屋内,嘭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此处危险,我自然不会真的睡着,一直半眯着状态,注意四周动静。
好在一个时辰之后,他开了房门,不耐烦的喊道:“你放着好好的富贵日子不过,为何要学医。”
我有些困意,半眯着眼回复:“因为我想救人。”
“你”
肃席站在原地一会,还是让我进了屋,屋内只有一张破旧的草席,比外面好不了多少,只是多少安全一些。
我很是识趣的找了一个角落坐下,靠着墙睡下。
“你睡这里。”
我摇头,“你身子太弱,受不了凉。”
他张口,我继续道:“你若是病死了,我就没有可以练手的人了。”担心他觉得为何偏偏只盯着他治,外面的乞丐多着是,我又补了一句,“公子是死是活,衙门是不会管的,而旁人~”
肃席成功的被我气到,闷头倒在草席上,睡了起来。
我轻笑。
来之前我就打听过,曾经的肃席是个外表粗汉,但心思细腻之人,有这一颗爱国爱民之心。
这样的人,心容易软。
天还未亮,我就去巷子里购买到便宜的药炉,又买了一点吃食。
回来的时候,肃席站在门栏边,瞧着我手上的东西。或许他是在等,看看我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我将吃食递给他,就去一旁生火起炉子。
“给我瞧瞧你的药方。”
我摇头,为了表现真切,我这次带了许多药材。将行囊铺在地上,犹犹豫豫的挑选着,努力的回忆药方。
“你不知道药方,还敢给我治病。”肃席大概没想到,我是真的不会,要拿他当实验。
我表情严肃的保证,“不会死的,放心。你现在身子太弱,我先给你喝点温补的汤药调养。”
肃席走进,狐疑的眼神看着我,“你若想学医,何不求程祭酒,比自己蒙头苦学来的容易。哎,你为何要与程家断绝关系。”
我一边将药材放进药盅之中,一边淡淡的回复,“因为程家怕得罪张家。”
肃席神色明显不对劲起来,他沉默的站起身,“你另寻他人吧!我的病不必治。”
我将药材放好,扇着风,让火更大一些,“肃公子可是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不关你的事。”
看他的样子,我就知晓我猜的不错,“不管你想做什么,身子利落一些,办事总会方便一些。”
“我不需要。”
见他还在固执,我叹气说着,“小女子听闻肃公子从今也是个大义之人,临死之前,做点微薄价值之事不好吗。”
肃席笑了,“你这医术,我将命给了你,也是浪费。”
“可是,我敢和张家抗衡,其他人敢吗。”我声音冰冷,手上依旧扇着风,“我一介女子,都想着能在大舒开一家药铺,能救一人便救活一人,即使真的被张家杀了,也算尽力了,而你堂堂七尺男儿,却这般自怨自艾。”
肃席神色动容,但他还是不信,“你~做这一切当真只是为了救人。”
是啊!在旁人眼里,我应该满心里都是为了程家才是。
我没有搭话,只是低着头照看炉火。
他见我如此,只是丢了一句,“我还有事要做,你早些离开,另寻他处,别来烦我”就走了。
夜里,他才回来,这一次脸色更加苍白,见到我还在,没力气的倒在草席上。
我端着药走回去,他依然拒绝。
还真是个硬过头,难怪章医师只设下这一关。
我盯着他瞧。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他有气无力的说着。
“我再想,等你哪天晕了,再喂你药。还是现在将你打晕比较好。”
“你~”肃席发怒。
我笑了笑,“开个玩笑而已。”
我就这么一直捧着药碗,等它凉了再热。
“你为何不去找你娘。”他又问。
“怕连累她。”我也想和娘在一起,可是不能,我不能连累她。我娘不知道我想开药铺的事情,每月我都会写信回去报平安。
肃席没继续问话,空气安静下来,我一直捧着药碗,直到凉透了,我叹气,“又凉了,这药材太贵了,等你愿意喝时,我再熬。”
我不想浪费,反正是温补的,就端着碗准备自己喝掉。肃席起身,将我手中的碗夺了过去,一口喝掉药,将碗还给我,“这些草药多少钱,我给你。”
我瞧着手里的碗,摇头,“不必,若真的治坏了,你别怪罪与我就好。”
肃席嘴角又抽搐了一些,不确定的询问,“你没学过医。”
我摇头,“只会治简单的病”我指了指行李旁放着的书,“没事,我有书,会仔细看好的。”
肃席可能打心里就没有觉得我是真拿他当练手的,这次却是觉得我说的认真,他叮嘱道,“好些看,我还有事要做,现在死不得。”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仁善之人,总是容易接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