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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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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交易
        
    拂衣和谢与灵几个起落间已奔至山下,十二镇的人仍聚在原处尚未离去,人们身着新衣,满脸喜色,带着对新的一年的满腔热忱在烟花下互道祝福,绚烂的色彩与喜乐的笑容交相辉映。
一个将及腰间的小孩指着不远处的山问道:“娘亲,我看到有黑色的影子从那里跑下来了,那是什么?是坏人吗?”
身旁的女子顺着小孩的视线瞧去,什么也没看见,上前一步挡在小孩的面前,俯下身来,柔声说道:“或许是山上的姐姐一起下来了,就算是坏人,满儿也不用怕。十二镇是天底下最好的镇子,不会有坏人敢欺负小孩子的。”
烟花渐渐停歇,漆黑的郊外只剩几盏灯笼,晃着几点光亮。雪越下越大了,众人渐渐转身回家。
拂衣看着漆黑宁静的夜空,思绪万千。
十一年前,北境遇到师父,那年她还不满十岁。
漫天的大雪吞没了以往的经历,拂衣早已不记得在那之前的日子是什么样的。自离开清虚,入门天水境,日子有了新的起始。
在她有记忆以来,这是第一次不在师门中度过新年。
拂衣侧过头,看向身旁的人,她不知谢与灵从前的新年是如何度过的,只从他的话里想来,脑海中总浮现出一幅画面:荒山孤店,外面传来几声热闹的相聚,一道白色的身影临窗而立,桌上没有热气腾腾的饭菜,连灯火都已吹熄,寒风吹动窗子,扬起他的衣襟。拂衣心道:“大概,谢与灵是不习惯那样热闹的除夕的。”犹豫了片刻,也总觉得岁岁平安、年年有余这样的祝福似乎和他不大相符。
轻声唤道:“谢与灵。”
话音刚落,嘭的一声,原本寂静的暗夜再次被烟花点亮,映照出两人相视的模样。
谢与灵应道:“嗯,我在。”
拂衣笑道:“新年快乐。”
谢与灵笑着看向拂衣:“新年快乐。”
远处一道小小的身影靠在石块上,拍拍胸口,“总算赶上了。这就当做是送给姐姐的新年礼物吧。”
一个胖乎乎的身影走近,不住喘着粗气。
阿然问道:“你说,姐姐看到了吗?”
胖孩子点点头,“当然,阿然的烟花,姐姐一定看到了。”
夜晚重归寂静,在这样团聚的日子里,原本寂寥的林中显得更冷清了,只有两道身影并肩行去。
拂衣停步问道:“谢与灵,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谢与灵笑着长舒了口气,点点头,“嗯。”
拂衣问道:“有东西要给我?”说着走近了一步,侧头看着他。
谢与灵摊开手心,借着疏淡的夜色,拂衣看清那是一枚打磨精细的竹片,上面刻着一个持剑的女子身形,宛然就是自己。
拂衣笑着接过,“没有你吗?”
谢与灵道:“要有我吗?”
拂衣道:“当然,难不成我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吗?”
谢与灵道:“那得举起来看看。”
拂衣将竹片举起,对着几点星光,微微一侧,果然看到自己身旁还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谢与灵,若不仔细去瞧,倒也不易发觉。
拂衣看向满脸笑意的谢与灵,问道:“帮我戴上?”
谢与灵欣然接过,却并未走到拂衣身后,双手拿着绳子的两端,俯身凑近,绕到拂衣的脖子后,慢慢系好。
不知是有些紧张还是天色太暗,谢与灵用了好大一会儿才戴好,退开一步看向拂衣。
拂衣右手摸索着那枚边角光滑的竹片,笑道:“我很喜欢,多谢。”
那日离开鹿吴山时拂衣曾讲述从前在天水境时如何过新年,当时谢与灵便已留心,只是一路上奔波仓促,也没有太多时间准备,只得每晚等到拂衣熟睡之后,这才悄悄起身打磨。原意就是要在除夕之夜送出的,却也有几分近乡情更怯,反倒担心此举让拂衣想起天水境的日子,徒增难过。自摆脱了风白楼的杀手,一路上总有些犹豫,好在,拂衣真的喜欢。
拂衣低头看着那枚竹片,总觉得这形状似曾相识,猛然间想起,正是那个白色瓷瓶,笑道:“可是我没有给你准备,这该如何是好?”
谢与灵道:“那可怎么办?想来只有日日并肩同行,再思解决了。”
拂衣点点头:“好。”
两人一路向西,准备寻一处僻静的山洞中稍作歇息。行至转角,突然停步。
林中一片寂静,雪花簌簌而落,遮住了两人浅浅的足迹。风起,吹动干枯的树杈,残存的败叶沙沙作响。黑鹰静立枝头,锐利的目光俯视林间。
拂衣转身望向漆黑寂静的树林,淡淡地道:“终于来了。”
谢与灵道:“寒林寺的寺规原来松散至此,弟子擅离竟也坐视不理。”
一人从阴影中走出,正是王平。
东山镇一事后,他本应随寒林寺的众僧同行,却心有疑忌,循迹偷溜出来,一路打探消息,来到十二镇。
王平满眼愤恨地瞪着两人,脸上好似罩上了一层寒霜,一见到拂衣和谢与灵,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父亲惨死的情景,程记面馆中遭遇欺辱的场景更是历历在目,胸中怒气上涌,双拳紧握,骨节咯咯作响。
谢与灵冷哼一声:“以怒修禅,还真是大开眼界。”
王平知他话中讥讽,法净大师于自己有救命之恩,他虽为俗家弟子,却也不愿让人小瞧了寒林寺,当下强忍怒气,颤声道:“你们果然还活着。”
拂衣道:“客栈那日,多亏你及时出现吸引注意,我们二人才能顺利脱身。依我看来,寒林寺的人果然心怀慈悲,面对杀父之大仇,还能手下留情,倒真是让人有些佩服。难不成今日是来讨要答谢的吗?”
王平全身止不住地颤抖,咬紧牙关,一字一字地道:“是来杀你们的!”
拂衣瞥了他一眼,冷声道:“那为何还不动手?”
王平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手,法净大师的话犹在耳边,“冤冤相报何时了?当日若不是我点头同意,江湖中又怎会生起这些祸事,叶施主被人追杀,自救反击乃是情理之中。她若十恶不赦,你今日焉有命在?你的父亲之所以会参与此事,归根到底,皆因老衲一言之失,这桩桩件件,都是我的罪孽。若当日将叶施主带回寺中,晓以禅意,用心感化,事情或许仍有转机……唉,皆因我之过,若要报仇,又何苦另寻旁人?该当以我命偿还才是……”
王平紧盯着拂衣问道:“你为何没死?”
拂衣道:“看来清虚那日你瞧得并不清楚。”
王平心下一惊,清虚那日他确在其间,但始终未露面,却不料早已被她发现。
王平记起法净大师那天对他说的话,“若是今日有去无回,那必是我们葬身北境,无一能逃,你的大仇也算得报。若是众人还能平安归来,当是……叶施主以一己之力,救下众人,自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难道还要继续报仇吗?”
王平始终不明白法净大师那日的话是什么意思,清虚那日众人亲眼所见,叶拂衣叛出师门,害死师父,放出傀儡,重启血阵,迷乱众人心智,致使无辜之人葬身火海。可为何要说是她救了众人?就算是真的,她又为何要救?那里的人每一个都恨不得置她于死地,她这样的人,若有机会,难道不是会和大家同归于尽吗?
他不愿放下仇恨,却也不想稀里糊涂地被蒙在鼓里,厉声道:“你用傀儡练功,功力大进,所以没死,是不是!”唰的一声拔出背上长剑,直指拂衣。
拂衣看着那不住颤动的剑尖,冷笑一声,“就凭这点剑法,也想报仇?”
王平又问道:“是不是!”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闪过,谢与灵足尖一点,身形已至剑尖前寸余处,两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一柄长剑立时震断。
王平手臂酸麻,踉跄后退,十余截断剑擦着身侧而过,叮叮当当落个满地,脸颊上两道细长伤口渗出血珠,衣衫划破十余道口子,冷风直灌,碎掉的衣衫布条在空中转个圈子,缓缓落下。
疾风掠夺空气,王平强忍着不适想要抬起头,却只瞥见一道黑影压下,遮住视线。巨大的威压掠夺空气,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肩头的伤口早已愈合,留下了一个狰狞的疤痕,此刻却又在隐隐作痛。
谢与灵剑未出鞘,剑身搭在王平的肩上,冷声道:“人是我杀的,再有下次,你死。”
拂衣的视线已被谢与灵尽数挡住,所以瞧不见王平脸上的目光,却感到一股内力汹涌而出,有些担忧,于是说道:“走吧。”
王平撑着树干,才勉强站直身子,四下张望,早已不见两人的踪影,神色凄苦悲愤,心中清楚,面对这样的身**力,或许报仇终其一生也无望。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玄灵内功,若我也能得到玄灵内功,又何会有今日之辱?”
两行脚印一齐踏雪而去,只不过左边略浅,右边的却略深一些。
两人寻到一处避风山洞,调息运气,稍作歇息。
一炷香后,拂衣睁开眼,看见对面的谢与灵眉头微皱,额间有汗水隐隐渗出,起身走向洞口。
“去哪儿?”一道轻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谢与灵缓缓睁开眼,盘膝而坐。
拂衣转身,走到他旁边,蹲下身子,道:“捡些树枝,起风了,会有些冷。”用衣袖轻轻擦干他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谢与灵拉过拂衣的手,缓缓站起身,“我去吧,你再休息一会儿。”
拂衣犹豫了片刻,点点头道:“好。”将手里的火折递给谢与灵,“别忘了回来的路。”
谢与灵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洞口,右手压在胸前,强忍住一股乱窜的真气,又走出数丈远,回头望去已瞧不见洞口,这才松了口气。终于支撑不住,喉间一股腥甜,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浑身脱力,身子倾倒。
眼见就要磕到地上的碎石,只觉一道寒凉的气息靠近,浑厚的内力从手臂上传来,有人稳稳接住了自己。
谢与灵头低垂着,并未抬眼去看,靠在她的肩膀处,苦笑一声:“抱歉。”
拂衣叹了口气,用衣袖扫了扫地上的积雪,扶着他靠坐在树干上,抬手轻轻擦掉谢与灵嘴角的血迹,又拂去了落在他肩头的雪花,柔声道:“让我看看。”
谢与灵点点头,将手递过去。
拂衣搭脉凝眉,半晌不语。
几点星光映在她的侧脸,谢与灵视线紧盯,片刻也不曾移开,在心底轻叹了口气,只觉那竹片雕刻得仍是不尽完善。
拂衣问道:“是因为虚冥内功?”
谢与灵摇摇头,“习练的日子有些短,尚未纯熟,方才运气时有些着急,气息不畅,没什么大事,淤血吐出来已经好多了。”
拂衣抬头看了眼天,“要起风了,留在这里会着凉,得回去好好休息。”说着便要将谢与灵背在背上。
谢与灵右手往回一拉,忙道:“不碍事的,我可以走。”
拂衣道:“手给我。”将谢与灵递过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齐往山洞处走。
积雪越来越厚,两行脚印都深深陷在雪地里,延展而去。
拂衣扶着谢与灵靠坐在山壁上,在洞口四周捡了些树枝,生起火来。在他面前盘膝坐下,两人双手相对。
拂衣道:“闭上眼睛,摒除杂念,什么也不要想,有我在。”
谢与灵依言闭上双目,只觉一股凉意顺着掌心流至手臂,继而上行,自胸口而至丹田,进而流经周身经脉。所到之处,便似清风拂过闷热的蜀地,原本躁动的真气渐渐舒缓,平稳地归入丹田。脑海里突然想起梅笑寒地那句话,“静心养性,守住心境。”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笑意。
心神澄澈空明或许是修炼上乘内功的要诀所在,但他既非隐士高人,也不想做那超脱之士。无所挂碍地活着,大概是惬意自在的,只是对于他而言,有在意之人,这心境方才坚毅稳固。
后来的拂衣才知道,谢与灵调息运气之时,从没有做到过“摒除杂念,什么也不想”,在他心中,有些事,有些人,自始至终都不是杂念,永远难以割舍,血肉相连。
寅时将过,谢与灵内息平复,两人终于沉沉睡去。
凄冽的寒风穿街过巷,搅动江水,卷过山谷,随着白鹰来到此间,继而绕屋而过,白鹰俯冲直下,钻进屋檐。
偌大的房间寂静无声,坐在正中的红衣女子背靠椅间,神色悠然。
白鹰落在她的手臂上,红衣女子从白鹰的信筒上取出一张字条,缓缓展开,神色间殊无变化。右手一抬,纸条飞向左首的一支蜡烛,火光一抖,字条化为灰烬,再也没有人注意到上面的那只黑蝉。
红衣女子缓缓问道:“失败了啊?”
面前的十人跪地垂首,未作一言。
红衣女子正是风白楼楼主闻溪云,只听她语气平静地接着道:“风白楼前十杀手,本应与各派掌门有一战之力的,还是输给了两人。看来,清虚一行,她们确实收获良多,功力大进啊。”顿了片刻,接着道:“如此说来,赌场的生意确实很有必要。这所谓的玄灵内功,倒更让人期待了。只是不知,赌场中的数月之功能否敌得过二人十余年的内功修习?你说呢,严姑娘?”
一道清瘦的身影从后面走出,神色阴冷,周身散发出浓重的血腥气。火光将她的影子拉长,在冰冷的地面上轻轻晃动。
仔细去瞧,一片黑影从中剥离,站起身来,紧随在那女子身后,却是一个面色发黑的男子。若是离得近些,便可发现,其实那男子的皮肉与常人并无二致,只是内里的骨头全然发黑,这才使得整个人看起来与阴影融为一体。
这二人正是严景和严映。
两人刚一走近,一股腥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仿若是从尸山血海中而来,即使未曾抬眼去看,也觉两人尽被鲜血浸染。饶是风白楼的杀手终日与鲜血尸体为伴,此时也不禁皱起眉头,心下一阵恶寒。
严景目光扫过跪在一旁的十名杀手,淡淡收回视线,扶着严映在右首一张椅中坐下,自己坐在他的身侧。
这才看向闻溪云,缓缓开口:“赌局之事楼主若是感兴趣,也可亲自下场一试。只不过,这却与我们的交易无关。前十杀手一齐出手,非但任务未成,还均负伤而归。风白楼原来只有如此实力,我看,倒有几分浪得虚名了。”
闻溪云并不理会,始终靠在椅背上,懒懒地抬起眼,打量着旁边一言不发的严映,平静地说道:“毒谷的尸骨毒让江湖中人闻风丧胆,既然想要那两人的命,想来下毒会更快一些。严姑娘觉得如何?”
严景察觉到她的视线,侧身挡在严映身前,冷声道:“我是要那两人死,但她们是要死在我的手上。风白楼只需拿钱办事,不是吗?既然楼主对此毒如此感兴趣,现在便可一试。”站起身来,走向一旁的十名杀手。
红色的身影一晃,闻溪云已拦在严景身前,“严姑娘这是何意?”
严景道:“一击不成,此事总不能就此作罢。我从这里挑选一人带走,想来下次的好消息会来得更快一些。若是下次仍是不成,那便再带走一人。杀手榜每年更换,死几个人而已,楼主何必这么小气?”
闻溪云右手一挥,十人一齐起身,站在她身后,冷冷地看向身前丈余处的严景。
闻溪云道:“赌场的生意近来好得很,往来高手云集,姑娘闲来无事,大可前去打发时间。风白楼的杀手自有他们的事要做。”
严景退开两步,笑道:“既然如此,那便从下次开始。一月为期。”说完转向身旁的严映,轻声道:“哥哥,走吧。”
两道身影渐渐退回到黑暗中去,突然脚步一顿,严景微微侧头,视线看向白青,问道:“你说,她二人用的双手剑法?”
白青看向楼主,得到示意后说道:“是。”
血腥气慢慢散去,十名杀手立于原地,谁也未敢作声。
顿了半晌,白青开口道:“楼主。”
楼主问道:“你说,叶拂衣和谢与灵都未下杀手?”
白青道:“是。出招虽狠厉,但二人似乎只求脱身。”
楼主道:“清虚一事过后,她二人在江湖上恶名昭著,寸步难行。好不容易留得性命,本该隐姓埋名才对,为何又要卷入风波之中?若不想被发觉踪迹,该当杀人灭口,以绝后患,可是眼下却露了行迹。未下杀手,总不会是想要卖风白楼一个人情吧。白青,你说是为何?”
白青沉思片刻:“我不知道。”
墨为道:“换作是我,功力大进,足以匹敌江湖高手,也绝不肯就此隐姓埋名啊。江湖视我为妖魔,那我偏要搅它个天翻地覆,这才畅快!”
白青道:“按照江湖传言,两人确不是畏首畏尾之人。”
闻溪云点点头,“也对,换作是我,也绝不肯善罢甘休的,否则实在太过窝囊。”
白青道:“楼主,我们的白鹰失去了踪迹,暂时不知二人下落。”
闻溪云看向落在桌上的白鹰,问道:“白青,你见过赌局吗?”
十人立时会意,连夜出发。
蹄声杂沓,掺杂在辞旧迎新的热闹喜气中,带来阵阵寒意。
白青一路上神色凝重,思绪万千。
墨为驰马赶到她身旁,问道:“怎么了?有心事?担心我们完不成任务?就算两人确实很强,但我们也是风白楼的前十杀手,尚有一战之力,为何愁眉苦脸?”
白青道:“你还记得严景说的话吗?”
墨为道:“尸骨毒?她想以此威胁风白楼死力卖命,倒也太不把楼主放在眼里了。”
白青道:“可是楼主的反应却不像是初次听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任务不成会怎么样?”
墨为道:“这个……换做往常,若低阶杀手完成不了任务,便交由高阶杀手接替,可是这次,前十杀手已然一起出动,若是不成……那……或许还有楼主。至于我们的下场,杀手嘛,杀人或者被杀,也就是这样。不过有一点遗憾……”
白青问道:“什么?”
墨为重重叹了口气:“可惜了那张人皮面具。”
白青终于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物,抬手抛出,低声道:“送你了,免得死前留有遗憾。”
墨为探手接住,“现下好了,死而无憾。不过白青,你有什么遗憾吗?”
白青看了他一眼,“没有。”心道:“若真的在任务中丧命,比之染上那阴森的尸骨毒却要强上百倍,也当真没什么遗憾了。”
心念及此,纵马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