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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 三重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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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 三重剑意
        
    一晃月余已过,数不清第多少次的新竹屋已经建好。
谷中阴云低压,略显昏暗。幼狼和黑鹰安静地待在院中的树旁,等待着破坏者的到来。
拂衣看着眼前的竹屋问道:“你觉得这次的如何?”
谢与灵摩挲着剑柄上的纹路,点点头,“好”字还未出口,身侧一道凉风刮过,正是扶泽更。
“一日?”扶泽更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袍袖鼓动,衣摆扬起。
只是,此时谷中并无风。
拂衣和谢与灵相视一眼,“唰”的一声,双剑齐出,拦在扶泽更面前。
三剑相交,剑身发出嗡嗡铮鸣,三人各自退开。
扶泽更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哦?看来都恢复了。只是不知是否有这一战之力?”
拂衣道:“能否撑住,一战便知。”
扶泽更嘴角一勾,“再好不过。”
两人分从左右攻上,寒光闪过,直取扶泽更要穴。扶泽更急舞右手剑,缠在刺向肩颈的剑身之上,内力一吐,拂衣收势退开半步。而扶泽更卷起左手衣袖,掌力挥出,打在谢与灵的剑锋之上。谢与灵侧身避开,右肩一沉,刺向扶泽更左肋。扶泽更待要撤身后退,只觉一股凛冽剑气自身后袭来。
原来拂衣方才乃是佯攻,为的便是分散他的注意,乘隙进招。
如此以来,扶泽更腹背受敌,避开身后之剑,左肋便会受伤,守住身前要害,背心难逃一刺。
可他终究临敌经验颇丰,当此危急时刻,仍不慌不忙。右脚在地上一点,腰腹收紧,身向后仰,右手手腕圈转,反手在握,剑身横在身前,挡住了这一击。继而手腕抖动,绞住两人的剑身,猛地向上一推,借势向后滑开。
“以虚掩实,好剑法!”未待站定,也不禁称赞二人的配合。
“多谢夸奖!不过,这才是实!”话音未落,拂衣身随剑进,谢与灵贴地欺近,二人分攻上下盘。
而扶泽更此时尚未站定,两剑再次攻上,要想全然避开,实在不易。
千钧一发之际,他剑尖抵地,借助后退之势在地上挑起一线尘土,直取二人双眼。
两人眼疾手快,中途变招,长剑同时脱手飞出。谢与灵左手撑地,贴地向左滑进,拂衣右足点地,翻身跃起,从谢与灵上方跃过。
眨眼之间,二人所处位置已变。
拂衣右手一探,抓住谢与灵的长剑,运力刺出。谢与灵左手握住拂衣的剑柄,刺向扶泽更的下盘。
疾风带起满地尘土,嗤嗤声响中,三人已各自站定。
一条细长的白色布条从半空中缓缓落下,最后安静地躺在地上。
“双手剑,确实不容小觑。”扶泽更视线从衣袖上的划破处移开,缓缓说道:“只是,这种程度,想要取胜?哼!”话音未落,左手抖抖衣上的灰尘,长剑在身前一竖,运劲于臂,内力迸发而出。扶泽更急挥手中长剑,剑影似闪电般闪过,每一道都带着阴戾的剑气。
黑云压下,就在此时,曲折的闪电在阴沉的天空中蜿蜒而过,似是在为这剑影助威掠阵。
“轰隆”一声,雷声滚滚而来。
“破天。”
“破天。”
两人齐声道,这果然就是十年未出世的破天剑法。
这月余时间内,二人曾数次见过扶泽更的剑法,只是出剑太快,以至于还没来得及看清剑招去势,他便已收剑离开,因此一直未能确认。
但拂衣是苏寻的弟子,谢与灵是谢无期的儿子,二人所习的天水剑法和九转剑法,若论精妙之处,并不逊于破天。
拂衣看着这道撕破阴沉天际的阴戾的剑气,沉声道: “正要请教。”
二人交还各自的长剑,凝神运气,为眼下的一剑蓄力。
狠厉的杀气席卷咆哮,冷冽寒意肆意蔓延。长剑势如破竹般撕进晃动的剑光,九道剑影一齐攻上。凛冽的剑气使得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几经挣扎还是被从枝头扯下,在空中乱舞。
黑鹰带着幼狼一溜烟地逃开。
剑光之中,铮铮之声不绝于耳。
扶泽更问道:“如此剑法,剑意为何?”
拂衣:“你死、我活。”
话音未落,两道剑锋自扶泽更身前划过,确是取人性命的致命杀招,他胸前衣服已被划破,却仍是游刃有余,好奇地问道:
“除此之外?”
谢与灵:“同归于尽。”
随着带着冷意的声音落下,三人已尽数被剑光笼罩住。
扶泽更周身退路已全被封住,眼看递进的剑招越来越紧、越来越狠,实已到了无路可退、无处可避的境地。
而此时,他脸上的好整以暇已全然收起,全部心神都用来应对眼前的两人。毕竟稍有不慎,不死也得重伤。突然心念一转,瞥向竹屋的方向,缓缓开口:“仅此而已?”
二人察觉到他的剑招去势已变,齐声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最后一字落下,谢与灵猛地向前攻进,挡住扶泽更近乎全部的剑招,拂衣乘隙脱身,提气跃起。
眼见扶泽更的进招越来越急,眨眼间谢与灵身上已多了好几处伤痕。
内力相撞处,尘沙四起,断枝残叶在空中乱舞。
“轰隆”,惊雷劈开天际。
就是此时,谢与灵喊道:“拂衣!”
拂衣持剑落下,青色的剑穗裹着寒气,刺进纷乱的剑光之中。
“嘭”的一声,四掌相对,叶谢二人踉跄着后退,脚抵竹屋撑住,丹田之中内力不断上涌,但胸口已隐隐作痛。
谢与灵用一丝真气护住心脉,猛地撤掌收力,掌心搭在拂衣的肩膀上。拂衣只觉一股内力平稳地汇入体内,确与从前不同。
危急之际,骤然收势,极易伤到自身,拂衣担心谢与灵的情况,但若贸然开口,二人很有可能都会遭到反噬。当此之时,只有聚力一博,方能脱身。想到此处,当即收摄心神。
扶泽更感到一股寒气自手心传来,迅速地蔓延至手臂。
“嘭”的一声巨响,院中的竹椅飞出数丈,撞到树干上咔擦几声,碎个满地。
扶泽更已在二人身前丈余处站定,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拂衣吐出一口鲜血,急忙转身看向谢与灵,“感觉如何?还好吗?我给你疗伤。”
谢与灵抓过拂衣的手,吐了口淤血,道:“没事。”
二人并肩在竹屋前站定,凌厉的剑招,强势的剑气,激荡的内力,折断的树枝,破碎的竹椅……
可是竹屋始终完好无损。
谢与灵道:“前辈,此竹屋可还满意?”
扶泽更看着两人,点点头,“甚合心意。”
拂衣道:“前辈,今日可要一起吃饭?”
扶泽更摆摆手,“今日不了。”说完转身朝外走去。
在二人看不见的地方,扶泽更强压下胸口的窒痛,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暴雨骤然而至,两人并肩朝住处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