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命运回响 第30章 银白色女巨人

三笠的手臂肌肉因之前挥刀太猛扯出了淤青，肩颈的旧伤也被震动得隐隐作痛。刚才那一瞬间她看得真切 —— 正是女巨人的脚掌要踢向自己时，艾伦才完成了巨人化。她靠着墙面缓了缓，指尖无意识蹭过被气流扫得发皱的衣角，心跳还没从危机里平复：艾伦刚才的爆发，算是对自己那句告白的回应吗？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还在和女巨人缠斗。

“三笠，你受伤了吗？” 波斯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刚把一个吓得哭不出声的小女孩塞进安全的地窖，转身就看到靠在墙边的三笠，连忙快步上前，伸手想扶她，“还能动吗？要不要先处理下伤口？”

“没事，还能走。” 三笠迅速收敛翻涌的思绪，撑着墙面站起身，指尖攥紧刀柄，指节泛白，“艾伦他们在东边，我们快赶过去。”

天空飘来厚重的云层，把原本刺眼的太阳裹在灰蒙蒙的云絮里。莉莉斯仰头看了眼，紧绷的肩线微微放松 —— 这样的阴天能藏住不少痕迹，正好符合她的计划。可就在她分神的片刻，下方的战局突然生变。

艾伦嘶吼着冲向阿尼，却没躲过对方的反击：阿尼突然旋身，硬化的小腿像大号的精钢刀刃般扫过，“咔” 的一声脆响，艾伦的左腿瞬间被踢断，巨人的身体踉跄着跪向地面。但他的斗志丝毫未减，借着单腿支撑的力道猛地跳起，整个人带着从高到低的冲击力，一拳狠狠砸在阿尼的脸上。巨人恢复时的白雾缭绕在两人周围，阿尼只停顿了片刻，冷眼看着因单腿受力而俯身的艾伦；等艾伦再次扑来，她布满硬化结晶的小腿毫不犹豫地旋踢出去，将艾伦狠狠踹进旁边的楼体里。可没等她松气，艾伦竟从废墟里探出头，用巨人的牙齿死死咬住她的小腿，牙龈渗出血丝，连硬化结晶都被他咬得 “咯吱” 作响，碎片顺着嘴角往下掉。

阿尼瞳孔骤缩 —— 他居然能咬破硬化结晶？这完全超出了预料。她的冷静瞬间被打破，毫不犹豫地用一只手按住艾伦的头颅，另一只手瞬间覆盖上厚重的硬化层，像铁锤般一拳拳砸向艾伦的脸。

女巨人的低吼混着拳头砸肉的闷响，艾伦的巨人头颅被打得血肉模糊，原本该出现的恢复白雾迟迟没有升腾。就在这时，莉莉斯耳边突然响起艾伦的声音，带着嗜血的兴奋与决绝：“我要将巨人赶尽杀绝，一只不剩！” 这股杀意竟透过空气传到她心里，让她指尖微颤，但也只是一瞬 ，莉莉斯立刻压下收到影响而诞生的杂念，握紧了立体机动装置的手柄。

“艾伦失控了。”

三笠和波尔坦刚赶到战场边缘，就听见莉莉斯的判断。她指尖按在腰间的刀柄上，目光紧盯着艾伦的巨人身影，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话音刚落，一声震耳的巨人怒吼炸开 —— 艾伦的头颅虽已恢复，身体其他部位还残缺着，却像裹挟着火光的炮弹，跌跌撞撞地再次扑向阿尼。女巨人回头的瞬间，碧蓝色的瞳孔里清晰映出艾伦巨人狰狞的面孔，满是疯狂。

艾伦一把抱住女巨人的脖子，两个庞然大物瞬间滚倒在地，“轰” 的一声撞塌了横跨河道的石桥。碎石与木梁飞溅，他们顺着倾斜的路面滑行，沿途的民居像纸糊般被撞得粉碎，烟尘瞬间弥漫了半条街道，彻底遮住了两人的身影。

等烟尘渐渐散开，众人看到的是惨烈的对峙：女巨人被艾伦的巨人死死压制在地面，双手拼命护着后颈；艾伦的一只手攥着女巨人的头颅，五指猛地收紧 ——“噗嗤” 一声，女巨人蔚蓝色的眼球被硬生生挤爆，滚烫的血液喷溅在墙面和地面上，冒着白烟。

奈尔和身后的宪兵们看得脸色惨白，有人下意识攥紧了枪，指节泛白，甚至能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 ——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野蛮的厮杀，女巨人的无助嘶吼像针一样扎在耳边，不少人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女巨人突然爆发全力，挣脱艾伦的钳制后翻身一脚，狠狠将艾伦踢飞出去。她没敢停留，双手手指瞬间硬化，借着墙面的支撑用力跳起，飞快地往城墙上爬。艾伦操控着残缺的巨人身体追上去，死死抱住她的一条腿，用牙齿撕咬着她的肌肉，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淌。

女巨人果断硬化另一条腿，一脚将艾伦踹开，甚至不惜舍弃被抱住的那条腿，继续向上攀爬。就在这时，两道身影同时从地面弹射而出 —— 三笠的速度更快，钢索率先钉在城墙顶部，她借着瓦斯推力俯冲而下，双刃在阳光下划出两道寒光，精准地切断了阿尼手指未硬化的关节。“阿尼，坠落吧。”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女巨人失去支撑，从高处重重坠落。

与此同时，莉莉斯的钢索也钉进墙面，钢索绷成一条直线，她腰身用力一转，稳稳站在城墙边缘，手里还攥着从阿尔敏那拿来的旧布。她没有立刻行动，只是定定地看着下方坠落的女巨人 —— 那双碧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绝望，像困在陷阱里的幼兽。莉莉斯忽然想起什么，指尖微微收紧：是啊，在帕拉迪岛人眼里，阿尼是杀人如麻的恶魔；可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或许有个父亲还在等着她回家，盼着她平安。

女巨人刚落地，艾伦就冲上来补刀，一把拽断她的手臂，又狠狠扭向她的头颅。巨大的断臂飞出去，砸在不远处的桥梁上，看守埃尔文的宪兵们吓得连连后退，唯独埃尔文站在原地，断臂的血液溅在他的披风上，很快被风吹得蒸发，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战局已定，阿尼输了，不是输给艾伦一个人，是输给了这群抱着 “宁可同归于尽，也要抓住真相” 的调查兵。莉莉斯听着身边墙砖掉落的 “簌簌” 声，抬头时正好对上墙壁里巨人的眼睛 —— 那双眼空洞又冰冷，眼白泛着死寂的灰色，和她记忆里 “道路” 中那些沉睡巨人的眼神渐渐重叠。

“我要毁了世界上的一切！”

“就算全世界都憎恨你，爸爸也会是你唯一的伙伴！”

地面上固执的少年和执拗的少女他们两个的声音在脑海里交织，莉莉斯慢慢贴近墙面，指尖触到冰冷的砖石，久久才叹了口气：“没办法，总要有人来收拾烂摊子，指望你们是不行了，对吧？”

眼看着艾伦动作不停，张嘴就要撕咬女巨人的后颈，韩吉几乎惊叫出声“不好，里面的人会被吃掉。”

“艾伦，住手！”让怒吼出声。

“我是自由的！”艾伦已经听不叫别的声音了，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所以答应我，你一定要回来。”男人的卑微祈求在阿尼的脑海里不停地回放。

伴随着艾伦用力撕扯开女巨人的后颈，露出带着泪水的脆弱少女，那一瞬间，艾伦停下了。

下一秒，白色的光芒从女巨人后颈爆发，透明的结晶迅速包裹住阿尼的身体；艾伦的巨人身体也被这高温波及，开始慢慢气化。

几乎是同时，一道绿色的身影从烟尘中窜出，速度快得只剩残影 —— 利威尔的双刃精准旋斩削开艾伦巨人的后颈，“别把重要的情报吃了，蠢货。” 他一把揪住艾伦的衣襟，将意识模糊的少年从巨人的身体里拽了出来。

随着两具巨人身体彻底气化，白色的烟雾渐渐散去。三笠快步上前，小心地扶着艾伦，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看着少年颤抖的眼皮，她轻声唤道：“艾伦？” 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确认他的意识。

“三笠……” 艾伦缓缓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他顿了顿，声音沙哑地问：“阿尼呢？” 他隐约记得自己做了很可怕的事，心里满是后怕。

这时，“铛 ——” 的一声脆响传来，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像金属撞在石头上 —— 让正用刀刃劈向那块包裹着阿尼的透明水晶。他已经劈废了三副刀刃，虎口震得发麻，指节渗出血丝，染红了刀柄，可每一次劈砍都只在水晶表面留下一道浅痕，几秒钟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可恶！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让的声音里满是不甘，他攥着仅剩的废刀片，还要再试，手臂因用力而绷紧，“我们付出了多少人的命才走到这一步？马可、托马斯…… 他们都死了！你就用这种方式逃避？阿尼，你出来！把马可的事、把巨人的事，都给我说清楚！”

“住手。” 利威尔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量，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带着安抚的意味。迎着让质问的眼神，他补充道：“没用的。” 说罢抬头看了眼城墙上迟迟不肯下来的莉莉斯，眉头微蹙，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 他总觉得，莉莉斯在盘算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先找绳子编网，把这水晶茧绑好，搬到地下仓库封存，等后续研究。” 韩吉的话还没说完，眼角的余光就瞥见城墙上的莉莉斯有了动作 —— 她把旧布轻轻盖在墙壁里巨人的脸上，遮住那双空洞的眼睛，像是在给一个沉睡的人盖上温暖的被子，动作里带着难得的温柔；然后松开立体机动装置的锁钩，像俯冲的猛禽般直直坠下，没有丝毫缓冲，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直线，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都让开！” 莉莉斯的声音穿透空气，带着金属般的冷硬。她看到利威尔眼中的震惊与担忧 —— 那双总是冷硬的眼睛里难得露出慌乱，连瞳孔都微微收缩，却没有丝毫犹豫。她抽刀划过掌心，刀刃划破皮肤的刺痛顺着指尖窜进大脑，让她混沌的意识瞬间清明；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滴，在空气中拉出细小的血线，像一道道红色的丝线。下落的瞬间，她用尽全身力气将刀劈向水晶 ——“铮” 的一声锐响，沾染着莉莉丝的鲜血的刀刃瞬间崩碎成碎片，四处飞溅，有的甚至擦着让的脸颊飞过；她的身体重重撞在水晶旁的地面上，“咔嚓” 的肋骨断裂声清晰可闻，哪怕隔着十几米都能听见，让人心里一紧，下意识屏住呼吸。一口混杂着脏器碎片的鲜血猛地从她嘴里喷出来，溅在透明的水晶上，像开出了一朵暗红色的花，触目惊心。

“莉莉！” 利威尔几乎是瞬间冲了过去，越过水晶抱住她。莉莉斯的血顺着地面淌向水晶，像是有生命般在水晶下汇聚，突然，“咯吱” 的龟裂声响起，水晶表面从莉莉斯刀痕落下的地方，开始蔓延出细密的裂纹，越来越多。

“放开我。” 莉莉斯用力挣开利威尔的手，哪怕肋骨断裂的剧痛还在撕扯内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像淬了光的钢。在水晶彻底碎裂的瞬间，她从利威尔怀里脱出，一手抽出他腰间的针剂 —— 那是早上出发前，她特意让利威尔收好的脊髓液稀释针剂，装着针剂的金属外盒上还带着他体温的余温；一手抓住因水晶破裂而满脸惊愕的阿尼，拖着她踉跄着退到巨人残骸的烟雾里，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指尖稳得没一丝颤抖。她挤出针管里多余的药水和空气，迅速将针头沿着阿尼后颈皮肉最薄的地方，从脊椎的缝隙里狠狠捅进去，动作精准得像在执行一场演练过无数次的手术；少女的呜咽还来不及出声，就被疼痛憋了回去，莉莉斯已经抽出她的脊髓液，反手将针管里的液体全部注入自己的静脉，没有丝毫犹豫，还在那一刻不忘了一脚把阿尼踢到一边的巨人骸骨里躲避稍后的冲击。

金色的炸雷声在史托黑斯区第三次响起，比前两次更响亮，震得地面都在颤抖。一道银白色的 14 米级女巨人撕破烟雾，缓缓矗立在城墙脚下，她有着淡金色的眼睛，瞳孔在阳光下被拉长变成一条竖线，银色的齐腰长发在风中飘动，面容精致得如同上帝亲手雕琢的瓷娃娃，却透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她的四肢修长，身体纤细，和阿尼的女巨人一样，部分覆盖着皮肤，其余地方裸露着鲜红的肌肉，每一寸都透着力量感。

然而女巨人只出现一瞬间是矗立的，紧接着马上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膝盖一弯重重跪下，地面被砸出浅坑；几乎是女巨人跪下的瞬间，利威尔立体机动装置的锁钩精准钉进女巨人的肩膀，钢索飞快收缩，他整个人在转瞬之间已经飞进女巨人后颈的头发里，动作快得像一道风；手中的刀刃毫不犹豫地刺下去，拨开女巨人后颈的皮肉，小心翼翼地挖出莉莉斯的身体，抱在怀里趁这烟雾未散迅速飞离，当然，没忘记拖走因为暴力抽取脊髓液失去力量、已经暂时因为剧痛而动不了一点的阿尼。

“为什么，你和我们不一样。” 阿尼在昏迷前看着利威尔怀里昏迷的莉莉斯，声音微弱得像风中的蚊蚋，却带着一丝执拗的疑惑 —— 为什么，你继承巨人之力，不需要吃掉上一任继承者？这个问题像根刺，扎在她心里，直到意识彻底模糊，都没能放下。

夕阳的余光下，埃尔文看着那具正在消散的巨人身体，轻轻松了一口气，指尖轻轻敲松了下，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还好，莉莉斯和自己预想的一样行动了，这样一来，计划就完成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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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银白色女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