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命运回响 第22章 女巨人来袭：困局

伴随着韩吉最后一罐铁纤射出，女巨人已被牢牢锁死，连指尖都动弹不得。“这样如何！就算浑身发痒，你也没法抓了吧？我看你这辈子都别想动了！” 她握紧铁纤机关的拉手，视线死死锁着女巨人，眼里满是即将见到那个在这幅巨人身体里的混蛋的兴奋，“这些机关越挣扎锁得越紧，你越想堵伤口，只会被勒得更死！” 可笑着笑着，见女巨人除了无法动弹外毫无反应，韩吉不自觉皱起眉：“但最关键的 —— 后颈里的人还是揪不出来啊！利维、米克到底在干什么？”

与此同时，两道黑色残影骤然从两侧树梢掠出，如裹了寒雾的闪电般飞速旋转，直扑女巨人后颈。可刀刃刚撞上女巨人护在后颈的硬化手掌，便 “铮” 地迸出刺眼火花，随即齐齐崩碎。刀刃碎片混着削落的结晶碎渣，在巨树缝隙漏下的阳光里晃得人眼晕，仿佛后颈里的人正用这碎光，嘲讽着他们的束手无策。一击失手，两人毫不犹豫地折返。米克落在埃尔文不远处的树枝上，捏着断裂的刀刃晃了晃，无奈地摇了摇头。

埃尔文望着女巨人双手上渐渐剥落的结晶碎片，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在飞速盘算这巨人的特殊性：是能用硬质皮肤覆盖局部的能力？和传闻里 “铠之巨人” 的性质有些像。若继续用立体机动装置的刀刃攻击，能打破这层防御吗？可眼下根本没时间试 —— 那就炸掉它！他抬手召来后勤兵，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波澜：“准备爆破，摧毁目标的双手。”

“是！” 后勤兵顿了顿，还是补了句，“但以现有炸药的威力，说不定会连后颈内部一起炸烂。”

“那就想办法只炸掉她的手腕。” 埃尔文拍了拍后勤兵的肩膀，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决断，“等我的信号，同时引爆。”

“喂，你也该出来了吧？” 利威尔停在女巨人的金发头顶，语气冰凉平静，却裹着化不开的冰冷杀机，“你躲在这龟壳里，杀了我多少部下？事到如今还负隅顽抗，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 他盯着女巨人毫无波澜的眼睛，继续道：“你觉得自己能逃掉？真希望你能替我们想想 —— 你把我的人折磨得那么惨，很有趣吗？”女巨人的眼神依旧冷得像冰，仿佛没感受到利威尔的杀气，反倒透出一丝诡异的平静，利威尔忍不住凉凉的开口：“我现在觉得很有趣。我说，你不也一样？”

最见不得她这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转瞬之间语气骤然沉了几分，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你该听得懂我的话。对了，我有个问题 —— 砍断你的手脚，应该没问题吧？反正还能长出来，不是吗？” 他刻意加重了后半句：“我指的是，你自己本来的身体。你要是死了，反而麻烦。”

像是终于察觉到利威尔的认真，女巨人那双冰冷的眼睛终于有了波动。下一秒，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从她喉咙里炸开，宛如困在笼中的野兽见了屠刀的最后挣扎。嘶吼掀起的气浪像无形的锤，砸得周围士兵耳膜发疼，连整个森林都仿佛被这声嘶鸣穿透。莉莉斯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声波钻进四肢百骸，让她瞬间绷紧了神经 —— 这是危险逼近的预兆。

森林外围的士兵全被这声嘶吼惊住了。莱纳连关注伊莎贝尔诡异恢复速度的心思都没了，目光死死锁着丛林深处；贝尔霍尔德瞳孔骤然收缩，心里翻起惊涛：居然做到这一步？情况难道已经这么危险了？萨沙蹲在树枝间，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她身边的三笠原本还算镇定，可当看到树下所有巨人都无视他们、疯了似的往森林深处冲时，脸色瞬间变了 —— 阿尔敏说过的艾伦就在那个方向！现在森林里只有中列小队，人数根本不够，根本杀不完这些巨人！

嘶吼过后，女巨人像是耗尽了力气，瞬间安静下来，乖得像只鹌鹑。利威尔没好气地抬脚跺了跺脚下的金发：“你这个混蛋，吓我一跳。”

“埃尔文，有情况！” 米克突然用立体机动装置飞速落在埃尔文身边，鼻翼微动，能清晰嗅到四面八方涌来的巨人腥气，“有巨人过来了！”

“数量、方向。”埃尔文的声音依旧冷静。

“四面八方、数量众多且同时行动。”米克的话音刚落，埃尔文的瞳孔骤然紧缩 —— 他盯着女巨人的身影，一个诡异的念头猛地冒出来：这个家伙，在呼唤无垢巨人？为什么她能做到？！

“这些家伙全部是奇行种吗？”康尼看着疯冲的巨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第一次壁外调查就遇上这么多怪事，这些巨人是疯了吗？从刚才开始就无视外围的人，一门心思往森林深处跑。

“怎么都无所谓，别让他们通过！”一名老兵率先冲了出去，策马朝着巨人冲来的方向奔去，手起刀落，巨人后颈的肉块瞬间被削落，滚烫的血液溅了一身。可那些巨人像是没看到被削掉后颈倒下的同类，没有察觉到身边如此之近的鲜活的人类一样，一个劲的向前冲。

“开始战斗！” 伊莎贝尔一声令下，立体机动装置的钢索瞬间弹出，精准钉在对面的树干上。拉力带着她飞速掠出，一手反握刀柄、一手横在身后，如暴起的陀螺般旋向巨人 —— 双刃划出银亮弧光，三个巨人的后颈肉块瞬间被削落，滚烫血液溅在林间。她速度未停，借着惯性直扑一个动作诡异的奇行种，双刀同时刺入对方后颈，猛地发力，削下一大块血肉。

“你恢复了。”尼斯解决掉两个巨人后，见伊莎贝尔不再伪装虚弱，终于有空问她的情况。

“嗯，全好了。” 伊莎贝尔的声音冷冷的，像一根冰锥刺进莱纳心里。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恢复速度？难道调查兵团靠艾伦，研究出了新东西？

“请等一下！” 萨沙突然叫住正要往深处冲的三笠，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慌张，“我刚才听到那声嘶吼 —— 就像我老家森林里，走投无路的猎物豁出命发出的叫声。我从小就被教导，狩猎到最后关头，最要小心。” 她盯着三笠，眼里满是担忧，“你一定要比平时小心一百倍，小看森林的话，会没命的！”

“所以你是让我小心？” 三笠皱了皱眉，还没明白这和狩猎有什么关系 —— 她也是在山里长大的，怎么没听过这种说法？

“只会种土豆的家伙懂什么！” 萨沙急得打断她，语气里满是真切的焦虑，“总之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了。” 三笠点了点头。她清楚萨沙的直觉很少出错，尤其是在危险预感上—— 一股不安的情绪瞬间攥紧了她的心脏。

巨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没时间精细准备了。埃尔文当机立断，刚要下令，米克又凑了过来：“埃尔文，第一波巨人从东面接近，快到了！”

“马车护卫班，准备迎击！” 埃尔文直到现在都没打算放弃 —— 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也要活捉女巨人后颈里的人。

可迎面冲来的巨人根本无视马车护卫班，像没看见他们一样，直挺挺地朝着女巨人奔去。“有三只突破防线了！利威尔兵长！” 一名士兵急声喊道，声音都在发颤。

“你这个混蛋，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利威尔的靴底重重碾过女巨人染血的金发，眼里的寒意更浓。他反手握住双刀，指节紧扣立体机动装置的扳机，钢索破空而出的尖啸声撕裂硝烟。黑影裹挟着腥风掠过，三道银弧在半空划出死亡轨迹，温热的巨人生化血液泼洒成暗红雨幕，三个突破防线的巨人瞬间倒地。

然而视线盲区的下方，一个矮小的奇行种突然从巨人的脚下钻了出来，像饿狼扑食般抱住女巨人的小腿。伴随着令人牙酸的肌肉撕裂声，粘稠的血液洒在草地上，迅速汽化，腾起白色的雾气。

她呼唤无垢巨人，是为了让巨人吃掉自己？埃尔文心里猛地一震。“巨人从四面八方涌来了！” 传令兵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时间细想了为什么，可他还是想最后争取一下把这个家伙抓出来的机会：“全员战斗！务必死守女巨人！”

随着命令下达，所有士兵一齐扑了上去，巨人的鲜血溅得满地都是。可无垢巨人越来越多，士兵们渐渐撑不住了 —— 越来越多的巨人冲过防线，疯狂啃食女巨人的身体。埃尔文攥紧拳头，终于松口：“全员撤退！”不需要做无谓的牺牲，在这里纠缠下去已经没意义了。

几乎在埃尔文下令的瞬间，利威尔立刻抽身，稳住身体蹲在了树身上，埃尔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甘，冷静下令：“重整阵型，返回卡拉涅斯区！”

没了士兵阻拦，巨人瞬间就啃光了女巨人的残躯。“被摆了一道。” 埃尔文的表情有些扭曲，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复杂。

“你那是什么表情？” 利威尔看着他，有些不解。他虽然看不懂埃尔文的所有心思，却从不会质疑对方的指令 —— 可埃尔文现在的表情，既不是失望也不是沮丧，反倒透着一丝…… 兴奋？

“这说明敌人早有舍弃一切的觉悟。” 埃尔文缓缓开口，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意，“没想到他们会让巨人吞噬自己，只为抹杀情报。”—— 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没了退路。他能从这份决绝里，触到敌人孤注一掷的狠劲。

“当初在审议所你舌战群儒，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就这么回去，艾伦和我们会有什么后果？” 利威尔忍不住担心 —— 现在的调查兵团，还没有能直接对抗王政的实力，回去怕是要被刁难。

“回去之后再想办法。” 埃尔文倒显得不慌不忙，“现在最重要的是减少损失，安全返回。” 他望着巨人尸体散发出的蒸汽，突然若有所思，这些蒸汽会遮挡视线，可能影响信号弹传递 —— 说起来，超大型巨人每次消失，也会释放大量蒸汽。

“我去叫我的小队。” 利威尔说着就要动身。

“等等。利维。”“你去补充瓦斯和刀刃。”埃尔文叫住利威尔。

““时间宝贵，我剩下的瓦斯和刀刃还够，为什么要浪费时间补充？” 利威尔皱了皱眉，不明白这道命令的用意。

“这是命令，给我服从。” 埃尔文的语气依旧冷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 还是那副不解释、只看结果的模样，却让利威尔无法拒绝。。

“明白，埃尔文。” 利威尔没再追问，他知道问了也得不到答案，“我信你的判断。” 说罢，便转身去补充物资。

随着一枚枚蓝色信号弹冲上天空，这场战斗似乎要“圆满”收尾。埃尔德看着升空的信号弹，松了口气：“看来结束了，大家回到马上去，准备撤退！”

“既然是命令，那我们去看看 —— 后颈里的混蛋到底长什么样！” 奥路欧语气里满是放松，他毫不怀疑，付出这么大的牺牲，怎么可能一无所获。

艾伦检查着立体机动装置的瓦斯，心里莫名发慌：“我们真的知道那家伙的真面目了吗？刚才那声吼叫…… 总觉得不对劲。”

“这都多亏了你啊，艾伦。” 佩特拉温柔地看着他，语气里满是认可。

“哎？我什么都没做啊？” 艾伦一脸疑惑地看向她，眼里满是不解 —— 他刚才除了跟着跑，什么都没做，怎么会多亏他？

“你选择相信我们了，不是吗？”佩特拉笑了笑，眼神温柔“在那种时候，做出正确的选择，其实很难。正因为你信我们，才有现在的结果。”

““佩特拉，你别太惯着他了！” 奥路欧见佩特拉对艾伦这么温和，心里忍不住泛起醋意，语气也冲了些，“到头来他做了什么？不就只会跟在后面哇哇大叫吗？” 话锋一转，语气却软了些，带着前辈对后辈的关照：“不过第一次壁外调查能活着回去，已经很不错了 —— 但要记住，没回到墙内之前，都还算在远征里，不能掉以轻心。”

“知道啦，真是的！””艾伦羞得耳梢发红。莉莉斯收拾好东西起身，路过他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温柔

“啊呀，我的艾伦要是能顺利回去，就已经比姑姑第一次远征时强啦。”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的不安却一点没减，总觉得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们。

“哪有。”艾伦见过莉莉斯的技术，如果姑姑能变成巨人自己一定不是她的对手，就算姑姑不能变成巨人，以姑姑空手白刃能削下巨人脑袋的战绩，也没几个人敢说比姑姑厉害的吧，虽然不知道姑姑为什么和自己在一起时候总是不动手。

“奥路欧、佩特拉，你们俩第一次远征时，不也吓得哭着尿裤子？” 战斗的紧张散去，君达毫不留情地拆了两人的台，立体机动装置的钢索在空中划出轻快的弧度。

“呀！君达你干嘛说出来！我的威严全没了，你赔我！” 佩特拉被说得恼羞成怒，脸颊涨得通红。

“是真的吗，佩特拉前辈？””艾伦眼睛一亮，满是好奇。

“当然是真的。” 君达毫不在意佩特拉的瞪视，笑着补充，“顺带一提，我可没尿裤子，艾伦。”

“蠢货，我的讨伐数可比你多！” 奥路欧梗着脖子反驳，试图挽回些威严。

“单凭讨伐数，可判断不了士兵的优劣。”

“你说什么？蠢货！”

“那佩特拉前辈，难道是在空中‘天女散尿’？”艾伦顺着话茬追问，惹得众人都笑了。

“你们够了！这里可是壁外，不是远足！”埃尔德无奈地打断几人的调侃，末了还补了句，“顺便一提，我第一次远征也没尿裤子，艾伦。”

“哎？埃尔德也这么在意啊？”莉莉斯笑着晃到前面，她用惯了驻扎兵团的立体机动装置，现在用调查兵团的反倒格外顺手，“说起第一次壁外调查，我那回赶上大雨，虽然没尿裤子，却被利维气哭了。”

“哎？这不是莉莉斯中尉第一次壁外调查吗？” 佩特拉惊讶地睁大眼。

“不是哦，我第一次是第二十三次壁外调查。”

“那姑姑后来为什么去了驻扎兵团啊？” 艾伦更疑惑了 —— 见惯了壁外的自由，怎么会甘心去做修墙的士兵？

“因为……”我让你爸爸给捡回去，没还给利维。莉莉斯的话还没说完，一声信号弹的锐响突然划破长空，打断了她的话。一枚绿色信号弹在森林里拖出一道刺眼的弧线，悬在半空，格外醒目。一股危险的预感瞬间攥住莉莉斯的神经，让她瞬间收起了笑容。

“一定是利维兵长的信号！” 埃尔德看到绿色信号弹，立刻停下动作，“我们去和兵长汇合，这个话题回去再说。” 说着就要掏信号枪回应。

几乎在埃尔德拿出信号枪的瞬间，莉莉斯猛地按住他的肩膀，另一手迅速卸了他的信号枪 —— 可还是晚了，信号弹的锐响已经在耳边炸开，几乎擦着她的腰线骤然升空，在半空炸开绿色的烟雾。

“莉莉斯中尉，你干什么？” 埃尔德一脸不解。

莉莉斯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里满是凝重：“那不是利维！他会自己来找我们，不会放信号弹的，这是陷阱！”莉莉斯攥紧立体机动装置的手柄，语气不容置疑“全员拔刀，战斗状态。快！”

“哎？陷阱？” 众人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拔刀！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拔刀！” 这是莉莉斯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展现出自己强势的一面，语气里的严肃让众人不敢怠慢，纷纷拔出双刀，警惕地看向四周。

而此时的指挥小队，韩吉问了利威尔想问的问题“埃尔文，为什么让利维进行补给，时间明明来不及了。”

“女巨人是被吃了，但你看到后颈里的人被吃了吗？” 埃尔文的话语冷静到残酷，眼神里带着一丝锐利，“我可没看见 —— 我只看到女巨人被巨人啃食，却没看到那具‘人类躯体’的痕迹。”

一瞬间，一个可怕的想法在韩吉的脑海里窜出，让她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说……” 那个宿主在巨人啃食女巨人之前，就已经解除巨人化，藏起来了？

“没错，就如你之前的推断那样。” 埃尔文点了点头，语气肯定，“如果后颈中的人能在解除巨人化后继续活动，并且她事先就装备好了立体机动装置 —— 那么现在，女巨人后颈里的家伙，很可能就混在我们中间，穿着和我们同样的制服，等着找机会逃走，甚至…… 反击。”

几乎是在埃尔文做出推测的一瞬间，莉莉斯面前的树丛突然晃动，一道黑影猛地冲了出来，举刀就朝她砍来。莉莉斯反应极快，立刻举刀格挡 —— 剑刃相撞的瞬间迸出刺眼火光，映得莉莉斯眼底的冷意与对方如出一辙，都是把对方视作死物的冰凉杀意。“你是谁？” 莉莉斯的声音在剑刃摩擦的刺耳声响里，带上了些许陌生的残酷，眼神死死锁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