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命运回响 第21章 女巨人来袭：困兽

为什么值得这么大动干戈也要活捉她？看着女巨人被钢索牢牢固定、动弹不得的模样，艾伦忍不住琢磨：“是奇行种？还是和超大型巨人一样的？难道埃尔文团长他……”

“这小鬼发什么呆？骑马都能走神？” 奥路欧皱眉吼醒艾伦，语气里满是不耐和关心 —— 战场之上，分神就是等死。

“艾伦，有疑问等后续再说，我们先去森林深处待命。” 佩特拉柔声安抚，目光却始终追着前方的莉莉斯，心里暗暗打定主意：要是莉莉斯执意要去找兵长，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拦下来。

此刻，女巨人被围困处的声响早已传不到这里。莉莉斯望着林间阴影，心底却很笃定：利维绝不会栽在那种货色手里，哪怕对方宿主真是高手，在利维面前也不够看 —— 除非她藏着能限制利维行动的特殊能力。

“前面十五米处扎营吧，埃尔德，你觉得如何？” 莉莉斯收敛起心绪，暂时压下去找利维的念头。直觉在提醒她：自己一旦离开，身边这些人恐怕会有危险。

“可以。” 埃尔德扫了眼前方的树木，颔首认同，“这些树够高，间距也适合立体机动装置发挥。” 他暗自感慨：莉莉斯的判断确实精准 —— 她本就是驻扎兵团的精英，若不是因为她和艾伦的关系，早该成为独当一面的分队长，而非此刻需要利威尔班重点保护的对象。

另一边，利威尔已抽出另一把刀，眼中寒光乍现：该把那家伙从巨人后颈里 “削” 出来了。可埃尔文却突然出声阻拦：“等等，利维，谨慎为上。”不清楚她有没有隐藏手段，埃尔文如果可以不想添加不必要的牺牲。他抬声下令，“第二、第三波，发射！把备用钢索也用上！” 务必要让这只巨人彻底动弹不得。

森林外围，几声类似炮弹的巨响短暂打断了众人的注意力，可很快，树下那些 “无垢巨人” 又将视线拉了回来 —— 谁都没料到，这些没了神智的怪物，竟能靠着进食的本能学会爬树。法兰往树稍又挪了挪，忽然蹲下身，望着树下奋力攀爬的巨人，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呐，本能这东西真有意思。现在要是有人说，给它们时间，连工具都能用明白，我都信。”

“分队长，都这时候了您还有心思开玩笑？” 法兰的副手是出了名的稳健，见分队长这般松弛，反而越发紧张 —— 他太清楚了，法兰只有在执行关键任务、心里压着大事时，才会用玩笑掩饰紧绷，“它们都快爬上来了，等真学会了爬树，我们只会更被动！”

“急什么？能学会爬树才好。” 法兰挑了挑眉，转头看向贝尔霍尔德，“小贝，你说要是它们真爬上来了，不就成了挂在树上的活靶子？杀起来不是更省事？”

“呐…… 或许吧。” 贝尔霍尔德敷衍着应着，目光却频频往森林深处瞟，一边是逼近的巨人，一边是未知的战局，他心里早已乱作一团。

“分队长，它们要爬上来了！” 赫里斯塔望着树下越来越近的巨人，又看了眼始终镇定的纳拿巴，忍不住发问 —— 森林里接连传来巨响，分队长却像没听见似的，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知道了。” 纳拿巴语气冰凉，“真爬上来，这位置让给它们就是。” 她顿了顿，孔雀色的眸子扫过赫里斯塔等新兵，尤其在尤弥尔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 这新兵未免太安分，对正在执行任务的同伴竟这般信任？“不过，再等等，或许撤退命令就快到了。”

“这和刚才森林里的爆炸声有关吗？” 赫里斯塔虽没阿尔敏那么敏锐，现在也已经隐约察觉两者间的联系。

“谁知道呢。” 纳拿巴语气淡漠，心里却记着米克昨晚的嘱托 —— 务必看好尤弥尔这个女人，绝不能出岔子，谁知道她又能变成什么巨人。

“三笠，你听这声音，像是森林里在开炮吗？” 萨沙出身猎人世家，尽管一路靠威尔曼班长保护，此刻却敏锐嗅到了熟悉的 “陷阱味”—— 像极了父亲当年捕猎时设置机关的动静。

莱纳心里的不安却在不断扩大。他几次抬头望向伊莎贝尔，竟发现她的状态越来越好，丝毫看不出之前的伤势；而森林里的声响虽像炮声，却没见半□□爆炸的火光。更让他心惊的是，从伊莎贝尔眼底，他竟看到了按捺不住的杀机 —— 她这恢复速度，也太恐怖了吧？

“阿尔敏，我们换个地方。” 让突然拉着阿尔敏挪了位置 —— 不远处，一个巨人正手脚并用地往高处爬，爬得竟还不慢。“这群怪物好像摸透窍门了，爬树越来越熟练。”

“这说明它们有学习能力。” 阿尔敏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头，眼神却很清醒，“虽然有个体差异，但确实可怕。” 他注意到，自己和让的位置正慢慢远离莱纳等人，而伊莎贝尔分队长果然一直在盯着莱纳 —— 好几次她明明可以退到更安全的位置，却偏要刻意保持着能随时出手的距离，显然没放松警惕。

“阿尔敏，我好像明白森林里在搞什么了。” 让盯着林间深处，终于理清了头绪，“是为了活捉那个女巨人吧？故意把她引到这里来。” 他顿了顿，语气更肯定，“准确说，是为了活捉藏在她后颈里的人类 —— 这才是埃尔文团长的真实目的。”

森林深处的艾伦，此刻也想通了这一点，可心里却满是抵触：“就为了这个，我们才来这里？可不光是我们这些新兵，连兵团里的前辈都被蒙在鼓里，这也太……”

“吵死了！” 奥路欧厉声打断，心里也憋着股劲 —— 他不知道的事多了，比如莉莉斯到底特殊在哪，能和艾伦一样被当作 “战略级存在”。可那又怎样？军人的天职就是执行命令，团长和利威尔兵长绝不会错。

“你是觉得团长和兵长不信任我们？” 佩特拉有些生气，这孩子怎么净想些没影的事。

“不……” 艾伦咬着牙，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可事实就是这样！如果一开始就说清计划，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人白白送死！”

“佩特拉，把这小子的牙齿拔了，然后把门牙和臼齿对调。”奥路欧也被这种论调激怒——这小鬼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话都敢说。

“别冲动，艾伦说的没错。” 君达突然开口，语气异常冷静，“但我想，团长肯定有不能轻易信任我们的理由。”

“什么理由？” 埃尔德皱起眉，实在想不通 —— 难道还有比 “战友” 更值得信任的？

“不能信任同伴的理由，只有一个。” 君达的目光落在树上沉默的莉莉斯身上 —— 她从兵长离开后甚至没拔刀做战斗准备，显然对现在那边在做什么早有预判，“兵团里藏着能变成巨人的人类，或是帮他们做事的间谍。而且莉莉斯小姐，恐怕一开始就知道这事，可团长连她也没告知完整计划。”

“喂，别把火引到我身上。” 莉莉斯指尖扣了扣树干，语气里还带着未散的气，“我可不知情。”明明自己把自己知道一切都说了，还配合韩吉做了抽血、抽脊髓液去做恢复力应用实验。

“间谍，真的存在吗？”埃尔德还是不太相信，除了艾伦，还有能变成巨人的人类站在敌人那面吗，如果是这样，敌人又是谁？墙壁里不是仅存的人类了吗，难不成墙壁外有敌人？

“恐怕知道完整计划的，只有五年前活下来的老兵。” 君达缓缓开口 —— 玛利亚之墙被毁后，能活到现在的老兵本就没几个。

“嗯，如果这样的话就没办法了。”佩特拉叹了口气，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假设五年前，就是城墙首次被破毁的时候，间谍已经混入了组织内，那么嫌疑人只能是之后才来的人吧。”

“那杀死索尼和宾的，会不会也是那个间谍？” 君达转头问佩特拉。

“团长之前问过我一个问题，莉莉斯中尉也被问过。” 佩特拉回忆着，“我猜计划是在莉莉斯中尉暴走、被兵长找回来之后定的…… 您真的不知情吗？”

“确实不知情。” 莉莉斯坦然承认，她能感知到周围的动静，莱纳、贝尔霍尔德、尤弥尔都没显露巨人反应 —— 看来埃尔文这次是撞见了 “意外之喜”，又冒出来个女巨人，“毕竟我没答上团长的问题，还跟他吵了一架。”

“能答出那个问题的人，才能参与这次作战吧？” 君达琢磨着，又摇了摇头，“可我实在想不出，谁能第一时间就想到答案”从捕获的巨人被杀，能想到‘间谍’这层 —— 那得是什么样的脑子？

“我就知道答案。” 奥路欧突然开口，语气莫名变了调，“但我故意没说，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佩特拉无奈配合 —— 这家伙又开始耍花样了，可眼下的氛围，实在没心思陪他起哄。

“什么？居然不知道？” 奥路欧立刻模仿起利威尔的语气，刻意压低声音，“算了，以你们的水准，当然明白不了 —— 毕竟你们还没达到我的境界。”

“我说，你能不能别学兵长说话了？” 佩特拉彻底沉下脸，“兵长根本不会说这种话。”

“就是啊。” 莉莉斯突然从树上跳了一小步，动作吓得君达连忙伸手去扶 —— 这姿势稍不注意就会摔下去！她却毫不在意，故意模仿着利威尔之前对自己说的话，语气里带着点赌气的意味：“‘我现在是士兵’—— 这才是他会说的话。”

一句话让紧绷的空气瞬间松弛，佩特拉等人都被这模仿逗得弯了嘴角，刚才因战友牺牲压下的沉重，也消散了些。可笑容没维持多久，大家又沉默下来 —— 那些死在女巨人手里、连计划都不知情的战友，终究是回不来了。艾伦碧色的眸子里满是难过，就算是为了真相，这样的牺牲也太沉重了。

“你觉得团长做错了？” 君达注意到艾伦的情绪，轻声问道 —— 这孩子心里藏不住事，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如果要带着对上级的不信任行动，在壁外无法生存的。

与此同时，森林外围的让也对阿尔敏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说不上对不对。如果早知道有能刺探情报的巨人，应对方式肯定不一样，说不定希斯班副他们就不会死了。”

“不，团长没有错。” 阿尔敏却摇了摇头，语气异常坚定，让听了不由得一怔。

“没错？你知道有多少人白白死了吗？” 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尔敏这是被什么冲昏了头？

“让，事后说‘早该怎么做’，谁都会。” 阿尔敏的蓝色眼眸里，竟透着和埃尔文相似的冷静，甚至带着几分近乎 “疯狂” 的理智，“可事先没人知道结果。就算不确定，我们终究要做选择，要做决断 —— 是保一百个士兵的命，还是保墙内所有人的命？团长选了后者，选了舍弃少数。” 他顿了顿，声音轻却有力，“我阅历不多，但我知道一件事：能改变现状的人，一定能舍弃重要的东西。如果必须对抗怪物，他们连自己的人性都能放下。什么都不愿舍的人，什么都改变不了。”

森林深处，君达也对艾伦说出了相似的话。他望着少年眼底的迷茫，认真道：“艾伦，或许你以前不明白，但现在该懂了 —— 为什么大家会把象征人类希望的调查兵团，托付给埃尔文?史密斯。”

“所以利维兵长才会这么信任他。” 佩特拉语气坚定，眼底满是对信念的笃定。

“能不能懂，也得你先活到那时候再说。” 奥路欧泼了盆冷水 —— 这小鬼现在满脑子 “战斗的勇气”，根本没尝过 “取舍” 的滋味，哪能明白团长心里压着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