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魂穿李唐之千古第一忠臣 > 第3章 帝王心术

魂穿李唐之千古第一忠臣 第3章 帝王心术

作者:陆唯小甜饼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9 03:08:49 来源:文学城

齐王李元吉性子暴戾,此类事端并非首次,但被如此正式在朝堂上弹劾,却属罕见。

不少人目光瞥向太子李建成与秦王李世民,心知这绝非简单的御史风闻奏事,而是双方背后势力的又一次角力。李元吉是太子一党的重要助力,打击他,便是削弱东宫羽翼。

李元吉当即出列,面色涨红,怒斥御史污蔑。

太子一系的官员纷纷出言维护,秦王麾下的臣子则或明或暗地支持御史。双方争论不休,朝堂之上火药味渐浓。

端坐龙椅的李渊,面色看不出喜怒,听着双方争执,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忽然,他抬起手,争论声戛然而止。

“靖远侯。”李渊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旁观者清。对此,你怎么看?”

刹那间,所有目光都聚焦到了徐烈身上。

这道询问,看似随意,实则凶险。无论他偏向哪一方,都会立刻成为另一方的眼中钉。

昨日他刚拒绝了太子的拉拢,若此刻再指责齐王,等于彻底得罪东宫;若为齐王开脱,则昨日在秦王面前保持的中立姿态便前功尽弃,更会引来陛下对他是否结党的猜疑。

徐烈心中暗叹,果然来了。

他脸色变得严肃,出列行礼,动作一丝不苟。

抬起头时,脸上却是一种近乎耿直到鲁莽的神情,眼神锐利地扫过满朝文武。

“回陛下!”徐烈声音洪亮,掷地有声,“臣以为,御史所言,确有其事!”

“齐王殿下身为亲王,不知体恤民情,反而纵马闹市,惊扰百姓,实在不该!按《武德律》,当罚俸,禁足思过!”

此言一出,太子一系官员脸色顿变,李元吉更是怒目而视。

然而,不等他们反驳,徐烈话锋猛然一转,矛头直指那弹劾的御史。

“但是!”他声调更高,带着武将特有的剽悍气势,“这位御史大夫,你既身为言官,监察百官是你的本分。”

“然则,昨日事发至今,你除了在此弹劾亲王,可曾先去安抚受惊百姓?”

“可曾督促京兆尹妥善处理赔偿事宜?”

“弹劾之举固然爽快,但若只知揪住亲王错处以博直名,而忘了为民请命、督促实务的根本,岂不是本末倒置?此乃渎职!”

那御史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诘弄得瞠目结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满朝文武皆愕然,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徐烈已然调转枪口,看向京兆尹。

“还有京兆尹!京师重地,治安乃你份内之责!”

“亲王纵马,你麾下武侯何在?”

“为何未能及时制止?”

“若是寻常歹徒闹事,是否也如此迟缓?”

“你这失察之罪,又该如何论处?”

京兆尹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出列伏地请罪。

徐烈却似打开了话匣子,目光如电,扫过兵部官员。

“兵部!战马管理亦有规章,亲王座驾虽非常备军马,但其来源、驯养,兵部难道毫无稽核之责?”

“若是军马也如此轻易被带入闹市,军纪何在?”

接着,他又望向宗正寺官员:“宗正寺!掌管宗室事务,教导约束皇室子弟,亦是职责所在!”

“齐王殿下行止有失,宗正寺平日教导不力,难道就没有一丝责任吗?”

他语速极快,言辞犀利,如同战场上横扫的陌刀,将从亲王、御史、京兆尹、兵部到宗正寺的相关人员全都“弹劾”了一遍,一个都没放过。

整个朝堂鸦雀无声,只剩下他慷慨激昂的声音在回荡。

他所言之罪,有些确有其事,有些则近乎牵强,但这种无差别、全覆盖的攻击,却形成了一种极其怪异的效果。

最初可能还有人觉得他是在帮秦王打击齐王,但当他连秦王麾下关联的官员也一并扫射之后,这种猜测便烟消云散。

这根本就不是站队,这简直是一条疯狗,见谁咬谁!

李渊坐在龙椅上,起初微微蹙眉,随即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难察觉的弧度。他明白了徐烈的用意。

徐烈最后抱拳,对李渊躬身。

“陛下!依臣愚见,此事绝非齐王殿下一人之过!”

“乃是制度松懈、职责不清、上下懈怠所致!”

“若要根治,当从整饬吏治、明晰权责开始,而非仅仅处罚一人了事!臣言语冒犯,请陛下治罪!”

他嘴上说着请罪,腰板却挺得笔直,一副“臣就这样,陛下请便”的架势。

朝堂之上落针可闻。

李元吉原本的怒火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局面搞得有点发懵,太子李建成眉头紧锁,打量着徐烈,仿佛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莽夫。

秦王李世民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心中却不禁暗道:好一招“浑水摸鱼”,好一个“自污求存”。

果然,李渊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无波:“靖远侯……倒是心直口快,所言……不无道理。”

他并没有具体采纳徐烈的任何建议,也没有处罚任何人,只是轻描淡写地将此事搁置。

“齐王禁足三日,反省己过。其余事宜,各有司斟酌处理。退朝!”

退朝的钟声响起,百官各怀心思散去。

许多人经过徐烈身边时,都下意识地绕开几步,目光复杂,既有忌惮,更有一种远离疯子的默契。

没人再试图去拉拢他,也没人立刻将他视为必须铲除的异己。

一个行事毫无章法、随时可能乱咬一通的侯爷。在局势未明之际,拉拢成本太高,对付他又容易惹一身腥,最好的办法,就是暂时无视他。

徐烈面无表情的走出大殿,阳光照在他冰冷的甲胄上。

他知道,这另类的明哲保身之计,第一步,成了。

夜深

李世民来访,静静的看着正在赏月的靖远侯徐烈。

沉默片刻,似闲聊般说着,“寻呈啊……下次可否轻点…骂本王这边的官员。”

徐烈回头,叹了口气。

李世民摇了摇头,便指出了原因。“他们说你的架势恨不得一刀剁了他们。”

徐烈淡淡的开口,“臣下次注意。”

李世民的身影随着夜色渐深,逐渐显得不那么清晰。

徐烈转身回了屋内,褪掉里衣,露出精壮的身躯。

闭上双眼,沉沦梦境。

沐休日的清晨,靖远侯府一片难得的宁静。没有凌晨即起的早朝,也没有络绎不绝的访客。

自那日朝堂上发疯之后,门庭确实冷清了不少,这倒正合了徐烈的心意。

他正在后院练习一套舒缓的拳法,活动着这具年轻却承载着巨大秘密的身体,试图将原身肌肉的记忆与自己的意识更完美地融合。

老管家徐福脚步匆匆而来,低声道:“侯爷,宫里有内侍来了,说是陛下口谕。”

徐烈收势,心中微凛。

沐休日召见,绝非寻常。

他迅速换上常服,来到前厅。来的并非寻常太监,而是李渊身边一位颇受信任的老内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笑容。

“靖远侯,陛下口谕,”内侍微微躬身,“今日天气晴好,朕想起当年在晋阳宫旧邸库房中存下几坛好酒,放着也是放着,寻呈若无事,便来陪朕尝尝,也看看那些老物件儿,省得它们蒙尘。”

这口谕来得随意,甚至带着点老友闲聊的意味,但晋阳宫旧邸、老物件这些词,却重重地敲在徐烈心上。

他不动声色,拱手道:“臣,遵旨。有劳中贵人稍候,容我更衣。”

马车驶入宫城,却并未前往日常参拜的正殿,而是拐向了西内苑一处较为僻静的宫殿。

这里维护得极好,却少了几分皇家的威严,多了几分温和怀旧的痕迹。

内侍引徐烈直入一处偏殿,殿内陈设简朴,书架上堆着些旧书卷,墙上挂着弓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陈年木料的气息。

李渊并未穿着龙袍,只是一身玄色常服,正背对着门口,仰头看着墙上悬挂的一幅巨大的行军地图,上面还残留着当年逐鹿天下时留下的标记。

“臣,徐寻呈,参见陛下。”徐烈规矩的参拜李渊,却说的是自己的字,带了几分亲近。

李渊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近乎温和的神情,摆了摆手:“今日沐休,不必多礼。这里不是太极殿,就你我二人,随意些。”

他指了指旁边的坐榻,“坐。朕让人把那几坛酒搬来了,晋阳的‘汾清’,记得当年你我,还有裴寂他们,最爱此物,饮之豪气顿生。”

内侍悄无声息地搬上一个酒坛,酒香醇厚。又奉上几碟简单的佐酒小菜,然后躬身退下,殿内只剩君臣二人。

李渊亲手拍开泥封,斟满两碗琥珀色的酒液,将一碗推到徐烈面前:“来,尝尝,看还是不是当年的味道。”

徐烈双手接过,依言饮了一口。酒液辛辣甘醇,一股暖流直入腹中。

他并非真正的徐烈,无法品味出所谓的当年味道,但他能感受到李渊目光中那份沉甸甸的追忆。

他只能顺着说道:“酒香醇厚,确是佳酿。谢陛下赐酒。”

李渊自己也喝了一口,目光却依旧停留在徐烈脸上,仿佛透过他这张年轻的面孔,在看另一个人,看一段再也回不去的岁月。

“前几日朝堂之上……”李渊忽然开口,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你可是把满朝文武,连同朕的儿子,都得罪了一遍啊。”

徐烈放下酒碗,神色平静:“臣愚钝,只是就事论事,见到不妥之处,便忍不住说了出来。若有失当,请陛下责罚。”他再次摆出那副愚忠的姿态。

李渊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些许疲惫,些许了然,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好一个就事论事。”他摇了摇头,“寻呈啊寻呈,你这性子,倒是和当年一模一样,一点没变。领兵打仗是一把好手,可这朝堂上的弯弯绕绕,终究是学不会,还是……不屑于去学?”

这话问得极有深意。

徐烈沉默片刻,才缓缓道:“陛下,臣是个武人。武人的心思,用在战场上,用在保境安民上,便已耗尽。朝堂诸公的智慧,非臣所能及。臣只知道,忠于陛下,忠于大唐,凡有损于此者,无论出自谁口,臣皆不敢苟同。”

他没有直接回答学不会还是不屑学,而是再次强调了自己的立场和简单的思维方式。

李渊叹了口气,目光重新投向那幅旧地图,手指划过上面的一道道山川河流:“当年,我们多少人,就是从这晋阳起步,一路拼杀过来……多少人倒下了,活下来的,也没几个了。”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感慨,“有时候,朕坐在这龙椅上,看着底下那些人,一个个心思深沉,算计来算计去,连朕的儿子们……唉。”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份身为帝王、身为父亲的无奈与孤寂,却弥漫在空气中。

他今日召徐烈来,品酒是假,看旧物也是假,真正的目的,或许就是想找一个能让他暂时卸下帝王面具,说一说真心话的人。

而眼前这个性子未变、在朝堂上发疯以自保、看似不懂权术却恰恰用最笨拙的方式表明了绝对忠诚的徐烈,成了他此刻唯一的选择。

这是一种极其隐晦的信任,一种建立在共同记忆和当前局势下的特殊情感联结。

李渊未必完全相信徐烈,但他需要这样一个纯臣、孤臣的存在,来平衡朝堂上日益激烈的争斗,也来慰藉他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寻呈,”李渊忽然又给徐烈满上酒,语气变得郑重,“那日朕问你,会不会背叛朕。你说,不会背叛李唐。”

他目光灼灼,“朕今日再问你,若朕……若朕将来不在了,你待如何?”

这个问题,比上次更加凶险,直指未来那场几乎可以预见的风暴。

徐烈迎着李渊的目光,心中念头飞转。

他放下酒碗,站起身,后退一步,然后单膝跪地,声音沉静而坚定:

“陛下万岁之躯,何出此言。但若真有那一日,臣徐寻呈,依旧是李唐的臣子。臣之剑,只听从李唐正统之号令,只护卫这陛下亲手打下的大唐江山。此心,天地可鉴。”

他没有承诺效忠某个具体的继承人,而是再次将李唐正统和大唐江山作为效忠的对象。

这个回答,既避开了直接卷入夺嫡纷争的漩涡,又明确表达了对李唐王朝的忠诚,某种程度上,也暗合了李渊希望江山稳固、避免兄弟阋墙的深层愿望。

李渊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徐烈,良久,才缓缓道:“起来吧。”他伸手虚扶了一下,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酒也喝了,旧也怀了。你退下吧。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臣,谨记。”徐烈起身,躬身行礼,慢慢退出了这座充满回忆的宫殿。

走出殿门,清晨的冷风有些刺骨。

徐烈心中暗叹,这场看似闲适的沐休召见,其凶险程度,丝毫不亚于刀光剑影的杀场。

李渊隐晦的怀旧,是信任,是倚重,但更是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地绑在了李唐的战车上,也让他在这暴风雨前的长安,留了那片刻的清静。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幽深的殿门,摇了摇头,心中默念:这盘棋,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