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域[无限流] 第17章 神祇

“好多人类都渴求永生，你们呢？”这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我确实不想死，但我不需要别人的寿命。”周诺雨看了眼抱头痛哭的小女孩。

于诗睛同时拒绝， “我也是。”

“你们怀疑我的能力？”

声音刚落，周诺雨和于诗晴瞬间被变成了十几岁的少年。

“不，我们付不起你要的代价。”于诗睛道，“我相信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周诺雨皱起眉，“代价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们不属于这里，你给矛我的任何东西都没有意义。”

“不属于这里？傲慢的人类。”这话里没有怒意，依然只有一丝戏谑，“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走到哪一步。”

那断续的声音消失后，整个村庄都被黄烟遮蔽。

于诗晴感觉自己几乎陷入魔障。

一朵玻璃花在她手臂上盛放，似要把她的身体抽干。于诗晴下意识地抽出折叠刀，向花的根部砍去。

那根部实在太发达了，怎么砍都砍不完。她又拔出了枪，向那花开了三枪。

第四枪还没有开，于诗睛便感受到了身体的疼痛，这种痛苦把他的意识拉了回来。

“诗睛，于诗睛！”

周诺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于诗晴勉强地挣开了眼晴。她整个人被按在了地上，周诺雨半跪在她身上，反剪着她的双手。

“刚刚发生了什么？”

“还好，你终于醒了。”周诺雨松了口气，把于诗睛拉了起来。

于诗睛震惊地看着墙上的划痕和弹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周诺雨把枪递给于诗睛，“你刚才拔出刀子对着我的脖子划来，我躲开后你又拔出了枪，四处乱打。我只好先制服你。”

“抱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于诗情痛苦地捂着头，“我刚才看到了上一次测试时种在手臂上的玻璃花，下意识地想摆脱它。”

“原来是这样，你也陷入了幻觉。”

“你没事吗？”

“可能是我有些经验，没你这么严重。”

于诗晴心里有些愧疚，她从没想过自己会伤到队友，这简直比自己受重伤更让她难受。

周诺雨：“我们应该勉强从金猴神那过关了，又回到了这里。”

两人从猴子面具中走出来，回到了那个只有女人和小贩的村落。

“我们之前挖到的那个小姑娘，是不是那个被救下来的佳佳？”于诗晴道。

“应该是一个人，她比那时大了几岁，但五官轮廓没有大变。”周诺雨道，“调整一下，我们去找她。”

罗书华和白珀看到那两个黑点暂时不动了，决定先去探索这个“升维”的世界。

“咳咳——”罗书华的声音十分沙哑，他大概率是被那些香毒哑了，“我们想要探索这里，是不是要先找点东西遮掩一下？”

“应该不用了，刚刚有几个带面具的东西走过，只是看了我们一眼就离开了。可能是在不同的维度，他们对我们的认识不同。”

“是吗，那太好了。”

街上十分热闹，神仙也好，鬼神了罢，都戴了面具。祂们的衣着有人类的影子，又看不出具体的地区，具体的时代。

小贩售卖的东西更是叫不上名字。罗书华甚至说不清它们究竟是固态、液态，还是气态，或许人类的感官无法准确地捕捉它们。

罗书华看了下手环，任务时间只剩下三天半，“这一次太被动了，找名字的任务我们还没有做，出口更是没有线索。”

“时间是浪费了不少。”白珀斟酌了一下道:“ 但这两个任务应该要联系队长她们，不然把我们分到两边没有多大意义。我们干着急也没用，只能边走边看了。”

好奇怪，我竟然会这么着急。

“我的问题，我进入这层测试后，情绪起伏实在太大了。”

“我也受到影响了，这里的手段确实防不胜防。”

两人快速观察周围，尽量以不引怪注目的方式完成调查。

一家小店门口，他们找到了一条线索。

茶酒相逢，两神对弈。

两人在周诺雨给他们的文档中看到过两位神祇的相关描述。

“鬼面赤脚，万化异仙。”罗书华的眼里映着一个带红鬼面具的神仙。

白珀看向另一位，“彩带加身，寿命结仙。”

只是看到这二神，两人的身体被冷汗浸透，他们立刻收回目光，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听祂们交谈。

“你这阳寿来的也太轻松了吧。”带着红鬼面具，身体不断变化的异仙打趣道。

带着金猴面具，由黄烟和飘浮的彩丝带组成的结仙笑道:“ 我实现信徒的愿望，收取小小的代价，有何不妥？”

“你这招确实高，我愿赌服输。”说着祂扣下了身上的一块不定形的东西，那东西离体后定形为一片鳞片，飞到结仙身上。

“不错，我就喜欢交你这样豪爽的明友。”

“你可拿了好处，下次看戏的时侯记得叫我。”

鬼面异仙的身形逐渐融化在空气中。

“你等着吧，下一出升仙傀儡记不会让你失望的。”

鬼面异仙走后，结仙独自小酌。喝了两杯后，祂瞧向罗书华和白珀的方向，蘸了点酒在桌子上写了点什么。

罗书华和白珀再次打字交换了信息。

白珀：不像汉字，像数字。

罗书华：是931还是937？

白珀：937。

白珀手机上的字刚打完，几根红色的飘带从空中勾勒而出，紧紧地缠住了他们。

果然被发现了。

两人被红飘带缠成了两个茧，眼前的世界飞快变化。

他们被飘带勒住脖子，最终吊死。活过来后，两人扯开了飘带，落入深海中，最终被溺死。再次活过来后，两人被深海的底部的尖刺刺穿。

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他们尝试着不同的死法，像是踩着滚筒的仓鼠，完全不知怎样逃出这无尽的痛苦。

随着死亡的次数增加，罗书华用力喘了口气，竟然适应了这种感觉。

第一百次死亡后，痛苦颊然而止。

白珀看了眼手串，手串上的小金猴渐渐变得黯淡无光。

“金猴增岁人增寿嘞~”

“银鱼唤雨福满门唉~”

戏腔唤醒了两人快要疯癫的意识。两人像烂泥一样滩在地上，这次他们一滴血都没流，却比上次测试痛苦百倍。

罗书华恨不得再多躺一妙，但看着不停留逝的时间，他又挣扎起来。

“如果还能回去，我想和你在地球上见一面。”白珀看着渐渐消散的飘带，突不地说了一句与任务无关的话。

“好啊。我们一定要好好玩一天。”罗书华翻过身，竭力爬起来。

他快速将文档的内容与他们进行测试的内容联系在一起。

“我们被一开始的小村庄和金猴神像误导了。这一次测试和第一批人面对的测试是同样的背景。”

“如果是相同背景的话，我们得去找那位神祗。”

“脚踏莲花，手提天平，包罗万象，称量万物。”白珀精确地回忆起相关的内容。

“但我们现在又回到这个村庄了，要找祂我们要先升维到那个空间。”

“没错，我们先去戏台那。”

两人在村子回转了一圈，既没有找到戏台也没有找到土坡。

罗书华：“我联系一下队长那边。”

周诺雨与于诗晴正准备下土坡时，一个打扮时尚的外国人出现在了她们身后，他左手领着佳佳。

她们刚准备去找这个女孩，这位外国友人的出现可以说是及时雨。

“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两位。”

男子将金色短发束起，惊艳的容貌与优雅的气质让于诗晴想起古典艺术品。

“弗朗西斯，终于见到你了。”周诺雨神色悲伤。

“我现在见到你，是不是说明这里快要结束了？”弗朗西斯苦笑道。

“嗯，已经是最后一批抽测者了。”

“队长还好吗？”

“他在外面等着我们。”

弗朗西斯的表情好看了一点，温和地看向于诗晴，“这位姑娘是？”

“你好，我是于诗晴，是第十批抽测者，tan06小队的一员。”于诗晴与弗朗西斯握了下手。

“另处两位那边怎样了？”

“那边的问题我已经解决了。一开始罗先生所在的地方脱落了，我用治疗道具把那拼上了。”

“你对治疗方面的研究真是登锋造极。”

“作为一名医生，看到什么都想治一下。补好后，两人顺利地见了银鱼和金猴，这些都难不到他们。”

“谢谢了，你在这里——”

“过讲了。对了，你们还需要一幅画，这幅画我提前为你们找到了。”弗朗西斯从手环中拿出一张水墨画，画中是一个落雪的村庄。

周诺雨的担心最终没有说出口，弗朗西斯也不想她担心他。

“要回去，回到过去。”佳佳指着画，眼睛中出现了一点亮光。

“这个小姑娘说的不错。关于村民的名字，这幅通往过去的画会告诉我们。”

周诺雨：“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弗朗西斯领着佳佳率先走入了画中，周诺雨和于诗晴紧随其后迈入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