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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生日蛋糕上的糖霜与藏不住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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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生日蛋糕上的糖霜与藏不住的喜欢
        
    季昭宁发现江淮鱼在偷偷准备生日惊喜时,是在他生日前三天的晚上。
彼时城市早已褪去白日的喧嚣,写字楼里只剩零星几盏灯还亮着,他对着电脑处理完最后一份报表,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抬腕看表才惊觉已过午夜十二点。驱车回家的路上没遇到几辆车,连晚风都比往常更软些,他想着江淮鱼大概早已睡熟,特意放轻了开门的动作,没成想钥匙刚插进锁孔转动半圈,鼻尖就先一步捕捉到了熟悉的甜腻气息——是他最爱的动物奶油味,混着一点点烤黄油的香气,悄悄从门缝里溢出来,瞬间驱散了加班带来的疲惫。
玄关的灯没开,只有厨房的方向亮着暖黄的光,像黑夜里藏着的一颗小太阳。季昭宁放轻脚步走过去,隔着半掩的玻璃门,正好看见江淮鱼的身影:她穿着他宽大的灰色家居服,衣摆长到膝盖,头发随意挽成个松松的丸子头,几缕碎发贴在颈边,正踮着脚往橱柜最顶上够什么。纤细的腰肢轻轻往后弯,脚尖绷得笔直,另一只手还抓着个粉色的蛋糕盒,看起来有些吃力。
许是他的脚步声太轻,江淮鱼完全没察觉,直到季昭宁下意识停在门口,鞋跟不小心蹭到了地板,发出一声极轻的“嗒”声。这声响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江淮鱼吓得手猛地一抖,“啪嗒”一声,那只粉色蛋糕盒直直掉在地上,发出不算轻的声响。
她几乎是立刻转过身,脸上还沾着两点白色的奶油,一点在脸颊旁,一点沾在唇角,像只偷喝了牛奶没擦嘴的小猫。看见门口的季昭宁时,她眼睛瞬间瞪圆,原本还带着点认真的神情瞬间慌了神,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家居服的衣角,连说话都变得磕磕绊绊:“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更晚吗?”顿了顿,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急忙找补,“我…我就是半夜饿醒了,想自己烤个小饼干当宵夜,没…没做别的……”
季昭宁看着她慌乱得像被抓包的小偷,连眼神都不敢跟自己对视,只敢偷偷往地上的蛋糕盒瞟,眼底的笑意忍不住漫了出来。他没戳破她的小谎言,只是放轻脚步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蛋糕盒。盒底沾了点灰尘,好在盒子够结实,没被摔坏。他轻轻擦了擦盒面,透过透明的盖子往里面看——淡粉色的奶油被精心裱成了一片花海,每一朵小花的花瓣都做得格外细致,花心还点了点鹅黄色的糖霜;蛋糕正中央,插着一只用黑巧克力做的小蝴蝶,翅膀边缘被打磨得圆润光滑,上面还沾着亮晶晶的银色糖珠,灯光一照,像真的要振翅飞起来似的。
不用想也知道,江淮鱼肯定花了不少心思,说不定从下班就开始忙活,连觉都没顾上睡。季昭宁捏着蛋糕盒的手指轻轻顿了顿,抬眼看向还在紧张地抠着衣角的江淮鱼,声音比往常更软了些:“烤饼干?那这装着花海蛋糕的盒子,是饼干的‘小房子’吗?”
“这是……给我的?”季昭宁捏着蛋糕盒的手没松,明知故问的语气里裹着藏不住的笑意,连眼底都盛着细碎的暖光,直直落在江淮鱼泛红的脸上。
江淮鱼的脸颊瞬间红透,从颧骨一路蔓延到下颌线,像刚从枝头摘下来的熟透樱桃,透着粉嫩嫩的甜。她慌得往后退了半步,又想起地上的蛋糕还没收拾,脚在原地轻轻跺了两下,声音又软又急:“才、才不是!是夏楠昨天跟我念叨想吃奶油蛋糕,我怕到时候做砸了,就提前练习一下而已!”话刚说完,自己先没了底气,眼神飘到一边,不敢再看季昭宁的眼睛。
季昭宁看着她嘴硬的小模样,低笑出声,胸腔里的暖意顺着笑声漫出来,连空气都变得甜丝丝的。他往前凑了凑,腾出一只手,指尖轻轻蹭过她脸颊上那点奶油——触感柔软又温热,像碰了块刚出炉的棉花糖。江淮鱼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了缩脖子,睫毛飞快地颤了颤,却没真的躲开,只是乖乖低着头,指尖绞着家居服的下摆,小声嘟囔:“你别老笑啊……有什么好笑的嘛……”
“笑你可爱。”季昭宁的声音放得极柔,像晚风拂过湖面,轻轻落在她耳边。他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根上,连耳尖都沾着淡淡的粉,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想起这几天为了赶项目,每天都加班到深夜,连陪她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可此刻看着眼前藏着小秘密、慌慌张张为他准备惊喜的姑娘,忽然觉得,那些熬到深夜的疲惫、对着报表的烦躁,全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别说加三天班,就算再加更久,能换这样一个甜甜的夜晚,也值了。
生日当天,季昭宁盯着实验仪器上稳定跳动的数据,指尖比往常快了半拍整理记录,连旁边助手递来试剂的间隙,都忍不住抬腕看了两眼表。离原定结束时间还早半个多小时,他仔细核对完最后一组数据,确认无误后直接关掉了仪器电源,动作干脆得让旁边的孟云栖都看笑了。
孟云栖走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打趣:“季大研究员今天倒是破天荒的积极,往常就算到点了,不多盯十分钟数据都不罢休。得了得了,我都懂,急着回去跟江小姐过生日嘛,快滚吧,剩下的收尾工作跟实验数据,我帮你盯着,出不了错!”
季昭宁听着他的调侃,没像往常一样反驳“别瞎说”,反而弯了弯唇角,眼底藏着藏不住的雀跃,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脚步比平时轻快了不止一点,鞋底踩在实验室走廊的地砖上,都像是带着几分雀跃的节奏,连迎面吹来的空调风,都觉得比往常暖了些,整个人像踩在蓬松的棉花上,轻得快要飘起来。
驱车往家赶的路上,路过街角那家常去的花店时,季昭宁特意绕了个弯停下车。推开花店门,满室的花香扑面而来,他没多犹豫,直接跟店主说要一束铃兰——他记得清清楚楚,去年春天跟江淮鱼路过花店时,她盯着玻璃柜里的铃兰看了好久,轻声说铃兰的花语是“幸福归来”,还笑着说“以后你忙完回来,要是能带着铃兰,我肯定特别开心”。此刻手里捧着裹着浅绿包装纸的铃兰,洁白的花苞垂着,像一串串小铃铛,季昭宁想着江淮鱼看到花时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推开公寓门时,季昭宁还下意识放慢了脚步,指尖攥着铃兰的包装纸,悄悄猜想着江淮鱼会不会突然从门后跳出来,举着蛋糕喊“生日快乐”。可预想中的惊喜没等来,满室清甜的花香倒先裹住了他——是他买的铃兰混着江淮鱼提前准备的玫瑰香,暖融融的漫在空气里,刚放下外套,就听见卧室方向传来一声清脆又着急的尖叫。
“青柚!别碰那个!你再扒一下就坏啦!”
季昭宁心里一紧,手里的铃兰都顾不上放,快步冲进客厅。这一眼看得他又气又笑:他家那只雪白的英短猫正蹲在茶几中央,圆滚滚的身子压得茶几微微晃,两只粉粉的爪子死死扒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礼盒上系着的金丝带已经被扯得乱七八糟,旁边散落着好几片彩色纸屑,连茶几边缘都沾了点丝带的碎末。
江淮鱼就站在茶几旁,身上还系着上次烤蛋糕时穿的草莓图案围裙,围裙角沾着两根亮晶晶的彩带,发顶不知什么时候别了个迷你银色气球,气球线还攥在手里,被她慌得扯得笔直。显然是正忙着布置生日场景,没留神就被小猫钻了空子捣乱,脸上又急又气,脸颊还透着点忙出来的红晕,像颗裹了糖的水蜜桃。
“你回来啦!”江淮鱼抬眼看见他,刚才还皱着的眉瞬间舒展开,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可下一秒又气鼓鼓地指着茶几上的青柚,声音又软又嗔:“你快看这小家伙!我特意把给你的礼物盒放在茶几上,刚转身拿彩带,它就跳上去扒!都快把礼盒拆烂了!”
青柚像是精准捕捉到“坏了”“拆烂了”这些词,知道自己闯了祸,耳朵“唰”地耷拉下来,也不扒礼盒了,小心翼翼地从茶几上跳下来,小短腿哒哒跑到季昭宁脚边,用脑袋轻轻蹭着他的裤腿,还委屈巴巴地“喵”了一声,尾巴绕着他的脚踝缠了两圈,那模样活像个犯了错、找主人撒娇求情的小可怜。
季昭宁低头看着脚边装乖的小猫,又抬眼望向气呼呼却满眼是他的江淮鱼,手里的铃兰似乎更香了,连心里的甜都要溢出来——原来最好的生日惊喜,从来不是精心布置的场景,而是满室花香里,等着他回家的人,和这热热闹闹的小插曲。
“没事没事,青柚也是好奇。”季昭宁笑着弯腰,手掌轻轻托住青柚的肚子把它抱起来,圆滚滚的小猫顺势往他怀里缩了缩,还不忘用爪子扒拉他的衣领装乖。他抬眼看向江淮鱼手里还攥着的礼盒,金丝带虽乱了些,却更添了几分可爱,语气里满是期待:“那这被小家伙‘提前验货’的礼物,到底是什么好东西?”
“你自己看嘛!”江淮鱼把礼盒往他怀里一塞,脸颊还带着未散的红晕,转身就踩着轻快的步子往厨房跑,围裙上的草莓图案随着动作轻轻晃,“我去把蛋糕端出来,你不许偷偷先拆完不夸我!”话音刚落,厨房就传来了拉开冰箱门的轻响。
季昭宁抱着青柚坐到沙发上,小心地把礼盒放在腿上,指尖轻轻理顺乱掉的金丝带,慢慢掀开盒盖。里面没有华丽的饰品,也没有贵重的物件,只摆着一个浅木色的精致相框,边角打磨得圆润光滑,还带着淡淡的木香。而相框里装着的,不是两人的合照,竟是一片完整压干的蓝闪蝶翅膀——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蝶翅泛着细碎的蓝紫色光泽,像把夜空里的星光都揉在了上面,格外好看。
他凑近了些才发现,蝶翅下方用细细的金色笔迹写着一行小字,笔画弯弯的,透着股软乎乎的心意:“季先生的生日,要像蝴蝶翅膀一样闪亮呀。”
字迹娟秀又灵动,一眼就看出是江淮鱼的手笔。季昭宁的指尖轻轻拂过相框里的蝶翅,触感细腻又温柔,心里像被温热的水慢慢泡过,从指尖暖到心口,软得一塌糊涂。他想起半个月前的周末,路过楼下花园时,远远看见江淮鱼蹲在花丛前,背对着他,跟停在花瓣上的蓝闪蝶小声商量。
“蓝闪蝶先生,你能不能把翅膀借我一小片呀?”她的声音轻轻的,怕吓着蝴蝶,“我要给很重要的人准备生日礼物,他总忙着做实验,都忘了好好疼自己,我想让他的生日亮一点……”说着还从口袋里掏出小面包,掰了一小块放在花瓣旁,像在“行贿”。后来他问起时,江淮鱼还红着脸说只是跟蝴蝶玩,原来那时候就偷偷记在了心里,连这最珍贵的蝶翅,都一点点为他“求”来了。
怀里的青柚轻轻“喵”了一声,用脑袋蹭他的下巴,季昭宁低头揉了揉小猫的耳朵,又抬眼望向厨房门口那道忙碌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原来被人这样放在心上,连生日都变得这么甜。
“蛋糕来啦!”江淮鱼端着蛋糕从厨房走出来,双手捧着蛋糕盘的边缘,脸上满是藏不住的期待笑意,连脚步都带着点雀跃的轻响。
季昭宁抬头看过去,眼睛瞬间亮了——这蛋糕比他前几天撞见的更精致了:淡粉奶油裱的花海又补了层细碎的糖霜,像撒了把小星光,每朵花的花心都点了颗小小的芒果粒;奶油花海正中间,稳稳插着根银色的数字蜡烛,是他的年纪,蜡烛顶端的火苗刚被点燃,在客厅暖黄的灯光下轻轻跳动,映得蛋糕愈发软乎乎的甜。
江淮鱼把蛋糕放在茶几上,又快步跑去关了客厅的主灯。随着“咔嗒”一声,房间瞬间暗了下来,只剩下烛光在空气中摇曳,橘色的光映在她脸上,把她的眼睛衬得亮晶晶的,像盛了两汪藏着星光的小湖。她凑到季昭宁身边,双手攥着裙摆,声音里满是兴奋的催促:“快许愿呀季先生!蜡烛要烧短啦!”
季昭宁看着眼前的烛光,又看了眼凑在身边的姑娘,慢慢闭上眼睛。脑海里飞快闪过许多画面:小时候母亲笑着给他端生日面的模样,实验室里和孟云栖一起熬到深夜的灯光,加班回家时门口飘来的奶油香……可最后,所有画面都慢慢褪去,唯独定格在眼前这张笑靥如花的脸上——是她慌慌张张藏蛋糕的模样,是她气鼓鼓说青柚捣乱的模样,是她蹲在花园里跟蝴蝶“求”翅膀的模样。他在心里默默许愿,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愿往后岁岁年年,每一个生日,都能有江淮鱼在身边,有这样的烛光,这样的甜。
许完愿,他睁开眼,对着蜡烛轻轻吹了口气。火苗“噗”地一声熄灭,还残留着一缕细细的白烟,在烛光余韵里慢慢散开。就在这时,江淮鱼忽然踮起脚尖,小手轻轻扶住他的肩膀,柔软的唇瓣飞快地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像羽毛拂过,带着点奶油的甜香。她的声音也轻得像耳语:“生日快乐呀,季先生。”
季昭宁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脸颊上还残留着她唇瓣的温度,甜意顺着皮肤一路往心口钻。他猛地睁开眼,正好看见江淮鱼慌慌张张往后退,脸颊红得快要滴血,眼神也躲闪着不敢看他,连耳尖都泛着粉。他没给她躲开的机会,忽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手臂轻轻圈着她的腰,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怀里的姑娘轻轻颤了一下,随即乖乖地没再躲,指尖慢慢攥住了他的衣角。唇齿间满是蛋糕的甜、烛光的暖,还有独属于她的温柔气息,比任何生日惊喜都更让人心动。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克制,带着点藏了许久的急切,又裹着满满的占有——季昭宁微微俯身,将她圈在自己与茶几之间,唇齿相贴时,没有丝毫犹豫,像是要把这些日子加班错过的陪伴、撞见她藏惊喜时的心动,都揉进这个吻里,把彼此的气息牢牢刻进骨子里。
江淮鱼发间的铃兰香混着蛋糕的奶油甜香,轻轻漫进他的鼻尖,又顺着唇齿在舌尖慢慢化开,甜得人脑袋发晕,连呼吸都变得软乎乎的。她起初还轻轻颤了一下,后来也慢慢放松下来,指尖从攥着他的衣角,慢慢往上,轻轻勾住了他的衣领,像在回应这份滚烫的心意。
两人正沉浸在这份甜意里,脚边忽然传来一声委屈的“喵呜”——是被忘在一旁的青柚。小家伙蹲在地上,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相拥的两人,尾巴不满地甩了甩,像是在抗议自己被彻底忽视。季昭宁却没分神,只微微抬了抬脚,用鞋尖轻轻把青柚往旁边勾了勾,动作里满是“别捣乱”的纵容,唇瓣却没离开江淮鱼半分。
直到客厅里只剩下两人急促又带着甜意的呼吸,季昭宁才慢慢退开,额头依旧抵着她的,鼻尖蹭过她泛红的鼻尖,眼底的温柔浓得几乎要溢出来,连声音都带着点刚吻过的沙哑:“谢谢。”
江淮鱼的脸颊烫得像刚从烤箱里拿出来的小蛋糕,连说话都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躲躲闪闪地看着他的下巴:“谢…谢什么呀……今天是你生日,该我祝你快乐才对。”
季昭宁看着她这副害羞的模样,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触感依旧柔软温热。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格外认真,一字一句,像在许下什么郑重的承诺,又像在诉说藏了许久的心意:“谢谢你,江淮鱼,谢谢你出现在我原本平淡的生命里,给我做蛋糕,给我准备惊喜,让我的日子都变得甜起来。”
客厅的灯重新亮起时,江淮鱼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发顶——那只别了半天的银色小气球早就不见了踪影,不知掉在了哪个角落。再低头一看,地上撒了满地的彩带,有粉的、银的,还混着刚才青柚扒出来的彩色纸屑,连茶几边缘都沾着点奶油印,乱得像刚举办完一场热闹的小派对。可没人想去收拾,季昭宁的目光黏在她脸上,她的心思全绕着刚才那句“你才是我的蝴蝶”转,连满地狼藉都成了甜意的背景板。
季昭宁转身去厨房拿了蛋糕刀,动作轻柔地切了块蛋糕,特意挑了奶油最厚、糖霜最多的一角,用小叉子插着递到江淮鱼手里。递之前,他还小心翼翼地把奶油上那只巧克力蝴蝶取了下来,指尖避开融化的奶油,轻轻放在她的手心——巧克力还带着点蛋糕的温度,光滑的表面蹭得手心暖暖的。“这个给你。”他的语气自然,像在递一件再珍贵不过的宝贝。
江淮鱼捏着小小的巧克力蝴蝶,指尖蹭到上面的银糖珠,不解地抬头看他,眼睛还带着未散的泛红:“为什么给我呀?这不是你蛋糕上的吗?”
季昭宁没立刻回答,只是俯身靠近了些,目光牢牢锁着她的眼睛,里面盛着化不开的温柔,语气认真得让人心头发颤,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在她耳边:“因为蛋糕可以分着吃,可这只蝴蝶,该给最该拥有它的人。”他顿了顿,伸手轻轻拂过她脸颊上残留的蛋糕屑,“毕竟,你才是我的蝴蝶,是能让我日子变亮的那只。”
这句话像颗小石子,轻轻砸在江淮鱼的心口,漾开满圈的暖意。她的眼眶瞬间又红了,急忙低下头,用叉子叉了小口蛋糕放进嘴里,不敢让他看见自己掉眼泪的模样。甜腻的奶油在舌尖化开,带着芒果粒的清爽,可偏偏混了点咸涩的泪水,两种味道缠在一起,却比任何时候吃的蛋糕都要香、都要甜,从舌尖一直暖到心里。
两人正沉浸在这份小温柔里,脚边忽然传来“呼噜呼噜”的声音。低头一看,青柚正蹲在旁边,圆溜溜的眼睛眼巴巴地盯着江淮鱼手里的蛋糕,尾巴轻轻拍着地板,喉咙里发出委屈又期待的呼噜声,连耳朵都竖着,活像个等着被投喂的小可怜。
江淮鱼被它逗笑了,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却弯着唇角从自己的蛋糕上挑了块没沾奶油的蛋糕胚,用叉子叉着递到青柚嘴边。小家伙立刻凑过来,小脑袋一点一点,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还不忘用爪子轻轻扒拉叉子,生怕慢了就没了。季昭宁看着眼前一人一猫的模样,伸手轻轻揽住江淮鱼的肩膀,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花香——原来最好的生日,从不是精致的布置,而是身边有她,有猫,有甜,有这样满溢的烟火气。
窗外的月光像揉碎的银纱,温柔地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轻轻覆在客厅的每一处角落——照亮了紧紧相拥的两人,季昭宁的下巴抵在江淮鱼发顶,手臂稳稳圈着她的腰;也照亮了脚边窝着的小猫,青柚吃饱了蛋糕,正把脑袋埋在季昭宁的鞋边,尾巴慢悠悠地晃着,偶尔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
空气里还飘着没散的蛋糕甜香,混着铃兰的淡香,裹着两人交缠的温热呼吸,再加上青柚喉咙里持续不断的“呼噜呼噜”声,所有细碎的声响与气息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没写歌词的歌,每一个音符都甜得发腻,却让人忍不住想一直听下去。
江淮鱼靠在季昭宁怀里,指尖轻轻蹭着他的衣角,忽然像想起什么宝贝似的,眼睛一亮,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玻璃罐——罐口系着根浅蓝的丝带,罐身干干净净,还能看见里面轻微的动静。她把玻璃罐轻轻递到季昭宁手里,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小得意:“对了季先生,我还有个礼物没给你呢,这个也是给你的。”
季昭宁低头看着手里的玻璃罐,刚想问里面装着什么,江淮鱼就拉着他走到窗边,轻轻把窗帘拉上了大半。客厅瞬间暗了下来,下一秒,罐子里忽然亮起了点点微弱的绿光——是几只小小的萤火虫,正在罐子里慢悠悠地飞着,绿光忽明忽暗,像把一整个浓缩的星空都装进了罐子里,温柔又浪漫。
“我昨天特意去公园找的,跟它们‘商量’了好久。”江淮鱼凑在他身边,盯着罐子里的绿光,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了萤火虫,“它们说呀,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想过来陪你一起过。”她转头看向季昭宁,眼睛里映着罐子里的绿光,比月光还亮,“还说,以后会一直陪着你,就像我一样,不离开你。”
季昭宁握着玻璃罐的手指轻轻收紧,罐身带着点微凉的温度,可里面的绿光却暖得让人心口发烫。他看着罐子里慢悠悠飞舞的萤火虫,又转头看向身边笑靥如花的姑娘,月光落在她的脸上,把她的轮廓衬得格外温柔。这一刻,没有复杂的祝福,没有贵重的礼物,可怀里有她,手里有星光,脚边有猫,空气里有甜,他忽然觉得,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过得最甜、最圆满的一个生日。
他想起白天买的那束铃兰,想起江淮鱼说铃兰的花语是“幸福归来”。以前他总觉得,日子就是实验室、数据、加班,平淡得没什么波澜,可自从江淮鱼闯进他的生活,藏蛋糕、求蝶翅、抓萤火虫,把细碎的日子都裹上了糖。原来幸福真的会像铃兰一样,不声不响,却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悄悄归来,带着满室的芬芳,带着化不开的甜,牢牢住进他的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