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中午便怀疑这事还是跟孙家有关,便叮嘱天歌,如果鸟儿们回来吃食,让他们全部去孙家酒楼守着。
果然是孙家和林文轩,孙家真是垃圾中的垃圾,自己一个小小的店铺,他们就这般输不起。
“知晓了,你们继续盯着,这两日他们有何动作都要和我说。”她起身往厨房帮忙。
京城,一间漆黑的书房里。
“从暗卫里找个干净的人,从未出现在人前,不论想何办法,也要留在她身边。”一双修长白净的手,放下手中属下调查来的资料。
“是,主子。”
张家,饭厅内。
“这林姝确实有点本事。”张清宴听他爹说完今日公堂发生的事,一边吃饭一边说起之前的事,夸了好几句。
张夫人吃饭时很少说话,都是听着两父子说,听到儿子这话,顿了顿:“这姑娘六岁被夫君从山匪手中救下,没想到时光匆匆,如今竟已成亲。”
“虽然吃了些苦,出落的却是不错,为人处事做的也很好,又是熊掌、又是李子的,倒是个知恩的。”
张泽敬听到这,看了自家夫人一眼,又看了傻儿子一眼,没说其他的继续吃喝。
晚上夫妻两个躺在床上,张泽敬于黑暗中问:“夫人今日在饭桌上说的话是何意?”
张夫人说:“你既问我,便知我是何意。”
“怎可能,那姑娘已成亲。”张泽敬摇头。
张夫人不放心的说:“宴儿这孩子虽然贪玩了些,可是个好孩子,别的纨绔流连青楼、赌场,你儿子却不曾沾染分毫,只是喜欢骑马逗狗多些。”
“你又不是不知,之前他对任一女子都不多看两眼我愁的不行,相看的人家得罪了一家又一家,如今好不容易嘴里有了女子,却是有夫之妇,我这不是怕他做了糊涂事。”
“早知这姑娘如此好,我便不该嫌她出身,早在第一次宴儿提起她便商量此事。”
张泽敬却不这样认为,他犹豫着说:“我怎地觉着,宴儿对她并无男女之意?”
张夫人轻哼一声:“我是他娘,我能不了解他?我知晓他现在无意,可至少是不讨厌、肯上心的,以你们说的那姑娘的本事,多多相处必定可成,可惜都怪我,竟看不上人家,不行,明日我偏要去看看这姑娘究竟如何。”
“你这是何苦,终究她已经嫁人,看了又能如何?”张泽敬不明白自家夫人这般还有何用处。
“你不懂,若我看她没你们夸的那般好,我心里也能舒服些。”张夫人说。
“好好好,你去。”张泽敬没敢说,万一你觉得真的好,岂不是更加难受,可他不敢说,算了,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林姝拉着邵衍上街。
“姝姝你这是?”邵衍不解。
“这事估摸着已在村里传开,爹娘他们肯定不放心我们要来看看,还有里长他们为了我们辛苦跑一趟,去酒楼吃喝他们不自在,便请他们来家里吃一顿也好。”林姝一边走一边解释。
邵衍听完明白了,她的姝姝想的如此周到。
抓住她的手,邵衍感慨的说:“姝姝怎能想地这般周全,还好有你,我是真的没想到。”
林姝笑笑:“男女想事情的方向本就不同,而且现在想不到没关系,慢慢来便好,日子还长着,我们互相学习。”
“嗯。”邵衍笑的庆幸,哪里是互相,都是他在姝姝身上学东西,山长说的对,若姝姝为男子,凭她的本事,该是他望尘莫及之人才是。
赶着早市刚开,他们买了好些大骨头和青菜,还买了酒。
出门前两人合力,加快速度把大骨头炖上一大锅。
等他们到了衙门外,果然见邵家一大家子和里长他们站在一起。
“没事吧?”徐秀莲他们跑到两人身边,着急的问。
“娘,我们没事。”
邵衍说完,徐秀莲瞥了他一眼:“谁问你了,我是说我儿媳妇,身为男人,居然没能好好护着媳妇,我还没让你爹揍你呢。”
“这……”邵衍觉得自己像个上门女婿,此时面对的是岳母,他点点头,“是我做的不好。”
徐秀莲看了他一眼,见他这么说才放过他:“知晓便好。”
这时里长夫妇带着村里人也过来了,问怎么回事。
有些字眼邵衍不肯说,林姝简略把事情说了一遍。
“好好好,这林家真是欺人太甚,一而再的闹事,看我回去不砸烂他们家。”徐秀莲双手叉腰,十分气愤。
邵家其他人也是十分生气。
“孩子们呢?”林姝问。
“送去娘家了。”林梨花一脸担忧。
邵燕飞抿着嘴,眼里都是担心,突然她十分生气,大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街道那头,林家人来了。
林家来的人有林大山夫妇二人、林大牛夫妇二人,还有冯书晴。
在徐秀莲冲过去之前,林姝一把拽住她,用自家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衙门前以及公堂内,切记不可动手,动手便失了之前优势落了下乘,可知晓?”她说完看向邵家其他人。
徐秀莲后怕的点头,差点脑子一懵坏了儿媳的事。
见他们清醒过来,林姝松了口气,她已占据先机,林家老的老、残的残,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动手,否则舆论必定转向。
没等林大山一家走近,县衙大门被打开,有关之人都被带到了公堂内。
严名谦他们最后进来。
等待升堂期间,今日来公堂外的人更多,虽然这案子只是流言案并不大,可牵扯到了学院学子,又有能言善辩的林姝在,大家都愿意来凑个热闹。
张泽敬从后堂走到前面坐下,看了一眼外面挤挤挨挨的人,一眼便看见自家戴着斗笠的夫人被下人护在一个角落,另一个角落则是自家儿子还有儿子友人林峰。
“啪”,惊堂木响起。
“威~武~”
有衙役小声说“还不跪下。”
林姝和邵家人听到让跪才跪,林家人早在张泽敬出现便吓跪了,剩下的村里人听到衙役的话愣了一会,看见大家都跪才后知后觉的跪下。
张泽敬看向下面:“起来说话,堂下皆是何人,报上名来。”
从里正开始大家报了名字。
见邵家人也进了公堂,张泽敬看向捕快班的衙役:“把邵家人带到他们那边。”
“是,大人。”
邵家人被带到林姝他们身边。
“再把诉状念上一遍。”张泽敬看向旁边的典史。
典史念了一遍诉状。
“昨日邵衍与林姝状告章永诚与林文轩藐视律法、造人谣言,行污蔑之事,章永诚言,他所说一切皆是林文轩所说,本官今日召你们前来,便是要问上一问,这林姝果真如诉状上所写一般?林家人先说。”张泽敬看向林大山。
林家人觉得县太爷让他们先说,一定是觉得自己儿子是童生,是站在他们家这边的,这次可算是抓着机会好好教训那贱人一家。
林大山捂着腿假装腿疼不能开口,实际是不敢说话,照例看向自己媳妇。
骨瘦如柴的杨大花条件反射先骂:“那个狗**的小杂种、贱人,老娘供她吃供她喝……”
“啪”惊堂木吓得杨大花一个激灵,差点没坐在地上。
“公堂之上,这里不是你们村头,收起你撒泼嘴脸,嘴放干净些,再有一次直接打板子。”典史替张泽敬说了这句话。
“是、是大人。”杨大花吓得一个哽咽。
“还不快说,没见大家都等着。”典史见她不开口,紧着催促。
杨大花低着头算是清楚自己所在何地,说:“大人,写的对,林鼠6岁到我家,我家把林鼠好吃好喝养到15岁。”
“本是给我儿当妾养,谁知她心眼小嫉妒正妻,以死相逼让我儿娶她,跳了河被邵家二小子坏了身子,好生不要脸。”
“她跟村里男人勾勾搭搭,到处卖笑,见男人就笑,见男人就走不动路,独自一人住在村北,一个小姑娘成天上山,我看就是跟邵衍还有别的男人上山做那等事,若不然她的银钱哪里来的。”
“见我儿要考秀才,又要勾搭我儿,我儿才说出那等话告知同窗实情的。”
林姝几不可查勾起唇角,蠢货,直接替林文轩认下了这话是他说的。
“胡说。”
“瞎扯。”
徐秀莲和李秀英同时气呼呼地开口。
“没到你们说话,住嘴。”张泽敬看了一眼两人,虽然他也觉得这人说的实在可笑。
杨大花以为县太爷认同自己说的话,瞬间神气得意起来:“你俩一个是她婆婆,一个成天收她的礼,还说我瞎说。”
她一脸八卦样,见堂内外的人都盯着自己,找到了在村头说闲话的感觉:“我跟你们说,这林鼠在村里有一次被人看见同时和三个男人一起下山,那时她成亲了,趁着男人不在家又做起了那档子事,下山时衣衫不整、浑身大汗,那叫个不要脸,还有、还有……”
她活灵活现的说着,外面围观的人先入为主,看他们一家人的样子,很多是完全不信的,而少部分人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目光打量起林姝。
“行了,住嘴,杨家其他人可还有话说?”张泽敬问。
林大牛和柳秋香吓得跟鹌鹑一样,一直低着头,冯书晴从未经历过如此场面,再加上她本就嫉妒、恨死了林姝,这会都赶紧摇头。
昨天被高审三次,改的七零八落,已经很是委婉了,难受[心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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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