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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金陵山人(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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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金陵山人(六)
        
    经过必经之路,冯遇楼的笑在抬眸看见她的那刻戛然而止,江云织自然也感应到了那道目光,袖袍下的手抖了抖,将山人气质提了提。
“诶你快看!那是不是金陵山人?”好友惊奇地走出,看着白袍背影。
冯遇楼跟在身边,耸耸肩:“我又没见过,不知道。”
好友扯着她的袖子:“诶我好想上去打个招呼,如果是的话能要上一颗驻颜丹最好了!”
冯遇楼睨她一眼:“你想得真美,人家凭什么给你啊?”
好友轻轻推开她的手,“啧”道:“你不懂!人家山人很平易近人好不好!你不知道,那个容萋萋就要到了一颗!现在到处炫耀呢!”
“容萋萋?”冯遇楼眼神由平静转愠怒,“想到她我就烦,前两天我和方圆在值班,她去给人送饭明明不需要经过我们值班那条道,她非要来,来就算了,有任务在身还拉着方圆聊了好一会,我在旁边当空气!”
好友蹙眉,立刻换上打抱不平的姿态:“有这事?这个容萋萋!”
好友怒捶墙,“好啊,她这是见到个男人都想招惹,变成她的护花使者,太不要脸了!”
冯遇楼点头,不爽写在脸上。
好友见她不高兴,立马火又噌噌涨,“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她去要驻颜丹怕是也为了和金陵山人搭上关系吧。尊上很是器重山人,这个容萋萋就上赶着贴上去,脸都不要了!要什么丹药不好,偏偏要个驻颜丹,顶着张狐狸脸好再去勾引人吗?”
冯遇楼正要说话,忽然就听背后一声:“冯遇楼、白书雅。”
“谁允许你们乱嚼舌根?”
冯遇楼只觉心跳登时漏掉一拍,回头连头也不敢抬,屏住呼吸不敢回答。
身边好友更是吓破胆,颤颤巍巍道:“对不起龙大哥……我再也不敢了……”
龙坚的眉头紧锁着,看了眼躲在后头的白书雅,视线又落到垂着脑袋的冯遇楼身上,“金陵山人是尊上的座上宾,也是魔宫的座上宾,我不希望以后再听到类似的不敬之语。”
冯遇楼和白书雅一个攥着衣角,一个紧咬着唇,都是一副不敢说话的模样。
龙坚立了会,终究是没再说下去,只道:“食堂的厨余垃圾还没人洒扫,你们去顶班。”
“是。”二人哪敢说个不字。
正殿的人较少,一路上畅通无阻,如今她已能熟门熟路寻到这里。
来到殿门前,一名魔兵给她开了门。
“多谢。”
进门,淡淡的木质香萦绕,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好在,她并不讨厌这味道。
手中捧着的盒子轻晃,随着她步伐移动,碰撞出细微的声音,绕过一段路,待看到那道颀长的身影后,江云织止步。
“尊上,今日是万全大补丹,和白鹭依山尽。”她规矩行礼,双手将丹奉上,远远的,隔着深色布帘。
那道身影沐浴在光下,并未回头,手上动作似乎在看什么书简,闻言,那处低醇磁性的嗓音不大不小传来:“后者命名可有何出处?”
江云织如实道:“鄙人灵感来源来自年轻时见过的一处景致,那时苦于研究不出新型灵丹,便去往游山玩水,路过一处山高水远之地,黄昏时分见到天上一群白鹭盘旋,便驻足久留,眼看着它们随着斜阳消失在山那边,便有了此名,白鹭依山尽。”
那头无声了片刻,半晌才传来声音:“山人果然是至性之人,这些灵丹妙药的背景大多都有着山人从前的所见所闻,听起来仿佛身临其境,托山人的福,本座都不用出门便能在脑海看到这世间百态。”
“尊上谬赞了。”江云织垂着头,脸上不见喜色,亦无异常。
“山人可否上前来,为本座解惑。”
突然这么一句,江云织有一刻警惕,便微微抬了抬眼,睫羽下的眼炯炯有神。
“属下不敢冒犯。”江云织道。
珩琅身着一袭墨蓝长袍,乌发似身上的绸缎般垂顺而下,并未更衣着装,她此刻进去,的确不妥。
这时,那头的人才终于转身,江云织忙把视线又收回,盯着脚下路。
“无妨。”耳边传来温和的声音,“山人不必拘礼,私下没那么多规矩。”
既如此,她也不好再推诿,便轻手轻脚走上前去,在离人五步之地止步,静待命令。
“山人来看看,这图可有错漏。”
江云织略抬视线,只将将好能看见眼前人下半身和递来的黄皮纸图,接过,她认真打量了遍。
这是……天宫的图。
顿时,她感觉自己的喉间仿佛被扼住,五脏六腑都有压迫感,这分明是天宫的地图,每一个细节,丝毫不差。
珩琅给她看天宫的地图,为什么?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江云织的睫毛狠狠颤了颤,低垂的头恰好挡住了她目下那一瞬间的慌乱,尽量故作轻松,回应道:“应是没错的,时间太久了,我也不大记得。”
金陵山人这层身份,她告诉他曾为仙族办事,因此珩琅叫她认地图也是常理之中,这没什么。
她这样告诉自己。
静默三息,珩琅接过图纸,没有任何异样。
“山人从前在天宫待了许多年,正好今日本座闲来无事,不知山人可有兴致讲讲从前的经历见闻,本座洗耳恭听。”
哪里是在问她有没有兴致,分明叫她非交代不可。
江云织躬身,轻轻道:“愿为尊上效劳。”
没有一丝不情愿,满满的恭顺。
“山人请坐。”
仍是未抬眼看主位的他,江云织思索一番,决定将这一难题抛回去,“不知尊上想从何开始听?只怕属下叙述能力不佳,让尊上觉得枯燥乏味。”
“山人自便就好。”
江云织一噎,这人分明是有意试探为难她。
言多必失,在这一劣势下她必须要斟酌清楚这一话题从何处开头才不会露出破绽。
斟酌再三后,江云织决定从头开始讲,不做任何引导,“刚上天宫时,人生地不熟,有一次属下去……”
“山人不必拘谨,就当是聊聊家常。”
江云织话未完,突然被这一句打断,她极快调整状态,尽量轻松直了直腰背,面上祥和笑笑:“好。”
对视刹那,说不紧张是假的。
此时她距离这个从古至今称霸天下的邪神极近,主位和下位不过也就两三米之距,她自以为轻松的一组动作在这一刻几乎就要瓦解,只是她不能够。
见她微笑,珩琅便也回之一笑,清清淡淡,不过分客气,带着疏离。
这倒是让江云织找回了神,心稍稍安定下来,重新接起话茬,“到天宫的第三日,我的炼丹炉坏掉了,需要一个新的,问了人后对方给我一枚玉牌,让我按照里面记载的路线沿着路走,去商铺买一个新的。”
珩琅定定看着他,唇边的笑已经很淡了,淡到大概第一眼看见并不会觉得这人在笑,只比面无表情好那么一点而已。
“然后我就跟着玉牌记载的路线走,结果走丢了……”
“我就拉着一队仙子,问她们知不知道商铺怎么走,她们给我指点了番,我还是记不住,最后没办法,她们让我跟着她们,去把花篮的花送了再亲自送我过去。”
“我还挺感激她们的,最后我就找到了商铺,买了新的丹炉。”
说罢,江云织抬眼看了眼上座人的表情。许是窗棂大开,日头太好的缘故,这不经意一瞥她只看到逆着光的脸,连五官都模糊。
江云织感到双眼一阵刺痛,忙地下头看着地面,眼前便出现了黑影,她快速眨眼,缓了过来。
“山人这是怎么了?”他关心的声音传来。
江云织抬头,一派轻松:“噢,没事,就是被太阳晃到眼睛了,怪我怪我。”
话落,殿内忽然暗了下来。
江云织抬眼再看,珩琅已经把窗棂闭上了,而大殿内燃起了跳跃的烛光,就像平素夜晚一般。
“这……多谢尊上体恤,属下太冒失了,若尊上想晒太阳不必为属下阖窗的。”江云织几乎汗颜,也不知是笑是哭才好,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煎熬。
“无妨,太阳晒多了对皮肤也不好。”珩琅的语气很放松,看起来亦如此,他似乎真的只把这一切当做解闷的故事听。
“山人继续讲吧。”
得令,江云织飞快在脑海寻找一些尽量听起来无关紧要的事件,半晌道:“有一次属下……我得令进宫,那是我第一次碰见这么多神仙,有些紧张,领我去的小仙叫我放松,我嘴上说着好,结果汇报工作的第一句话就闹出笑话。”
“哦?”珩琅很自然接了段语气词。
江云织又看他一眼,挂着故作轻松的笑:“我先是对天帝拜拜,然后说,陛下参见……”
就这四个字。
珩琅静待三息,与她相视,唇边扬起平平淡淡的笑,似乎是小小歪了歪头:“陛下参见?”
江云织颔首:“嗯。我其实应该说参加陛下,但一时紧张。”
“很有趣的经历。”珩琅很捧场,又接道:“山人当时的表情应该和现在差不多。”
江云织彻底噎住了,这是在暗示她现在一点也不放松吗?
其实她也算经过大风大浪了,说十分紧张害怕倒真没有,不过是怕身份败露,因而她紧绷着。
但若她表现得太过放松,反而不好,就现在这般看似唯唯诺诺的模样,是江云织深思熟虑的决定。
什么“参见陛下”“陛下参见”这是从没出现在她身上的差错,第一次赴天宫,她是提着血来见的。
“尊上见笑了。”江云织欠身,面上的笑依然让人看得出勉强和尴尬,又毫无破绽。
“尊上。”布帘外,一道脚步由远及近,站定行礼,江云织看去,一眼认出那是之前亲自进入试炼之地抓人的魔族。
未动声色,只听珩琅示意来人说下去,那人便颔首,一五一十道来:“天宫来信,说护界之印不能给,但尊上要求的所有附加条件,他们都能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