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外地人的王明信是被分配过来的,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倒是没有租房子,他的亲娘舅有钱曾经在这个城市混过,有一套房子以前是租出去的,一听他要来这里上班,二话不说把租客赶出去了,让他的大外甥住了进去。
他大舅买的地方还算是个好地方,离公园近向北没两站就是个私立医院,向南走走就是小学,坐车四站就是当地的四中,按理来说这里是个求之不得学区房呢。
可惜一个三室一厅让他一个单身汉住,任凭王明信再爱干净都免不了落灰啥的,再加上他这工作三天两头的跑,一加班他就直接睡办公室里,说起来真的挺浪费。
虽然还是放心不下萧家夫妻的命案,但是局长已经把案子移交出去,他顶多看看过去的卷宗,心里有再多的疑惑要查也只能偷偷摸摸的自己来。
那个女人时常让王明信疑惑,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能,怎么就动不动就从自己的眼前就没了,她的反侦察能力这么强?
凌晨的豪宅里有什么?殷为春说,除了鬼屁都没看见,主要是他妈的没心去看。殷为春害怕啊,是真的害怕,那老女人连灯都不给开。脚上套着鞋套,头上带着头套,屁股底下还垫着一次性的沙发垫。
只要稍微一动就是响,本来就害怕更一惊一乍的了,殷为春恨不得打那臭婆娘一顿。
‘淡定,’琢悠闲的劝着殷为春,‘咱都干这个一年了,你还害怕啊?’
“我当然害怕,”殷为春现在都不敢靠在沙发上,“那个臭婆娘除了长的像个人,人事一点都不干,那有把自己情夫和情夫的家人弄死埋在自家院里当镇宅的?脑子有坑还是坑里有水。”再说了,以前都是你直接上来直接搞定的,自己就是看热闹,现在好家伙要等,那个老女人连灯都不开也不知道跑那里去了。
布置豪华的临湖小别墅很有一翻味道,湖光在墙壁跳跃似是被落地的窗邀请进来,静谧的风带着花香回荡在房间。
但是再漂亮有个鸟用!
殷为春一进房间就浑身不对劲了,那个女人给殷为春二话不说给了四万块钱现金就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坐在这里情绪都快要爆炸的殷为春,就稍微有点声响又一惊一乍的,简直在挑战她精神底线。
‘你真有意思,怕成这样一声不叫,’琢早就发现,以往每每给殷为春看死人,这丫头都是僵住然后转身走,虽然走得顺拐可以看出被吓到了,但是吱都不吱一声,‘你倒是吱一声啊。’
“我吱个屁我吱。”真是忍不住的飙脏话,“我他妈的能叫出来吗?多费劲呐,你咋不吱呢,属耗子的玩意。”
这一骂给琢骂乐了,‘哈哈哈哈,你这可以,咬人的狗不叫,行,厉害了。’
“那臭婆娘跑哪去了,不干人事的东西,冤有头债有主就该让她死。”
殷为春是真的生气了,她已经在这里坐了有两个小时,两个小时里就算她再是凡人,基本的感知是有的,那种毛骨悚然的环境和感应让殷为春坐立不安。
‘啧,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个主意。’琢对殷为春的话很是认同,‘放松一下,不然你怪害怕的。’
虽然不知道琢打什么注意,但是随着夜越深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越强,“快说。”
‘玩捉迷藏吧,’琢轻快的提议,‘我们当鬼,去找找那看得见得和看不见的。’
“哈?”
什么玩意,就……捉迷藏?捉迷藏!
殷为春恍然,“你可真有意思。”
‘你还有附加条件吗?’琢问。
“有啊,”殷为春很开心,‘最后一个,可以走出这里。’
看看那一尘不染的脚套和头套,琢戴上口罩和塑胶手套,“感谢房间主人的高傲与洁癖。”琢勾起嘴角笑的格外开心。
两层的独栋别墅又在市中心,临着湖面与其他的别墅相隔甚远,高傲的女主人从来不让不相干的人进来做客,独占这一份美景和城市喧嚣中人工开辟出来的净土。
如果不是真的忍受不了,她是绝对不会让一个土丫头进来的。
“也不知道那个土鳖能不能搞定。”女人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脸色苍白的她咬着牙等待着天亮,她的床头是一张她请高人画的保命符,如果不是这个她根本等不到现在。
要不是那个没见识的不愿把他老婆那肚子的孩子卖给自己,自己至于杀他全家?不过就是叫他老婆引个产,自己可是给他二十万块啊,再怀一个不就行了。
扣扣——
女人被突然的敲门声吓了一跳,暴躁吼叫,“什么事!”
“没什么,”房间内女人的暴躁语气丝毫没有影响到琢,“只是说一下捉迷藏的额外规则,最后一个才能走出这里。”
“什么东西?”简直莫名其妙,精神状态十分糟糕的女人,“放什么屁,赶紧把该干的干完立马滚。”
女人暴躁的吼完,门外的人没有任何回答不一会就听到下楼声,女人松了口气心里边抱怨边想如果这个土鳖搞不定,自己就告她,让警察把她关个一年半载的。
悠闲的在别墅内游荡,背着手琢玩乐似的走着,一会伸脖子看看那边,一会低头看看这边,咧着嘴笑着似乎在找什么。
‘他们在哪啊,’殷为春看着这都半天了,‘要把所有玩家找出来说游戏规则的嘛。’
“不着急,还没到时候呢。”琢安抚着着急的小女孩。
房间里的摄像头早就被关了,女人让他们不要被任何人发现的来,琢是个十分尊重顾客的人,也按照她的要求做了,所以现在,玩点小游戏一点也不过分。
敲了敲房间外月光所照映的一块地砖,琢伸出三指按在上面。从左手伸三指按上去,那地砖就开始不安分的振动,一股股的凉气从地砖缝冒出来,殷为春看着那血红掺杂这黑色的气从那块地砖底下不断涌出。
耳边猛然响起凄厉的惨叫,一瞬间,差点没给殷为春震聋了。
“嘘——”琢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安静。”
‘卧槽他们是没有嗓子所以不费嗓子是吧。’殷为春揉着耳朵抱怨。
“呵呵呵,”琢笑了,按住砖块的三根手指尖银光一闪,那砖块便不动了,就连冒出的黑红气体都更凝固了似的,“我们玩个游戏。”
‘嘿嘿嘿,快说快说。’殷为春催促着,‘不然天亮前结束不了。’还得赶回去睡觉来着。
“游戏叫捉迷藏,去找她,去躲藏,最后一个可以出去。”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数到一百。”
说完他松开了地砖,顿时黑气暴起,似那黑布闷头,殷为春只觉得眼前一黑,不过眨眼便又恢复如常。
琢回身向客厅走去,现在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