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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风骨 第72章 出塞征乌桓

作者:Ms林羽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26 17:41:13 来源:文学城

建安十二年夏四月末。

曹操引兵万众,与曹丕、曹植二子披甲乘骑,以荡寇将军张辽、偏将军张郃为先锋,令曹休、曹真、曹纯将虎豹骑从征伐,领中军师荀攸、军师祭酒郭嘉、奋武将军程昱、谏议大夫董昭、偏将军徐晃、虎豹骑督军曹纯、校尉许褚、军司马夏侯尚等文武幕臣,自邺城北上行军。

千里行军并非千里旅行,兵马在前,辎重在后,并无车轿可坐。而曹操的军队是出了名的急行军,于是此番北征更是潜袭之行,不走平原大道,专挑密林丛径。

夏日的光景一天比一天漫长,天气渐渐炎热,行军速度却不曾减缓分毫。抬头是炽烈的太阳和迷糊的光晕,低头是随处可闻的军汉身上浓烈的汗味。

崔缨虽学了近一年的马术,到底初次随征,挨不住车骑奔腾劳顿,一日比一日更乏力起来。她一路紧随郭嘉的坐骑,郭嘉却紧随着曹操的快骑,好不艰辛。幸有曹丕和卫大哥一路陪同,扶持照应着,而她的水喝光了,曹丕还会将自己的水囊让给她。

曹丕见她体力不支,一直跟她说着话,转移她注意力,可她累得几乎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迷离着眼睛,望着郭嘉和曹操双骑驰骋在前,距离越拉越远。

这时,曹植从曹操身边转过头来,回身拍马,坏笑着来到崔缨和曹丕面前。

曹植自小从军,但这是他第一次披甲戴盔随军出征,所以心情格外的好。

“缨妹妹,这就吃不消了?唉……去年不知是何人自吹自捧,说骑术精湛的……”

“你这小子!”曹丕笑着用手拍了拍曹植的头盔,“想当初你幼年时,二哥我载你在马头,你可是时时哭着要下来。”

一旁的曹真、曹休都笑了。

“二哥!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曹植气呼呼的,一个人开始自言自语,也跟他二哥东拉西扯闲聊他事。

崔缨皮笑肉不笑,一点都不想说话。

曹植瞥见她不言,直往她面前挥手:“诶——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如你跟郭祭酒辞行,早些还邺吧。”

崔缨白了他一眼,并不理会。

这回曹植真的生气了,他策马在侧,大声对她说道:“喂!你这人又得了什么毛病,十余日皆是这副模样示人,我跟你搭话你也不理!”

曹真笑呵呵,又开始揶揄她和曹植道:“是啊,你们两个近来是怎么了?从前可是像亲兄妹似地黏在一块啊。”

曹植冷哼:“爱理不理,她有意疏远,我还未必想理她呢。”

说着曹植便拍马远去了。

崔缨愈发口干舌燥,便撑起酸痛的脖子,微微仰头,却被灼灼的日光刺到了眼睛,霎时间,脑子翁翁作响。

阵阵耳鸣中,她只觉天旋地转,一个跟头便从马上栽了下去,曹丕反应不及,未能扯住她的手臂。

尘土扬面的一瞬,崔缨似乎瞥见曹植勒马转头。

…… ……

崔缨再醒来时,是被马车震醒的,车内只有她一人,掀开车幔,才发现天都快暗了。

她正要下车,忽然察觉双腿酸痛无比,根本动弹不得,更别提张胯骑马了。

“还想骑马么?再骑就当废了。”车外忽有冷言冷语。

她疲惫地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是曹植。

四周都是步兵和车马辎重,寻不见曹操和一干文臣武将的身影。

“大军在前头呢,父亲命我留后照看着你,莫要下车了,且好生歇着吧。”

曹植骑着高头大马,面无表情,眼睛只看向前路。崔缨知道他还在生气,便不多话,只静静地倚睡在车厢里。

可辎重运输队虽然行军较缓,但仍然具有一定的速度,崔缨原本便身体不适,跟着马车摇摇晃晃,愈发觉得难受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终于黑了,后军为了赶上前军营地,便加快了速度,崔缨胃里翻江倒海,仿佛顷刻间便要吐出来。

她痛苦地趴在车窗,头朝下作呕吐状,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晚风将她的头发吹得一团糟,俯视罢,车下是崎岖不平的碎石路,而那车轱辘转得她心乱如麻。

正当她难受得咬牙,半睁半闭着眼时,凌乱的发丝前忽而出现一只青橘。

崔缨抬头看去,只见曹植在马背上探出身子,向她递来这绿油油的橘子。

她愣愣地接过了,什么话也没说

曹植抿嘴轻笑:“哼,此橘甚甜,嗅橘可止晕,但我可不是来‘献殷勤’的,当年初见时,你赠我一梨,今日权作回礼。”

“哦——”

崔缨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心底却泛起丝丝暖意,她将那硬邦邦的青橘捏了捏,凑近鼻前嗅了嗅。

果然,一阵橘香瞬间提神醒脑,还让她闻到了前世家乡的味道。

“这个季节,你哪来的橘子呢?”

“此乃淮南新贡的早橘,临行前我从母亲那儿顺来几颗。”曹植压低了声音,说完还颇得意地笑了。

有了橘皮护息,崔缨顿时心旷神怡,背对着曹植在车里坐下后,她开始剥橘子。

“这橘皮一看就没熟,摘得太急切了,还是太酸,太酸了……”

“怎会呢?”曹植不以为然,“这柑橘,可比上回二哥带你到东市尝的糖金桔甜多了!”

“你们不曾吃过更甜的!”崔缨忽而起了兴致,伏在车窗口,对曹植微笑道,“哎——你可知‘中国蜜橘之乡’在何处?”

“中国?”曹植怔了怔,“中土……云梦泽?”

“我是说千年后的……”崔缨笑着转身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又转回身,好玩似的朝马背上的曹植招招手,“哎,你可晓得,全世界最好吃的橘子在哪吗?那儿有一大片酸壤,最适合种植蜜橘了,但我就是不告诉你。”

曹植又用从前那种怪异的眼光看着她,不再说话,继续赶路了。崔缨自知无趣,只好侧着身子倚在窗边叹息,心里却在偷笑着心想:

口中含着酸酸甜甜的橘皮,到底比那甜腻甜腻的橘肉还更觉滋味的。先前我送他北方之梨,他倒送我南方之橘,有这橘子揣在怀里,也再不怕乘车了。

曹植忽然在她身后,漫不经心地问道:“喂,我送你的簪子呢?近来怎不见你戴了?”

“我也有自己的簪子呀,为何时刻都要戴别人所赠的发簪呢?”

曹植嘴角轻扬,不再说话,策马扬鞭。

崔缨暗暗地匿笑,低头闭目小憩,愈发揣紧了手心的青橘。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乎淮北则为枳。

曹子建,你永远不会明白我的心思的。

…… ……

没过几日,崔缨便修养好了元气,又能像往常一样精神抖擞地骑马了。于是郭嘉特意为她寻来一顶铁盔防晒,她一身男装便服,身高不及一般军士下颔,还戴着一顶武将的头盔,混在骑兵队伍里格格不入,滑稽极了,引得曹操和诸将哈哈大笑。

抵达易县时,郭嘉向曹操进言道:“曹公,兵贵神速。如今千里袭人,辎重多,难以趣利,倘若为虏哨骑所探知,则其必有所备;不如留辎重,轻兵兼道以出,掩其不意。”

曹操点点头:“奉孝所言极是,然在此之前,孤还有一要紧事须委人去做。”

“何事?”

“扫墓。”

当时曹丕曹植曹真夏侯尚和崔缨,都策马伴在曹操身侧,诸公子听了曹操的话,都好奇地谈论猜测,不知何等大贤,能让曹操想起替他扫墓。

唯有队末的曹植两眼灼灼,平静地与他父亲遥遥对视,咬字清晰地说出曹操想听到的答案:

“故北中郎将卢植,卢子干。”

曹植内穿玄绛素布絮绵襦,身披鱼鳞筩袖铠,头戴武弁鹖冠,驱马从队末行至队首,自信地讲述道:

“范阳卢氏,性情坚毅,懿德流芳,其师从太尉陈球、大儒马融,与郑玄系同门。尝与马日磾、蔡邕等于东观校勘儒经,续写《汉记》,著存《尚书章句》《三礼解诂》等。诸侯公孙瓒、刘备,皆为卢植门下弟子。其之才横溢,当世绝伦,可任一郡之守,可平蛮族之乱。

“黄巾乱时为北中郎将,率军与张角交战,后被奸佞诬陷下狱。幸得皇甫嵩相救,于是复任尚书。后因上谏废少帝事,激怒董卓,免官隐居上谷军都山。初平三年,卢植去世,终其一生,不慕名利,俭素无华,去世时也仅着一件单衣。

“父亲,孩儿愚钝,本为梼杌驽马之质,承蒙父亲厚望,予赐孩儿名曰‘植’,其涵深之远也。植生乎乱,长乎军,追随父亲征讨多年,伏见所以行军用兵之势,可谓神妙矣。故兵者不可豫言,临难而制变者也。志欲自效於明时,立功於圣世。每览史籍,观古忠臣义士,出一朝之命,以徇国家之难,身虽屠裂,而功铭著於鼎锺,名称垂於竹帛,未尝不拊心而叹息也。丈夫生居天壤间,自当以卢植先生为表率,砥砺奋进,勇为士范。”

曹植的演说赢得了包括郭嘉在内的文士赞赏。

“好好!吾儿惠敏之甚矣!”曹操哈哈大笑,欣慰之色溢于言表,他抖抖袖子,自豪地跟夏侯惇、夏侯尚、曹仁等曹植叔伯说道,“吾儿子建,唤名曰‘植’,确有孤崇敬卢中郎私心所在,此儿开言豪迈,有孤当年之风,应为儿中最可成大事者也!”

对于如此重大且有深意的赞誉,众将面面相觑地笑着,连连附和。

崔缨鼓舞曹植道:“‘风霜以别草木之性,危乱而见贞良之节,则卢公之心可知矣。君子之于忠义,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子建,你本就当为忠孝纯良之人,子干先生可为君终生之榜也,望兄长诫之、慎之。”

曹植正在兴头上,高傲地骑在马上,哪有空搭理。他仍旧像冷战时那样,将崔缨的肺腑之言,当作奉承捧迎之言,并不把她放在眼里。

而曹操旋即召来笔侍,于马上书令:

“故北中郎将卢植,名著海内,学为儒宗,士之楷模,国之桢干也。昔武王入殷,封商容之闾;郑丧子产,仲尼陨涕。孤到此州,嘉其余风。《春秋》之义,贤者之后,宜有殊礼。亟遣丞掾除其坟墓,存其子孙,并致薄,以彰厥德。”

末了,掷笔,曹操顺了顺曹植的鹖冠赤羽,捋须笑吟吟道:“子建,孤命你随丞掾去涿县,且代为父好好替卢中郎扫墓,了却孤这多年夙念罢!”

“孩儿遵命!”曹植莞尔抱拳,盈满志在必得之少年意气。

崔缨在一旁,暗暗观察着其余人表情微妙变化,见曹丕脸色不平,便知有好戏将以赏观。

果然,曹丕亦驱马上前,跟曹操说道:

“子桓请命,与子建同去!”

“不了,郭祭酒适才方谏急行军之策,孤自引兵疾驰,汝还须肩负看守辎重之责。”

曹丕沉默了片刻,仍旧不甘心,继续追着说道:

“父亲,卢子干大贤,其子卢毓,亦以学行见称,有名於世。毓十岁而孤,二兄又死于昔年难乱。尝闻袁绍与公孙瓒交兵时,幽冀饥荒,毓凭一己之力,赡养寡嫂及孤兄之子,丕儿以为,如此孝悌才士,当为父亲所重用。”

“然,孤岂会不知卢毓此人。”曹操仍笑着看向曹植。

“丕儿斗胆,若有朝一日,父亲征辟此人,还请赐予孩儿为傅。”曹丕心切道。

曹操这才正眼打量起曹丕上下来,他眯了眯眼,思忖片刻,却只笑了笑,并不回复曹丕,继续策马赶路。

于是易水分别,曹植往涿县卢植墓方向而去,而曹丕、偏将军徐晃受令留后护卫辎重队,曹操自己则亲率前军急速驰北。

在渡易水时,崔缨和郭嘉并骑而行。

“先生!先生!”

“嗯?”

“你猜缨儿此刻在想什么?”崔缨笑问。

“不知。”

“猜一猜嘛,先生,我们可是,在这个地方哦——”

郭嘉捋了捋须,笑道:“可是燕太子易水送别旧事?”

“是啊!”崔缨语重心长地叹惋道,“昔日易水饯别,荆轲南下刺秦;今朝先生北上,要去袭击乌丸,尔二人,竟皆是‘就车而去,终已不顾’……”

郭嘉笑了,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盔:“缨儿,如今可不是咏怀古人的时候。”

崔缨努努嘴,作不乐状。

中军师荀攸笑着近前来。

“奉孝,一路以来,你们二人脾性相类,众臣可都看在眼里,莫说是一对师徒,说是父女也不违和的。”

“公达说笑了。”郭嘉笑道。

“崔缨见过荀军师!”崔缨笑嘻嘻地朝荀攸抱拳。

“听闻崔姑娘在郭祭酒那儿,学了不少东西,攸有几问,不知姑娘可应答否?”

“荀军师请问。”

“敢问姑娘对当今乌丸部族了解多少?”

我笑得爽朗,马鞭遥指,畅言道:

“乌丸者,东胡也。汉初,匈奴冒顿灭其国,余众亡匿乌丸山,因以为号。至于汉末,乌丸猖獗辽西、辽东、右北平三郡,各有乌丸大人丘力居、苏仆延、乌延称王,聚众万千余落,与故中山太守张纯内通,寇掠青、徐、幽、冀四州,杀掠吏民。

“昔日刘虞为幽州牧时,北疆初定。辽西丘力居死后,因其子楼班年少,从子蹋顿取而代之,总摄三王部,众虏皆从其号令。此人颇有武略,且多画策,众多归信,有虎狼之患,不可轻视。

“初,袁绍为灭公孙瓒,曲意与蹋顿和亲,借乌丸之兵破瓒,后又矫制赐诸乌丸王印绶,皆拜为单于。故而袁尚兄弟败投蹋顿,欲凭乌丸之势,东山再起,复图冀州。”

荀攸听了连连点头:“嗯……所述详备之至矣,然‘东山再起’,是为何典?攸怎未闻?”

嘚,东山再起是东晋谢安的典故,我又带着成语穿越了。崔缨咂舌。

“啊……哈哈哈,东山再起,就是说白狼山嘛,熙尚兄弟不是在白狼山外……”她尴尬地摸着脑袋笑了,赶紧转移话题,“听说这乌丸一族,怪得很嘞,贵少贱老,生性彪悍,自杀其父兄无罪,但他们不敢杀母亲,因为有母族人撑腰……”

荀攸还和郭嘉笑着唠嗑了几句,便纵马先行了。

崔缨撇撇嘴,不以为意地说道:

“荀军师不是向来鲜与人交谈的吗,怎么今日有此好兴致来刁难我……还好先生您早教会我了。”

郭嘉笑:“公达外冷内热,大智若愚,他私下与友人交谈时,自然不一般。”

崔缨眼珠子轱辘一转,坏笑着凑近郭嘉,悄声说道:“先生,你过来,我与你说个笑话。”

“嗯?”

“在我们那儿,‘公达’是祖父之意哦,也就是说,先生您日后可不许再唤荀军师的表字了,否则……您就是他孙子!”

“缨儿尽会胡闹!”郭嘉笑得直咳,他嗔怪着用双指又敲了敲她的头盔,忍俊不禁。

“哈哈哈……”

……

炎夏五月,大军越过易县,抵达无终。

无终,崔缨不晓得,但易县,是后世北京一带,她是知道的。也就是说,曹军四月底出发,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从河北邺城跑到了燕北。放在古代,这行军之速简直不可思议!可看着郭嘉身体一日比一日消瘦,她心却拔凉拔凉的。

恰巧这时夏雨连下,海水暴涨,辽西傍海道泞滞不通,另一蹊口要道又被敌虏把守着,大军遂逡巡不前,就近安营扎寨。

除了日常帐议,曹操每日都点灯看竹简到深夜,得闲时还会在自己私帐里讲策论史,历朝历代的兵法故事他捻熟于心,他给亲将讲起来时是滔滔不绝、绘声绘色。群臣听得忘餐,一个个屏住了呼吸,崔缨听至迷糊时,便只关注到他的贴身寝衣已经很破旧了。

正当曹军前进艰难时,忽有一自称田畴之人,率族来投曹操,还愿做曹军北征向导。

“听闻那田畴,本自徐无山乡贤,于北地颇有声望,虏狄皆礼遇之,袁绍父子更先后欲辟为官,却拒不入仕。缘何司空一来,此人便应征入幕呢?”

“曹公如此看重此君,拔为司空户曹掾,其也知慧,今日倒献计愿为乡导,寻第三条路,教大军密出卢龙塞,直指单于庭。也不知此计是否妥当。”

……

帐议结束不久,文官们陆续走出,他们的小声讨论,崔缨在帐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于是她请命入帐,欲探一究竟,刚拉开帐布,便听见曹操和郭嘉在地形图前商论:

“出卢龙历平冈至柳城之旧路,已废二百年,止有山壑小径可走,近又多雨水,不知此路可行与否。”

“曹公勿虑,北胡料吾军兵少而来远,不虞吾之速至也,且自恃路阻水漫,松弛无备。今者依田畴之计,从卢龙口越白檀之险,入空虚之地,出其不意,掩其不备者,乃兵家之胜策也。”

“奉孝以为田畴此君,可有诈与否?”

“田子泰非沽名钓誉,里同外族之辈。况公威垂中原,疆塞自望风来降。畴献计引路,实为民心依附所致,公但信无妨。”

“唔——孤为天时所困,却自信人智可胜天时地利。也罢,那不日便启程出征,定要震喝虏敌肝胆!”

郭嘉笑了笑:“曹公,是否还忘记一事要做?”

曹郭二人相视一笑,心领神会。

“哈哈哈,知我者,奉孝也。孤即刻便教人立大木于水侧路傍,上书曰‘方今暑夏,道路不通,且俟来年秋冬,乃复进军’。”

见他们笑得那么欢,崔缨不禁抓耳挠腮,迷惑地问道:“如此之言,岂非儿戏,胡虏会信吗?”

“对付乌丸这群乌合之众,大戏反易弄巧成拙,若其不信,哼,那便更好。”郭嘉轻笑道。

崔缨更加奇怪了,却见曹操上前搭过她的肩膀,使她立于地图面前,笑问:“缨儿,你且看此图,可否能道出其中玄妙之处?”

崔缨认真地观察着三郡地形,顷刻间,恍然大悟:

“我晓得了!若我军佯退,敌寇不信,聚集兵力于沿海临渝处,施以声东击西,我军从侧翼袭击,反抄乌丸后方,直抵单于龙庭!”

“哈哈哈,孺子可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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