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奥西娅和她的朋友们 第5章 生日纷纭

1971年1月9日

今天是西弗勒斯的生日，一开始听说的时候很不可思议，因为自己和他的生日竟然只差一天！艾琳阿姨说他们其实很少给西弗勒斯过生日，没关系，斯内普家不过，史密斯家过。

你诚挚地邀请西弗勒斯他们来你家里和自己一起过生日，或许是觉得到别人家太麻烦，第一次艾琳阿姨拒绝了，有点难过，没关系，妈妈听了自己的提议后也帮忙劝艾琳阿姨。

如果是别人，妈妈一定不会同意的，她会觉得很麻烦而且根本没必要，你甚至做好了软磨硬泡，软硬兼施最后无可奈何放弃的打算，可是妈妈竟然同意了欸！原来妈妈和艾琳阿姨关系那么好！

总之，今天晚上八点，艾琳阿姨带着略有点小打扮的斯内普摁响了你家的门铃。

为什么说是小打扮呢，你能看出来斯内普穿的衣服不一样了，即使颜色没变，款式自己也看不出来差别，具体哪里不同自己也说不出来，但一定不一样！

是更合身了吗？衣领好像小了一点，袖子也短了。

爸爸打开了门。

安迪·史密斯看着有些拘谨的艾琳·斯内普和更加拘谨却装作没事人的西弗勒斯，爽朗地笑出了声，“进来吧，玛丽和西娅正在厨房忙活着，我不擅长这些，只能出来接待客人了。”

“谢谢您，真是太打扰你们了......”艾琳阿姨拘谨的说。

“好啦好啦，不用寒暄的，我们打铁铺里不搞这些，你这么说，我都不适应了。”

安迪摆了摆手，侧身留出空间让二人进去。

闻言，艾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攥紧手中的礼盒，垂首来到室内。

斯内普紧跟其后。

“小孩开心，我们大人就开心嘛。”安迪尝试让艾琳放松下来。

艾琳点了点头，看向西弗勒斯的眼神有些复杂，两分悲伤三分愤怒，两分不甘三分后悔。

你正小心翼翼地端着妈妈刚炒好的蘑菇青菜往餐桌那里走，余光突然瞥见三个局促不安的人站在客厅边缘，“妈妈，艾琳阿姨来啦！”

你习惯先让妈妈知道情况，这样她就能替自己跟别人寒暄，自己只要在后面装鹌鹑就好了。

你飞快地放下香喷喷的蘑菇青菜，转身就往厨房跑，抱着妈妈的腰，跟她一起出来。

妈妈一开始嘟囔着说自己怕什么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目光一和艾琳阿姨对上就喜上眉梢地招呼道，

“怎么来那么早呀，还有一个汤没煲好呢，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的惯，我们一般都吃中国菜，别担心，我还是为你们准备了当地的家常菜。”

妈妈一边往前走一边用手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那双昂贵非凡的耳坠若隐若现。

你在妈妈身后也笑嘻嘻地说着“晚上好，艾琳阿姨，晚上好，西弗勒斯。”

艾琳阿姨飞速地瞥了一眼妈妈的耳朵，先回应了自己无意义的问候，“晚上好，西娅。”

你觉得她的笑容有点勉强，站得太久了吗?爸爸也真是的，怎么不让人坐下。

爸爸识趣地挪到厨房接管没有完成的玉米排骨汤。

“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玛丽。”艾琳阿姨转向妈妈。

斯内普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放松的神情，“晚上好，奥西娅。”

妈妈和艾琳阿姨在餐桌旁边的凳子上絮絮叨叨的压低了声音，西弗勒斯和你在沙发的一头。

“生日快乐，西弗勒斯！”

你忍不住笑意地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递到西弗勒斯眼前。

“谢谢，但你笑得不怀好意让我觉得你在里面放了粪蛋。”

虽然言语上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斯内普还是有些郑重地接过了那个有些分量的礼盒。

“粪蛋？我怎么会给你送这个东西！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折磨！”你不满地抗议道。

西弗勒斯竟然质疑自己的人品！

斯内普笑出了声，“抱歉，我忘了你...话说里面是什么？”

急忙转移话题，故作好奇地晃了晃礼盒。

“你可以拆开看看！但不允许你当着我的面吐槽它。”

“......那我回去再拆吧。”

“？”

等等，你是一定要吐槽我给你的礼物吗？

“我也可以直接告诉你是什么的。”

你就是想看到西弗勒斯收到礼物拆开礼物的表情嘛。

斯内普看着你一脸“快问我”的表情，嘴角的笑愈发明显，他惬意地朝沙发上一靠。

你目光紧紧追随。

斯内普歪了歪脑袋，斜看着你，就在你以为他就要问自己的时候，就在你已经把嘴张开要告诉他的时候，他把礼盒往怀里送了送，“抱歉，我还是想留给自己一个惊喜。”

他一字一顿。

“可恶啊，西弗勒斯！”

你娇嗔地在他肩上锤了一拳，不痛不痒，斯内普老老实实地接受了你恼火的一拳，笑得更开心了，营养不良的脸上难得有一点红润的迹象。

你当然很高兴西弗勒斯感到快乐，你总觉得像他这样不开心的人应该多笑笑，起码不要一直板着脸，弄得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玉米排骨汤好咯！”爸爸微微弯腰端着锅出来了。

妈妈拍了拍艾琳阿姨的肩膀，柔声说道“走吧，我们该吃饭了。”

“好啦，小寿星我们走吧”你率先起身，吃饭才是第一位的。

西弗勒斯跟在你身后，余光瞥过，你好像看到艾琳阿姨擦了擦眼角。

艾琳阿姨哭了吗？妈妈把别人说哭了？儿的生日，娘的苦难日，艾琳阿姨你别哭，我前面打过西弗勒斯了！

方形的桌子有时候坐起来挺不方便的，但爸爸说他习惯了，这样让他有家的感觉。

爸爸一个人坐在一边，妈妈和艾琳阿姨坐在一起——快抱抱艾琳阿姨吧，感觉她要碎了，刚刚不应该和西弗勒斯聊那么欢的，自己应该留一只耳朵听听大人们说了什么的，西弗勒斯和你坐在一起。

你环顾四周，斯内普先生呢？

于是，你小心地凑近斯内普，“西弗勒斯，你爸爸呢？他不来吗？”

斯内普突然皱紧眉头，嘴角向里陷了一下，“别提他。”

你被斯内普的变脸吓到了，连忙转过头然后疯狂点头，“知道了。”

你好像找到了西弗勒斯一直不开心的原因。

爸爸充当主持人的角色，妈妈扮演着积极的观众，艾琳阿姨不时地回几句话，西弗勒斯的声带功能丧失，而你，沉浸在不久之前的疑惑中。

为什么？斯内普先生对西弗勒斯不好？一定是的！他还不给他买玩具！天哪，他一定在虐待他！那艾琳阿姨那么难过也是因为斯内普先生吗？

“好啦，让我们一起庆祝小斯内普以及提前祝贺我们西娅的十一岁生日吧！”

爸爸举起酒杯起身，洋洋得意的表情无不展示着他对自己的发言很满意。

一周人也连忙起身，女士们喝的是葡萄酒，爸爸忘不了白酒，两个小孩喝着橙汁加入其中。

“HAPPY BIRTHDAY!”

抛弃一切阴霾，此刻放声高呼。

你决定把不解甩出脑中，幅度大到西弗勒斯锐评“你看起来要把自己的脑髓都甩出去，我很担心你以后的智商”。

虽然自己头晕乎乎的，你还是坚定地说“谢谢你的关心，西弗勒斯，希望今天你能开心，我妈妈做的菜很好吃的，我一直都很喜欢，一直都希望有机会你也能来尝尝。”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手托腮帮，盯着眼前的水果蛋糕。

良久，在你挖出一口蛋糕往嘴里填时，你听到西弗勒斯干涩地说道“玛丽阿姨的手艺很不错...我今天很高兴，谢谢你。”

真奇怪，是蛋糕太甜了吗，是自己太容易满足了吗，不然为什么他只是一句道谢，自己就已经那么欣喜了？

你相当满意地点点头，嚼着甜甜的蛋糕，尽量清楚地说“没关系，我也很高兴。”

你一边吃一边有搭没搭地和西弗勒斯聊天，“你知道为什么莉莉今天没来吗？”

你觉得西弗勒斯一定对这个感兴趣。

果不其然，正中你的下怀，斯内普转过脸看着你，不冷不热的顺着问，“为什么？”

“因为佩妮说莉莉的功课没有预习完，说实话，佩妮一般不会这样的，你是不是惹佩妮生气了？”

你装作不经意地接着说，你当然知道佩妮和西弗勒斯闹矛盾啦，第二天佩妮就全盘托出，拉着自己痛骂斯内普。

说他奇怪高傲，全身上下写满可疑，莉莉怎么会和他做朋友，他怎么有胆量给莉莉讲异端学说的？他怎么敢指使，敢教唆莉莉去干那种事情的？莉莉自从认识他之后就一心向往着什么魔法世界，甚至不顾和她朝夕相处十一年的姐姐！

你相信西弗勒斯确实做错了事情。

可你仍然想知道从西弗勒斯这里看故事是怎么样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两边都听听比较可靠。

斯内普不见怪地沉默了，他不再盯着你，转而看向你的盘子，深黑的眼眸里不知蕴含着怎样的情绪。

“明明是她”

斯内普的话说到一半就猛然停住，你猜前面没有说完的那句才是他的气上心头，才是他的真心话。

你歪着脑袋，等待他的后文，自己该怎么说呢？你没有顺着佩妮说西弗勒斯诡异，只是勉为其难地认可了他的孤僻，并且认同西弗勒斯确实做的不对。

那如果西弗勒斯指出佩妮的不足之处呢？你的佩妮那么可爱，哪里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斯内普游神般地想了一会儿，你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慌乱紧张的痕迹，他只是淡淡地停住了，像一张静止的黑白照片，然后寂静被打破，沉默的康桥上走来了不辨神色的漂泊者。

“或许只是我们性格不合，奥西娅。”

听到这个答案，你有些呆愣和不相信，只是性格不合吗？你以为性格可以磨合呢。

然后马上摆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微微嘟着嘴小幅度地点头。

也许你应该继续问下去，但今天是他的生日，寿星是最大的…所以自己怎么在这样的时间点问这件事？

“原来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你们中间有着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呢。”

“性格就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斯内普几乎马上就不假思索地接上了你的话，说罢又局促地转过头不再看着被你挖去一半的蛋糕，也不再看着故作了然实则迷惑的你。

“我觉得不是这样的，西弗勒斯，或许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彼此包容是可以做到的。”

你叉住蛋糕上的一小半葡萄，晶莹的汁水微微显露身影，你并不着急吃它，或者说你现在并没有吃它的**，你闷声闷气地回道。

其实有时候你不太敢和西弗勒斯对峙，各种意义上的对峙，你总觉得他身上有着不容他人否认的正确感矜持感疏离感。

我觉得我们就在包容彼此，西弗勒斯。

“你以后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奥西娅，到时候你会明白的，性格不合是矛盾的根本。”

斯内普小幅度地转了半圈手中银质的叉子，意味深长地说道。

深奥的提醒让你觉得自己和西弗勒斯好像不是一个年龄，可是，自己只比他小了一天呀？

摆钟当当提示人们时间，棱角分明的指针指向十二点。

艾琳阿姨突然站起身，手不住地攥紧身侧的衣服，微微瞪大的双眼透露着着急和惊恐。

等等，惊恐？

“我，我想我该走了玛丽，不然他......”

艾琳阿姨慌张地说。

声音渐小，你也暂时无心探究艾琳阿姨为什么这么着急，又为什么会奇怪地感到恐惧，你只是满是欢心和期待地直直地看向西弗勒斯。

他可一定要和自己说生日快乐！自己已经今天早上还告诉他两个人的生日只差一天！

事与愿违，在艾琳阿姨起身的瞬间，西弗勒斯也连忙起身，更精确地说应该是在十二点钟声响起的时候就像意识到了问题一样猛地一震，然后慌里慌张地起身，走向艾琳阿姨。

是的，没错！他根本就完全忽视了你满怀期待的眼神，从头到尾不曾看你一眼！

他是辛德瑞拉吗，为什么一到十二点就着急离开？

无可奈何，你只能送他们回家。

但好在妈妈提议让你们送艾琳阿姨他们回家，不然深更半夜的，一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子回家多危险啊。

那这样西弗勒斯就有机会给自己送上生日祝福啦。

当时年幼的你尚不知道，原来比起外面的风吹雨打，家里的鸡毛蒜皮才能摧毁一个人。

1971年1月10日

妈妈和艾琳阿姨走在前面，两人互相搀扶着，这么一看，妈妈好像比艾琳阿姨强壮得多，艾琳阿姨是不是太瘦小了？

你和西弗勒斯并排走在她们后面，你一路上都期待着西弗勒斯说出那句祝福，可他步履太匆匆，自己光是赶上他都需要小跑，而且，最最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没有要说的意思嘛！

你不免心有幽怨，但还是努力跟上西弗勒斯如风一般的脚步。

就当他为自己扬起了祝福的清风！

艾琳阿姨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屋内一片黑暗，但你还是顺着路灯的昏黄看到了里面的身影，很高大，很壮，但坐姿颓唐，弯曲脊背仿佛蓄势而发的洪水。

是西弗勒斯的爸爸吗？

你有些好奇，正想调换一个更好的角度的时候，斯内普挡在了你的身前。

你疑惑地看向他。

斯内普也就这么盯着你，什么话也不说，黑色的眼眸里好像藏进了一个不见底的深渊。

你能感受到他胸腔的起伏，你能看到他微微翕动的惨白嘴唇。

他在想什么？他又想说什么？

“西弗......”

艾琳阿姨颤抖地唤了一声斯内普，斯内普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你看见他鼻翼的扇动，他及其复杂地看了你一眼，抿嘴转身趋步赶到艾琳阿姨的身边。

然后你看到，妈妈轻轻推了一下艾琳阿姨的后背，是为了给她充电打气吗？

你看见妈妈的耳坠晃动了几下，最后归于静止。

“艾琳”妈妈轻轻喊出她的名字，轻轻的宛如叹息，像是正在旋转就要落地的羽毛，可是风向不定，羽毛不一定非要落地，它也有可能凭风上青云。

艾琳阿姨僵硬地点了点头，抬起脚走进屋里，一皱一皱的裙摆让每一步都是那样沉重却轻缓，深怕打扰了猛兽，但也不是走的很慢，唯恐猛兽觉着自己太慢。

你觉得奇怪，高大的人会让人有猛兽奇鬼的感觉吗？可是爸爸的工友都是那样和蔼可亲。

艾琳阿姨走向黑暗之中，你不自觉地也向前一步，但是斯内普突然侧身出现在你前面挡住了更远的黑暗。

他对着你，郑重其事地说道，像是宣告重要大事一样的庄重，“我很高兴，奥西娅，谢谢你的礼物。”

说罢转身离开，你仍被这一家人奇怪的变态而迷惑，一时间没意识到斯内普在向你告别，你呆呆地注视着斯内普离开的背影。

然后，在斯内普靠近家门的时候，他微微侧过脸，脸上的笑容苦涩却舒坦，勉强却真诚，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略带挑逗的意味。

“生日快乐，期待的小公主。”

你一瞬间忘了呼吸，反应过来的下一秒几乎就要惊呼，但斯内普已经关上了门，你只能看见深棕色的木门静静地隔开一个世界。

你不受控制地向前走了一步，意识到自己真的走出一步后，你快步跑到门边上，想再和西弗勒斯说点什么，太年幼的你即使凭借超强的敏感和共情能力感知到了西弗勒斯的不对劲，但也少了去明目张胆说出来的勇气，你就轻避重地只想向西弗勒斯说句“谢谢”

可刚一靠近就被门内狮吼般的声音吓得退了一步，“回来那么晚？！！！”，一旁的妈妈连忙走上前拉走了你，一边温柔焦躁地拍拍你的肩膀，一边不停回头看向斯内普家。

那是西弗勒斯的爸爸吗？好可怕的声音，好愤怒的指责。

妈妈着急地抱住了你，弯腰贴近你的耳朵，“我们回家吧。”

你听见身后的房子响起东西破碎、翻倒、打骂的声音。

妈妈肯定不希望你听到这些，所以才急忙带走了你，说实话，这个时候的她还是很理智的，但是在这一切变故发生之前，在她推了一把艾琳阿姨之后，她就隐身在一旁，尽可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似乎坐赏好戏、隔岸观火。

“妈妈，斯内普先生是怎么了？我们不去帮帮他们吗？”

你握紧妈妈的手，惴惴不安地问道。

“这是他们家里的事情，西娅，我们很难插手。”

“可是艾琳阿姨是妈妈很好的朋友不是吗？朋友有难，我们不应该帮她吗？”

你觉得妈妈今天不一样了。

而且，

妈妈，你不是这样教我的。

“妈妈当然很为艾琳阿姨的遭遇的感到悲伤，感到同情。”

可是妈妈，如果你真的悲伤，真的同情她，你的语调为什么是上扬的，为什么会有抑制不住的兴奋感，为什么你的表情又有些愉快和满足？

你抬头看向妈妈。

她的耳坠在路灯下闪着光，你看见上面繁复精美的图样。

“而且，我们即使冲进去又会怎样呢？我们不能拦住他，甚至可能把自己搭上去，这样很不明智，西娅，心善是好的，但你要保护好自己。”

妈妈，为什么你心有余力、游刃有余，为什么一切好像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呢？如果你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么一件事的发生，为什么一开始拒绝掉爸爸的参与呢？

你心里愈发迷惑，却也清晰地明白一件事。

“我会的妈妈”

但

“如果斯内普先生这样对艾琳阿姨的话，艾琳阿姨为什么当初要嫁给他呢？”

你决定转移话题，但话题还是绕不开西弗勒斯一家。

“人是会变的，西娅，斯内普一开始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艾琳当时也是真的喜欢他，或许这就是对他们怪人的诅咒和惩罚吧。”

说到这里，妈妈突然很高兴地笑了一声，也许今晚她喝了太多酒，有点醉了。

金色的耳坠抖动，是妈妈心如鼓擂。

“怪人？妈妈，什么是怪人？”

你敏锐地抓住了一个关键词，你隐约记得佩妮也是这么称西弗勒斯的。

“是啊，就是他们，自称是巫师，挥动一根破木棍就能让羽毛飘起的怪人！”

时间猛然停住。

你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你只觉得喉咙发涩，你明白自己清晰地认识到了什么：

原来，妈妈也不喜欢巫师，甚至厌恶着魔法。

这和你一直以来的想法背道而驰。

那，妈妈为什么要和西弗勒斯一家相处得那么好呢？

“我的好西娅，你不会背叛妈妈的对吗？”

妈妈蹲下身子，有些使劲地摸了摸你的脸，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她的女儿吗。

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然，你不会的。”

妈妈说完自己笑了，兀自站起身，右手捏了捏耳坠

“你不会的，西娅。”

妈妈又重复了一遍，言语中却是无尽的悲凉。

你只是抬头看着妈妈。

心里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