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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削骨换面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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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削骨换面又何妨
        
    砰的一声,柴房门被推开,里头尸体的血腥味散发出来,很是难闻。介于二人皆不是正常人,倒也可以忍受。
祝雾成看着华如练,疑惑道:“这位公子,你为何自我来时起就一直这般胆战心惊?我很吓人吗还是这里有你认识的人?”他眼神探究,看着华如练脸上的痕迹,有些好奇,毕竟这张脸,像是月大公子的,又像是月二公子的,总之,绝不可能是华如练自己的脸。
“别看我!”华如练急急用袖子将脸给捂住,他身子发抖,“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谁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
祝雾成没有反驳,现下他浑身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的灵魂好似被牵引,脑海中有人对他说——“回去。快回去。”可是回哪里呢?他这个样子还能回去吗?祝雾成手上的血污已经干涸,他自嘲一笑,他这个样子还能回去吗?他的爹娘还会认他吗?
不知为何,祝雾成看着那个家伙,心中蓦地一软,混不似他以往遇到同类应有的态度,他向那个家伙道:“还不走吗?还想在这里吃灰?趁着禁制松动,我们快点离开,不然被那人逮住可没有我们什么好果子吃!”他急声催促着。
华如练讷讷点头,半张脸藏在杂乱的头发后,让人分辨不出他现在是何表情,他道:“好好,这就走。”
抛开浑身血污不谈,祝雾成在这院中闲庭信步模样倒不似被人囚的那个。院中人丁稀少,眼下又是一个黑夜,借着月光,他在前带路,华如练紧紧跟着,二人配合默契,倒也很快准备抵达月府门前。
看着不远处月府的大门,祝雾成一直紧绷的心弦蓦地一松,要不是月府两侧墙壁皆设有禁制,鬼怪轻易不能跃过,否则他和这家伙才不会大费周章寻到府门。
自由就在眼前,这叫祝雾成怎能不欣喜,他欢喜道:“所谓天无绝人之路,你这家伙也算与我有着过命交情,若是你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祝雾成颇有些大言不惭,不过他自信于自己尚且有这样的本事。
他刚上前一步,脸上的笑容尚未升起,就听到身后一人凉飕飕地语气:“哦?我当是谁在鬼鬼祟祟呢?没想到竟然是两只,老鼠?”
余彦说话的口气有些冲,他的心情现在可不怎么美妙,昨夜他想要悄无声息杀了那人,没想到却叫红镜生骨撞见。虽不知灵堂中那个幻蛇为何会扮作那人的模样,但他也懒得猜测红镜生骨和那人的关系,总之逮到杀了便是。白日更是苦寻不得,原先是想趁着黑夜杀了那人,没想到却是苦寻不得,正暗自猜测是不是进了地下,没想到却让他碰上了这两只老鼠。
正好,杀了他们,抵下他心中的苦闷。余彦想着,浑身颤栗,语气高昂,激动起来,他道:“嗯?你倒是眼熟?是那个冒牌货啊……”
“什么?”祝雾成心中警惕,疑惑问道。
“不知该叫你月二公子还是华如练呢?”余彦摸着下巴,讽刺道。他手上动作,亮光一闪,匕首转瞬出现,“也不知道那个周小姐若是知晓你是那个与她定情的‘月二公子’又不知该是何反应呢?不过没关系,你们是要死的。这个问题就让你们在鬼界回答她吧。”
“什么!”祝雾成尚未来得及反应,余彦便手执匕首,飞快上前,匕首挥舞间,他的表情也越来越兴奋,他道:“是不想吗?还是不敢啊?怕她知道那个与她定情,月下许愿的‘月二公子’只是月府的一个下人?哈哈哈……”
“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华如练痛苦道,他身上的针线处泛起疼意,他想起了月夜下那个轻声唤他“郎君”的女人,想到了每次他因为大公子处理那些腌臜事时受伤时为他面露疼惜的女人,想起了灵堂上含泪质问他的那个女人……
可是没办法,他顶着二公子的脸,却注定不能成为二公子。若问他后悔吗?华如练却是摇头:“若能得她一时青眼相待,要我削骨换面又何妨呢?”
尽管对方打斗间尽是戏弄之色,华如练却不再陷入痛苦,他唤道:“征鸿,来吧。”灵堂中,棺材中的征鸿刀刀身震动,棺材破了个大洞,它从大洞中飞出,破开白布,飞将这边。这厢,刚好是林簪雪和陆重水二人当班,眼见白布破开,面上大惊,顾不得其他,立即飞身追去。
华如练接住飞过来的征鸿,他道:“削骨换面到变成如今这般我从未悔过。当初为义应下此差事,再之后实为情留下。杀了你,她便不会有机会知道。”
余彦戏谑道:“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他的表情为之认真一分,但也仅是一分。
祝雾成神情迷惘,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看着面前执刀挺立的家伙,他一时怔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他胸膛滚热,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开胸膛出来,却又被周身禁制束缚。他道:“你这家伙,算了,我来助你。”
祝雾成同华如练打着配合,二人齐力进攻余彦。余彦眉头一挑,嘴角高高扬起,他道:“哈哈哈……有意思……不过最有意思的还在这里……”
他手指一处,华如练顺着往那处看,只见周芜含泪看着他。顿时,华如练只觉得手上的刀有千钧重,他道:“不要……不要看我……”
余彦趁机飞身上去,将其重重打落在地,他讽刺道:“不过是手下败将……”
*
章呈风踏入镜中,转瞬来到方才他离开的地方,脚下傀儡的尸骸仍在,不远处,剩下的傀儡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工作,只是,它们头顶的却不是肢体,而是被叠放好的人烛灯。
章呈风没有在意,而是看着一旁负责监工的阿山道:“他去哪里了?”
阿山手里捧着册子,他闻言,瞧了一眼章呈风,他道:“我当是谁呢。他不在这里。他下面某个地方吧。”阿山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章呈风狠狠掐住脖颈,其手上的册子掉落,他挣着道:“我……说的……是实话。”
今朝道人适时出现,他急忙拦住章呈风:“哎呀哎呀,住手啊!小红!你这是做什么啊!”
听到“小红”二字,章呈风嘴角一抽,也顺势松开阿山,他看了看今朝道人,提醒道:“做人烛灯不是什么长远之策,万一被那些世家正派抓住了有你们好果子吃。他们可不会听你们的借口。”
今朝道人挠了挠头,疑惑道:“什么人烛灯啊?我不清楚啊?阿山,我们不是做普通的蜡烛吗?”
阿山从其侧面靠近今朝道人,摸了摸他的脑袋,在今朝道人的后脑勺轻轻落下一个没有触感的吻,眼神不善地看着章呈风,话却是对着今朝道人说:“是啊,大人,我们就是在做普通的蜡烛啊。毕竟月家的地下宫殿这么大,没有蜡烛的话可就难办了。”
章呈风挑眉,顾及今朝道人在故而没有说话,随意开辟了一面镜子走进去。
今朝道人愣愣地看着章呈风离开的背影,挥了挥手:“小红再见!下次还来玩啊!”
*
柳相歌看着深陷癫狂的月凭玉,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刚想上前,却听见石室门开,他望过去,便见月温及提灯走进。
二人彼此有些错愕。
见月凭玉状态不对,月温及收起错愕,快速上前,他道:“凭玉,你怎么样了?可还好?”
月凭玉大手紧紧握住月温及的手肘,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咬牙抽气道,“阿兄……你来了……”
月温及满脸心疼,眼角泛着泪光,他道:“嗯,阿兄来了,我们阿玉别怕啊,阿兄来了……”
柳相歌刚想说什么,却听见月温及道:“我要为凭玉疗伤,柳公子有什么想要问的,容后再问吧。”
柳相歌闻言,立即退出石室,听着里头传来的动作,似有喘息声,似有啜泣声,他想凝息细听,却见石室门打开,月温及边整理衣裳边望过来,他嘴边水光明显,他道:“见笑了柳公子。”
“月公子,这是怎么回事?月道友他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这三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年?”月温及细细打量柳相歌,这才恍然,“你是凭玉当年离家出走时遇到的那个道友?柳公子,请进,我同你慢慢细说。”
二人走进石室中,月凭玉已经好上不少,他靠在墙壁上,一条腿屈起,一条腿伸直,头倚在膝上,闭目养神,听到二人进来的动静,他没有抬头,喘息声很重。
柳相歌从中窥见月凭玉和月温及几近一致的脸,虽然二者身形不一致,前者壮硕至极,能够将后者轻轻松松拥入怀中,可是二者几近一模一样的脸却让人惊骇不已。
柳相歌与月温及坐入一旁的石桌上,他接过月温及递过来的茶水,犹豫开口,“月公子,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月温及并未看向柳相歌,而是看向一旁的月凭玉,眼中情绪不明,他道:“当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