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岁的生日很热闹,但不是因为我。
那次之后,我飞到了西班牙。江姜说就当是休养生息,其他事交给他就好。江姜真的很可靠,那之后我在社交平台上宛如失联,粉丝的情绪全靠他安抚。
生日那天,是陈涧青的婚礼。我为什么会知道?或许是因为我们粉丝的不满吧。毕竟他曾说过:“其他人无所谓,但有关你的一切对我都至关重要,包括你的生日……”
从前我只当是玩笑话,但他真的做到了——在我的事情上事无巨细,甚至会推掉所有安排,只为给我过一个所谓的生日。
但在我二十九岁这天,他食言了。陈涧青如期举办了婚礼。
这个讨厌的陈涧青,哄骗了所有人。选在这个日子官宣结婚,很难不被骂上热搜吧。
眼泪滑落眼角,带着刺痛。是因为心痛,还是易感期腺体的疼痛,我却分不清了。
十七岁初分化的陈涧青,许给十八岁古宇的承诺,被二十七岁的陈涧青打破了。那年我在昏迷前,感受到他双手合十紧握着我的手,听见他许下那句:“古宇,我留给你十年时间。如果十年后你依旧未婚,我会和你相守到生命的尽头。”
一句诺言,一句起初我从未当真的诺言,最终重伤了二十九岁的我。
二十八岁那年,我等到了陈涧青订婚的消息。我还在想,或许还有机会——即便那时我仍放不下心中的巨石,但我知道,对他的感情早已如慢性毒药般渗透全身,无可救药。
陈涧青,你放我走的方式,好绝情。
就这样,一年的假期被我无限延长。我仿佛退圈般游逛欧洲各国,偶尔发发视频。粉丝像是看透了我的心事,总有人在评论区劝我回头。
为什么呢?回头坐实我第三者的身份吗?
我很久没关注网上消息了,江姜成了我唯一的信息来源。这是我在欧洲游荡的第三年,和他合伙开的店生意依旧稳定。
关于陈涧青的消息,我很少收到。或许他正享受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吧。
第三年,我在基律纳的木屋里迎来了三十一岁生日。基律纳连下数日的大雪毫无停歇的迹象,我放下手机,彻底与外界失联,全心享受这里的宁静。
听说基律纳的极光很常见,我却始终无缘得见。秉持着不看到极光誓不罢休的精神,我迎来了又一个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