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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夫郎有喜了 第7章 养病的日子

作者:猛嚼酸菜鱼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7 20:55:40 来源:文学城

邬秋在床上躺了整整五日。

他本急着想去见见杨姝的。虽然崔南山每日都来给他讲讲杨姝的病情,但邬秋还是不放心,只想亲眼见一见、亲身在身边服侍。可他自己的病也未痊愈,发热持续两天方才退下去。崔南山说虽是夏日,又只在院里,但还是怕他体弱受了风,惹得病势复萌,故此又让他在房中将养,连每日的饭菜都是做好了亲自送来。邬秋心里再急,也只得乖乖听话,这才一连五日都没有出过房门。

第五日天色将晚,残阳如火之时,崔南山又敲门进来。他照例揉揉邬秋的头发,问他休息如何,一边打开食盒端出一碗面,坐在床边看他吃,顺便陪他说说话。邬秋趁机央告:“我觉着身上已经好了许多,郎君便让我出去走走吧,我只去看看我娘,也不会在外面贪玩。”

崔南山还不放心,又替他把了把脉,这才应允:“也好,如今你的烧也退了,出去透透气也是好事。只是天晚了夜里还是有风,要早些回来休息才是。”

邬秋高兴极了,他最近脸上也有了血色,不再像之前那样苍白,一笑起来脸颊更显红润。崔南山见他这样,自己也跟着笑了:“当日原该让你们母子住在一处的,只是家里空闲的这两间房实在不够宽敞,又来不及腾房,只得先这样凑合让你们住下了。难为你的孝心,等你母亲的病好全了,再给你们换间大些的屋子住着。”

他像是预料到邬秋会说什么,又忙补了一句:“可不许再道谢了,再说便是生分了。”

邬秋的脸更红了。

吃罢饭,崔南山带了碗碟先一步走了。邬秋却没急着出门,先将自己头发重新梳理好,显得人更精神,也免得惹杨姝担心,这才出了屋门。除了第一天来的时候,邬秋还没在医馆院中逛过,正担心找不到杨姝的屋子,结果刚一出房门,竟碰上雷铤正站在院里。

邬秋住的原是一间耳房。这间房在院子的东北角,屋前靠院墙的空地上留出一块地方没有铺设石砖,种了几株植物,看着不像寻常花草,也不像蔬果谷物,邬秋估摸着许是什么药材。雷铤站在旁边,地上有个水桶,应该是刚来浇过水。

雷铤回头看着他点点头:“秋哥儿。”

寻常在家,自然不必行什么大礼,不过邬秋习惯了,还是略俯首屈膝:“雷大哥安好。”

雷铤问他身上可好些了,邬秋回说已经好多了,所以崔南山准他出来走走,末了想起正好可以问问雷铤杨姝歇在何处,忙又开口问:“我正想着去看看我娘,但不知道她住在哪间房里?崔郎君给我指了个方向,我怕走不明白,误打误撞进了旁人的屋子,倒是失礼了。”

雷铤一笑:“这有何难,我带你过去便是了。”

医馆西厢小院原本是雷栎和雷檀两兄弟住着,还有一间空房堆了些杂物,杨姝和邬秋来之后,就将这间房收拾了出来。又想着雷檀雷栎虽然年纪不大,但毕竟是男子,邬秋又是个年轻哥儿,同住在一处倒彼此拘束。杨姝是长辈,与两个孩子住在一处也没什么不妥,因此让杨姝在这里住了。

雷铤领着邬秋过来,屋里点着灯,还听见说话之声。雷铤解释道:“大概是刘娘子才送了饭过来还没走,你进去便是了。”自己却在外面站住。邬秋道一声谢,急忙去叩门:“娘,我来瞧您了。”

开门的是个面相和善的妇人,约有四十来岁。邬秋认出这是雷家的下人刘娘子,先前来替他送过饭和药的。刘娘子一把拉住他:“你怎的来了,快进来,别着了凉,你娘正惦记着你呢。”

邬秋一面答应着进门,一面回头看了看。雷铤还站在后面,向他微微颔首,示意他快进去。

杨姝和邬秋见面,两人都忍不住落下泪来,连刘娘子也在旁边跟着拭泪。邬秋见她娘虽然消瘦,但精神尚好,病好了许多,一时喜不自胜。他来之前刘娘子刚服侍杨姝吃了饭,邬秋急忙倒了漱口水过来。杨姝拉着他问长问短,知道邬秋病已大好了,这才勉强放心。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把这几日的情形讲个清楚。后来还是天色太晚,刘娘子说杨姝得早些休息,邬秋的病刚好,也该回去歇了,邬秋这才起身去了。刘娘子要给他点个灯笼,邬秋倒先笑了:“不必麻烦,今夜天晴,月光该很亮的。何况横竖又不远走,不过都在这院里罢了,我走走逛逛也就回去了。”

他说着迈出了房门,刘娘子跟着送出来。雷栎雷檀正在院子里乘凉,让邬秋有点意外的是雷铤竟也没走,在院中站着同两个弟弟说话。看见他出来,雷栎雷檀都围上来打招呼,邬秋便和他们寒暄几句。他自己也不敢在外面多逗留,怕受了风寒,回头又给雷铤他们添麻烦,说了几句话便告辞要回去。雷铤从后面过来:“天不早了,我与你一道去,免得天黑不便。”

雷铤说完,顺手端过了桌上的烛台。邬秋原想推辞说不用,又不愿拂了他的好意,便应了,两个人一起从西厢院中出来。

今夜的月的确清亮如水,银光泻地。雷铤一身月白色长袍,上有银丝绣祥云暗纹,被月光一照,长身玉立,竟似熠熠生辉。而他手中端着烛台,烛光只照亮了他的半边脸,从侧面看,愈发显得鼻若悬胆,潇洒俊秀。邬秋偷眼看他,心里感叹原来世上真有这样好人物,一表人才,还如此善良热心。如此一想,就更觉得自己不能白白在这里住着,也该尽力报答,于是对雷铤说:“现下我的病已经好了许多,只是我娘身体未愈,恐怕还需叨扰些时日。有什么家里能做到杂活,我自当全力相助。我什么都能做的。”

雷铤垂眸看他:“这断使不得,你是客,哪有让客人做工的道理。”

邬秋虽然多披了一件衣服,但现在毕竟是夏日,衣服轻薄,轻易就看得出他的消瘦身形。这或许是雷铤第一次如此认真去看他的脸,眉若翠羽,一双丹凤眼中秋波盈盈,目中却并无半点委屈神色,反倒是十分坚毅,薄唇紧紧抿了半晌方才叹了口气:“好歹让我做些什么,住着才心安。”

医馆院子不大,说话间就已经到了邬秋房门口。两个人一起站住,雷铤指了指旁边的正屋道:“我爹和阿爹在这间房里住着,”他又指了指靠着耳房一侧的一道小门:“我住在这里东厢院,你若有什么事,直接去找他们,或是来找我就是了,不必客气。”

他顿了顿,没有立刻接着说下去。邬秋倔强地等他同意让自己干点杂事,也不肯率先开口顺着将话题移开。院子里一时间只能听到草虫鸣声不断。两人刚一对视,又各自将视线移开,一起望向天上的圆月。

快到六月十五了,月光越发明亮。

雷铤继续说下去,但是这次他的声音很轻:“若是夜里身上哪里不爽快,一定要告诉人,别自己忍着。”

邬秋点头:“是,我记着了。”

他那双眼睛实在动人心魄,饶是雷铤,也再说不出拒绝的话:“罢了。你再歇两日,若是病好了,我带你到前头去帮帮忙吧。”

邬秋原想着做些家里的活计,帮着洗洗衣服做做饭什么的,并没有打算叫雷铤带他去前面帮忙给病人治病,忙道:“我不通医术,又不能识文断字,恐怕帮不上你们看病,我在后头就行。”

雷铤上前一步,把手里的烛台递给他:“无妨,来帮助打打下手就行。这两日他们出诊的时候多,病人也多,人少了忙不过来。家中也没有多少活计,有刘娘子照看你母亲,也不必担心的。”

邬秋不知道雷铤忽然给他烛台做什么,但还是接了,冲着他一笑,眼睛弯起来:“既如此,我尽力学着做就是了。”

转天邬秋把烛台送还给雷铤。雷铤看着这烛台,语气中带着一丝讶异:“檀儿来找我让我还他烛台,我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想也想不起来。原来竟是给了你。”

邬秋觉着好笑:“昨晚说着话,你忽然把拿烛台塞给我,我也没敢问就接了,原来雷大哥自己也是随手一给。”

雷铤也笑了:“许是我同你说话走了神。”

他是怕邬秋天黑有个磕碰,只是说着话倒忘了那时已经是站在人家房门口。

邬秋又养了两天,雷铤依照约定带着他到前厅来。雷铤他们一家平时住的是东西厢房和一间正屋,前厅的两间房全部用作接诊病人。这几日城中已经戒严,但是雷家是官医,上头有命令下来,需要他们救济灾民。因此雷迅带着雷栎和雷檀几乎日日在城外出诊。医馆里只留下雷铤和崔南山,城中虽还有其他医馆郎中,但也着实忙碌。好在邬秋虽不能行医,但手脚麻利,人又是极落落大方的,便帮着安顿病人或是煎药。

直至黄昏时分,雷迅才带着雷栎雷檀回来。崔南山和邬秋点了艾草,在门口给他们周身熏过,这才让他们进来。两个孩子都累了,就连雷檀的话都少了,直嚷着肚子饿,跑到后面帮刘娘子摆饭去了。雷迅还在前头,崔南山放下手里的艾枝:“这样便好了,防着外头起了疫病。你出去一天也饿了,我叫刘娘子炒了你爱吃的菜,快去洗了手吃饭吧。”

雷迅从背后轻轻贴过来,一手搭在崔南山腰上:“刚瞧你脸色不大好,可是这两日太累了?明日叫药铺那里来几个伙计帮忙吧。”

崔南山顺势靠在他怀里:“他们家统共也就那几个人,这两日不也一样是忙昏了头。我们这样还好,能应付得来。小秋今日也来帮忙,顶了不少事呢。”

雷迅点头:“也罢,我这几日也出去物色着,有得力的便再招两个人进来,你们也好别这么劳累。你叫铤儿多做点就是了,你别太勉强了自己。腰可还疼吗?吃了饭我再帮你看看。”

崔南山笑着转身,趴在雷迅肩上小声说了两句什么,居然连雷迅也跟着笑了,低头在崔南山脸上亲了一下。

这时候邬秋还在旁边煎药的小间里收拾盆碗,正好能从门侧看到雷迅和崔南山站在一处。他与雷迅接触很少,只说过几句话。印象里,雷迅总是看着很严肃的样子,有点沉默寡言。不过看崔南山和雷铤那样和善,两个小的特别是雷檀又格外活泼,也能猜到雷迅应该只是话少些,倒不是那种严苛治家的严父。只不过见到这样的情形,还是会忍不住惊讶,原来雷迅也有这样的一面。

雷铤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帮邬秋把剩下的东西收好。他顺着邬秋的视线看过去,知道邬秋有感于雷迅和崔南山的反差,笑道:“他们一直都这样,多住几日就知道了。”

邬秋这段时间与雷铤熟悉了不少,说话也不再那么拘谨,但还是放轻了声音,怕惊扰了雷迅他们:“先前我还有点怕你父亲,觉得他不苟言笑,定是很严厉的。今日一看,原来也并非那样。”

雷铤配合着他,也将嗓音压低:“他只是不大爱说话,人却很好,你不必怕他。”

他像是想起什么,难得有了些打趣开玩笑的兴致:“那么我呢?秋哥儿可也会怕我么?”

邬秋两手托着脸看着雷铤,眼里笑意浓浓:“不怕。”

雷铤还来不及说话,雷迅他们从门前路过,崔南山这才看见他俩还在这里,忙道:“快别忙着弄了,先吃饭去吧,等下要凉了。”

两人连连应声,起身跟着一起往院子里去了。夏日天气炎热,便尝尝在院中摆一桌饭,一家人在外头围坐在一起吃饭。雷铤和邬秋方才的话没有说完,但似乎已经失了继续说下去的时机。直到坐到桌前,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话头再开口。

雷铤:已经习惯了被双亲秀恩爱(佛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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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养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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