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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育儿手札 第8章 赶大集2

作者:桂三秋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7 11:22:08 来源:文学城

买完吃食,脚不歇地转进布庄。

布庄掌柜的见她进来,眼眉先笑开了:“沈大娘子今儿也来赶早集?”

沈青应着,先拣了两套成衣,都是藕荷色细布衫子,领口绣着小朵兰草,她自己一套,给四丫一套,穿在身上松快合身,瞧着就像一对母女。

这些日子汤水跟上了,她和四丫身上都长了些肉,脸上也透着红润。尤其是四丫,先前蜡黄的小脸白了好几度,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扑闪着跟含了星子似的,总算有了几分娇俏模样。

沈青瞅着,心里头那点成就感直往外冒,比自己穿了新衣裳还美。

这股子劲儿上来,她抬手就指了柜台后头几匹鲜亮布:“那桃粉的、淡紫色的、月白的,各扯两尺!”又冲掌柜的道,“给我们家小囡做衣裳,两套秋衫,三套冬袄,赶明儿来取。”

四丫在旁边听得小嘴张成了“O”形,小手攥紧了沈青的衣角。

谁家给孩子一下子做五件新衣裳?便是村里最阔绰的张地主家,也没这么造的!她仰脸瞅着沈青,心里头直打鼓:娘这是把家底都翻出来了?往后要是没了银钱,可咋过活哟?

沈青却没察觉,只摸着四丫的头笑:“咱们小囡该穿些鲜亮的,才配得上这模样。”说着付了定钱,银角子落在柜台上,叮当作响,听得她心里越发敞亮。

在四丫身上,沈青景总算体会到了那种小时候玩装扮游戏,给小人儿缝个小裙子、扎个小辫子。女娃子爱美爱俏爱打扮,是打娘胎里带来的。

量完四丫的身形,沈青开始给自己选布料,量完四丫的尺寸,布店掌柜的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眼角的笑纹堆成了褶子,直夸沈青眼光独到。

好久没见到那么大的顾客了,一下子买了那么多布料不说,还都做成的成衣,布料赚一份钱,做衣服又能赚一份钱,怪不得他们家屋檐上一大早就有喜鹊叫呢,原来今日他们家要有大生意啊,这一次的生意抵得过他们半个月的收入了,可真是难得之喜事啊!

沈青挑了一匹靛青色的棉布,质地厚实,手感柔软,打算给自己做件新外裳。

老板娘凑过来搭话,手里抖着匹浅雾紫的缎子,流光泛彩:“大妹子瞧瞧这个海棠色的?做件夹袄,秋里头穿正好,衬得你气色更亮。”

沈青瞅着那颜色温温柔柔,确实顺眼,便定下付完钱,拿好凭据,半个月后来取。

掌柜的连忙记下来,又从柜台底下翻出个纸包,打开来是几块巴掌大的缎面碎料,红的绿的,上头还绣着缠枝纹:“妹子今儿照顾生意,这点碎料您拿去,给孩子做个小件衣物。”

沈青眼睛亮了亮,指尖捻着那缎面碎料,滑溜溜的,泛着珠光,都是缎面蚕丝的,一看就不是便宜货。她揣进怀里,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再转了几家杂货铺,买了些针线、胰子、油灯,独轮车早就堆得冒了尖,车轱辘压得“吱呀”直叫唤。沈青只好打道回府。

一路上,一路上四丫没闲着,小胳膊肘搭在独轮车沿上,嘴里没停:“娘,那桃粉的做夹袄,领口能不能绣朵小桃花?”“冬装要带兜兜的,我想装石子儿玩。”

沈青笑着应:“都依你,绣两朵都行。”沈青笑着听着,四丫好不容易活泼一些,她也不忍打断这份喜悦。

后头推车的大宝二宝可没这闲心。

车轱辘碾过石子路,“咯噔”一声,大宝猛地攥紧车把,手背青筋都冒出来了,车上的粮袋子、肉包、布料堆得像座小山,压得他肩膀生疼。二宝在旁边扶着车帮,额头上的汗顺着下巴滴,砸在青石板上洇出小水印。

瞅着前头娘俩说说笑笑,脚步轻快得像踩了棉花,再低头看看自己磨红的肩膀,俩小子心里头那点苦水直往喉咙涌。心里不约而同地在想,这苦逼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爹啊,你快回来收了这女鬼吧!要不然他们家就被这女恶鬼掏空了,你的儿子也要被这女鬼折磨死了。

此时的大宝二宝无比的想念他们的亲爹周烈。

他们爹周烈虽说常年板着脸,一副很凶的样子,兄弟俩见了他,向来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脚底板抹油想躲,论起怕来,比亲还多三分。

可这会子,俩小子嗓子眼都快冒火了,就盼着他爹能从外地飞回来。越想越觉得爹的那张冷脸都顺眼了几分。好歹是亲爹,再凶,也得顾着他们几个能不能活下去啊!这女鬼,可是分分钟就能要他们的小命啊!

百里外的官道上,尘烟滚滚。周烈勒着马缰,黑色劲装被风灌得鼓鼓囊囊,下颌线绷得像块铁。他正催着队伍加急赶路,冷不丁鼻尖一痒,“阿嚏——”一个喷嚏打得猝不及防,还没等他坐稳,又是接连两个喷嚏,打得他眉头紧拧。

旁边杨六驾着马凑过来,鞍上的长刀磕碰着铁甲,叮当作响。这小子向来爱打趣,咧着嘴笑:"老大,这喷嚏打得邪乎!准是家里有人念叨你呢!”

周烈横他一眼,揉了揉高挑的鼻梁,如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的脸看不出来一丝情绪波动,声音带着被喷嚏搅乱的沙哑:“少胡扯,加快速度,一天后必须赶回柳镇。”

冷硬的下颌紧紧绷着,长时间奔波顾不上换洗,下颌冒出青黑色的胡茬,更显粗犷阳刚。勒住缰绳的手臂,肌肉线条紧绷,蓄满了力量。

杨六应了一声,催马紧跟。一行人不敢分心,马蹄声如雷,扬起尘土,迅速消失在官道尽头。

沈青一帮人推着吱呀作响的独轮车往家挪时,日头早过了头顶。街边老槐树下,四五个婆子正凑成一堆,手里捏着针线,纳鞋底的、缭裤脚的,嘴里没闲着,东家长西家短,唾沫星子混着蝉鸣飞。

听见车轱辘响,几个脑袋齐刷刷转过来。

“前阵子你们不还念叨,说沈四娘子被那脏东西附了身?我瞅着如今的沈娘子,言行举止跟常人没两样啊。”

张婆子往嘴里塞了颗瓜子,啐掉壳子撇撇嘴:“嗨,咱都被那婆娘糊弄了!沈娘子哪儿是被附身,分明是自个儿耍花样骗人呢!上回故意装神弄鬼吓唬人,全是她自个演的戏码!要不是当时有几个老辈的、见过些世面的戳破,咱真得被她蒙在鼓里团团转!”

李婶儿听见这话,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我的娘哎,真的假的?前些日子我愣是一到黑天就不敢挪窝,窗户都不敢开!整宿整宿抱着枕头睡不着。”

张婆子鼻子里 “嗤” 了一声,刚要搭话,旁边李家媳妇就插了嘴:“可不是咋的!那戏法儿演的,活脱儿跟真事儿一样!我那天也去看了,瞅见那影子飘过去,腿肚子当时就转了筋,差点瘫在地上!”

“呸,少见多怪!” 打旁边茶馆出来的刘老三插了句嘴,手里还转着个油乎乎的核桃,“前儿个说书先生不才讲过?这叫‘鬼戏’,就跟那沈四娘子似的,踩着小碎步飘过来飘过去,乍一看跟勾魂的女鬼没两样,实则都是糊弄人的花架子!”

张婆子这才接上话茬,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我当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合着骗人的!前儿个我家刚请个道士来镇宅,依我看,还不如买两斤猪肉炖了实在!”

“沈大嫂子这是搬了座粮仓回来?”斜对门的张婆子早倚在门框上,手里纳着的鞋底在膝盖上磕得梆梆响,眼珠子却像粘在车板上似的。

住在附近的张婆子远近闻名,出了名的嘴碎,但凡街上有丁点儿新鲜事,她眼皮子一撩就瞅得门儿清,不消半个时辰,从东头杂货铺到西头茶汤摊,就没有不知道的。

沈青脸上堆着笑,手里正捋着被风吹乱的鬓角,听了这话忙回头应:”张婶子说笑了,家里几张嘴等着吃饭,秋里日子长,多囤点粮心里踏实。”车轱辘吱呀作响,沈青回过头去,目光掠过街边那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说话时,眼角余光瞥见车板上的麻袋,悄悄往二宝那边递了个眼色。

二宝是个机灵孩子,早领会了她的意思,刚才就趁人不注意,把那半扇猪肉往车板最里头塞,上头还盖了层粗布,遮住了好事的眼神。

“哟,四娘是捡到钱了?花钱这么大手,买这么多东西。小心,你家男人回来骂你个败家娘们!”姚春红语气里透着几分酸意,眼神在车上的货物上扫来扫去。

沈青:“李家嫂子这话蹊跷,难不成您家李安哥又断了嚼谷?前儿见他在赌坊门口赊了两吊钱,莫不是......连自己男人的事都管不好,还有心情说别人家的事,真是咸吃萝卜操淡心!”

“你少嚼舌根!”姚春红的脸腾地红了,张了张嘴却没再能说出话来。

她确实管不了自己的男人,这条街上谁人不知,她男人李安,整天和勾栏里面的烟花女子打得火热,一天天不归家,只剩下家里的婆娘和孩子相依为命。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张婆子在一旁“嗤”地笑出声,手里的鞋底拍得更响:“要我老婆子说周烈兄弟,那才叫有本事,一家子的生活有滋有味。”

同样,沈四娘的男人周烈也是常年在外,人家周烈按时给家里钱财,从不让家人为生计发愁。

可李家就不同了,李安那厮别说捎东西,上个月竟趁李家媳妇夜里补鞋底时打盹,摸走了她藏在针线笸箩底下的碎银。

那银子是她攒了半个月的鞋底钱,原想给小儿子扯块粗布做件夹袄,转天却有人见李安在东街赌坊里掷骰子,输红了眼时,还把媳妇新做的鞋面当了酒钱。

前几日更甚,姚春红攥着刚绣好的帕子去当铺,撞见李安正从醉红楼出来,手里捏着支银簪子,笑盈盈地往里头递,那簪子,分明是她陪嫁的物件。

姚春红真觉得人比人气死人,那沈四娘天生的好命,嫁个有本事的男人。

呸,贱皮子。

沈青感到庆幸,幸好他们家住了巷子尾,稍微偏僻一点,要不然干个什么事都要被人注意道,完全没有一点**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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